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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為臣 - 第16章字體大小: A+
     
      第十六章 落難少年有心成雙 孤膽英雄無力回天

      和珅幾乎癱軟了身子站不住腳,福康安的氣息紊亂而灼熱,連帶著他的思緒情欲都被燒的滾燙——他不是沒想過那次半強迫帶著懲戒意味的吻,他只是。。。不敢——福康安貪婪地吮吸著他所能觸及到的一切——柔軟的雙唇以及他閃避中隱帶迎合的舌,右手纏著和珅的腰越摟越緊幾乎要將他生生地溶入到骨血之中!

      “放。。。開。。。”和珅的掙扎之與福康安顯得單薄無力,他只能勉強自己閉眼強行把臉偏到一邊:“你想好了麼——這是條不歸路。。。”

      “憑他什麼路還沒有我福康安走不下去的!”福康安聲調依舊暗啞柔糜卻又霸氣十足,“只要有你一起——我認了,和珅,我逃不開——也不想逃了。。。”

      “不,你不懂——我不想你我成陳維崧徐紫雲之輩,一世流傳的只是‘了爾一生花燭事’——百年之後還要再為人詬病!”和珅還要再說,卻已被福康安再次吻住嘴唇,甚至懲罰似地重重一咬:“我沒那份閒情逸致寫詞作詩更沒那份度量看我愛的人娶妻生子——我福康安要守著你就是一輩子不離不棄!”

      和珅看著福康安闐黑深沉的雙眼呆了一瞬——他是認真的,許下這個諾言——兩個男人,可能麼——福康安偏過頭舔弄吮吸脖子上的那勒紅痕,早已是欲罷不能,右手探進他的衣服裏,在敏感的腰間徘徊流連,喘息逐漸氾濫開來,惹得和珅也是情動不已,攥著他的領口仰著頭劇烈地悸喘著,若不是福康安撐著只怕早已站不住了,恍神間大腿處已抵上了一個灼熱堅硬的物是,同是男人,和珅如何不知道什麼意思,動情之餘低著頭輕輕推他:“你怎麼好好兒的——”

      “一點兒都不好,我這些天來總是這樣——你幫幫我——”福康安見著他的模樣哪還有半點理智,拉著他的手就摸上自己的。和珅只覺得手下仿佛抓著個活物般的滾燙,想抽回手卻偏又被福康安牢牢抓住上下聳動,耳邊儘是他灼熱急促的呻吟——

      遠方忽然傳來馬蹄陣陣,和珅比福康安還早回神,忙將福康安推開,倆人都是面色潮紅眼含春情,還來不及害羞,就各自忙著轉過身飛快地整衣——幸而座騎高大,替他們擋住了大半春光,收拾停當後再放眼尋去,來的是福康安麾下協領哈巴思,飛騎而來,一面大聲道:“將軍——桂軍門,桂軍門有信回來了!!!”

      福康安一驚,至此徹底清醒,忙搶出一步急問:“信呢?!”

      “什麼情況?”和珅見福康安神色凝重,心下一緊,忙問道。

      福康安將信收了:“皇上又增兵兩萬,七裏內再次攻下小金川全境,索若木收縮兵力恃刮耳崖天險廣鑄碉樓密佈火力,又是個膠著局面。”

      “小金川土司僧格桑論武略和索若木相比那是烏鴉比鳳凰——桂軍門攻小金川易,攻大金川卻是千難萬難,再加上索若木前番大勝,糧草軍火悉為所奪,官軍要勝他們——哎。。。”和珅一門心思地籌畫,哪裡注意到福康安臉色在提及索若木之時又迅速地陰沉下來,還在細問哈巴思,“早聽說索若木在昔嶺一帶五裏一卡十裏一碉防備甚密,咱們先前派出去的兄弟都沒能活著把信送出去,這次怎麼——”

