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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指成仙 - 第一一五八章 賣水 (六千大章酬書友拉麵菌的和氏璧)字體大小: A+
     

    「喵!喵喵喵!」

    吉吉似乎聽的懂人話,在那炸著毛,喵喵叫著跟早早吵架,只是它太小,那奶聲奶氣的聲音,怎麼也不像。

    盧悅一把把它撈到手上,「我不教訓,你就教訓?」她朝早早黑臉,「它多大?你多大?就算要教它飛,可是誰教飛,像你這樣?你師伯們教你劍的時候,都是先劈你一劍,讓你在死中悟?」

    那一扔,可把她嚇了一大跳,「早早,你出手莽撞,行事無忌,還敢在為師面前行語言威脅,你說,我應該怎麼罰你?」

    罰她?

    還出手莽撞,行事無忌?

    早早委屈的眼中,迅速積起水光,「師父不喜歡我了,那你就打吧!」

    「……」

    盧悅還沒說什麼,嚴星舞先護上了,「師父,師姐……師姐還小呢。」雖然師姐比她大,可師姐是妖族,也根本不能用人族這邊的標準來衡量。

    「我不小了,要打就打吧!」

    早早怎麼能在師妹面前,承認自己小?

    那表面橫眉硬氣,其實委屈異常的小樣子,讓聽到他們吵鬧,走出來的蘇淡水,好像看到了當年盧悅跟師叔須磨對立起來的樣子。

    「誰要打?」

    蘇淡水眯起來眼睛,有些危險,「盧悅,是你要打早早?」

    盧悅嘴角抽了一下,她覺得,她如果堅持說要打,師姐會先把她打一頓,「咳!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打早早了?我只說她出手莽撞,行事無忌,得罰!」

    「屁!她沒教會這隻小貓飛?還是弄殘了它的爪子和腿?」

    蘇淡水現在終於理解,師父梅枝光明正大呵斥須磨師叔的心情了,「說她出手莽撞,行事無忌前,先想想你自己。」

    不管是別宗的,還是同門,說斷人腿,就斷人腿,說殺人就殺人。

    「到處闖禍,一言不和殺人的不是你?那時候,從諸師長到我們,誰這麼說你了?那時候,你多大?早早以妖族的年齡來說,又多大了?」

    「……」

    盧悅瞠目,這種在小輩面前,被揭短的事,她還是頭一次經歷。

    「行了行了,我不是還沒罰嗎?」

    「嘴上說也不行。」

    蘇淡水瞄她手中那隻縮著腦袋的小貓,可怕她再收徒。

    「早早我管的多,你罵她,就是在罵我。收回剛剛的話,把這隻小貓扔出去,讓它飛一刻鐘。」

    不想飛?

    那她就罰飛。

    「喵!」

    吉吉往盧悅手中縮了縮。

    「師姐……」

    「再求情,你替它飛吧!」

    「……」

    盧悅頭疼,無奈捧著小吉吉,送到早早面前,「你——陪它一起飛。早早,你想想,如果別人那樣一下子把你甩出去,讓你飛,哪怕有翅膀,你會不會也嚇一跳?」

    早早撅嘴,說來說去,師父還是喜歡小臭貓一點。

    「早早,看到它,我就想起你小時候的樣子。但是,你比它幸福……」

    早早瞪眼,怎麼叫她比它幸福?

