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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虞我嫁 - 第七章 驚變字體大小: A+
     

    盛惟喬惱羞成怒,拎起裙裾就是一腳踹過去,喝道:「住嘴!!!明明就是你不會說話,害我誤會,居然怪起我來了!還有沒有天理!?」

    「乖囡囡,你看那邊有個小水窪,想來是前兩日下雨的時候積下來的。」盛睡鶴閃身躲開之後,忽然指著斜前方道,「這兩天都出了太陽,所以那水窪一定是清澈的。」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盛惟喬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就見盛睡鶴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加快腳步走遠一點之後,才慢悠悠道:「乖囡囡可以用這水窪照一照自己的模樣啊!乖囡囡確實長的很好看,然而,真的沒有好看到讓見到你的人全部罔顧人倫的地步——相信為兄,禍國殃民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是隨便一個美人就能做到的!」

    ……嗯,接下來兄妹倆是一路狂奔進谷的。

    向來嬌里嬌氣、前些日子陪祖父盛老太爺在城外騎上一會馬就連聲喊累的盛惟喬,在憤怒的驅使下,儼然爆發出了遠超平常的體力與精力!

    她不但一路追打著盛睡鶴跑進谷中,甚至在盛睡鶴在泉水畔停下,笑著告饒后,兀自衝上去拳打腳踢,而且拳拳到肉、虎虎生風,威風凜凜的一看就是盛老太爺的嫡親血脈!

    只不過她光顧著痛快,卻忘記這谷里住的可是盛睡鶴的「五哥」了!

    於是片刻后,笑眯眯求饒的盛睡鶴猛然踏前一步,一把將她摟進懷中——不待盛惟喬反應過來,他已毫不遲疑的抱著她跳下了水!

    有上次下海救人的悲催經歷后,這次盛睡鶴非常聰明的提前將盛惟喬抱的結結實實,讓她再慌張也沒法反過來抱自己,除了下意識的將腿盤住他腰外,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只能被他帶著沒入水面之後再浮起。

    猝不及防吞了好幾口泉水的盛惟喬,露出水面后,正待發飆,卻晃眼看到不遠處的岸上,一頭剽悍的黑豹,正擺出標準的攻擊姿態,冷冰冰的盯牢了自己!

    那雙金瞳全沒了記憶中的慵懶平靜,注視她的目光,殺意凜冽!

    而在它面前,盛惟喬與盛睡鶴方才正站著的地方,地面上赫然有著一道深刻的爪痕,力道之大,將幾叢花草生生連根刨出!

    盛惟喬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才醒悟過來為什麼盛睡鶴會忽然抱住自己跳下來——要不是他這麼做了,自己十成十被這頭豹子一爪子送掉半條命了!!!

    「它……它怎麼這樣啊?!」盛惟喬跟初五對視片刻,見這頭黑豹眼中的殺氣非但沒有隨著時間過去而消失,反而越來越明顯,很快它再次壓低了重心,後腿的肌肉緊繃,看情況竟是想撲下水來幹掉她!

    盛惟喬頓時慌了神,使勁往盛睡鶴懷裡縮去,邊縮邊帶著哭腔道,「我就是打你一頓而已!根本就沒打痛,它居然就要殺我——這豹子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乖囡囡,你現在知道讓五哥熟悉你的重要性了吧?」相比她的惶恐,盛睡鶴卻是氣定神閑,還有心思調笑道,「今兒個若換了為兄打你,你信不信五哥非但不會想殺為兄,甚至還會幫忙落井下石,給你咽喉上來一口?」

    「你現在還有心思說笑!」盛惟喬快被他氣死了,要不是雙臂都被他攬的緊緊的,完全掙扎不開,她現在一定要狂捶這隻盛睡鶴一頓啊,「它馬上就要撲過來了啊!你還不管管它,難道你今兒個把我騙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它殺了我嗎?!」

    盛睡鶴笑著道:「乖囡囡,你這求人的態度可不行啊!其他不說,至少該喊聲好聽的吧?」

    話音才落,盛惟喬尚未來得及接話,谷口那邊,驟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響!