      “這次是咱的人誤打誤撞走了條捷徑——原來我們所在的這片草甸就在刮耳崖下,東向峭壁,攀援俱絕 ,竟比刷經寺離刮耳崖更近!只因人蹤罕至因而那索若木不曾在此地設防——前幾次送訊出去的人走的都是老道自然過不了重重碉卡,這回是從懸崖上翻出去,直接就越過了刮耳崖!”哈巴思舔了舔唇,也有些激動難奈,“那路也的確難走,荊棘橫生坡陡路滑一不留神兒就滾下去葬身穀底——因此去了五個人只有一人回來,還是去了半條命的,如今還在治傷。”

      “傳令下去,務必救下此人,他立了大功,按我原先說的,回去後立即保本,賜官賞銀——”福康安忽然頓住了,象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和珅的手,“我有辦法把索若木連根拔起了!”

      什麼?和珅有些沒回神——之前他們在犯愁的不是如何沖出重圍與阿桂大軍會合麼?

      “就是八個字——裏應外合,攻其不備!”

      和珅瞬間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

      “回去詳說!”福康安翻身上馬,興奮地雙眼都泛上了紅光——索若木,我就看看你與我之間,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刮耳崖大寨裏此刻正接待一個特殊的訪客。

      索若木似乎專心地把玩著掌中的金質懷錶,許久才漫不經心地瞟了站在他面前的洋人一眼:“貴使的意思是——你能幫助我們對抗大清?”

      詹森松了松領結,操著生硬的中文道:“對的,我們不便出兵,但是,大英帝國可以給你們武器——比清朝還要,先進的火槍大炮——”

      “然後呢?”索若木笑了,輕巧地將懷錶丟還給他,“我們與大清打得不可開交你們就能趁虛而入,侵佔金川?”

      詹森聽不懂“趁虛而入”但聽懂了“侵佔”二字,趕忙擺著手一個勁地說:“不不不,我們是友好,厄——鄰邦,來幫助閣下的,清朝太強大了,沒有我們的幫助,閣下無法堅持到勝利的。”

      索若木哈哈一笑,站起身走到詹森面前,高大的身形壓得他有些局促不安——“友好鄰邦?就象你們對印度那樣?友好到把皇帝趕下臺後直接佔有他的國家?”

      “那不一樣!”詹森趕緊搖頭,“閣下可以一直做金川王,我們偉大的女王陛下不會貪圖閣下一點領土!”

      索若木眯起眼,他當然相信這英吉利國不把金川這百里之地放在眼裏——他們想要的是以金川為踏板進而謀取西藏!從印度到尼泊爾,一步一步地逼到了西藏門口——但他們還在忍耐著按兵不動,那是在刺探大清的國力空虛與否!如果大清象印度莫臥爾王朝那樣腐朽無用,那麼他們要吞併的或許不僅僅是一個西藏!他轉過身去,淡淡地道:“請回吧,帶上你們的火槍彈藥,我們金川不需要。”

      “閣下請再考慮一下!”詹森顯然沒想到索若木如此乾脆地拒絕,頓時急了,“清朝皇帝又加兵數萬,閣下守著大金川一隅之地能撐到什麼時候?大英帝國是真誠地想要幫助閣下脫離清朝,成為一名尊貴的王者——您為什麼要拒絕我們的好意?”

      “我的確想做金川王,但卻不想做你們英吉利的屬國!”索若木森然一笑,“向你們求助等於與虎謀皮,我索若木大是大非還分的清楚——就是有朝一日我兵敗身死向乾隆投降也絕不給你們半點可乘之機——給我押出去,鳴炮送客!”

