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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鬼們都喜歡喝我做的奶茶 - 第72章字體大小: A+
     
    第72章

      聞言,白韞榭附在她的耳邊輕輕道了句:「這次你來追我。」

      「我知道了。」

      看到二人的互動,方小海有點懵,他撓著後腦勺凑上來,「啥意思?依姐你要追求白韞榭?」

      「我們現在不是是在做游戲嗎?!」他爲了强調自己的話,又說了遍,「咱們先過游戲再撒狗糧好嗎?」

      顧槿依白了一眼他,低聲對著白韞榭說道:「準備好。」

      白韞榭沒有回話,只是溫柔的幫她掖好了頭髮。

      游戲繼續,這次丟手絹的人是白韞榭。

      他手裡攥著手絹,抬起眼皮輕飄飄的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小朋友們。

      白韞榭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繞著人群跑了一圈。

      「丟啊,丟啊,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

      過了一會,歌詞即將唱完,白韞榭在走到顧槿依的身後時,輕輕的將手絹放在她的背後。

      感受到身後有人跑過後,顧槿依慢慢睜開眼,她慢悠悠的轉過身撿起手帕,一路小跑。二人維持一定距離,就這麽不緊不慢的小跑著。

      白韞榭在前面邁著大長腿,還時不時轉過身對著顧槿依拋了一個媚眼。

      「來追我呀,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

      顧槿依情不自禁的翻了一個白眼:「......」戲這麽多的嗎?大兄弟?!

      看到這一幕,方小海和老奶奶的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瞎掉了。

      眼前這憑藉蛇皮走位,騷話不斷地男人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白影帝嗎?

      二人幷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不緊不慢的繼續小跑著,跑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乏了,二人就一前一後的散起步來了。

      之所以他們敢這麽大膽,最主要的還是琢磨透了游戲規則。

      顧槿依在剛開始進行游戲時,就留了一個心眼。

      根據羊角辮小女生的提示,他們必須交出自己的心愛之物才能進行游戲,果果和華姐分別交的是吊墜和鑰匙,而她們四人則是方小海的體毛。

      前者和後者的區別就是——數量。

      這之後,有一個細節引起她的注意。

      他們四人都進去過木桶,可那些鐵簽根本都沒戳到他們身上。

      而華姐和果果第一次進去時,六根鐵簽有五根扎到她們。這是巧合嗎?或者這是他們運氣好嗎?

      在這棟養鬼樓裡相信運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其實仔細相信幷不難思考出,他們一開始交的珍貴之物就是他們的護身符。

      華姐和果果之所以一開始會被五根鐵簽戳傷,就是因爲他們上交的珍貴之物都只有一個。而他們不同,方小海體毛又多又被他們拔了個遍。

      就往少了算也得有上千跟,因此他們被塞進桶裡時,幷不是運氣好,所以鐵簽都沒扎到自己其實就是方小海的體毛幫他們擋了灾害。

      懲罰規則已經弄明白了,那麽該怎麽贏了這場游戲呢。

      不過華姐和果果之間的追逐給了她靈感。

      丟手絹這個游戲,最大的bug就是沒有時間限制。它不像一樓的123木頭人游戲,想要贏得游戲就必須想盡辦法拍到女鬼的肩膀。

      試想,丟手絹游戲如果是一個人進來的話,那基本必死無疑。

      可如果是組團進來的話,那麽這游戲就有出去的機會。

      想要贏得游戲,那就必須有一個信得過的對友——和他一直進行游戲。

      沒錯,就是一直進行游戲。

      丟手絹既沒有規定時間,也沒有規定地點範圍。只要丟手絹的那個人不被追到,幷且不跑回規定位置,那麽兩人一直追逐就表示一直在進行游戲。

      而且根據游戲提示,這幷沒有違背規則。

      也就是說,只要她和白韞榭二人一直進行游戲,那麽就不會有人接受懲罰,小鬼們也拿他們沒辦法。

      在兩人小跑幾圈後,奶奶意識到兩人舉動的涵義。

      她顫巍巍的拄著拐杖站起來,「丫頭,等會丟我後面,我蹲累了,想活動下筋骨。」

      白韞榭停了下來,對著老奶奶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這場游戲,其實在他們拿到手絹的一瞬間,小鬼們已經輸了。

