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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姐 - 第14章字體大小: A+
     
    ☆、第 14 章

      淡灰色帷幔用銅制水紋帳鉤高高掛起,在兩側垂有粉色穗子。香幾上擺放青嫩的文竹盆景,細長的葉片慢慢延伸,精緻的枝條十分靈巧。

      宴卿卿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外面天光雖亮得有些刺眼,但不時有涼風吹過,也算得上清爽。

      本來一行人是打算早上出發,快至午飯時間應該就到了,誰都沒料到宴卿卿竟出了意外。

      槲櫟頓了頓,回宴卿卿道:「昨夜宮女守夜,隱隱聽見您似乎在說話,就推門進來了,才發現您突然起了高燒。」

      宴卿卿微微皺眉,臉色還是有些虛弱的蒼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總覺得這裡處處透著怪異,初醒來時,嘴中有股淡淡的清香,應是喝了什麼香甜的東西。

      可槲櫟端過來的藥味偏苦,喝了一口便澀得舌頭難受,難道她還自作主張的給自己喝了糖水之類的?

      這也不太可能,槲櫟是謹言慎行的,以她的性子,不該做這種事。

      宴卿卿的手撫上微紅的耳邊,不明白這裡為什麼在發熱。

      槲櫟讓在裡面的宮女都出去,堵在裡邊通氣不順暢。

      她說道:「今天應是不能走了,小姐多休息。明天是重陽,能趕回去。」

      「嗯。」宴卿卿應聲,生病逞強是最不可取的,她的時間也不是十分急。

      她笑著說:「畫了許多的瑤台玉鳳,還以為能及時回去,沒想到自己先賞上了。」

      「要不然奴婢先讓人把東西送去皇宮?」槲櫟恭順說,「來之前,皇上還囑咐過奴婢,向您討要幾幅。」

      「那就先送過去。」宴卿卿對槲櫟說,「你先下去吧,相然留著就行。」

      槲櫟垂眸,臉色沒有異常,應聲下去。

      皇上說不用瞞宴小姐大致的情況,除了他來過,其餘的只要照常說就行,她不會懷疑。

      驛站的房間裡冷冷清清,空蕩蕩的只剩下宴卿卿和相然。

      「想問什麼?」宴卿卿問。

      相然好歹也跟了她好幾年,剛才一臉的欲言又止,宴卿卿都看不下去了。

      相然遲疑說:「奴婢替您換衣服時,聽見您夢中叫了幾聲皇上的名字。」

      宴卿卿身子一僵,淡笑說道:「是嗎?昨天睡前想了些有關他的問題,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小姐,那個人……不會是皇上吧?」相然咬牙再次問了出來,上一次事情發生時宴卿卿什麼也不願說,只讓她別再問這事。

      但相然卻不想這麼輕易放下,那賊人毀了自家小姐的清白,甚至還算是破壞了宴卿卿的親事,實在該天打雷劈!

      相然不知道涂婉有孕的事,現在還以為江沐是嫌棄宴卿卿。

      可如果那個人是皇上,那相然就更心疼宴卿卿了。她家小姐性子雖不倔,但也是知明禮的,他那不是在害小姐嗎?

      「相然,別亂猜。」宴卿卿嘆口氣,「不是他,以後別提這件事了,過去的就過去了。」

      她臉皮薄,委實不敢在貼身丫鬟面前說這些事。

      「小姐……」相然心疼道,「您告訴我那人是誰,奴婢拼了命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若不是奴婢當初累著貪睡,您也不會遭賊人之手,都是奴婢的錯!」

      相然就是這種死性子,宴卿卿也知道。她扶額道:「相然,只是那一次意外,我們都沒有放在心上,你也別太在意。多想想你自己的婚事,別學我,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可有心儀的人?」

      相然哪知道她話題轉得這麼快,連忙擺手道:「沒有,奴婢絕對沒有心儀之人。再說了小姐您這樣的好年紀,哪裡是老姑娘?」

      「行了。」宴卿卿笑了笑,「我想一個人歇會,你先出去吧。」

      相然嘴微微張,見宴卿卿臉上真有疲憊,也就不再多說,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後嘆氣說:「小姐好好休息。」

      等她出去之後,宴卿卿朝外面看了一眼,揉了揉額頭,只覺得身心皆是疲累。

      相然說她夢中喚了聞琉名字。

      宴卿卿不想求證和反駁她,甚至連問相然那時自己怎麼了的想法都沒有。

      她只想讓這件事盡快過去。

      宴卿卿和聞琉那件荒唐事,雖面上說清楚了,但到底還是讓人難以釋懷。

      幸而她不是悲秋傷春的性子,只是病中低落了一會兒。宴卿卿想反正宴家不需要任何人陪襯,與其找個隨時會變心的世家子弟,不如……招個底子乾淨的入贅?