      乾隆三十七年十一月,阿桂整軍再次大軍壓近大金川腹地,調三十門大炮晝夜炮轟刷經寺一線五百處碉堡,副將軍海蘭察領軍自西南攻克堡壘碉卡兩百余座,金川藏兵分道抵抗,死命拒戰,攻了一二十日,雖轟壞城堞數處,仍被藏兵補好,一反清軍攻略小金川之神速,作戰整三十天再不能將戰線向刮耳崖推近一步——藏兵卻也因此死傷慘重,刷經寺附近留下的屍體成堆成垛,就連寨口的溝渠河道都被泛著紅沫的血泊堵的水都難流。

      “嗎的個巴子的!”岡達克從山上遠遠俯視著硝煙彌漫火光沖天的刷經寺戰場 ,狠狠地踢了一腳身邊的灌木,“我看大土司是瘋了!這麼猛烈的炮火他還想守的住刮耳崖——他自己鬧的舒服暢快,白填上大家的命——想想沫勒奔死時連個屍都收不著,他是想把兄弟都全往死坑裏推!”他是索若木的嫡親哥哥,甚至是其母阿倉的長子,但當年薩羅奔病重無子,擇繼承人的時候卻毫不猶豫地在侄子中選擇索若木而不選他,十幾年來一直都憤憤不平至今。

      他的幾個親信早聽慣他的牢騷了,因而順著他道:“大土司還拒絕了那什麼國的武器——哎~這不是——”

      “這是自取滅亡!說什麼英吉利不安好心,呸!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清高的很!不靠人家送來的軍火裝備,能擋的住清兵這麼狂轟亂炸?!”岡達克越說越氣,啪地一拍大腿,“一昧地自以為是肆意妄為——平常就只信著那個烏木魯克塔爾——這次守刷經寺也是叫他去!當我這個親哥哥狗都不如!要聽了我的話他有今天?——早就勸他殺了僧格桑向清朝投降,反拿什麼信啊義啊教訓我!沒那個老匹夫咱會和大清交惡開戰?”還要往下說,那親信將手一攔道:“大土司是自大慣了的,又占著自個兒驍勇必定不肯投降的,咱們哪,必定也是陪著殉葬的,除非——”

      “誰要陪他一起死!!!”岡達克一揮手,“我才不要!你方才說除非什麼?”

      那人眼珠子一轉,吃吃一笑:“除非咱們,先投降大清。”

      岡達克眼一亮,偏過頭去看他:“先投降。。。大清?”

      “您想想,您這一過去就等於是陣前倒戈,阿桂將軍還要用您當進山的嚮導呢,他日攻下了金川這就是功哇——再往遠了說,大小金川遲早要平的,將來他們還不是得選人做土司繼續管著這塊地?您哪,那時可就是不二人選了!”

      岡達克眯著眼望望遠處的四起狼煙,心裏一橫,你不仁我不義,可別怪你哥哥我了索若木!

      索若木巡營回來,已是累的渾身散架一般,一抹臉上的油汗,卻還不敢放鬆片刻——“立即叫人把刮耳崖上被轟壞了的碉堡都給修好了!要固若金湯萬無一失!給我小心堤防著兩路清軍,防著他們偷襲!”這些日子清軍不知是怎麼了,不顧一切地拼命推近,眼看著刷經寺都很難再守住。從上次福康安踹寨得手後,他就利用清軍木果木大敗退後的短暫良機盡力修繕完備刷經寺武備工事,備禦甚嚴 ——它是刮耳崖最後一道的週邊屏障,實在不容再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如今在這樣猛烈的炮火面前,這戰,實在太難打了。

      他還要繼續吩咐,忽然見手下士兵喘吁吁地跑進帳中,立時虎下臉道:“誰允許你未經通報就擅闖帥帳的?!”

      那士兵大喘了一口氣,才急道:“大,大土司——岡達克叛逃了——他們還帶走了刮耳崖的地圖——”

      索若木騰地站起,一張臉猙獰地可怕:“他居然敢!他人呢!”