    繼而整個山谷的地面都微微震動,連兄妹倆所在的水中,都掀起了一陣劇烈的波紋——水畔正欲撲殺盛惟喬的初五,亦是驚疑不定的扭頭望去,渾身緊繃,皮毛炸起,喉間不住發出驚恐又示威的低咆!

    「五哥!」盛睡鶴瞬間沉下臉,揚聲安撫道,「五哥不必害怕,一切有我在!」

    說話間他已經帶著盛惟喬朝岸上游去,初五本來對著谷口那邊不住吼叫的,察覺到盛惟喬的靠近,立刻又掉過頭來,對她齜牙咧嘴,一副找位置下口的樣子,嚇的盛惟喬不住尖叫,一個勁的朝盛睡鶴身上靠。

    好在盛睡鶴到岸后,伸手推了推初五伸過來的腦袋,簡短說了幾句「這不是壞人」、「別傷她」,很快把初五安撫下來,又讓這頭黑豹讓開些,單手一撐上了岸,跟著將盛惟喬也拉上去——這時候谷口的響聲總算停下,地面卻還有些餘震的意思,四周草木無風自動,原本過些日子才會離枝的秋葉紛紛墜落,望去既凄美,又不祥。

    兄妹倆此刻都無暇理會濕透的衣衫,俱是努力朝谷口方向眺望,神情凝重:「地動了?!」

    盛惟喬臉色蒼白,「不知道島上的屋子怎麼樣?應姜還有綠錦她們方才估計都在房裡!」

    「不是地動!」盛睡鶴鐵青著臉,思索了會才道,「咱們過去看看!」

    半晌后,走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盛惟喬看著面前的一幕,目瞪口呆良久,才喘息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睡鶴同樣默然片刻,方道,「咱們應該是暫時被困住了!」

    ——橫亘在兄妹面前的,赫然是傾瀉直下的山石泥土,中間夾雜著原本長在上面的草木藤蘿,將出谷的路堵了個結結實實!

    盛惟喬深吸了口氣,轉向盛睡鶴:「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盛睡鶴這會心情顯然非常不好,竟未自稱「為兄」,他面無表情,目光幽深,仰頭打量了一陣旁邊的玳帽峰,道,「有人在玳帽峰上做了陷阱,應該是利用了前兩日風雨時玳帽峰本來就坍塌了的部分山體。當時用柵欄、藤蔓等物臨時攔住了山石泥土的滑坡,方才再悄悄將最關鍵的幾個地方打開,讓這部分山體繼續滑落,堵住了咱們出谷的路!因為這些地方本來就薜荔滿壁,咱們又有兩年不曾來了,縱然發現不同,也不會懷疑被做了手腳,只會認為這是自然生長的變化。」

    隨著他的指點,盛惟喬定睛望去,確實在堵路的泥石間看到了粗製的柵欄、編織過的藤蔓之類。

    不過這並不能打消她對盛睡鶴的懷疑:「公孫喜這次跟咱們一塊來島上的,但從上岸起,他就不見了蹤影!」

    言外之意,誰知道這個陷阱是不是盛睡鶴指使公孫喜過來做的?

    也不僅僅公孫喜,盛睡鶴作為烏衣營首領,在玳瑁島上能指使的人多了去了!

    就算山體坍塌下來的巨響發生時,他自己正攬著盛惟喬泡在水裡,沒有做手腳的機會,卻也未必清白!

    只不過盛惟喬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將自己還有乖囡囡你困在這山谷里做什麼?!」盛睡鶴也同樣提出了這個疑問,「何況這谷口雖然堵的厲害,就算大哥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將島上人都召集過來挖掘,沒十天半個月也別想挖通。但玳瑁島是個島,四周面海。這山谷一直往裡走,也是可以到海邊的!屆時只要派艘船過來,咱們就能出去。我花這麼大力氣,難道就是為了請你再坐一回船嗎?」

    盛惟喬皺著眉,道:「那你說,你方才為什麼堅持要我跟你來這谷里,還不讓我帶上綠錦或綠綺?」

    「……應敦有問題。」盛睡鶴臉色非常難看,時常噙在嘴角的一絲笑消失的無影無蹤,昳麗的面容逐漸籠罩上一層陰冷,目光閃爍的看了一會面前的阻礙,才淡淡道,「我急著想來看初五,不放心把你留在應姜那兒,所以才堅持帶你出來!」

