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顏笑著點了點頭,說到:「辛苦了,把東西直接送到我的房裡吧。」
她轉頭對百里奚說道:「今晚你暫且住下,不過你可別想著一直借住我家,今晚可是最後一次。」
畢竟她的身份需要掩飾,要是百里奚在這裡住著,住久了說不定會發現什麼。
百里奚立刻舉手說道:「好好好,我明天就去找地方,嘿嘿謝啦君無憂。」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君無顏就回到了房間之中。
她讓風行買的藥草藥材都已經放在了房間里,一回去她便拿出泣血爐開始煉製。
她小心翼翼的按照腦海里已經試想過無數遍的煉製場景,再把冰蓮蓬拿了出來。
第一種藥草,第二種藥草,第三種,第四種……
當丹爐之中,藥草藥材已經被爐火熬製成粘稠的葯湯時,君無顏才將最後的冰蓮蓬加入了進去。
冰蓮蓬一放進去,丹爐裡面那原本還冒著熱氣的綠色葯湯「嗤」的一聲瞬間就沒了熱度,熱氣化作冷氣撲了君無顏滿面。
她抖了抖,看著丹爐之中藥湯已經發生了變化,便立刻將丹爐的爐蓋蓋上。
然後用精神力操控爐火緩緩的從小火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將整個泣血爐都包裹進去了。
在即將成丹的時候,她趕緊咬破左手食指的指腹,滴了一滴血進入了泣血爐那個特殊的小孔之中。
血液順著小孔滴答一下落進了泣血爐裡面,葯湯再次發生了變化。
慢慢的,就差一步,就差最後一步。
君無顏微微緊張,手中操控的小心翼翼,屏息凝神的看著丹爐裡面。
當在就快要成丹的時候,那之中的葯泥突然沸騰起來,「轟」的一聲悶響,炸爐了。
君無顏一愣,下一秒便頓時嘆了口氣。
「還是不行,果然最後一味葯必須是冰蓮子才行。」
她想了想,明天還是去找帝軒一下吧。
話說,似乎她都很少主動去戰王府找過帝軒,平日里都是帝軒偷偷跑來找她,這兩天她也忙,似乎帝軒也忙,兩人倒是有幾天沒見面了。
而君無顏此刻卻不知道,一個更大的陰謀正在朝著她侵襲而來。
「宣,戰王爺即刻入宮見駕!」
一旨來自皇宮之中的聖旨,將帝軒連夜召入皇宮之中。
帝軒剛踏入御書房,便感覺到其中凝重的氣氛。皇上坐在案桌後面,手中奏摺「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大怒的吼道:「廢物,居然連狍鴞侵入了邊城都不知道,現在狍鴞都已經入侵了整整一個邊城,吃掉了好幾萬人了,你們才發現!要你們到底有
何用?!」
帝軒一聽,頓時大驚。
他快步上前,一把將那個奏摺拿過去看,視線快速掃過上面的急報,果然如皇上剛才所怒,狍鴞突破了大陸邊緣防禦,入侵了一座邊城!
而這地方恰恰是他之前所坐鎮的東邊大陸!
「這是怎麼一回事,當初本王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應對一切緊急情況的辦法,為什麼狍鴞都已經入侵了一整座城,到現在才開始出手?」
下方跪著的是從東邊大陸來的傳信兵,他跪在下面害怕的瑟瑟發抖,尤其是帝軒一身的殺氣轟然而出,將他更是逼的苦不堪言。
他只是一個傳信兵啊!
「王爺,這個屬下實在是不清楚,在收到急報之後,屬下連夜趕來京城,不敢耽擱半分,不過在收到急報之前,屬下略有耳聞,似乎邊城之中有兩位將領出了事。」
帝軒頓時皺眉,是他的手下的將領出了事?出了什麼事?
皇上看向了帝軒,無奈地說道:「皇弟,本以為可以讓你在京城好好的在休養幾年,畢竟你一直在為大盛國的安寧而在東邊大陸辛苦戰守,但是現在也不得不再次辛苦你了。」
在聽到東邊大陸狍鴞入侵了一座邊城之後,他便知道自己恐怕是要離開京城了,東邊大陸是他坐鎮的主要地方,那裡出了事除了他以外,恐怕沒有別人能夠鎮守得住。
所以此行他必須得去。
但是……
「皇上不必如此,臣弟明白,請皇上下旨吧。」
帝軒心中猶豫著什麼,但是這個時候他在猶豫,也不能拋下東邊大陸不管。
他需要趕緊去解決掉東邊大陸那些已經入侵了邊城的狍鴞。
皇上一聽,便頓時欣慰的點了點頭,神情下一秒便立刻嚴肅,鄭重其事的說道:「戰王聽令!」
「臣在。」
「朕命你率領三萬大軍,連夜前往東邊大陸,解決邊城狍鴞之憂患!」
「臣遵旨。」
君無顏煉製失敗了,冰蓮蓬僅有一個,不能再煉製第二次,她只能是暫時放棄了。
叫人準備了一些熱水,她便褪下了衣裳,開始沐浴。
整個人除了腦袋以外,都泡在熱水之中,她輕輕靠在浴桶邊緣,任由自己在熱水裡面放鬆下來,飄浮在水面的花瓣剛好遮住了睡下那具白皙的身體。
「唔,偶爾泡泡倒是舒服。」
君無顏愜意地發出聲音,閉上雙眼享受著,下一秒她猛然睜開了雙眼,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真是一隻警惕的小野貓。」
帝軒被發現了也完全覺得意外,視線落在君無顏脖子下那精緻的鎖骨上,想再往下卻是被那些漂亮的花瓣給遮住了。
君無顏神情非常不好的瞪著他,心中慌亂了一下便迅速鎮定了下來。
「再看一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她氣呼呼的威脅道。
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好幾天沒見的混蛋,居然在她洗澡的時候突然闖進來!
要不是現在她不便起身,她還真是想一腳弄死他!
帝軒無奈地聳了聳肩,攤手道:「雖然眼睛長在我的臉上,但是有時候我也管不住它,所以這真的不怪我,只怪你太誘人了。」
君無顏冷笑一聲,「這麼不聽話的眼睛,看來是不需要再留著了,還是挖了最好!」帝軒挑了挑眉,抬腳走到浴桶邊緣,他已經是非常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想入非非,不往下再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