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一次電,能用十天。
郝父用清水沖洗了眼睛和臉,雖然依然火辣辣的疼,但勉強可以睜開眼睛了。
原本挺大的眼睛,現在只能眯縫著。
從洗手間出來,他直接找了把掃帚,朝著郝可人就揮去,李父一把抓住了掃把,「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女!」郝父眼睛因為刺痛還在流淚,「你讓開。」
「夠了!」李父一把奪過掃把扔到一邊兒,「你們回去吧。」
郝父怔住,「你這是趕我們了?」
「對,就是趕你們,帶著你老婆,走!」
「好啊,你們現在是一家人了,穿一條褲子了。」郝父的語氣帶著戾氣,「走可以,錢給我,不給錢,我不會走的。」
「叔。」郝可人站起來,「他既然不肯走,就讓他先在這兒呆著,我去醫院找那家的人,我問問,對方到底要多少,保不準,十萬都是誇大的,先確認確認。」
李父覺得有道理,「行,可人,你去吧。」
「好。」她麻溜的出了李家,出門給郝英傑打電話問了對方住的醫院,立馬趕了過去。
經過詢問才得知,對方根本就沒要十萬,因為兩個人打架,都有責任,對方要求醫療費出了,再給三萬塊錢,就足夠了。
沒想到,郝父郝母直接開口就是十萬,前幾天,對她也是要十萬,想想,郝可人覺得,他們還真的沒拿自己當女兒看,真的沒有……
若有一點點把自己當親生女兒看,就不會這樣要錢要的理直氣壯,騙錢騙的問心無愧。
回去的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李父李母這件事。
但仔細想想,所有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所以,當李父李母從郝可人的嘴裡得到對方要求賠償的具體數字時,同樣氣得不輕。
李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些年,你們從我家拿的錢還少嗎?可人從小讓我們養,不給撫養費也就算了,經常在我們這裡拿錢,每一次拿錢我都記著呢,差不多有幾十萬了,現在行了啊,騙可人騙我們,我真是,以後不要來往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樣的嘴臉!」
李父同樣說道,「朋友這麼多年,我們有錢的時候,你們沒錢的時候,我們依舊跟你們來往,誰知道,你們竟然這樣,就我老婆說的那樣,以後咱們兩家不要來往了,可人雖然是你們生的,但卻是我們養大的,就是我們的孩子,她若是願意孝敬你們我們沒意見,若不願意,就問問自己為什麼孩子不願意,你們走吧,以前要的錢我們不要你們還了,只希望以後別來了。」
郝父氣急,「你們讓她為你們弄那麼多錢怎麼不說?相比較我們從你家那些錢,她從郁家給你們弄來那筆錢更多的多吧?」
李父不想再跟他多說,朝著門口的管家說,「讓保鏢請他們出去。」
「是。」
郝父緊繃著臉看了看李家父母,最後盯著郝可人,「你個臭丫頭片子,給我等著。」
郝可人回擊,「等著就等著,我才不怕你。」
「行了,先回去。」郝母拽了一把郝父的胳膊袖子。
兩口子離開。
終於安靜了下來,李母坐下,「真是太令人生氣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叔嬸兒,你們以後出去一定要帶保鏢。」
「對了,可人,這個能說話的玩具,是什麼啊?」
「就是個惡作劇玩具,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可人啊,你以後也要萬分小心,晚上不要出門。」李父叮囑。
「我明白,放心,我沒事的。」
李母讓司機送她回去,郝可人沒推脫,只讓司機將車停到水岸別墅區大門口,未到具體的門口,道了謝看著司機離開,這才回去。
***
一進別墅的大門,郝可人便將手裡捧著的小白放在了地上,小白抖動了一下身子,緩緩地膨脹變大,邁著腿跟郝可人一起往裡面走。
「怎麼現在才回來?」郁盛北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看腿上的電腦熒幕。
「要不是小白,我今天又被打了。」她坐到他旁邊,「我爸撒謊,我弟打進醫院的那家人要求給治療費和三萬塊錢,他們問我要十萬,問我叔嬸兒張口要二十萬。」
郁盛北難以置信,「這真是……給他們了?」
「當然沒有,我叔和嬸兒同樣被氣的不輕,說以後不跟我爸媽來往了,對此,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覺得不來往的好,你說,我是不是真跟我爸說的似的,太不孝順了。」
