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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指成仙 - 第八九六章 『交』朋友(萬字大更)字體大小: A+
     

    坊市魚龍混雜,隨著鬧事的人越來越多,怒極之下的流煙仙子親自出手,連殺四個隱在人群中,有累累惡名的邪修,才讓某些人的氣焰縮了些。

    可是大家還是沒走,找不到暮百,還有更大的利在這裡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坊市的傳送陣,一天比一天繁忙。

    從來都住不滿人的客棧,第一次出現了客滿的情況,面對一個又一個想象不到的人物出現,坊市的執事只能連夜蓋樓。

    玄天宗少宗主張隼,在諸多趕來的英傑中,第一個拜會流煙仙子,用曾經的交情打了半天的感情牌后,終於扯到了正題,要見盧悅,「前輩先別忙著拒絕,讓我見一見盧師妹吧,不能視物后,她面對的是沒有一點希望的黑暗,其實……更需要朋友,您說是吧?」

    面對一表人才,始終笑意盈盈的故人之子,流煙仙子的眉頭攏了又攏,「張隼,你老老實實說,到我三千城所謂何來?」

    「呵呵!求親!」

    「……」

    流煙仙子呆了一呆,果然被那丫頭猜中了嗎?

    求親啊!

    心念電轉間,她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這些混蛋,到底想幹什麼?有風險的時候,一個個全縮著脖子裝死,待絕輔和陰尊一連大半年沒動靜,又為巨利動心,像見了血的蚊子,全撲了來。

    當她三千城是什麼?當盧悅是什麼?

    「玄天宗與三千城,原本便關係親密,家父的意思是,若是能更親近一步,於我們大家都好。」

    張隼佯裝沒看到她的面色,微背著右手,長身玉立,他對自己的形象和前途都非常自信,「盧師妹雖然不能視物,可我不嫌棄她。」

    「……」流煙仙子的嘴角抽了一下,若不是和他父親有些交情,若不是玄天宗曾在三千城最困難的時候,連發兩個荒獸妖丹的任務,她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出去。

    「她嫌棄你!」

    回到三千城后,她親眼看到盧悅在飛淵閉關的花園外,徘徊了兩天,「張隼,還有你們幾個,別拿交情蒙人,你們的打算,盧悅早在剛回來的時候,就算到過,她親口說,無論什麼人來提親,一概不應。」

    「仙子!」陪同的金仙長老張闖面色一下子掛啦了下來,「你這樣不讓我們見她,是怕什麼?怕三千城,最後留不住她嗎?」

    不說那丫頭的財物,只說能讓人修鍊無瓶頸的功德之光,無論什麼人得到她,都是天大的機緣。

    到時像三千城這樣,讓她幽居一處,不跟陰尊和絕輔正面相撞,玄天宗名與利互得。

    張闖對他們家的少宗主,仙界有名的玉公子信心十足,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爭取爭取,「各宗還會陸續來人,仙子攔得了一家,攔不了十家,就算全都能攔得住,能攔仙盟嗎?我玄天宗為西方仙域第一大宗,仙子,您考慮好。」

    既然已經決定虎口奪人,他當然不指望,人家能笑咪咪的答應,陪同來的張闖幾個非常清楚,反正再吵,憑著以前的交情,流煙仙子也不可能把他們怎麼的。

    「……」

    居然威脅她?要是能殺人,暴躁的流煙仙子都想把這些混蛋,全宰了。

    「仙子,各宗既然來人,那事情總要解決。」張隼在她要摔杯之前,先行開口,躬身道:「因為我們兩家的交情,所以小侄……做了第一個得罪您的人,父親說您再生氣,也不會對我出手,所以我們要先提醒您……」

    張隼嘆了一口氣,「盧師妹如果親口拒絕,我自然不會死皮賴臉。還請仙子給我一個機會,也給……『我們大家』彼此機會!」

    「……」流煙仙子抓在玉杯上的手,又輕輕鬆了,這小子是個聰明人,選擇的時機也很有意思,如果三千城不是有一個飛淵,她或許真要擔心這些花言巧語之輩,騙了她們家的丫頭,「既然你非要撞南牆,我就讓你撞!」