      這樣也可以省了許多麻煩,宴卿卿咬唇,她不願讓這種事暴露出去,但也不想招人入贅後別人以怪異的眼神看她。

      暉朝風氣開朗,對這種事並不怎麼在意。

      再說了,整個宴家只剩宴卿卿,外嫁出去,這不擺明了是給別人家送錢財嗎?她與皇上的關係還好,這又是一個極佳的踏板

      江夫人是見過大世面,不貪圖這些外界物,可別人就不一定了。宴卿卿也見過不少居心叵測的人故意到她面前裝模作樣。

      因而若她不願嫁,只招個入贅的,也沒人會在後面議論她。

      宴卿卿只怕知曉內情的聞琉是怎麼看她。

      她雖是想得多,但也是沒有辦法,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別的旁人她倒也無所謂,再奇怪的話也進不了她耳裡。只是聞琉與她關係特殊,她把他當弟弟,他的想法,她難免會多想些。

      宴卿卿這人樣貌生得美豔,螓首蛾眉,身形體態風流無比,酥胸軟綿,細腰盈盈不可一握。便是不修邊幅失神地坐在床邊,也是讓人各種浮想聯翩,和暉朝崇尚的女子風格著實大相徑庭。

      但她性子又是極符合暉朝的,平日裡舉止進退有禮,撐起宴家門庭,內裡卻是溫婉嫺靜,沒有將門之女的那種豪邁瀟灑,臉皮薄得跟紙一樣。

      再考慮考慮吧,宴卿卿想,要以後面上實在過不去,到時再試試。

      驛站外面守滿了侍衛,相然從房間內走出來,輕輕把門關上。守在門外的宮女低垂著頭,相然多看了一眼,小聲問道:「昨夜是誰發現小姐染病的?」

      旁邊的宮女出來道:「是奴婢。」

      「你隨我來。」

      那宮女遲疑了一會,跟她走了幾步,到了中庭邊上。

      「相然姑娘?」

      「昨夜你進房的時候,是否發現有人進去的痕跡?」相然問。

      她家小姐極少生病,且昨夜並沒有太大異常,睡前也喝了碗薑湯,怎麼可能突然發高燒?

      宮女驚訝的抬頭:「姑娘為什麼會這麼問?是有什麼發現嗎?但奴婢進去的時候裡面黑著燈,沒看見有外人。」

      「沒有半點異常?」相然皺眉,「當真?」

      「也不是說沒有,」宮女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景,猶豫道:「宴小姐那時臉色挺不太對,看著不像生病,倒像是中毒。」

      相然一驚:「中毒?!」

      「噓!」那宮女嚇得拉著住她,讓她小點聲,「那是奴婢猜的,後來大夫也過來了,沒聽見槲櫟姐姐說這個,應該是那時天色太暗,奴婢不小心看錯了。」

      相然抿嘴,「若是看錯了那就算了。」

      宮女鬆了口氣,顧了眼周圍小聲說:「姑娘您別跟宴小姐說。」

      「我知道了。」相然應她。

      「宴小姐最近心事很重,姑娘要是有空就多勸勸,別讓她傷了身子。」宮女頓了頓說,「槲櫟姐姐說,要是宴小姐出了事,皇上非讓我們掉腦袋不可。你也知道,皇上對宴小姐一直都很敬重。」

      皇上對宴卿卿確實敬重,光是槲櫟和這些宮女的態度,相然就知道上面一定吩咐過。

      而他也是清心寡慾之人,相然雖懷疑那不軌之人是他,可其實她也不太相信。

      「我會勸著的。」相然說,「你也別對小姐說這些。」

      「這個奴婢們都知道。」

      相然心事重重,直接讓這宮女回去。她沒有回房,而是去找了槲櫟。

      槲櫟昨夜忙了一宿,才剛剛回房不久,還沒睡下。宴卿卿突發大病,守夜的每個人都忙得團團轉,倒是相然這些下去睡覺的丫鬟沒被吵醒,大致的情況相然也沒瞭解清楚。

      「槲櫟姑娘,」相然輕輕敲門,「你睡下了嗎?」

      「吱呀」一聲,門從裡面打開。槲櫟面容有些倦意,似乎正準備睡個小覺,她疑惑問道:「宴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不是,是我有事。」相然搖頭,「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槲櫟上下看了她一眼,讓她進來,之後又朝外面望了望,這才關門問她,「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家小姐的病,怎麼回事?」相然問。

      「是誰和你說了什麼?」槲櫟皺眉。

      「槲櫟姑娘。」相然看著她。

      槲櫟頓了頓,答道:「你是宴小姐貼身丫鬟,本來不想瞞你。但又怕出意外,所以沒跟你說。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明白些吧——

      這病不簡單,是有人對宴小姐下毒了。我們已經派人快馬稟報皇上,皇上說讓我們行程不必太趕,凡事以宴小姐身體為重,他會查清此事,現在先別跟宴小姐說這事,等她身體好點再說。」

      相然咬著下唇:「我……」

      「皇上正派人去查,我們就別摻和了,你也別太擔心。」

      相然低低應了聲,跑了出去,看起來是想自己去查查。

      槲櫟看著她的背影,隱隱嘆口氣,關上門歇息去了。

      宴小姐是個和善的好人,對皇上也絕對是個好義姐。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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