「沒有,我覺得你爸媽是極品。」他反問,「難道不是嗎?」
「是,有的時候我會覺得,我肯定不是他們親生的,不然即便我送養在別人家,他們也不能這麼對我,但事實上,他們確實是我的親爸媽,我也確實是他們女兒,長時間不在一起生活,造成的隔閡是我們現在會這樣的最大原因。「
他一把將筆記本關上,不以為然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你是他們親生的?也許真的有可能不是,我覺得你們都長的不像。」
這句話真的將郝可人給問怔住了。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出生的照片都還有……你見過他們?」
「我說過了啊,我以前看過你的資料,連帶著你的家庭背景一起看了,有照片的。」
「明天我去將我姐我弟的頭髮,一個人拽幾根,我去鑒定鑒定。」
郁盛北問,「你希望是還是希望不是?」
「希望不是。」她定晴的看著他,「如果不是,我就要知道我是怎麼來的,肯定不是他們買的,畢竟他們有女兒,這問題就多了,如果是的話,我只能認命了,父母我們無法選擇,但我們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
「去鑒定鑒定吧,畢竟,也許真的不是。」
「原本心情不太好,被你這麼一說,莫名的好多了,咦,哈哈呢?」
「尋死覓活呢。」郁盛北懶散的說道,「這幾天,你整天跟小白膩在一起,哈哈生氣了,今天開始絕食呢。」
「什麼?!」郝可人趕緊四處找哈哈,邊走邊喊,「哈哈……哈哈……哈哈……」
郝可人四處尋找它,樓上樓下找了個遍,始終未發現哈哈的身影,她只得前去哈哈的狗窩。
只見它頹廢的趴在那裡,睜著兩隻狗眼,看見她來,當即閉上了眼睛。
就像是鬧脾氣的小朋友一樣。
「哈哈?」郝可人上前彎身進去,蹲在它旁邊,用手撫摸著它的皮毛,眼睛看向一旁的飯盒裡,飯菜和狗糧都有,只是看樣子都未動。
「我並沒有忽略你,你是我的好朋友,哈哈?」
哈哈聞言這才緩緩地站起身子,兩隻眼睛抖擻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去吃飯。
看到這一幕,郝可人笑出聲來,說道,「餓壞了吧?」
哈哈瞅她一眼,又繼續吃了起來,她在一旁就那麼蹲著,看著它吃完喝好,走出了狗窩。
歡快的圍繞著她跑來跑去,跟剛才她進狗窩的情形簡直南轅北轍。
郝可人看著它,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心情愉悅的不得了。
***
戲不知不覺的拍了將近三個月了,已經拍到了中後期。
在這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裡,孔曼妮和容黎昕一直就沒有好好的說過話。
尹千語一直覺得孔曼妮這種做法簡直就是作死,但是她不知道,孔曼妮沒有大抱負,也沒有大理想,她覺得自己拍攝這一部電視劇就拿好多錢,後半輩子不用工作,自己也不愁吃不愁穿了,所以,她一直都按照自己的心情,絕不奉承任何人。
即便戲中的她和容黎昕吻過好幾次了,彼此愛慕對方。
很多時候,本來戲里的他們濃情蜜意,副導演一喊cut,立馬回到現實,孔曼妮和容黎昕恢復到誰也不想搭理誰的狀態。
今天一大早,吃過早飯的孔曼妮來到拍攝現場,便被副導演另外通知。
「可人啊,今天的天氣特別應景,明天的戲份今天先拍,你現在準備下台詞,半個小時后開拍。」
「副導演,現在天氣不太好,可是明天的戲份是雨中的戲,你怎麼知道等會會下雨?」
「我看天氣預報了,就算不下雨,來個人工降雨就是了,關鍵是天氣,看見沒,灰濛濛的,趕緊的。」副導演說完就走了。
孔曼妮坐到椅子上,直接翻到明天的戲份上,默默地記著台詞,尹千語坐在她旁邊不遠處,並不著急,不緊不慢的拿著手機自拍,並且,她斜著拍的,正好將孔曼妮姿態不好的樣子給拍了下來,然後上傳到微博,心滿意足的將手機遞給助理。
「蘭心,有一件事我還沒問你呢,聽說,你跟郁總單獨一起吃飯了?」
岑蘭心點頭,「就吃一頓飯而已。」
「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簡單的說了幾句。」
「切。」尹千語顯然不信,「別騙我了,有人看見你們了,說你笑的跟朵花似的,肯定有好事,說來聽聽嘛。」
岑蘭心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真的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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