    盧悅是衝動的,卻也是冷靜自持的,她既然早一步猜到陰尊他們幾個月不動手,她就要成為香餑餑,那不去跟飛淵相認,想來也是怕把禍水引到他那裡。

    「來人!」

    「在!」侍女忙忙躬身。

    「去浮屠峰,告訴盧悅,玄天宗少宗主張隼,要與她交朋友。」

    「是!」侍女正要退下,就聽張闖道:「慢!仙子,為示公道,讓我家的弟子,一齊去如何?」

    萬一這小侍女玩什麼花招,最後盧悅不見,這番辛苦,白費不說,還白得罪了蘇流煙。

    「……好!」

    流煙仙子把他推出來的人,從頭打量到尾,發現沒問題,才點了頭。

    那孩子不是個能吃虧的,若是在言語上,聽出張隼這小混蛋那什麼我不嫌棄她的語氣,也許會當場大耳刮子打人,只要不打死了,怎麼著都成。

    雖然不能視物,可是現在的浮屠峰,就是人家的地盤,紀長明夜以繼日,終於在前天,把幾萬年煉製的戰鬥傀儡,給她弄了個能自動鎖人的星隕陣。

    更何況還有泡泡……

    流煙仙子老神安在,喝徒弟谷令則打劫來的彩鳳茶。

    ……

    「見我?交朋友?」

    一身黃衫坐在葡萄架下的盧悅有些怔忡,果然又要被逼婚了嗎?

    上一次,什麼貓狗都敢來,這一次……

    她忍不住撫了撫頭髮,大師兄和二師兄都不在,如果飛淵此時在外面,只怕要跟所有人都拚命吧?

    侍女和玄道宗的弟子,看到她坐在那裡,似乎越來越悲傷的時候,都一聲不敢啃。

    「滾!讓玄道宗的人滾!」急奔而來的泡泡大怒,敢打盧悅的主意,真是好大的臉。

    「泡泡!」盧悅終於回神,臉上再次回復平和淡然的模樣,止住小傢伙,「只是交朋友而已。」

    當年的逍遙門能護著她,是因為申生師伯早知她沒廢,她是殘劍峰弟子,又有大師兄和二師兄全力相護。

    今天……

    三千城相對弱小,全指望別人護……顯然不太可能。

    人屠子師尊與流煙仙子等的目標一致,哪怕再疼她這個徒弟,在關係到三千城的時候,只怕都要掂量掂量。

    也因為此,她才不要把飛淵也卷進來。

    亡命天涯這種事,在三千界域可以做,至少那時,她還有一點還手之力。

    可是仙界……

    那麼多仙人,飛淵又能帶她流浪到哪去?

    她才不要出去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呢,最起碼,她要在這裡,一點點地讓三千城更強,讓自己再出門的時候,能夠光明正大。

    「你在家好好獃著,我一會回來。」

    「盧悅!」泡泡都要跺腳了,聽流煙仙子的意思,這麼多年來,飛淵一直都沒出過那間閉關的石室,他一個鯤鵬妖王,天天憋在那裡,泡泡都為他難受得慌。

    可是,現在盧悅居然要去見那些窺伺她的人,飛淵該怎麼辦呀?

    「傻瓜!」盧悅的手釘,異常準確地落到小傢伙的腦袋上,「多個朋友多條路,你不懂嗎?在家好好聽話,帶路吧!」

    她坐著人屠子師尊特意改造的傀儡椅,因為能鎖定某些氣息,不用怕跟丟了。

    「盧仙子請!」

    侍女和玄道宗的人,一齊鬆了一口氣,忙上前帶路。

    只是讓他們誰也沒想到的是,張隼一個人,已經站在浮屠峰外……

    隔著天圓地方陣,看到大變樣的浮屠峰,他帶笑的眼中,閃過一道莫名之光。

    父親說,盧悅身有大氣運,原先他還有些不相信,現在……倒是覺得,如果她真能嫁給他,幽居倒不必。

    她殺了那麼多域外饞風,所得神核一定有很多,打理幾個山頭,一定沒問題的。

    遠遠看到坐在椅上飛來的女孩,張隼微有吃驚,世人都說盧悅廢了,原以為現在會是個小可憐,誰料……

    腰背挺直,白裡透紅極其健康的臉上,一雙長眉入鬢,雖然眼睛不能視物,卻還保持了原色,清澈明亮,彷彿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

