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恐怖分子也不傻,明知道最前面的肯定是炮灰,就裝作看不見,反正他也不是他們的頭,
這名男子沖著幾人一瞪眼,槍口也瞄向那裡,
幾個恐怖分子心臟狂跳,生怕他開槍,不過考慮到危險,還是裝作沒看見,繼續趴在地上不動,
刀疤男拍了拍身邊的人,這人快步摸到恐怖分子的身後,用槍口捅了捅幾人,又伸手指向軍火庫,
「快上,」這人看幾個恐怖分子還在猶豫,低聲咆哮了一句,
恐怖分子不情不願的爬起來,貓著腰分散著朝軍火庫跑去,
刀疤男和他的手下全都聚精會神的瞄準著軍火庫,只要有人再開火,他們一定可以將那人擊斃,
恐怖分子經過大門后,就不在彎腰,站起來狂衝進去,這幫傢伙一衝進去對著幾條過道就是瘋狂掃射,
「傻逼,一群傻逼,」阿莫來提罵道,自己躲在樓後面,房子軍火庫中的彈藥被打爆而引起大爆炸,
事實上不單單隻有他一個人害怕,刀疤男等人也被嚇了一跳,之前躲在大門口後面的迷彩服男子飛快的衝進去,發現一個蠢貨竟然對著小道放空槍時,立刻衝上前將槍口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其踹倒在地,大罵道:「蠢貨,你想將我們都炸死嗎,想開槍也看準點再打,」
刀疤男等人將軍火庫里裡外外的搜個遍,都沒有發現幾名武警的蹤跡,
阿莫來提在也眾人的保護下走入了軍火庫,看到那一箱箱整齊的軍火,他的心情不禁激蕩起來,
朱有才和雞皮兩人打壞的箱子早就被人發現,可沒有人當成一回事,以為其中的槍支被武警拿走,至於磚頭的出現,雖然有些不解,卻也沒什麼多想,沒有人彙報,阿莫來提自然不知道這一情況,他還在那美呢,
只要將大部分軍火運出去,那麼就可以造成更多的混亂,讓國際更加關注,獨立出去的希望也就會大一些,
「那幾個老鼠躲哪裡去了,」阿莫來提輕鬆的問道,
「估計他們躲到這扇門後面了,」刀疤男指著最有可疑的地方說道,
「嗯,讓人將武器裝車,你們炸開大門,將那幾隻老鼠消滅,」阿莫來提說完,轉身走出軍火庫,
他清楚的知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軍火庫這個地方能不待就不待,以免裡面那群笨手笨腳的傢伙將彈藥引爆,自己再被連累了,
站在軍火庫外,仰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掏出支雪茄,慢慢的修剪著,他的動作緩慢輕柔,彷彿在撫弄著心愛的女人,
這時,刀疤男等人已經走了出來,他們將炸藥放好,只等將大部分槍支彈藥搬走後就引爆炸彈,
「喏,」阿莫來提將手中修剪好的雪茄遞給刀疤男,
刀疤男接過雪茄,直接掏出ZIPPO點上火,深吸一口,
咳咳,
「這是什麼破玩意,怎麼這麼嗆,」刀疤男不爽的看著雪茄,
「哈哈哈,雪茄不是吸進肺里的,正確的方法是每吸一口雪茄的同時口含雪茄煙霧,充分享受雪茄特有的醇香后才輕輕吐出煙霧,」阿莫來笑著說道,
他重新抽出支雪茄修剪,然後掏出雪茄專用火柴,點著火柴后,等了幾秒,硫磺消散后,才將雪茄煙身在火焰上不停且有規律的轉動略烤,均勻地點燃雪茄頭,其間火頭沒有直接接觸雪茄,
在刀疤男的注視下,他緩緩的吸了一小口,在口中含了一會,才緩緩的吐出,
「抽雪茄是種享受,你要仔細的品味,雪茄的味道苦中有甜,苦在前,甜在後,恰到好處,品嘗咖啡一樣,」阿莫來提說道,
刀疤男學著阿莫來提的樣子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接著用力深嗅幾口空氣,努力聞著雪茄的醇香,
「別說,還真有點味道,」刀疤男喜笑顏開的問道:「這個東西是什麼牌子的,」
「羅密歐與朱麗葉,」
「什麼,羅密歐與朱麗葉,那不是個小說嗎,」刀疤男瞪大眼睛問道,
阿莫來提笑了起來,說道:「想不到你也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是莎士比亞著名的戲劇之一,不過它也是古巴哈瓦那最著名的雪茄牌子之一,英國前首相丘吉爾的最愛,如果這裡再有干邑白蘭地就更理想了,」
刀疤男點點頭,欣喜的看著手中的雪茄,又小心的吸一口,眯著眼睛慢慢享受著,
阿莫來提看著他土包子的模樣,不禁暗想:這個在訓練營呆傻了的土鱉,也就是衝鋒陷陣的命了,