      先不說方小海的體毛足以讓他們失敗了被塞進桶裡也不會受傷,再加上手絹現在顧槿依的手裡,他們要是跑累了,坐在地上休息會都無大礙。

      反正丟手絹游戲沒有時間限定。

      跑了一會,顧槿依覺得有些累了,坐在方小海的後面休息會。

      地上的小鬼們一個個怒目圓睜,稚嫩的小臉上帶著不屬他們這個年紀的陰冷。

      羊角辮小女生抬起烏青的臉頰,站了起來。

      她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怨氣,一步一步走向顧槿依。

      還沒等她靠近,白韞榭帶著和善的笑容,笑眯眯的看向她。

      他一手壓住她的肩膀,溫柔問道:「小朋友,我們又沒違背規則,你想幹嘛?」

      羊角辮小女孩冷笑一聲,剛想嘲笑眼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她發動周身的怨氣,可詭异的是,她全身所有的怨氣竟被人壓制的動彈不得。

      她詫异的抬起頭,看著頭頂男人彎起的桃花眼,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他雖然笑意瑩瑩的看著自己,可她却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冰冷的冰窖中,那充滿笑意的雙眼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她就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手脚。

      這個男人...好可怕...

      她的怨氣放在三樓可以算的上是數一數二,再加上自己是怨靈出身,在三樓這麽長時間至今沒遇到敵手。

      沒想到...這個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她竟想下跪求饒...

      羊角辮女孩抿住嘴唇,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才沒跪了下來。

      「我們輸了,你們走吧。」

      女孩哆嗦一下,嗓音有些顫抖。

      穿著藍色病號服的小男孩不解的瞪大眼睛,「小花,你瘋了嗎?」

      「閉嘴,這裡我說了算。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女孩轉頭大喝一聲,屋頂的吊燈發出嘩啦啦的相撞聲。

      小男孩縮了縮脖子,惡狠狠的看著幾人,「算你們運氣好,快滾吧。」

      顧槿依挑了挑眉,她以爲還得在跑一會他們才會放過自己,沒想到這群小鬼這麽沒耐性,這才跑到第五圈就放他們走了。

      奶奶仰頭笑了笑,拉著方小海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門方小海還是沒搞懂,他們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出了門的呢?

      華姐和果果的傷勢很重,不過華姐還能自己倚著墻慢慢走,但果果就需要人抬了。

      方小海將之前的輪椅取了過來,將她放在輪椅上推了出去。

      顧槿依則架著華姐的肩膀,一點點走出去。

      白韞榭走在人群的最後面,在出門的一瞬間他慢慢轉過頭,微笑著朝小男孩的方向抓了一下。

      只見一道黑氣從男孩的丹田處抽出,飄到白韞榭的掌心。

      「咚——」小男孩應聲倒下。

      他瞬間瘦成皮包骨,乾枯的皮囊緊巴巴的貼在他骨架上,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沒了呼吸。