    那眉宇間流露的鎮定從容,洒脫坦蕩,卻是生平僅見。

    張隼微呆,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他的眼睛在她微翹的嘴角和左臉酒窩掃過,心中突然歡喜起來,這女孩,英氣中也未失柔美,若真能擁入懷中,倒是生平樂事。

    「玄天宗張隼,見過盧師妹!」

    他的聲音如春風般輕柔和煦,「早就聽說師妹大名,今日才得一見,隼…真高興!」

    盧悅聽到張隼聲音中真有某種歡喜的時候,忍不住挑了挑眉,「我是瞎子,可惜見不到師兄的絕世……芳華!」

    侍女和玄天宗的弟子,忙把頭低得低低的。

    張隼一愣,沒想到,她用絕世芳華來形容他。

    「師兄的聲音很好聽,」盧悅嘴角輕揚,「又是仙界有名的玉公子,盧悅以為,應該比我長得好看吧?」

    「呵呵!」張隼沒想到,她是這樣猜他面容的,若不是才見面,他真想把臉送上去,讓她摸一摸,「可不敢跟師妹比,」他笑的時候,聲音很有磁性,「這兄的這張臉嘛,也就比你見過的晁開寧帥一些,白一些。」

    「……」盧悅沒想到,這世上真有人,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到這種程度,晁開寧本來就挺白的了,比他還白,那不是小白臉嗎?

    「聽說師兄要見我,不知什麼事?」

    對這種自信心太爆棚的人,她可不能再誇了,盧悅乾脆直奔主題。

    「師妹回了三千城,還沒到處走走吧?」張隼把他自己當主人,在空中慢步走到她面前,「正好,為兄少時在這裡呆過好長一段時間,我陪你轉轉如何?」

    「……」盧悅眨了眨眼,她在這句話里,聽出了很多東西呢。

    是說他與流煙仙子很有關係嗎?

    「聽我師尊說,三千城最困難的時候,有很多曾經的朋友,助了這邊。」她的椅子,還是緩緩地往流煙仙子的靈昭大殿去,「玄天宗也在裡面是嗎?」

    「不錯!」張隼笑著緩步跟上,他就是要告訴她,兩家的交情,「我是玄天示的少宗主,一千四百歲進階天仙,今年有一千八百多歲了,師妹……」

    「我八百多歲,這樣說,我只是前輩的零頭呢。」

    「……」

    張隼的本意,是告訴她,他是天才,將來的玄天宗都是他的,可是怎麼聽她這話的意思,嫌他年紀大了呢?

    「聽說穀道友,是九百二十一歲進階的天仙,你與她……」

    「我另有奇遇,」盧悅樂得見牙不見眼,「骨齡整整比她小了六十三歲。前輩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一驗。」

    她就是要說他老嗎?

    神識跟過來的流煙和張闖,一齊無語在那裡。

    「噢?」張隼目光連閃,「什麼樣的奇遇居然能讓骨齡不長?」

    哪怕仙界都沒有這樣的奇特地方呢。

    若是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骨齡不長,那……

    張隼目中火熱。

    「九幽黃泉!」斂了笑意的盧悅,身上不知怎的,散出一種說不得的寒意,「入了黃泉的人,有死無生,至於……世上像我這麼幸運的,只怕找不出第二個。」

    傀儡椅的速度,突然飈快,張隼只能在後面吃風。

    「仙子!」盧悅直入殿堂,感受到裡面另一道強大的陌生氣息,她就在椅子上躬身,「盧悅拜見仙子,見過……玄天宗前輩。」

    「好說好說,」張闖摸了一個丹瓶出來,「老夫張闖,添為玄天宗長老,這是霞飛丹,小友將來進階天仙,一定用得著。」

    次得他也不好意思送出手,這女孩若是能成為玄天宗少宗夫人,還是需要好好進階的。張闖的一番『苦心』,流煙仙子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摸了摸腮邊,只覺得牙疼!