    「你娘不論怎麼樣,還是想護著你的,可是它的娘,卻因為它爹,連它也不喜了。」

    雖然受傷了,可那隻飛天貓還是有奶的,但事實上,吉吉不太愛吃它的奶,它好像也願管它了。

    「喵喵!」

    小吉吉朝盧悅軟軟地叫了兩聲。

    盧悅把早早的手拿過來,把小吉吉放到她手上,「乖乖跟著姐姐一起飛,不準再偷懶了,要不然,早早姐姐打你屁股,我也不管。」

    「喵!」

    吉吉連忙舔早早的手心,以示討好。

    早早翻了個小白眼,她就知道,這小東西有心眼兒。

    「師姐,我陪你們一起飛。」

    嚴星舞在旁,生怕她再因為吉吉,跟師父鬧起來。

    隱仙宗的那些年,多虧了師姐陪她,要不然,沒有師父在身邊,她也會彷徨,也會害怕,這是藍師父代替不了的。

    看著嚴星舞拉著早早,把小吉吉的一雙小翅拉開,緩緩飛離,蘇淡水踢了盧悅一腳。

    「幹嘛?」

    「幹嘛?看清楚了嗎?早早被我們教的多好?還有星舞,藍靈那裡,你欠了大情了。」

    「……」

    盧悅無語,早早那樣,也叫被他們教的好?

    「你敢嫌棄早早?」

    蘇淡水從師妹的表情上,猜到她的無盡之言,出其不意下,又是一腳踢出,「姓盧的,你聽好了,嫌棄早早之前,你還是想想,你曾經干過多少惹人嫌的事吧!」

    干過多少惹人嫌的事?

    盧悅苦臉,「腿一定被你踢紅了,師姐,好漢不言當年勇,你老揪著我小時的蠢事,不依不饒,就有意思?」

    「好漢不言當年勇,可以放在這裡嗎?」

    蘇淡水無語,「還是……你覺得,當年沒錯,就是好漢?」

    「……說錯話了行不行?」

    盧悅知道,要是再硬下去,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某人都能跟她提提,乾脆轉移話題,「要下雪了,我們今天弄兩個暖鍋吧!」

    在寒風中飛回到上空的嚴星舞三個剛好聽到,一下子就覺得天更冷了。

    尤其是小吉吉,本來翅膀縮著很暖和的,可是現在簡直像把熱被窩在寒風中抖開一樣。

    「喵~」

    「叫也沒用,我們都陪你飛呢。」早早沒好氣,「要不是你太懶,不願張開翅膀,我能那麼對你嗎?」她也陪凍呢。

    「喵~喵喵~~」

    下面的兩人一起抬頭,不同於盧悅的心疼表情,蘇淡水倒是在他們的前後上,看出了好些問題,「這小東西都成精了。」

    「師姐,它已經會飛了。」

    「哼!」蘇淡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蠢師妹,「是啊,會飛了,還飛在早早和星舞的前面,還又正好,飛回到我們上面,然後,奶聲奶氣地,來一聲喵……」

    盧悅呆住。

    「這麼點大,就會跟我們玩心眼了。」蘇淡水好笑,「這幾天你變蠢了,是不是把聰明才智,都借給它了?」

    ……

    三千城坊市,在院中吹了一夜冷風的殷曙,也終於看到重新走出來的天治。

    他緩緩伏下身體,跪倒在他面前,「還請主上,憐惜我族,只要能查到線索,所有一切,我們自己承擔。」

    斗腦子,他肯定是鬥不過早有防備的人族修士,所以,殷曙很聽贏四的話,在這位素有智多星之稱的天治主上面前,把姿態放得低低的。

    「我們不會拖任何其他族人下水,只求主上可憐可憐我們,也……可憐可憐整個天蝠族。」

    「你們?」天治俯看他,眼中的神色不明,「這些都是贏四教你說的?」

    「是贏四,但也是屬下的誠心之語。」殷曙把頭伏得更低了些,「求主上,試一試,為我們天蝠族試一試,不要……不要就這麼放棄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天治嘆了一口氣,「殷曙,我們打個賭如何?你賭贏了,我不惜一切代價,尋找異天母的妖丹,我贏了……,你們就舍了那求不得的心思吧!」

    「不……不知主上要賭什麼?」

    「我們就賭一賭,這三千城,知不知道我們來此。」

    什麼?