    盛惟喬一驚:「公孫海主……?」

    不待盛睡鶴否認,她自己已排除了這種可能,「公孫海主若要對咱們不利,在碼頭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用不著這麼麻煩!你是說應敦自己想針對咱們?為什麼?」

    「大約他好日子過多了所以不折騰不痛快?」盛睡鶴淡淡道,「這山谷通向的海灘太淺,大船根本靠不上來。如今天色將晚,大哥為了安全考慮,興許要到明日才會派船來接。咱們且回山洞裡去將就一晚吧,等明兒個走海路回去了,我親自給那混賬小子規矩!」

    「我覺得這事兒……」盛惟喬若有所思的跟上他的腳步,遲疑道,「恐怕未必是應敦做的呢?」

    見盛睡鶴一言不發,她想了想,還是繼續道,「這陷阱你解釋起來三言兩語,但實際上要耗費的人力物力只怕都不小!應敦是少海主,在島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做這樣的手腳不無可能!問題是,我以前聽應姜說過,她跟應敦非嫡非長,在公孫老海主故世之前,他們姐弟其實在公孫海主的子嗣裡頭地位都不高。若非公孫海主早先的子嗣就剩了他們倆,也輪不著應敦做少海主!」

    「也就是說,應敦以往在島上沒什麼權勢,如此自然也不會有太多得力的人手!」

    「他現在能委以重任的心腹,只怕十成十是公孫海主這兩年安排給他的。」

    「區區一兩年的時間,應敦就是再有手腕,如何能讓這些人全部歸心?甚至歸心到了為了他隱瞞公孫海主的地步?!」

    「那麼既然公孫海主沒有針對咱們下手的意思,應敦讓這些人設這陷阱來害咱們,這些人就算不直接抗命,必然也會私下稟告公孫海主!」

    「公孫海主知道了,又怎麼可能坐視?!」

    「那乖囡囡以為,誰才是罪魁禍首?」盛睡鶴聽到這裡,似乎來了點興趣,轉過頭來,摸了摸她腦袋,含笑問。

    盛惟喬不高興的打開他手:「說正經事呢!別動手動腳的——我都這麼大了,你以後少做這種逗小孩子的舉動!」

    這才道,「我對公孫氏的了解,也就是應姜偶爾說的那幾句,誰知道這島上有過些什麼恩怨情仇?不過方才我跟應姜到院子里的時候,看到一個自稱嚴奴奴的人,似乎是公孫海主的侍妾,且已有身孕?」

    盛睡鶴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懷疑是嚴奴奴有了孩子心大了,想栽贓陷害應敦這少海主,好給自己那沒出世的孩子鋪路?」

    盛惟喬點頭:「畢竟方才這陷阱看似聲勢浩大,實際上根本沒傷著咱們!正如你所言,眼下咱們只不過是暫時被困住罷了,早則今日,遲則明天,咱們就能離開谷中!若是應敦所為,此舉不啻是把本來向著他的你我逼到對立面上去,這對他有什麼好處?我思來想去,他多半也是被算計了!幕後真兇卻是想借咱們的手對付他呢!」

    「回去了總會知道怎麼回事的。」盛睡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話之際他們已經回到泉水畔,盛睡鶴急走幾步到旁邊的山壁上,撥開累累薜荔,朝里看了看,鬆口氣,「還好這兩年大哥一直派人定期過來打掃,更換內中之物。不然等下要沒船來接咱們,今兒個這晚上可就不太好過了!」

    盛惟喬因為前年被他逼著去墳場練過膽,又知道今明兩天就能從海路離開谷中,此刻也不是太緊張——要是那頭豹子離她再遠點的話她就完全不緊張了——聞言提醒他道:「你方才說烤麂子肉?烤肉不急,趕緊生堆火把衣服烤一烤,我覺得好冷!」

    他們可是從泉水裡爬起來的好嗎?