    要不是早就認識這個只認死理的蠢人,她真想給她一巴掌。

    「多謝前輩。」盧悅聲音淡淡,似乎毫不在意這個無數天仙,盡賣身家也弄不到一顆的霞飛丹,她沒給張闖期待的任何一點欣喜,「仙子,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想跟我交朋友啊?」

    「……」

    「……」

    這般直白?

    哪怕張闖這個莽漢,都覺得有問題了,更何況,心有七竅的流煙仙子和張隼了。

    「不錯!」流煙仙子沉默一瞬,發現盧悅這樣直接問出來,反而更好解釋,「最近三千城來了很多英傑,他們關心……你……有沒有考慮過嫁人的事?」

    張隼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那些所謂的英傑,有幾個能比得了他?

    「叮!」閃瞎人眼劍浮出,盧悅的手在本命寶上輕輕撫過,「考慮過。」

    啊?

    流煙仙子面色微變,要不是那把劍,她差點站了起來。

    「我雖然眼睛瞎了,也再不能視物,可是我的劍還在手上。」盧悅轉朝張隼方向,「想做我的夫君,得做到兩件事。」

    「你說!」張隼心頭微熱。

    「第一,我不管你是玉仙還是天仙,我的修為只有化神中期,你得把自己的修為壓到同等境界,不用任何外物相幫,在我手上走出三劍。」

    這是要比武招親?

    張隼面露微笑,「好!我答應了,第二件呢?」

    盧悅嘴角翹翹,並未回答他的話,「在未打之前,有兩件事,我要先說清楚,第一,我這人是屬貔貅的,不論做什麼,都喜歡弄點彩頭,我們各出十萬仙石,張兄以為如何?」

    「呵呵!好!」張隼沒想到,她是個這般有趣的人,一口答應。

    一個儲物袋從她腰上當場解下,「這裡面是十萬,不知張兄的……」

    「這是我的。」張隼聽說她是個性急的人,倒是沒想到如此急,好在身為玄天宗少宗主,身家方面不會丟臉,兩個儲物戒指並並,很快便仍出一顆全裝仙石的。

    盧悅接過,與自己的一齊放地上,「我們兩家關係不錯,所以還有件事,盧悅不敢相瞞。」

    「你說。」

    「世人都知道我是光之環的主人,不知張世兄可曾聽過我這第二件本命寶?」

    「此劍何名?」張隼覺得她要用劍跟他打,仔細看了一眼閃瞎人眼劍。

    「這劍……」盧悅的指腹再次輕划劍身,臉上帶了一絲惆悵,「世上因果向來難定,也許我成現在這個樣子,在煉它的時候,就註定了。」

    啊?

    流煙仙子想到這劍的劍名,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它名閃瞎人眼!」盧悅抓過劍柄,「出道第一戰,我進階元嬰不足二十天,未穩下修為,三息之內,殺魔門六元嬰。」

    「……」

    張隼輕輕咽了一口吐沫,能在百靈打下那麼大名頭,他其實估算過她的實力,可是沒想到劍比想象的更犀利。

    「再開殺戒的時候,是在人屠子師父的地宮內,我化名黑無常,所有見過這把劍的人,都死了。

    事後,師父傳我劍道、陣道與傀儡術,閃瞎人眼劍,其實在我們三千界域,不比我的光之環名頭差,因為它真正揚名的時候,是我以元初修為,連殺魔門七化神。」

    啊?