      “只把他一個人抓回來——跟著他走的幾個。。。都逃了。”

      這就意味著地圖被送出去了——不,只要刷經寺不失他們就無法活著到阿桂那通風報信!索若木猛地一拍自己發燙的腦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什麼辦法還能補救——自己的哥哥都要背叛他,他起兵反事,難道真是錯了麼——他只是想讓金川子民不要在活在漢人的淫威之下,他只是想堂堂正正地成就番大事業,難道他——真的錯了麼。。。

      心亂如麻間岡達克已經被押了上來,索若木此刻已穩住了心神,看著自己的哥哥,冷笑道:“你就這麼急著想做清朝的走狗?”

      岡達克以往只敢在背後牢騷,見著索若木從來都是噤若寒蟬的,此刻見著索若木陰沉嚇人的臉色心裏也知道不好,反把心一橫豁出去了:“那好過做你的走狗還得陪你一起死!做朝廷順民有什麼不好?至少大家有命在——你就是想稱王!想讓大家陪你一起死!你也不想想大清有多少萬兵力有多少尊大炮!你看看他們打仗的架勢——那是不惜一切代價要踏平金川!是你把乾隆惹毛了!”

      “做順民?乾隆要我們大小金川改土歸流服從他們的派官這就是一種侵佔!年年要向我們征糧食征銀子征男人去替他打仗賣命!這種順民我做不了!”索若木雙眼中都是強自壓抑的烈焰,“你是我的親哥,居然最先背叛大金川——簡直無恥之尤——我豈能容你!”

      岡達克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殺意激地渾身一顫,不由地退了半步:“你待要怎樣——我是你親哥哥,你想讓母親與你拼命麼!你這個混蛋——你從來沒把我當兄弟,從來沒信任過我,這十幾年我在你的淫威下過的那是什麼日子!”

      “那真是對不住了!我從來沒有貪生怕死的兄弟——”索若木的瞳孔在瞬間收縮,“所以你非死不可,還要懸首於眾警策軍心——否則怎麼對的起拼死賣命為我守寨的所有人!”

      “你——你敢!”岡達克這時才驚慌起來,轉身欲逃,索若木怕他掙扎吵鬧下去真地惹來母親阿倉的干涉,一狠心,一個箭步上前捏住他的肩膀,右手以迅雷不如掩耳之勢抽出拉孜寶刀向上一砍——瓢潑的汙血濺著他一身都是,他喘息著看著緩緩倒下的屍體——那張與他極其相似的臉此刻正瞠目結舌,仿佛死不瞑目地瞪著他!

      索若木突如其來地有些覺著眩暈,仿佛挨那一刀的人就是他自己——還在怔忪忽然又有人掀帳來報:“大土司!”

      “又怎麼了!”索若木凜然一驚,大聲喝道——他還不能倒下,他一倒,大金川就完了。。。這數萬跟著自己拋頭顱灑熱血的兄弟們。。。也就真的完了。

      “大土司!”那報信的藏兵雙膝一軟,扶地大哭,淚水不停歇地沖刷著臉上乾涸的血跡,“刷經寺淪陷了——烏木魯克塔爾戰死——清軍兩路大軍已經會師,合圍刮耳崖了!”

      索若木腳下一浮,踉蹌著摔坐在塌上——不,不會的,他的軍隊不會這麼快就拼不過那些滿人——他的宏圖,他的大業——難道要就此——

      他忽然挖地一聲,嘔出一口黑血!

    作者有話要說:

    個連接吧~陳維崧其他文章未見好,這個詞是他寫給徐紫雲成親的《賀新郎》,有點點酸~但是真的情真意切~~大家不妨一看

    陳維崧是清初詩詞大家,他與優伶徐紫雲的深厚情誼在清代四處傳揚,成為了一段風流佳話。他的《賀新郎•雲郎合巹為賦此詞》是同性戀文學史上最具文彩的一首詞,內中寫道:“六年孤館相偎傍。最難忘,紅蕤枕畔,淚花輕颺。了爾一生花燭事,宛轉婦隨夫唱。只我羅衾寒似鐵,擁桃笙難得紗窗亮。休為我,再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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