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岑小姐來了,說是要還給你錢。」
「讓她進來。」郁盛北表情未變。
丹尼爾立即出門讓岑蘭心進來,外面天氣冷,岑蘭心凍得臉紅紅的,換了鞋子朝著裡面走去,走到沙發旁邊,望著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她神色微閃,「盛北,我是來還錢的。」
她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謝謝你幫我。」
「我記得美妻劇組給的錢沒這麼多啊。」
「嗯,我又接了一個廣告,提前預支的費用,都在裡面了,剛剛好。」
郁盛北嗯了一聲,「我收下了,因為錢原本就是我借給你的,如果你沒法管好你爸那雙手,這絕對不僅僅是最後一次,自己長點心吧。」
岑蘭心回答,「我知道,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不過我現在還在想別的方法,我想,我會想到的。」
郝可人問,「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岑蘭心告別,「我先走了。」
「好。」郝可人應答,而郁盛北根本沒回答。
岑蘭心轉身離開出了門口,望著郁盛北別墅內的場景,她走的慷鏘有力,腳步像是墜了千萬斤鋼筋水泥一般,走的那叫一個沉重。
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瞎了眼,現在坐在他懷裡的就是自己。
自己根本不用這麼苦苦的努力掙錢。
看別人的臉色過活。
每每想到這個,她就覺得自己曾經做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情,錯過了那麼一個好的機會,當初即便是沖著這張臉,自己也不能那麼做啊。
出了大門,岑蘭心坐回計程車上,返回家裡。
車子小心翼翼的行駛在路上,岑蘭心的心跟這冬日裡的天氣一樣,不見一點溫暖。
「她還挺有信用的。」郝可人評價岑蘭心。
「那是我要求她還了,她很清楚,不還給我是什麼下場,我給的算是我給的,我借的就是借的,無論多久,都要還。」
「你這個無論多久,是不是也意味著一輩子。」她含笑問。
郁盛北瞥她一眼,「我的無論多久指的是最長十年。」
「她也知道?」
「當然,這一點在大學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嘴裡的多久就是最長十年。」郁盛北接著說,「所以,早還晚還都得還。」
「她看著挺恬靜的,不像太會惹是生非的女人。」
「有的人太張揚,有的人不張揚,但即便如此,有時候,這兩張是一樣的人,在不了解人的時候,不能隨便妄下定論。」
「我只是說看著,我跟她都沒說過幾句話。」
郁盛北好整以暇的問,「那給你出一個辯論題,你覺得女人可以選擇有錢的婚姻還是不可以選擇沒錢的愛情?」
「你這是要跟我打辯論賽?」
「yes。」
「你明明知道我經歷過一次,我為了錢選擇了有錢的婚姻,所以,我選這個。」
「那我選擇後者,也許是因為我太有錢了。」
「……」郝可人說,「那我先說說我方的觀點。」
「請。」
郝可人盤腿面向他,「我方的觀點是女人可以為錢選擇有錢的婚姻,因為,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有些事情,平常是不顯得,但大事兒一來,你就要被迫選擇,也許父母突發重大疾病,需要大錢救命,得不到捐款,親戚無靠,那就要指望自己,這時候女人可以為了錢選擇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拯救親人,還有,一見鍾情的並不一定就會長久,很多時候,都是日久生情來的多,可能嫁給不愛的男人,在時間長了以後,會產生火花,產生愛情,這都是未知的,說不定的。」
郁盛北回答,「我不這麼認為,愛情,可遇不可求,有些人一輩子也遇不到一次,遇到一次很不容易,也許一輩子就那麼一次,遇對的都在互相珍惜,沒遇對的都在互相折磨,即便吃饅頭吃鹹菜,兩個人只要有愛,內心也是快樂的,先婚後愛這種做法,我覺得就是靠幾率,蒙對了是幸運,蒙不對是折磨,這種小概率的事件,有多少可以蒙對?」
「郁總你是蹲著茅坑不知道憋尿的急,你有很多錢,當然是這種愛情至上的說法,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窮人是很多的,當面對重大災難急需用錢的時候,你不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蹲坑不知道憋尿的急?」郁盛北問,「你知道?」
「當然知道,算了,這種辯論賽我給你辯論我就知道我會輸,因為我也是打心眼裡贊同你的觀點的,迫於我的行為我才選擇我的觀點的,其實,我也說不過你。」
郁盛北謙虛,「什麼說不過,是我說不過你才對,上面一張嘴,下面一張嘴,我怎麼說的過你。」
郝可人噗的噴笑,指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你你你……你上面一張嘴,下面還帶了一個話筒,比我更有力!」
「……」郁盛北也給說笑了,「郝可人,你大爺的。」
「郁盛北,別以為我不敢說你,你***。」
「你大姑的。」
「你大姨的。」
「你叔叔的。」
「你大舅的。」
「……」
郁盛北急急地吻著她,郝可人看著配合著她,倆人正親的熱火朝天,小白出來了,兩手捂住眼睛,嘴裡發出聲音,「羞死了,能不能回屋關上門好好親。」
郁盛北鬆開郝可人,郝可人朝著小白拋了一個媚眼,「小白,我知道你也想知道這種滋味對不對,你過來。」
「少主,管不管你家女人了,調戲我!」
郁盛北表示無所謂,「調戲你不是蠻正常的,又沒有咋著你。」
小白不滿,「好歹我也是全宇宙的大帥比小白,你們兩個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不跟你們玩了,我要離家出走。」
「當少主的不配獨家武器,還管不了你了。」郁盛北口氣略重,「小白,你離家出走,我就讓人把你大卸八塊,不信我們試試。」
「……」小白欲哭無淚,「欺人太甚。」
「不管哭鬧撒潑上吊,統統沒用。」郁盛北忍俊不禁。
小白哼道,「真是氣死我了,回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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