    張闖額上有些冒汗,突然為他們家的少主擔心了。

    「叮!」盧悅遙指向張隼,「雖然我眼已瞎,再不能視物,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十四歲領悟劍意,是三千界域有名的劍修,出手——必見血!」

    「……」張隼的嘴角抽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啊?是說他打不過她嗎?

    「叮!」輕輕的一聲響,盧悅橫劍,「我們先試一下劍吧,若是你能躲過,我們便正式比試。」

    「好……!」輸人不輸陣,他現場封印修為,「開始。」話音才落,張隼的身影已在殿中虛化了十個。

    他可不敢在盧悅說了那麼多后,還風度地站在原地。

    「叮!」

    閃瞎人眼劍光芒陡然在殿中大亮,雖然張闖和流煙仙子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有半息的恍神。

    那個從傀儡椅中站起的女孩,在這一刻似乎有了什麼不同,人隨劍走間,雖是在後,可那速度愣是比張隼的速度快了數倍,虛化之影一觸即泄……

    「叮!」張隼的身體一僵,那滿是殺意的劍氣,幾乎要透心而入,他嚇得心跳幾乎停止,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他,從不曾離死亡這麼近過。

    「我……輸了!」

    這才是陰了那麼多獅吽人,跟絕輔、陰尊周旋的盧悅嗎?

    張隼面上苦笑,怪不得,她根本不跟他說嫁人的第二個條件,從一開始,人家果然如流煙仙子說的那樣,是在嫌棄他。

    盧悅似乎有些遺憾地收劍,「我們應該在殿外打的,張兄……」

    「不打了,我認輸。」聽出她意猶未盡的口氣,張隼氣沮,外面有多少人?他還要臉呢。

    「那算了,不過張兄可不能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盧悅拎著自己的劍,朝傀儡椅朝朝手,在它飛過來時,一屁股坐上去,「眼睛瞎了,以後想這麼爽快地掙錢就難了,仙子,您幫我一家一家地約吧!」

    「……」

    「……」

    看到她戳戳生輝,卻沒有任何一點映象的眼睛,流煙和張闖二人一齊無語在當場。

    「咳!」張隼抹了一把汗,「我覺得,你可以把錢再往上提個幾萬,弄個吉利數字。」

    既然他已經吃了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就大家一起來吧!

    「吉利數字?」盧悅咧了咧嘴,「那張兄以為是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好呢,還是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好?」

    「……」真問他?張隼想了想,「后……后一個吧!」沒錢的不玩,有錢的逮一個是一個。

    「呵呵!價錢太高,風險有些大,我還是細水長流吧!」

    細水長流?

    十萬那叫細水長流嗎?

    面對賺了他錢,眼睛彎成好看月牙的女孩,張隼忍不住失神。

    ……

    「什麼?」才進階成天仙,閉關出來的唐舒,沒想到老祖會帶給她這麼勁爆的消息,「大……大兄要……要娶盧悅?」

    她幾乎在片刻間,一個頭兩個大。

    「不錯!」唐家老祖唐濮笑咪咪地點頭,「你與盧悅關係不是一向挺好嗎?這次就與我們一起,走一趟三千城!」

    唐家是大世家,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有唐舒帶回的荒獸妖丹,他們可以不在乎盧悅的身家,所以三千城對唐家的防範,相對來說,會少很多。

    而唐然若是能得到盧悅的功德之光相助,以後修鍊定然一日千里,甚至唐氏族中,比如唐舒因為是她的朋友,再成了小姑子,也許也能得惠,那……萬年之後,成為頂級世家,也不是不可能。

    「她姐姐谷令則是流煙仙子的徒弟,其本人……雖然廢了,可我唐家相比於其他家,誠意方面……更為足些。」唐濮摸著鬍子笑咪咪地道:「聽說人屠子紀長明,對她甚為疼愛,他的傀儡術,天下有名,再加上昌意等與她的淵緣,你大兄若是娶了她,定然是皆大歡喜之局。」

    歡喜個屁!

    唐舒看向做夢的老祖和兄長,「老祖,有件事情,我從來沒跟你們說過,雖然我與盧悅相對走得近些,可是……,怎麼說呢?」她努力組強措詞,希望能打斷他們的夢,「我有些怕她!」

    什麼?

