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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喬醫生 - 31.割禮字體大小: A+
     

    對「割禮」的了解,源於電影《沙漠之花》。

    之後蘇夏忍不住上網查了很多東西,才發現雖然有呼籲和抵制,但仍然有地域和民族在進行著。

    當家裡有女孩長到4到8歲,父母就會請當地醫師或者族裡有威望和經驗的人為自己的孩子進行「割禮」。

    顧名思義,它會殘忍地切掉女孩身上的某部分東西,只留下一個小孔,用來排【泄。

    這裡的人堅持認為,女割會讓她一直保持著純潔,直到新婚之夜由丈夫打開。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一種儀式,父母甚至會為了今天盛裝出席。

    但是對於蘇夏她們這種旁觀者,感覺如同一次暴行。

    蘇夏覺得她們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

    而且那個人又是會點外科的醫生,應該也接受過教育眼界也寬廣很多,她在的話,應該不是割禮……吧。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左微聽,對方淡淡地回了句:「結果如何,看了才知道。」

    看就看。

    那一路人抱著孩子直接往村外走,蘇夏覺得她們這樣挺傻的:「萬一這家子是去走親戚呢?我們豈不是要跟去另一個村?」

    左微斜睨她一眼,抓了把頭頂的金髮,淡淡的煙酒嗓壓得很低:「你如果不敢看,可以先回去。」

    蘇夏嘆了口氣:「我是不敢。如果真的是割禮,我們該怎麼辦?上去制止,還是坐以待斃?」

    「蘇,」左微停下喘了口氣,大雨過後的太陽變得火辣無比,她的臉頰曬得有些發紅:「你是記者。」

    那雙碧綠的瞳孔盯著蘇夏:「我也是記者,現在我們面前有新聞,你去不去?」

    蘇夏有些沉默。

    去,記錄下來再發出去,或許會有更多的人關注這個問題,當抵制的聲音形成有形的力量,或許被迫接受割禮的孩子會越來越少。

    可是,蘇夏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做一個旁觀者嗎?

    把眼睛當鏡頭,把大腦當U盤,蹲在一邊做記錄?

    左微見她腳步變慢,有些沒耐性,悶頭自己走在前面。

    可她剛走到一個點,就回來拉著蘇夏躲到一棵樹的背後。

    這種樹冠濃密的龍血樹像是憑空屹立的大蘑菇,一簇簇散落在平原上,霸氣十足。樹榦擋著她們兩個人輕而易舉,而那家人也在前面不遠處停下,那裡有個髒兮兮的簡易布棚子。

    一場大雨的洗禮后,棚子是濕的,在暴晒下顏色漸漸變淺。

    有一頭濃密捲髮的小女孩不明所以,在媽媽懷裡含著手指,天真地瞪著大眼睛,看向伸手抱她的人。

    她有些抗拒地往母親懷裡躲。

    事情好像真的在往左微想的方向發展。

    那人想點一堆火,可能因為潮濕,並沒有成功。她試了幾次最終放棄,帶著很深法令紋的嘴角癟了下。

    幾人在溝通,最後她把工具放在腋下擦了擦。

    蘇夏瞪大了眼睛。

    反比她的震驚,左微反而有些亢奮,她幾乎半趴在地上,舉起照相機開始調整焦距。

    母親拉開孩子的腿,小姑娘還是不清楚要面臨什麼,可漸漸也覺得不舒服,開始掙扎。

    蘇夏看不下去了,剛一起身,轉頭迎面撞上一個人。

    她聞到一股很刺鼻的汗味,原本空蕩蕩的樹榦周圍圍了幾個皮膚黑黃,乾癟瘦弱的本地人。被這個仗勢嚇得後退幾步,差點就叫出了聲,連帶著左微也有了反應。

    女人利落地站起來,將相機藏在身後。

    雖然語言不通,可表情有時候也是溝通的訊號。這群人盯著她們的眼神明顯不怎麼友好,厚實的嘴唇緊緊抿著。

    老實說,蘇夏有些害怕。

    其中一個上前就開始搶左微的相機。

    可左微反抗得很厲害,她看起來有些偏瘦,可力氣卻不小。那人試了幾次沒成功,其餘幾個就圍得更加靠近。

    蘇夏很害怕,拉著左微的手:「你把相機給他們吧!」

    「不。」

    左微挺倔。

    都這個時候了!