    不僅殷曙變臉,就是他身旁的老者也變了臉,「主上,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離開?」天治笑了笑,「三千城能從無到有,在各方打壓下,成為一方再不能撼動的勢力,你們以為,人家能是瞎子聾子?」

    雖然他只見到過谷令則,可是從當年三千城對平魯道及時救援的事件上,卻可看出,那個叫洛夕兒的,更不可小覷。

    「殷曙,你敢不敢跟我賭?」

    殷曙抬起頭時,額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幾下,「敢!我賭他們不知道我們。」他在這三千城晃了很久,沒人知道他。

    因為盧悅的關係,天蝠族與三千城修士,幾乎沒有再調和的可能。

    如果對方真知道他們的話,應該早就動過手了。

    「好,我賭他們知道,並且……這裡早就被他們監視了。」

    天治揮手破開小院禁制,長笑一聲,朗聲道:「有朋自遠方來,做為主人的,是不是也該露個面?」

    話音未落,幾道遁光輕輕一閃,圍於小院四方。

    「原來是天治道友。」萁山拱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萁山有禮了,請道友喝杯酒如何?」

    既然說了是朋友,想來真不是鬧事的。

    不鬧事,他們當然也沒必要劍拔弩張。

    「呵呵!好!」

    天治沒看面如死灰的殷曙,「不過喝酒之前,天治還有個問題,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昨天!」

    「噢?不知是哪位道友,如此……火眼精金?」

    三千城的運勢正如日中天,天治很想認識認識,早就關注的幾個小輩。

    「陶淘拜見前輩。」

    就在左近的陶淘,收到幾位長輩的示意,腳步一踏間,立於萁山身旁,「這幾日,晚輩一直呆傳送陣處。」

    「玲瓏仙子!」天治笑著點頭,「不知小友是先發現我的,還是先發現他們兩個的?」

    陶淘的眼睛在老者和殷曙身上轉一圈,實話實說,「先發現前輩!」

    雖然真顏鏡,對這三人沒什麼反應,可是知道三千城曾秘密進過天蝠,而她無所覺時,陶淘很懊惱,特意把三千城收集的天蝠屍體,全都研究了一遍。

    那些天,她的鼻子,真是受了大罪了。

    「先發現我的?」天治一愕后,忍不住笑了,「道友……不是完全的人族吧?」

    「是!」陶淘坦蕩,「我確實有妖族血脈。」

    「不知小友的血脈,屬妖族的哪一支?」

    居然能強大到看透他,天治不能不好奇。

    「……我也不知道。」陶淘垂了垂眼,「還不記事的時候,父母就因為救我,丟了性命。」

    「抱歉!」

    天治誠懇拱手,「能為自己的孩兒,舍下性命,他們是好樣的。萁山、螢語,此來三千城,我只是好奇望天城之事,請問,傳言有幾分真假?」

    「十分。」

    「十分?那恭喜了。」天治再次拱手,「消息我已得,家中還有事,就此告辭可否?」

    「不喝酒了?」萁山佯笑問道。

    「哈哈!你放心跟我喝,我家的人,也不放心我跟你喝。」天治笑咪咪,「如此不暢快,喝的什麼勁?不如將來在外域戰場上,一邊打架,一邊喝個痛快。」

    「哈哈哈!好,就這麼說定了。」萁山大笑著一口應下,「不過道友來的巧,恰逢我三千城喜事,總不能讓你們空手而回。」

    他揮手間,送出三個小玉盒和三個小酒葫蘆,「酒與糖,俱為道友們備下了,哪天饞我家的酒,麻煩提前通知一聲。」

    這一次能恰巧碰到,是因為陶淘,但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理。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既然人家能笑呵呵地跟他們說話,他們又何償不能笑呵呵?

    「哈哈!這后一句才是道友,最想說的話吧?」

    天治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東西收下了,調笑一句。

    「那沒辦法。」萁山還是笑咪咪的,「聽說你們在查神秘人的線索,要我怎麼說呢?我三千城並沒有,還請道友,幫忙傳話那位叫楚痕的,以後別來我三千城了。」

    「好,我幫你傳話。」

    說話音,他踢了踢殷曙,「起來,我們該走了。」

    殷曙慢慢爬起來,面如死灰。

    他真的賭輸了,難不成幾次出入三千城,人家都知道?