劉奇的車隊風馳電掣般的行駛,一名拿著望遠鏡的維族躲在土坡低矮的樹叢后,看到車隊駛到一個拐彎處時,他重重的摁下身邊遙控器的摁鈕,
嗯,
拐彎處放的路邊炸彈竟然沒響,怎麼回事,他將遙控器的天線全部拉出,又摁了下去,
他的腦袋開始見汗,將天線對準炸彈那裡,使勁的摁著遙控器,到最後近乎用上了砸,
眼看著車隊就要全部駛過,他哭喪個臉掏出對講機想要向阿莫來提彙報,
結果,結果卻是對講機也不好用,根本聯繫上不阿莫來提,
「孟剛,三點鐘方向,土坡上有可疑,」陳振武看到土坡那裡傳來鏡片的反光,當即通知孟剛,
從瞄準鏡中,孟剛清晰的看到那人滿頭大汗狂摁遙控器的樣子,
「老大,要不要消滅,」孟剛請示劉奇,
劉奇通過望遠鏡注視著那人的舉動,現在他拿著個遙控類的東東,不足以證明他就是敵人,劉奇還需要其他的證據,
這時,劉奇發現他拿出對講機,在說著什麼,當即笑了出來,
「開火,」
孟剛眯著眼睛,將他的頭顱套在準星之內,隨著他的一個起伏,扣動了扳機,
土坡上的人看不見了,只能看到地上鮮紅的血跡,和白色的**,頭蓋骨早就不知道掀飛到哪裡了,
「加快速度,」劉奇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
離武警駐地還有兩公里的地方,一名維族面貌特徵的人緊張的拿著對講機呼叫:「西日阿洪,西日阿洪,聽到快回話,」
隨著一聲聲的呼叫,這人變得越來越焦急,
「頭領,那邊沒有爆炸,西日阿洪也聯繫不上,估計他可能已經去見安拉了,」這人馬上向阿莫來提彙報,
阿莫來提正在那裡美呢,和刀疤男吞雲吐霧好不快樂,聽到手下的彙報,他當既臉色一變,果斷的說道:「鐵木耳,現在引爆炸彈,」
「頭領,現在人還沒有來呢,」鐵木耳小心的提醒道,
「別廢話,馬上引爆,立刻,」阿莫來提憤怒的吼叫著,
「是,是,」鐵木耳這邊答應,那邊趕忙摁下引爆鍵,
連摁了好幾下,炸彈還是沒有引爆,他的額頭開始見汗,彷彿可以想到因為他的辦事不利,阿莫來提對他的懲罰,
他拿起遙控器看了看,又左右搖晃幾下,心中祈禱著,重重的摁了下去,
炸彈沒響,他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拿起遙控器就在地面上磕了兩下,再次摁了下去,
「頭領,炸彈的遙控器不好用呀,」鐵木耳的淚都要流下來,無奈的說道,
他心情緊張的等待著阿莫來提的回話,腦子中卻想著可能遭受的懲罰,身體像是篩糠一樣的抖著,
等待是最讓人煎熬的,鐵木耳狂摁這炸彈,希望安拉顯靈讓其爆炸,他一邊祈禱阿莫來提沒有聽到剛才的話,又一邊希望這聽到后,快點回話,
他的心情十分的矛盾,既怕被懲罰,又想著早死早超生,
當然,他最希望的就是阿莫來提今天的心情很好,會放過自己,
「鐵木耳,引爆炸彈了嗎,」阿莫來提問道,
「鐵木耳,馬上回話,」
「鐵木耳,你作死嗎,趕快回答,」
阿莫來提焦急的呼叫,在原地轉著圈,那心愛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牌雪茄已經被其扔在地上,碾成了碎末,
「不等了,肯定是出問題,我們撤,其他人繼續搬武器,」
阿莫來提果然狡猾,他從西日阿洪失去聯絡就知道事情在往不好的那一邊發展,所以他才當機立斷,讓鐵木耳引爆炸彈,就算是炸不到支援部隊,也會因為炸毀道路,而讓部隊的行進速度減慢,現在又發生了聯繫不上最後一道防線的鐵木耳,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得馬上撤退,能搬多少武器是多少,
「好,」刀疤男應了一聲,
「等等,把全部的炸藥都放到軍火庫內,炸死那幾個老鼠,武器我們帶不走,也不能留下,」阿莫來提惡狠狠的說道,
刀疤男點點頭,讓身邊的人把帶來的炸藥全部用上,放在彈藥箱的旁邊,
阿莫來提這時已經坐在車上,交代一個小頭目繼續搬運軍火,並且到時候分成兩路,一半軍火運往DB城區,一半的軍火運往TKX縣,
在阿莫來提的眼裡,這兩隊人馬都是誘餌,都是交給軍方消滅的炮灰,他知道要是不讓軍方消滅一些炮灰追回大部分武器,那丟了面子的軍方會像瘋狗一樣咬著他不放,所以,他自己是朝相反的方向,CJ回族自治州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