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發瘋的動物……做夢？」唐三藏輕聲嘀咕了幾個詞，看來遷流城發生的事情還真的不太簡單，恐怕最重要的就是半年前東邊天空出現的紅光了。
「瘋人院呢？我看你們對發瘋這件事已經接受地很自然了？」唐三藏又好奇地問道。
除了埋頭認真吃著東西的敖小白，其餘人也皆是看向了柳百川，把發瘋的人集中在一起，這可是稀奇事。
柳百川像是想到什麼，臉上露出幾分感慨之色，輕嘆了口氣說道：「那夜豬狗發瘋，大家以為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不曾想從那日開始，城中接二連三出現了瘋子，就像剛剛你們看到那胖子一般，醒來之後便凈說胡話。前幾日還有個醒來之後大叫著蘿莉控賽高之類的話，竟然在大街上就想搶人家抱在懷裡的小姑娘，最後被綁在烤架上燒死了。」
「燒死了……」唐三藏表情有些古怪，難道那又是一位穿越而來的蘿莉控瘋子？果然蘿莉控什麼的，藏在自己心底就好了，叫出來就已經發瘋了，當街搶蘿莉這種事更是千萬別做，還真會被放到烤架上燒死的。
「瘋人院呢？」唐三藏還是把話題扯了回來，他發現這位柳掌柜說話容易扯遠，要是讓他繼續扯下去，估計能講一個時辰瘋子的故事。
柳百川點頭說道：「從那天開始，城裡的瘋子越來越多，發瘋之後不但亂說胡話，行事更是詭異難防，安靜呆著的還好，有些提著木棍躲在路邊草叢裡，一看到路人就大叫著『德瑪西亞！』上去給人家一棍，或者用木頭削了根帶把的棍狀物，趴在一個地方便是大半天，看到人就嘴裡發出『啪啪』兩聲，然後滿意地換個地方繼續趴著，引起了不少混亂和騷動。
所以城主大人就設了瘋人院，令飛衛將城中發瘋了的人都抓了起來，全部關起來，以免他們亂傷人，而這地方就被稱作瘋人院，就設在城中央聖碑旁。」
「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唐三藏頓時噴了，尼瑪，這是LOL和CS中毒太深吧，這些瘋子到底是什麼鬼？對於這個瘋人院，唐三藏突然升起很大的興趣，說不定能從裡面找到一兩個知己呢。
「咳咳……柳掌柜你繼續說。」唐三藏看著眾人看向自己奇怪的表情，畢竟他們不懂蹲草叢和玩狙的梗。當然，這樣的行為就算在那個世界，也是屬於應該被關起來的程度了，所以對於把他們關到瘋人院的處罰，他一點都不同情。
柳百川有些感慨道：「雖然知道這發瘋多半和做夢有關，可我們卻沒有半點辦法，又不可能不睡覺，所以經常能看到有人被飛衛抓走，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段時間光是在聚福樓吃飯的人，就不下十個當場被帶走了。」
「為什麼你們不搬走？」孫舞空奇怪道。
「要是搬走就沒事了，恐怕遷流城的人早就走了大半了。」柳百川搖了搖頭，神情有些黯然道：「那件事發生後半個月，城裡的王老財一家就準備搬走了，結果行李收拾好，第二天一早被人發現一家子全都瘋了，加上那些家丁丫鬟，足足被飛衛帶走了七八十人。後來有幾家不堪折磨，也想走，最後都進了瘋人院，還有一家直接在城門下發病的，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有這種想法。」
「這不會是被人下了禁制吧？」唐三藏眉頭微挑，如果說因為連續做夢導致精神崩潰發瘋，這還可以理解，但是一旦觸發離開遷流城就會發瘋，那可就很詭異了。
「什麼是禁制？」柳百川眉頭微皺，有些好奇地問道。
「玩笑話罷了，柳掌柜不必在意，對了，那莫總司叫什麼名字？你們的城主大人又是如何的人呢？」唐三藏笑著擺手，其實他也不太懂禁制是什麼東西，也沒必要讓柳百川一個普通人介入這樣的事，想到剛剛結仇的莫總司，又是多問了一句。
「莫總司名為莫雲，乃是城主莫世煌義子，你們今日將他打成重傷，若是不快些離去，恐怕就難以離開遷流城了。」柳百川又是忍不住勸了一句，至於城主卻沒有多談，恐怕是有些忌憚。
「多謝柳掌柜好意，我們吃了這頓就走，掌柜先去算算這桌椅損壞該還有這一頓飯菜多少錢，等會我們一起付賬了。」唐三藏笑著說道，沒有勉強他繼續說，算是請柳百川離席了。
「那好，諸位慢慢吃。」柳百川也不是迂腐之人，見唐三藏等人不在意，便是不再勸說，起身告退。
「你們說在這城裡作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二樓就剩下他們了，唐三藏出聲道。
「沒有妖氣，應該不是妖怪作祟。」孫舞空搖頭道。
「天庭神仙和靈山神佛對於因果都頗為看重，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朱恬芃也是搖了搖頭，「進城的時候我看了，城門口並沒有設下什麼陣法禁制。」
「那……這到底是什麼？」唐三藏眉頭皺起，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鬼怪作祟。」沙晚靜遲疑了一下說道。
「鬼怪？」唐三藏有些意外。
「這城中雖然有一些陰氣，但屬於正常範疇，不像有厲害鬼物作祟，否則一進城我變能發現。」孫舞空搖了搖頭，對沙晚靜的說法並不贊同。
沙晚靜卻是堅持道：「如果鬼物找到合適的附身之人，就可以斂去絕大部分的陰氣，實力強大的鬼物更是可能完全收斂。能影響這樣一座大城裡所有人，這鬼物的實力不容小覷。」
「師父，這不關我們的事吧，這牛肉和酒都不錯，你們也嘗嘗吧，吃飽了我們就去買布做衣服吧。」朱恬芃端起酒壺給眾人各倒了一杯酒，顯然對幫助遷流城裡的人沒有多大興趣。
「雖然不關我們什麼事，不過看到了當沒看到，心裡總會有點疙瘩，心意不順。」唐三藏笑著搖了搖頭，重新拿起筷子，「先吃飯吧，等會去那瘋人院看看，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這樣的事說不定我們也能親眼看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