      白韞榭將一隻手指抵在嘴巴上,噓了一聲。

      小朋友們剛想發作的叫喊聲頓時停了下來,他們爬在地上,瑟瑟發抖。

      「什麽聲音?」顧槿依問道。

      「沒什麽,籃子掉了而已。」

      說完,白韞榭就將門關上,推著她的肩膀朝前面走著。

      幾人這麽快就從病房裡出來,剩下的人紛紛跑了出來,看到傷勢嚴重的果果和華姐後,紛紛將他們圍住。

      「你們怎麽了?」

      「過關了嗎?」

      「她們倆怎麽回事?」

      幾人嘰嘰喳喳,將前面的路堵死。

      最後還是在方小海的咆哮中,才讓開一條道路。

      顧槿依簡單的給他們包扎一下,怕他們二人中途會發燒,她還特意喂了二人一人一顆消炎藥。

      護士台裡的護士警戒看著四人,「你們竟然沒有受傷。」

      向小梅也站在她的身旁,「你們有問題。」

      「沒錯,你們竟然過了三個任務,你們絕對不正常。」

      「梅姐,他們會不會是鬼啊?」

      「一定是鬼,不是鬼怎麽會一點傷都沒有就直接過關了?」

      顧槿依懶得解釋,只有方小海還扯著嗓子試圖解釋。

      她拉了拉方小海的胳膊,對他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們,那麽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互相接觸。」

      顧槿依冷漠的看著她們,大家劃清界限更好,向小梅一夥人越看越奇怪,要是能分開她們求之不得。

      「我們過關都是憑我們的本事。」方小海氣的粗了脖子,「你們還是多懷疑身邊的人吧。」

      他話音剛落,果果由於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

      衆人一陣手忙脚亂,最後才勉强給她止住血。護士將她抬進宿舍,開門時還不忘警惕的朝後看看。

      方小海一時氣急:「你們以後要是出事,千萬別來找我們!」

      安頓好果果後,護士小穗扶起華姐。

      華姐拍開她的手,「我不和她住一起,放我下來。」

      小穗雖然不知道她們二人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到華姐氣憤的表情還是將人方了下來。

      華姐依著墻壁,朝著顧槿依走去。

      「我跟你們一起。」

      「你不怕我們是鬼?」

      華姐堅定的搖搖頭,「不怕。」

      這次過關多靠她們四人,要不是顧槿依想到過關方法,她現在恐怕早就被扔進桶裡被鐵簽插的遍體鱗傷。

      顧槿依點點頭,示意她坐進輪椅裡,「你是單人接任務的,可以上樓了。不過,你的傷勢不輕,可以等我們過掉最後一個任務跟我們一起上去。」

      華姐坐在輪椅上,「聽你安排。」

      顧槿依邊推著輪椅邊說道:「先說好,我們也有可能會失敗,就算上樓也不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

      華姐無所謂的搖搖頭,「我知道,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

      在給她處理傷勢時,他們四人得知一條消息,這棟養鬼樓多半人都死在二樓,只有極少數人能爬到三樓,但從來沒有人上過四樓。

      由於一二兩層樓人數死亡過多,三樓的厲鬼們不願意,爲此頂樓的邪神大人會安排手下時不時給三樓以上的樓層送去一些活人,供他們玩樂。

      華姐就是那群人中的其中一個。

      根據華姐的話可得知,她一醒來就已經在三樓了,而跟她同一批的夥伴都死在病房裡,她所知道的信息也都是之前進來的老人告訴她的,不過他們也都死了。

      所以這信息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顧槿依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你已經告訴我們很多有效信息了,現在可以休息了。」

      華姐微笑著偏過頭淺淺的睡去。

      .................................

      屋外,小穗正在照顧果果,她將毛巾蘸濕輕輕擦拭著果果的額頭。

      看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傷口,小穗嘆了口氣。這些傷口深可見骨,不難想像她之前在病房裡都遭受了什麽。

      果果自從出來一直就昏迷著,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嘴裡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小穗取下她手臂上被鮮血染紅的綳帶,又換上新的乾淨的綳帶。

      她剛將果果身上的傷口清理好,向小梅在外面敲響房間的門。

      「我記得你明天得接任務了吧?」

      小穗點點頭,「沒錯,我是明天。」

      「果果傷勢這麽重,估計得照看一晚上。這樣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果果又我們來照顧。」