    不動他,是因為不想在坊市抓人的時候,有無謂的傷亡?

    「慢!我想問,盧悅……她還能回來嗎?」

    「道友這話問得奇怪。」萁山面上轉冷,「你們與陰尊是盟友,是他把我家的四個孩子弄去了憶埋絕地,你……不是應該問他嗎?」

    「……」

    殷曙張了張口,頹然地長嘆一聲,「主上,我們走吧!」

    「告辭!」

    天治團團一揖中,院門大開。

    「不送!」萁山等一齊還禮,目送他們往傳達陣去。

    ……

    「真走了?」

    看到回來交差的陶淘,谷令則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真走了,我親眼看著他們傳送走的。」陶淘接過洛夕兒親自倒來的靈茶,「那個天治……,似乎跟其他的蟲修不一樣。」

    「能一樣才怪呢!」洛夕兒真是輕鬆了,「人家是主上,你要是被他的表面所擾,那可完了。」

    「……」

    陶淘把茶又塞回她手上,「什麼叫完了?本仙子閱人無數,實在想看美男,到吳露露那賴一天,什麼眼福享不到?不會說話,以後少說話。」

    「哈哈!」

    洛夕兒笑的差點把茶撒了,「你這話敢跟吳露露說嗎?真說了,不要說賴一天,就是一刻鐘,人家也能把你踢出來。」

    陶淘翻了個白眼,轉向莞爾偷笑的谷令則,「你厲害,人家果然沒鬧事。」

    「當主上,擔的責任更多,」谷令則在心裡微嘆,「當然更不能隨心所欲。沒什麼好奇怪的。」

    「萁山前輩與他約定,以後在外域戰場上相見,要一邊喝酒,一邊打架。」陶淘的目光微有暗澀,「令則,你覺得,他們這樣好不好?」

    「挺好的呀!」

    谷令則朝她一笑,「酒也喝了,架也打了,不涉及彼此的後方,該怎麼還怎麼,難道不好嗎?」

    好嗎?

    陶淘若有所思,「恩與仇,就這麼簡單嗎?令則,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朋友的父親,是你的殺父仇人之一,你能怎麼做?一邊喝酒,一邊報仇嗎?」

    「……」

    這是什麼問題?

    谷令則的眼睛眨了眨,「朋友是朋友,仇人是仇人,你這之一……,應該問那位父親在那件事上的主從吧?

    天治能當一部主上,好聽的話,十句里,九成九不能信。」

    「噢!」陶淘點頭,「我也就是問問,今天本來做好血戰的準備,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收場。」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洛夕兒拍了拍她的肩頭,「玲瓏秘市,你見過不少吧?外域戰場上的生死,不過由個人轉成了兩族之利,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你怎麼還這麼不淡定啊?」

    陶淘笑笑,沒有回答,走出靈昭大殿的時候,望著慢慢積起來的烏雲,深嘆一口氣。

    冬天來了,雪……也要來了。

    她大步走向外面的時候,遠處一道遁光,亦呼嘯而來。

    一身藍袍的空牙,面帶笑容,只一眼,她就知道,人家是沖谷令則來的。

    陶淘攥了攥拳頭,半晌才強逼自己接著往前走。

    沉鉤宗大長老空牙啊!

    沉鉤宗的事務,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師叔說,她一身是血地出現在他試驗的空間陣中,那時候,父母俱遭不測了吧?