    唐家祖孫齊齊愕然!

    他們家的天之嬌子,甚至在百靈戰場,也是風雲人物的天驕,怎麼會怕那個廢了的人?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其實……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唐舒嘆了一口氣,「你們沒跟她接觸過,所以人云亦云的,可以認為她廢了,但我……我從不覺得盧悅廢了。」

    「你好好說。」唐濮嚴肅起來,撩起袍角,乾脆坐下細聽。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唐舒可怕唐家把盧悅得罪了,開始從頭細說雷霆小組與她一次次合作,半晌之後,「老祖……,您覺得這樣的人,是可以認輸的嗎?」

    她打斷大兄唐然的欲言又止,「我知道大兄想說『一聲嘆息』,可她又不是沒跟陰尊打過,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陰了影子,甚至陰尊還有獅吽人相助的時候,她讓人家佔便宜了嗎?

    眼睛瞎了,識海不能用又如何?她與谷令則是雙生之體,她姐姐是九百歲在下界就能飛升上來的絕頂天才,而且,一飛升上來,就用假名順藤摸瓜連端十三家與外域蟲怪有關係的商鋪,你們覺得,她的智計又如何?

    人家看不破你們的打算嗎?」

    唐舒真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修心的修士,一切唯心而動,逼急了她,人家可不會在意你們的來頭有多大,本人有多天才,哪怕瞎著,她想殺人,憑光之環,憑她能引動天劫……誰也別想逃。」

    「……」

    「……」

    唐濮和唐然真的感覺到,他們家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真的有些怕那個人。

    「我們不去,還有的是人去。」

    唐濮嘆口氣,「她回三千城之後,不是朝你們要靈植嗎?」

    「大兄幫我寄過了。」唐舒撫額,她現在真不想去見心情可能異常失落的盧悅,因為見著了,她不知道怎麼安慰。

    雖然不相信她會就此沉淪,可唐舒心裡明白,她的路,以後會很難,一直黑暗的世界,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她逼得性情大變。

    「我是我的,你是你的。」唐然淡然,「介紹的時候,你可以把話跟她說清楚,如果她對我有些另眼相待,你就助我一臂之力,若是……,就當我們一起去三千城玩玩了。」

    啊?唐舒微張了嘴巴。

    「這辦法不錯!」唐家老家唐濮撫須微笑,「老頭子我也陪你們一起去。」

    「老祖!」唐舒不明白,她都說了那麼多,怎麼老祖還要湊熱鬧,「宋籍的前車之鑒在那裡,盧悅性情狂恣,甚至可以說眥睚必報,你們現在欺了她,她沒辦法反擊,一定會記住我的,以後……,不要說以後,只要我們去三千城,朋友的位置,就絕不會再有我。

    將來,等她有能力還手了,第一個肯定找得也是我,誰讓我以朋友的身份,跟其他人一樣,去欺她呢?

    老祖……」

    唐舒都想哭了,「我雖然對盧悅的性情有些忌憚,可是做為朋友,她絕對合格,人家幾次救我,無餘力地相助,你們這樣,還讓我怎麼做人啊?」

    「……你呀!」

    唐濮摸了一把鬍子嘆氣,「就只想著自己了,沒想過盧悅,也沒想過唐家。」

    什麼?

    唐舒呼呼大喘氣。

    「現在一堆人去逼婚,像我們家這麼單純的肯定沒幾個,大多人想的是,把她的三成身家,據為己有,把火精靈泡泡,據為己有,甚至……因為其與谷令則的雙生之體,波及到三千城。」

    唐濮摸出一瓶靈酒,喝了一口,咂咂嘴道:「唐然……說參與也行,說看看熱鬧也行,我嘛,最近黑市的冰獸妖丹,又多了起來,若是所猜沒錯的話,應該是盧悅帶出來的。你雖然與她換了不少,可這東西,我唐家不嫌多。」

    這樣?