      小穗看了看病床上的果果又看看了手上染血的綳帶,有些猶豫:「可是...」

      向小梅搶過綳帶,「別可是了,今天晚上養好精神,明天才好過關啊。」

      聞言,小穗點點頭,她走到果果的床前。

      「果果,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要是能安全出來我就再來看你。」小穗一想到明天的電話苦笑著,「祝我好運吧。」

      她又叮囑幾句,最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等小穗一出門,屋裡的向小梅露出猙獰的笑容,她敲了敲墻壁,屋裡突然冒出一個人。

      躺在床上的果果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她虛弱的說了一聲:「水...水...」

      「你渴了?」

      「嗯...」

      「可是我也渴了。」

      果果抬起眼皮,眼前這位穿著護士服的女人好像是最近才上樓的一名新人。

      她又重新閉上眼睛,「幫...幫我倒杯水,謝謝...」

      「幫你倒水也行,你先幫我們解渴。」

      幫她們解渴?這是什麽意思?

      果果掙扎著想要起床,可身上的傷口太深了,那些竹簽每一根都帶有倒刺,每每拔出來時都會撑大她的傷口。

      而且她的四肢,腹部,頸部都收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你...在說什麽?」果果只覺得嗓子裡像是有團火,整個人十分乾燥。

      向小梅沒有回話,而是將手伸向頸後。

      「嘩——。」

      像是拉煉拉開的聲音。

      幾秒鐘後,果果虛弱的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她眼前竟然站著兩個血人。

      這兩個血人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有些部分還露出青色的血管。他們的臉上沒一塊好肉,由於沒有眼皮,血人的眼睛向外凸出,看上去像極了在瞪著自己。

