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人看著地上由玫瑰花瓣示意的箭頭圖標,郝可人繼續朝著箭頭標的方向走。
直至走到了床前,上面放著三個禮盒,盒子包裝的特別漂亮,一看裡面就放了精美的東西。
她伸出手將第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套精美的高檔女裝,漂亮極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樣式的衣服,像是量身定做一般,再打開第二個盒子,是一對獨一無二的高跟鞋,郝可人穿高跟鞋的次數,基本跟她大街上踩到狗屎的幾率是差不多的。
她偶爾會穿一次,但每次穿后,兩腳鑽心的疼讓她對這麼個襯托女人的物件望而卻步。
她將高跟鞋放在地上,將腳放進去,意外的合適,走兩步並沒有不適的感覺。
緊接著,她打開了第三個盒子,裡面是一條項鏈,兩隻耳環。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郝可人不知道,郁盛北給自己準備這樣的盛裝,到底要幹什麼?
難道是一時間心血來潮……
越想越覺得極其有這個可能。
既然是他相送的,她便也不客氣了。
去洗了個澡,而後吹乾頭髮,穿上他準備的衣服,他給她準備的鞋子,再化個妝,戴上項鏈和耳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郝可人嫣然一笑,恍然若夢。
走出房間走出門口,沖著大門走去。
還未靠近大門口的時候,大門徐徐的被打開,門外停著郁盛北的車。
她快步走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有什麼大喜事?」
郁盛北反問,「你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
郝可人實話實說,「我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沒有知道的權力。」他說完開車掉頭。
郝可人更好奇了,「我真的想不起來,你說啊。」
「你好好想想,關於我們倆的,你想到了,我再說。」
「我們倆的?」郝可人更納悶了,他們之間能有什麼重要的日子?
她從來沒刻意的去記過,也不覺得,他們之間的某些時刻日子會成為以後懷念的要點。
「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
「那接吻的日子?」
「……」
「我知道了,第一次的時候,對嗎?」她開口,「我想不起別的了。」
郁盛北目視前方,「今天是我們相識半年的日子。」
郝可人一怔,隨後在心裡默默地算了算,貌似還真的是相識半年的日子。
她從來沒記過,沒想到,他卻留意在心,還在今天特意帶她去慶祝。
「你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那樣深刻的日子,想讓人忘記都不行啊。」郁盛北問,「想去哪兒吃飯?」
「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那我決定吧。」
郝可人仔細的看著他,發現他穿的也很正式,在郝可人的認知里,她覺得男人白襯衫黑西裝和白襯衫,淺色牛仔褲,是最帥的時候,今晚,郁盛北恰恰就穿著白襯衫,黑西裝,頭髮向上梳著,俊逸的五官十分醒目。
「我今晚怎麼樣?」
郝可人承認,「帥。」
「你今晚也很漂亮,看來是我的衣服起了作用。」他總是這樣,要誇她,卻用另一種方式。
郝可人含笑瞥他一眼,繼而轉頭看向前方,車子在夜色中行駛,路燈成為了唯一護送他們的方式。
車子停到了一家餐廳門口。
保安上前將車門打開,他們兩個人從車上下來。
直接進了這家餐廳。
點了兩份牛排,郁盛北率先開了紅酒,兩隻高腳杯內各倒入半杯,彼此看著對方。
「今晚,我著實覺得挺驚喜的,謝謝。」
「看那些陳詞濫調的偶像劇里這些招數,就想試試什麼感覺,挺不錯。」他拿出手機,不經意間,將對面的她,連拍了數十張照片。
他很滿意他親自為她量身定做精心挑選的衣服鞋子和首飾,大方簡潔不失優雅,讓原本就有著出色的五官增加了十倍的放大效果。
很出彩。
兩個人都感覺很好,心照不宣的吃牛排喝紅酒。
原本氛圍是很不錯的,直至郝可人不經意的往外一瞥。
臉上原本的笑容當場獃滯,身子滕然站了起來,匆匆對郁盛北說了一句,「我很快回來。」
便躍出了座位,很快消失在門口。
郁盛北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她朝著一輛車追去,他坐在那裡,自己一個人吃了牛排,喝了紅酒,但她仍然沒有回來。
郁盛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她回來。
這一坐就是半個多小時,從來都是別人等他,第一次他等別人。
即便沒看見那輛車裡是誰,但也能猜出個十之**來,能有誰讓她如此激動,除了李熠彤,他想不到別人。
郝可人的的確確看到的是李熠彤的臉,那輛車內燈光下,那張臉,刻畫的分明,看了十八年的那張臉,她再清晰不過。
她提著高跟鞋狂奔著朝著那輛車追去,卻越追越遠。