    陶淘的眼睛閉了閉,終是按不下翻湧的心思,摸出一瓶靈酒,咕嘟咕嘟狂灌了數口。

    此空牙,應該非彼空牙,可是每見一次,或者說,每想一次,對她來說,都是另一種煎熬。

    沉鉤宗用半妖煉丹的事,是盧悅捅出去,才慘遭滅門的,如果空牙真是原來的空牙,他怎麼也不會……

    陶淘嘆了一口氣,覺得,她應該離開三千城一段時間,否則,面對那位空牙前輩,真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按下一直困擾她的遺憾。

    ……

    從四方到望天城的修士越來越多,誰都想弄明白,為什麼這一城的人,俱有靈根。

    里裡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從城裡查到城外,從人查到木植,查到他們的生活習性,查到他們的吃喝……

    流煙仙子很高興,她與盧悅四人的付出,沒有白費,這個才建不到兩個月的地方,就是沒有一點破綻。

    「是水,是水!」

    大街上傳來帶著靈氣的興奮喊叫,流煙挑了挑眉后,輕輕笑了。

    「已經查到了,大燕河瀑的下方,還暗藏了一個靈泉,那靈泉水不一般。」

    「怎麼個不一般?」

    一群人迅速圍向男子。

    「泉眼水中,暗藏驚人生機,據說那水裡有古仙典籍中記載的七寶丹,不僅如此,仙盟唐舒等,還在那水裡,撿到兩顆,溶的只剩指甲大的水麒麟內丹。」

    啊?

    真的假的?

    「據幾位仙丹師說,是七寶丹和麒麟內丹,在經過多年後,失了各自的保護,相互消融在水中,所以,惠及了一方。」

    「那水呢?快去搶水。」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誰要搶水?」

    雲容有些慵懶的聲音,突然響遍全城,「那個誰,八卦,你倒是八卦全了啊,這般誤導別人,是何居心?」

    她從城外一步踏來的時候,冷冷望著那個男子,「你怎麼不告訴大家,那幾位仙丹師還說,麒麟內丹與七寶丹相溶,大概經過了多少年?」

    這?

    八卦的男子往後退了一步。

    「它們至少經過了百年,才能溶成那樣個子,但現在,七寶丹的藥力,早已化的差不多了,還剩的一點麒麟內丹,也被仙盟收走了研究?」

    雲容淡瞟滿城想搶水的人,「各位若還想要剩下的泉水,也行啊,一百斤水,一千仙石,我三千城賣了。」

    賣?

    側耳關注的流煙仙子驚的一雙美目都睜大了些。

    管妮的計劃里,好像沒有賣水一說。

    是雲夕要賣的,還是雲容私自主張?

    「這水啊,據說是日積月累的喝,」雲容晃了晃她弄來的一葫蘆水,「現在其他地方的水,已經被截留,想要很簡單,拿仙石,限購一人千斤。」

    她的話音未落,城內蜿蜒而過的河流,都被眾人瞄上。

    但還沒等大家有動作,彭千手站在東城門上,執著一個大葫,輕輕一喝,四面八方的水,俱往那大葫里去。

    這?

    所有人都傻眼了。

    雲容朝老頭一笑,「有意買水的道友請放心,現在的大燕河瀑已封,也就是說,不會再有廢水進入。想買,儘快啊!」

    「雲……雲容道友,」一個老者,急步向前,「我……我不想要外面的水,買靈泉里的水行不行?」他怕混到一塊去了。

    雲容挑了挑眉,「行啊!不過呢,您也知道,那靈泉里的水,更為精粹,所以呢,這價格也是不一樣的。」

    「多……多少?」老頭嚴重懷疑,那裡的水,也被三千城提前一步收了。

    「一百斤靈泉水,三萬仙石。」

    這麼貴?

    偷聽的流煙仙子想想那個比較大的暗泉,不知道是笑好,還是笑好。

    「不是說沒什麼藥力了嗎?太……太貴了吧?」

    「嗯!我也覺得很貴。」雲容一本正經地點頭,「可誰讓大家都喜歡呢?你問問他,為什麼跑過來八卦?」

    八卦男臉上一黑,早知道,他應該搶點外面的水。

    「因為他沒錢買?而那靈泉里的水,已經售出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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