      果果震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

      血人將皮膚隨意的往地上一扔,猛地撲在她的身上,「那群小鬼竟然沒殺你們,既然他們沒殺成,那...就由我們來代勞吧!」

      說完,就張開血盆大口。

      「哢嚓,哢嚓。」

      咀嚼的聲音一直回蕩在空蕩蕩的醫院內。

      半夜,隔壁屋裡的小穗突然驚醒,她坐直身子擦乾額頭上的冷汗。

      她今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被人活生生吃進肚子裡。

      夢裡她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厲鬼一點點啃食掉肉體。

      意識到是夢後,她鬆了口氣。

      小穗拍了拍胸口,拿起床頭的水杯準備接一杯水紓解下緊張的情緒。

      她剛拿起水杯,覺得有些沉。

      小穗打開樁頭櫃上的檯燈,疑惑的看了眼水杯。

      「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迅速叫醒醫院裡熟睡的衆人。

      顧槿依猛地坐起,她打開房間的吊燈,「怎麽了?」

      白韞榭也跟著起來,「好像是對面房間的。」

      方小海慌慌張張從裡屋出來,褲子還沒提好,「我聽到一聲尖叫,你們聽到了嗎?」

      「嗯,對面傳來的。」

      幾人連忙穿好衣服,跑出去撞開對面的房間的大門。

      小穗此時正瑟瑟發抖的縮在床邊,她將頭埋在腿間,整個以一個鴕鳥的姿勢呈現在大家面前。

      「怎麽了?」

      顧槿依剛準備上去詢問情况,脚底一滑險些滑倒在地。

      她抬起脚,看著地上粘膩的液體,了然的點點頭。

      瓷磚上到處散落著破碎的玻璃渣,一灘猩紅的液體以濺射的形式灑在地上,潔白的墻壁上也沾染了點點鮮血。

      顧槿依踮起脚尖,踩在乾淨的地面上朝著小穗的方向走去。

      「你能告訴我們都發什麽了嗎?」

      小穗從懷裡抬起頭,白淨的小臉上滑過一道道泪痕,「嗚嗚,我...我半夜想喝水...」

      「結果...杯子裡全是血。」

      杯子裡有血?顧槿依皺起眉毛,「血?怎麽會有血?」

      「依依,你看桌子上有張小紙條。」白韞榭提醒道。

      顧槿依抓過紙條,展開讀了出來,「爲了感謝你,我們特意留了一杯給你。」

      感謝?留一杯?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病房裡的鬼又出來了?」方小海不解的問道。

      「不可能,黃雪琳之所以能出來是因爲商甜甜接了電話幷且任務失敗,而且黃雪琳是殺了商甜甜後才頂替她的身份出來的。」

      「沒錯,今晚幷沒有電話響起過。病房裡的鬼沒法殺人,自然也無法出來。」

      方小海犯了難,「那這是怎麽回事呢?」

      既然病房裡的鬼出不來無法殺人,那就證明...

      顧槿依和白韞榭异口同聲問道:「果果呢?」

      「我原本打算去照顧果果的,可小梅說我明天要接任務所以得休息好,今晚就交給她照顧。」

      顧槿依拍了下大腿,「糟了。」

      幾人連忙跑了出去,衝到隔壁的房間。

      方小海重重的拍著門,可裡面却無人回應。

      身後的白韞榭拉開他,從懷裡掏出一根別針將門別開。

      可終究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屋裡的病床上只留下一灘血迹,被鮮血染紅的床單上還留下一些碎骨頭。

      顧槿依摸著床單上的鮮血,「血還是熱乎的。」

      小穗跌跌撞撞跑了過來,看到猩紅的床單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果...果...」

      「果果應該已經死了。」

      「誰殺的她?」

      「向小梅和那個短頭髮的男學生。」

      顧槿依嘆了一口氣,「我雖然知道他們二人是鬼,但沒想到在不屬自己的地盤上他們也敢動手。」

      白韞榭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也有可能是因爲果果傷勢太重,他們才痛下殺手。」

      「哎,我們大意了。」

      小穗坐在地上,打了一個寒顫,「你是說向小梅是鬼?」

      顧槿依點點頭,「你們是被直接放在三樓的,所以可能不知道,我們幾人都是從一樓爬上來的,上樓有兩種方式。」

      「一種坐電梯,一種爬樓梯。據我們觀察坐電梯的人會被厲鬼替換掉身體。」

      小穗呆呆望著病床,嘴裡還嘀咕著:「太可怕了,這棟樓太可怕了。」

      她掙扎著站了起來,雙眼空洞的走出房門,「誰也別想出去,前輩說的是對的,這棟樓一旦進來就別想出去。」

      「都死吧,都死吧。」

      「出不去的,放弃吧。」

      她臉上帶著絕望,慢慢的走回房間。

      「沒想到,果果出了病房,却被向小梅給害了。」方小海嘆了口氣,望著床單喃喃道。

      他剛說完,只聽隔壁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幾人相視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麽,飛快的跑回小穗的房間。

      小穗的房間窗戶大開著,窗框的鈎子上還挂著一截白色碎布。

      顧槿依取下碎布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她...」

      顧槿依捂住小海的眼睛,「別看了,回去吧。」

      就這樣,幾人安靜的回到房間。

      華姐歪過頭,詢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果果和小穗...死了。」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華姐平靜的望向窗外。窗外漆黑一片,皎潔的月光被厚重的黑雲遮擋的嚴嚴實實,一絲月光也無法滲出。

      屋裡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方小海看著窗外的墳墓,縮在奶奶的懷抱裡,「奶奶,我們會不會...」

      奶奶輕輕得摸著他的頭,「不會的,奶奶會保護你的。」

      小海抬起頭,看著奶奶花白的頭髮,「奶奶,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奶奶鬆開他,走到門口看了眼幽深的走廊後靜靜地關上門。

      「我相信,這世上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他做了這麽多惡事,上天一定會懲罰他的。」

      「奶奶,你說誰?」

      奶奶猛地將拐棍敲響地板,「還有誰?當然就是那個害死我孫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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