    之前急著跑過來看個究竟,無暇關心濕透的衣物也還罷了;現在弄清楚了情況,但有風過,盛惟喬頓時就覺得要打哆嗦了!

    盛睡鶴從幼時就常在這山谷過夜,雖然滿打滿算兩年多沒回來了,此刻就地取材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先生了堆火把兩人的外衫烤乾,萬幸這會天氣不算冷,兩人衣著都不厚重,烤外衫的這點時間,穿在身上的裡衣被火堆散發出來的熱量烘著也差不多幹了。

    趁這功夫,盛睡鶴讓初五去獵了只麂子以及兩隻山雞回來。

    因怕污染了泉眼,特特拿到泉水流往海中的小溪中段,用隨身攜帶的匕首開膛破腹,以溪水漂洗乾淨。

    中間將內臟、下水之類餵了初五,又在水邊挖了一堆地栗洗乾淨,給盛惟喬充當零嘴。

    收拾好獵物,天也黑了,海灘那邊仍舊沒人過來,兄妹倆都估計公孫夙今天怕是不會派船來接了。

    這也不奇怪,公孫夙是知道山谷里的山洞放了生活所需之物的,也知道盛睡鶴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晚個一兩天來接人根本不需要太擔心。

    相比之下,倒是山谷連接的海灘不能停泊大船,讓盛惟喬這種身嬌肉貴的掌上明珠頂著夜色乘坐小船更值得斟酌。

    所以他們都沒在意至少得明天才能離開這件事,興緻勃勃的將篝火移到山洞前,從山洞裡取了調料烤肉——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盛睡鶴做的,盛惟喬抓著地栗扯著他袖子跟進跟出,生怕落了單被初五叼走。

    說起來這女孩兒還是平生第二次在野外用餐。

    相比上次在墳場被盛睡鶴整治的慘兮兮的根本沒有胃口,此刻兄妹倆還算和睦,野味也相當不錯,刷過蜂蜜的烤肉泛著金黃的色澤,香氣誘人,入口外焦里嫩,好吃極了——她吃的開心,把剩下來的幾個地栗也交給盛睡鶴,慫恿他一塊烤烤看,結果烤出來發現比起生吃別有一種風味,高興道:「明早走之前咱們再去挖一點,帶回去烤!」

    盛睡鶴笑著應下。

    這時候他們還是很輕鬆很高興的。

    但晚飯用畢,盛睡鶴從山洞裡找了口大鍋出來,準備燒點熱水,好讓盛惟喬梳洗沐浴,忽然海上吹來大風,之前被玳帽峰坍塌搖落過一陣的秋葉,再次紛落如雨!

    盛睡鶴添柴禾的手一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緊挨著他的盛惟喬察覺到,不明所以:「怎麼了?」

    「海上起了風。」盛睡鶴微微轉頭,篝火照在他臉上,將濃密纖長的羽睫拖出深重的陰影,陰影中他眸光凜冽如刀,沉沉望向海灘的方向,神情晦暝,良久,才淡聲道,「一路穿林到此,猶有這樣的聲勢……只怕,明兒個咱們也回不去!」

    「反正谷中獵物不少,海里還有魚蝦什麼的。」盛惟喬聞言怔了怔,隨即安慰道,「明兒個回不去就回不去,大不了再晚個一兩天,左右咱們現在也不缺什麼——現在才九月,距離春闈還有小半年呢,不急的。」

    她這麼說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正在燒的水,掩去憂慮:食物確實不缺,但她沒帶換洗衣裙進谷,要是被迫滯留谷中時間長了,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呢?

    而盛睡鶴此刻無暇考慮妹妹的煩惱,幽幽道:「我雖然不擅長預估天氣,卻知道島上很有幾位老人長於此道。雖然夜晚乘坐小船不是太安全,但我以為大哥若知道今晚會起大風,定然會立刻遣人來接,大不了派大船在遠處接應,終歸不會讓咱們久困於此的——他卻沒有這麼做,乖囡囡,你說,他是不想這麼做,還是,自顧不暇所以沒能這麼做?」

    盛惟喬怔了怔,想到自己方才的推測,一股子寒氣頓時從脊梁骨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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