    唐舒想了好一會,才緩緩點頭,「外面……真的有很多人,去三千城逼婚了嗎?」

    ……

    三千城的坊市很熱鬧,各種交流會在流煙仙子的支持下,四處都是,唐濮一來就找了一個專在坊市混的萬事通,打聽了半天,才回租下的客棧。

    「老祖您怎麼了?」

    老頭沉默的樣子有些不對,唐舒心裡惴惴。

    「你們不覺得,這裡……太安靜了?」唐老頭看著他家將來挑大樑的兩個後輩。

    「……」

    唐然和唐舒互望一眼,來的人里有不少二世祖和三世祖,按理說,這些人為了各自的面子,見面的時候,互掐掐,是很正常的,可是他們……

    「確實不太對,南宮家的南宮勝和元尚宗的彭瞻碰一塊,居然都沒用鼻子哼一下。」唐然想想今天碰到的一些人,感覺很不可思議。

    「都說來提親,到了這裡,居然都悄沒聲息了。」唐濮摸著鬍子,忍不住笑了笑,「舒兒,明日你先去拜會盧悅,跟她打聽。」

    啊?

    唐舒面上抽了抽,「這裡沒萬事通嗎?如果沒有,我去找李家的李祥打聽。」

    她沒辦法安慰盧悅,萬一打聽的事,是插她心窩子的事怎麼辦?

    「行,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後,若是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安靜,你就自己問盧悅。」

    「好!」唐舒一口答應。

    「還有你唐然,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們走走。」唐濮很期待他們能挖出什麼。

    「是!」

    兄妹二人都是行動派,出門的時候,各找各的朋友。

    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大家知道他們是新來的,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唐然,轉了半天,無有所獲的唐舒,回客棧休息的時候,才知道流煙仙子已經知道他們的到來,親自下了貼子,約明日相見。

    祖孫三人再次坐到了一起,怎麼也想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千城底子一向薄,就算這些年好了些,蘇流煙也不可能拿錢買平安,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

    泡泡在他們的住處,親自打掃了一間庫房給盧悅放仙石。

    每一隻裝仙石的乾坤玉盒上,小傢伙都會寫上籤子,某年某月,某某某約戰失敗輸十萬。

    盧悅不明白,他寫這個幹什麼,可惜幾次相問,人家都沒理她。

    她知道,小傢伙是生氣了,她天天在外面打架,賺大筆的錢回來,他卻要在這方小小的天地里呆著。

    「明日是北方仙域唐家的人,聽說唐舒也在裡面。」接到傳訊玉簡的時候,盧悅把玉簡給他看,「唐舒你也認識,到時我們就一起吧!」

    泡泡把傳音玉簡看完,忍不住蹙了小眉頭,「你要陰了人家的大哥,人家還能跟你做朋友嗎?」

    「應該會的。」盧悅微眯了眼,「區區十萬而已,對散修來說遙不可及,可是對那些二世祖三世祖們來說,就是少玩幾下,少吃幾頓的事。更何況唐舒新從百靈戰場出去,就算要交一些出去,唐家現在也不會差那麼點錢。」

    「……」泡泡眨巴著眼睛看盧悅,「我把那些人記下來,將來是要給飛淵看的。」

    啊?

    盧悅滴汗,飛淵心性不寬,打不過的時候,還好,打得過了,恐怕會一個個地撕到人家家裡。

    「……仇~我報了,財~我也發了,就不用把那個再給飛淵看見了吧?」

    盧悅摸著小傢伙的臉,「我們悶聲大發財不行嗎?九天闕那麼大,將來恐怕要用很多錢的。我全捐給九天闕行不行?」

    「你這是賄賂。」泡泡很嚴肅,「再說,小爺我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居然看不上她的?

    盧悅驚訝,「你跟暮百……,那些年,賺了很多啊?」

    「不告訴你。」他的私房錢,他管著。

    「啊!那好吧,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以後再掙錢了,我全收起來。」

    都瞎了,能收到哪去?

