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師父欺負你了嗎?這其實很正常的,你別看我師父長得一本正經,其實很不正經的,你可要小心點,特別是他對你笑得時候,裡邊長著的可不是刀,而是可怕的陰謀。」朱恬芃看著卓依霜奇怪道。
「不……不是……」卓依霜有點慌忙的抹著眼淚,可這淚水就是怎麼都抹不幹,越抹越多,根本停不下來了。
敖潔也跟著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在抹眼淚的卓依霜和她手裡的盤子,眉頭微皺。
卓依霜看著敖潔的臉色,連忙說道:「我……我馬上就到石柱上去,不會下來了,我也不想吃魚的,一點都不……」手裡的盤子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左右看著,急的額頭上都冒汗了,手一抖,盤子直接向著地上落去,慌忙轉身就想向著石柱的方向走去。
「不用了,以後都不用綁著了。」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敖潔一伸手抓住了掉落的盤子,同時伸手抓住了卓依霜的手臂,看著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的卓依霜搖搖頭道。
「你……不要我了嗎?」卓依霜的表情更著急了,看著敖潔帶著幾分哭腔道。
「傻瓜,你又不是我的囚犯,為什麼每天都要綁著呢,吃吧。」敖潔笑了,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你說得對呢,習慣喝你釀的酒之後,可是真的離不開了,以後就留下來給我釀酒吧,烤魚想吃就說,我讓他們烤。」
卓依霜完全愣住了,看著半邊劉海遮面的敖潔,素來不笑的臉上,嘴角微翹,這種神色從第一次見她開始似乎都沒有見過呢,遲疑了一瞬,還是直接撲進了敖潔的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敖潔一手拿著盤子,一手在卓依霜的後背輕輕撫著,眉眼散開,似乎連拿到疤痕都變得不那麼猙獰了。
「戀愛的酸臭味呢……」朱恬芃一邊吃著魚,一邊嘖嘖道,臉上滿是羨慕之色,曾幾何時她可也是各路美女投懷送抱的,自從跟著師父上路之後,發現那些姑娘都開始自動忽略她了,這樣想來,跟著師父上路似乎並不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吧?
「師父,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是想把我忽悠離開高老莊,然後變成你瘋狂撩妹的背景?」朱恬芃扭頭看著正在給烤魚翻身的唐三藏問道。
「得了吧,不是你自己強烈要求加入的嗎?」唐三藏撇嘴。
「……」朱恬芃回想了一下,好像事情確實是唐三藏說的那樣的,不由嘆了口氣,轉而看向一旁渾然不管這邊正上演著感人感情戲的孫舞空等人,不由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那邊四人,這會正一人抱著一個木桶自倒自飲呢,就連敖小白都抱著一個小碗喝得正開心。『
不過小傢伙第一次喝酒,雖然是酒勁一般的葡萄酒,現在已經差不多醉了,坐在一個酒桶上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我說,你們有好酒都不叫我一聲!」朱恬芃挑眉,也不管一旁盡釋前嫌的敖潔和卓依霜,端著烤魚沖了過去,拿了一個木桶拔開木塞,直接抱著酒桶喝了一口,「好酒!」
「小白、洛兮,不許喝了。」唐三藏看著那邊已經七倒八歪的傢伙們,有些無奈地過去把敖小白和洛兮手上的酒桶拿走,這兩個小傢伙都沒有喝過什麼酒,今天一下子喝多了,這會已經處於醉酒狀態了。
「師父,我還能喝,我沒醉……」洛兮搖晃了幾下,對著一旁的酒桶說道。
「行行行,你沒醉,抱著師父睡會吧。」唐三藏笑著搖了搖頭,把洛兮扶到那酒桶旁,抱著酒桶就睡著了。
「師父,今天好快就天黑了呢……」敖小白趴在唐三藏的懷裡,也是喃喃道。
「嗯,那就睡會吧。」唐三藏點點頭,輕輕拍著敖小白的背,小傢伙也是一會就睡著了。
「你這酒的後勁有那麼大嗎?」唐三藏把敖小白輕輕放到地上,看著一旁已經差不多整理還情緒的卓依霜問道。
至於一旁已經喝得起勁的孫舞空和朱恬芃她們三個,唐三藏就選擇無視了,論酒量他可能連沙晚靜都比不上,這妮子看著文靜,但是酒量卻是好的可怕,雖然平時不怎麼喝,但是之前有一次被朱恬芃灌了之後,和朱恬芃差不多同時醉倒的,可見她的酒量恐怖。
「嗯,這些就釀了已經放了一年了,除了葡萄之外,我還加了一些靈果,入口甘甜,但是每次喝一碗就夠了,如果喝太多的話,還是很容易醉的。」卓依霜雙手端著盤子,看著唐三藏點點頭道。
「這樣啊。」唐三藏點點頭,難怪小白和洛兮這麼一會就嘴了,把烤架上的魚放到盤子里,向著敖潔遞去,「你也嘗嘗吧。」
「好的,謝謝大師。」敖潔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盤子,其實她心裡也是有些奇怪的,唐三藏是個和尚的話,為什麼葷腥不忌呢……不光自己殺魚、烤魚、還吃魚,也不管徒弟們喝酒,和印象中的那些和尚一點都不一樣。
一頓氣氛有些奇怪的午餐就這樣結束了,到最後除了朱恬芃還在自斟自飲之外,孫舞空和沙晚靜也抱著酒桶睡著了。
「你下午不是還要繼續挖晶石嗎?」唐三藏拿著一旁烤魚走了過去,看著朱恬芃說道。
「對啊。」朱恬芃一副突然想到的表情,看著手裡的酒桶,雖然有些捨不得,還是放下了,又是看著敖潔道:「這裡的酒,走的時候可以讓我們帶走幾桶嗎?」
「可以的,需要多少就拿多少吧。」敖潔點點頭,酒雖然好,不過只要卓依霜還在,很快就能釀新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朱恬芃聞言眼睛一亮,手一揮,整齊碼放著的上百個酒桶一下子就全消失了,只剩下角落裡的兩桶。
「……」唐三藏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面上肌肉有些抽搐的敖潔,這樣無恥的事情也就朱恬芃做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