    蘇夏很著急:「你不給還是會被搶,在這裡掙扎有什麼用?!」

    左微沉默了下,最終甩開他們的手,當著大家的面把照片刪了。蘇夏自認為很慫,這種時候小命比什麼都重要,她主動交出相機……

    對方卻看都沒看。

    看來這群人從一開始就跟著她們,而她們的注意力從頭到尾都在棚子那邊,所以全程毫無察覺。

    細思極恐。

    正準備進行割禮的那些人也察覺不對勁,年輕的媽媽將孩子裹上,執刀的醫生皺眉靠近。

    她看見蘇夏和左微有些驚訝,憋足的英語結巴詢問:「你們怎麼在這裡?」

    蘇夏憋了很久,不知道「割禮」用英文怎麼說。

    倒是左微開門見山:「割禮?」

    「對。」

    對方卻回答得很坦然,這是蘇夏沒想到的。

    「這裡的女人一生會經歷三次痛,割禮,新婚,分娩,經歷過這種痛才是最圓滿的人生。」她說。

    或許是見她們在溝通,一直堵在後面的人群有些鬆動。

    最年長的那個用本地語和醫生飛快說了幾句,兩人之間似乎又有些爭執,聲音越來越激烈。

    最後那人無奈:「抱歉,他們要求你們兩個必須離開。」

    末了還補一句,「立刻,現在。」

    左微皺起眉頭:「你幫她割禮?」

    女人臉色浮起淡淡的笑,甚至有些自豪:「我的技術最好,這裡很多孩子經由我手。不要覺得這是件不好的事,不做的話,等她長大會沒人娶她,這輩子經歷的痛會更多。」

    這個世界上最難扭轉的,就是風俗和信仰。

    蘇夏有種吶喊不出的無能為力。

    那群人最終沒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沉著臉色,似乎再警告她們不要打擾和多事。

    她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見那個醫生在用清水清洗孩子的下【體。

    腳步情不自禁地頓住,可身後的人毫不客氣地推她。

    轉身的剎那,就聽見孩子凄慘的哭聲。

    時斷時續,撕心裂肺,有幾次尖銳得像快丟了命。

    最後聲音都哭得沙啞,嘶啞了不住地喊著「MAMA」「MAMA」。

    可媽媽卻抱著她寬慰,宛如低沉的吟唱。

    最終聲音越來越小。

    這個哭聲彷彿帶著魔力,蘇夏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像是忘不掉了。

    同時忘不掉的,還有那人手裡髒兮兮的長條片,和不知道用過多少回的薄薄刀片。

    她閉上眼睛都止不住在想,那鋒利的刀片遊走的地方,割走了什麼……

    回到醫療點,蘇夏已經疲憊至極。

    耳里似乎還充斥著孩子的哭泣,她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轉身離開太過罪惡。

    可是,她又能做什麼呢?

    她只有這雙手……

    蘇夏頓了頓。

    手。

    「你們跑哪去了?」

    內勤是個新加坡人,名叫Mok的27歲年輕小伙,南洋理工大學畢業,通訊與計算機雙學位。因為同為黃皮膚黑頭髮,他和喬越、蘇夏走得比較近。

    左微目不斜視地上樓,對Mok的詢問視若無睹。

    蘇夏應付得有些疲憊:「附近轉了會。」

    「那你們遇見喬醫生了嗎?」

    喬越?!

    「他怎麼了?」

    「吃晚飯的時候才發現你們兩個不在,他帶上翻譯出來找你們了啊!」

    天色已暗,吹來的風夾雜泥土的氣息。

    之前下過一場雨,似乎還沒有下透,原本應該是晚霞炫藍的天邊,此刻卻涌著烏雲。

    蘇夏心底有些發慌:「喬越去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

    她看了下時間,這會還沒到7點。蘇夏摸著身上,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屋裡。

    「麻煩你給喬越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回來了。」

    Mok摸出手機,盯了會就低咒出聲。

    蘇夏很緊張:「怎麼了?」

    「沒信號。」

    「白天還好好的呀!」她還給家裡打了一會國際長途。

    「天氣不好,信號也跟著不好。」Mok的工作任務很重,既要負責這裡的通訊,又要做進出的藥品登記,還兼職伙食團團長。

    由於這個點是才搭建起,他比誰都先來,這會眼眶還是熬夜過久的紅。

    「肯定是下午的暴雨和大風弄壞了我的設備,你等等我去排查下。」

    他說完舉著手機就走了,沒多久就爬到二樓頂上去撥弄那個簡易的「信號站」。

    蘇夏只有干著急。

    她抓著頭髮轉頭就看見列夫小心翼翼地把一些東西交給護士,不住地說「消毒」「消毒」。

    蘇夏破罐子破摔:「組長……」

    「蘇,」列夫嚴肅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凶,整個人插手站在那裡跟鐵塔一樣:「你們雖然不歸我管,但我希望還是尊重我的工作。出行前請報備,這裡不是和平的中【國,女士。」

    她被訓得羞愧,也意識到自己下午走得太乾脆,原本想給喬越說一聲,可見他一直在裡面忙,當時想著快去快回花不了多少時間……她錯了。

    信號在半小時后恢復,Mok和喬越取得了聯繫。

    他把電話給蘇夏,蘇夏卻膽慫地不敢接。

    Mok只得又說了幾句,其中有三個字是「她很好」。

    蘇夏更自責了。

    暴雨再度來襲,晚上八點天已黑透。列夫看著這個天氣開始皺眉,感嘆今年的雨季怎麼來得這麼早。

    這才三月。

    蘇夏坐在喬越的門口,看著滿天雨幕,降溫的夜裡她覺得冷,可喬越的外套還掛在屋裡。

    沮喪、後悔、自責、難過。

    她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守著,直到雨幕中隱約有電筒的光亮照射過來。

    蘇夏第一時間撐傘沖了過去。

    暴雨很大,逆行撐傘非常困難,幾波帶風的雨點潑在身上,蘇夏夾著胳膊想躲,傘就飛了。

    就在那瞬間,一隻手穩穩接住把手。

    傘面翻轉,密密麻麻的雨點被隔絕在頭頂之外的地方。

    喬越站在雨里,渾身濕透,修長的睫毛上都在著水珠。

    他把雨傘全部傾斜在蘇夏站著的位子,給她遮風擋雨,沒給自己留哪怕一點。

    而那雙眼睛看著蘇夏,瞳孔深黑,裡面的神色淡淡的,沒有喜也沒有怒。

    蘇夏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臉,喬越側頭避開。

    她的手頓在半空中,最紅無力放下,在身側捏成緊緊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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