    泡泡非常想嘆氣,觀察了這麼長時間,他也不知道,盧悅的後手在哪,復明的希望在哪,「收吧,我自己的錢都管不過來,才不想管你的呢。」看看天,到底又提醒了一句,「天要亮了,你還修不修鍊了?」

    「修鍊,當然要修鍊。」

    白天與黑夜的輪迴,是天地鴻蒙之氣最盛的時候,也是她現在最方便吸收的,盧悅把小傢伙放到椅上,自己進洞天,坐到小小的人蔘果樹旁。

    小東西不好活,陪著它把鴻蒙靈氣運行起來,就能慢慢適應這方土地。

    呼!

    嘩啦啦!

    吸!

    嘩啦啦!

    呼!

    嘩啦啦……

    盧悅陪著不到一米的小樹苗,把自己完全代入到它的身體里,看這方世界。

    世人都說她瞎了,如果一直都處於黑暗中,確實挺怖怕的,好在……她還有這個。

    盧悅感受到小人蔘果樹伸展的枝丫,隨它一起,迎接更盛的鴻蒙之氣。

    點點靈氣匯聚,她似乎看到枝葉上,盤聚而來的靈露。

    吸!

    嘩啦啦!

    半晌后……,小樹迎接到天地間的第一縷陽光,把枝丫伸展得更開了些。

    盧悅不能視物的眼睛,在這一刻,明亮璀璨,好像也照進了陽光,有些刺眼。

    咦?

    刺眼?

    她忙閉上眼睛,收回所有視的感觀。

    那麼多人來三千城,那些背地裡的老鼠們,只怕也在偷偷看著,她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任何一點的疏忽。

    盧悅輕輕嘆了一口氣,原以為要用到望仙那裡的分身,可是現在看,那顆桃樹暫時真用不著。

    ……

    流煙仙子很貼心,居然讓侍者,帶唐舒先去浮屠峰找盧悅,站在峰外,她的手心都有些濕。

    她進階成了天仙,如果朋友是好好的,還可以眩耀一下,可是現在……

    唐舒盡量隱著自己的氣息,只怕把某人的心刺痛了。

    陣門在她面前,無聲而開,一個帶著嬰兒肥,被流金紅小袍映得唇紅齒白的小娃,彎著一雙月牙似的眼睛,正笑咪咪地看著她。

    這是……

    火精靈泡泡?

    是他,一定是他吧?

    唐舒呆在原地,原以為盧悅在炎生絕域,是因為她有像御使雷電一樣的火系功法,沒想到,一直是這個小傢伙。

    那麼多年,小人一直知道他們,而他們卻像傻子似的……

    「我叫泡泡!」泡泡笑著飛到她面前,「我早就見過你了。」

    「……」唐舒的嘴角抽了一下,「咳!我叫唐舒!見……見過小道友。」

    都不知道盧悅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瞞了多少事,唐舒很是挫敗。

    「你哥哥呢?」小傢伙還望了望她身後,「不來混個臉熟嗎?」

    「咳!咳咳!」唐舒沒想到,這小東西還是個小人精,面上大糗,轉移話題,「盧悅人呢?可以請我進去見她嗎?」

    「那你隨我來吧!」

    看到這個一向從容的女子,面上泛紅,泡泡心中一樂,再不為難,「我們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早,她才睡醒,正換衣呢。」

    果然,遠處一身藍衣的盧悅,坐著傀儡椅,已然迎了上來。

    「唐師姐!」

    讓泡泡沒想到的是,今天的盧悅居然用兩根玉簪,挑了一面面紗覆在臉上。

    唐舒心中猛然一縮,有種鈍鈍的疼升起,「盧悅,我在這呢。」

    盧悅拉過的時候,她忙把手迎了上去,「難得到我的地盤,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如何?」

    「……好!」聽著朋友還算歡快的聲音,唐舒心中難受,卻不敢煞風景。

    「泡泡,亮亮你的手藝。」盧悅把活扔給泡泡,「唐師姐,我要告罪一下,那些年,我身邊一直都有泡泡,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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