直至看著車消失在她眼睛所能看到的範圍內。
這才重新返回餐廳。
站在餐廳外,失魂落魄的她望著裡面還在等自己的郁盛北,郝可人有剎那間恍惚,恍惚之後,她不得不面臨一個事實,他可能生氣了。
她這麼任性的拋下他跑出去,今晚是他準備的日子,很難想象他會不生氣。
郝可人穿上高跟鞋走了進去,發現他的牛排紅酒都已經吃好喝好。
重新坐下來,沒等他開口,便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是我太冒失了。」
郁盛北沒說話,只是這麼看著她。
郝可人開始吃了起來,她吃的很急,端起高腳杯便一飲而盡。
郁盛北只喝了一杯紅酒,剩下的都被她給喝光了。
吃飽還打了個飽嗝,臉上被染紅。
最後,重重的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沖郁盛北一笑,「我知道你生氣了,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今天不是咱們重要的日子嗎?盛北。」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喊郁總,很少這麼喊他的名字,在她從外面沒回來的時候,他的確有些生氣,但是她從外面回來,一個人又吃又喝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生氣了。
「我們回去。」
「好。」她站起來,身子踉蹌,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同出了門。
上了車。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跑出去?」
「不問。」
郝可人仰起臉看他,「你知道的對不對?」
郁盛北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她的嘴,「根本不用想,是看見李熠彤了嗎?」
郝可人本來是沒什麼的,但被他這麼一問,她眼睛里瞬間濕潤,「我看見他了,盛北,他沒死,我看見他的臉了,可以確定那個就是他,可是車子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我想問問他為什麼不回家,沒別的意思。」
郁盛北開車回去。
她一個人在那碎碎念,一直到家,都沒睡著。
「到家了?」郝可人坐起身子,環顧了一圈車窗外,而後拉住了郁盛北的手,「其實,我今晚很高興。」
「既然高興,就沒有想要回報?」
她跨坐在他身上,兩手捧住他的臉,給了他一個熱吻。
直至感受到身下一處愈來愈膨脹的東西,兩個人相視而笑。
看見他笑了,郝可人似乎心情也更好了,「你不笑的時候,我總是擔心你生氣,雖然你不說。」
郁盛北問,「你很害怕我生氣?」
「當然了,如果你不高興了,我想,一般遭殃的都是我。」
郁盛北笑出聲,伸出手將她耳邊的長發撥到耳後,「挺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以後不要讓我因為你生氣。」
她摟著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做你的女人,其實真的很好。」
他聞言,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車子開進別墅內,從車上下來,小白邁步朝著這邊走來,「少主,神經病。」
郁盛北傻眼了,「啥?」
「少主,神經病。」
「……」
郁盛北反應過來,便說,「你才神經病呢。」
小白害羞的說道,「謝謝少主誇獎。」
郁盛北看向郝可人,「它發什麼瘋呢?」
郝可人忍俊不禁的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有個護士說小白神經病,他問什麼意思,我說是你好帥的意思,所以……」
郁盛北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小白,神經病不是你好帥的意思,可人騙你呢。」
「不是嗎?那是什麼意思?」
郁盛北說道,「神經病就是指神經系統發生的疾病啊,跟精神病不一樣的,簡單的意思就是說你腦子有病。」
「原來是這個意思。」小白說道,「我不怪郝小姐騙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郁盛北拉著郝可人也一起也上了樓。
「你給我拍個照片。」郝可人將頭髮梳了梳,將手機遞給他。
「有什麼好拍的。」
「哎呀,你給我拍兩張嘛,今天穿著這麼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鞋子,戴著這麼貴重的首飾,覺得挺好看的。」
郁盛北拿著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而後將手機遞給她,「給。」
郝可人喜滋滋的看了看,而後脫了衣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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