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三個人之中她最小,但是卻讓兩個哥哥面紅耳赤。
外殿的嬪妃已經哭成了一片
以靜妃為首。
只是不見二皇子蹤影。
靜妃急得讓手下的人去叫二皇子。
父皇駕崩,他這個兒子不在,怎麽合規矩。
靜妃如今還覺得兒子有一爭之力。
畢竟她兒子是皇上的“長子”,如今沒有嫡子,那立嫡立長,怎麽也能輪到她兒子。
其余嬪妃,只有溫嬪有兒子,只是溫嬪實在是幫不上三皇子什麽忙,只能跪在原地哭泣。
趙後在內殿隱隱聽見嬪妃的哭聲。
眼睛裡卻沒有半分悲傷。
她是昌平帝最愛的人,但是如今卻不覺得悲傷,甚至連后宮進宮不過一兩年的嬪妃的難過都比不上。
元池深夜才能和陳畫屏說著話。
趙後剛才又讓人傳了消息,這消息和上次傳來的話是一樣的。
催促著元池動手。
陳畫屏今日住在宮內,在自己原先住過的殿裡。
她看著元池,沒有說什麽話,見到面直接上前將人抱住了。
元池也抱住了陳畫屏。
兩個人許久無聲。
她說:“今日你冷不冷?怎麽叫人把衣服給了我。”
元池輕輕的拍了下陳畫屏的背,道:“我不冷,只怕凍到了公主。”她又說:“陛下駕崩一事實在是突然,我擔心公主傷心。”
陳畫屏道:“父皇不是個好帝王,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個好父皇。”
陳畫屏知道這個好可能在很多前提之下,但是無論如何昌平帝死之前都是疼愛她的,要說今日不難過是假的。
她說:“傷心是有的,只是有母妃,有元池,我還不至於如此。”
元池聞言皺了下眉,她覺得趙後有些不對,但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因為說不出,又將自己的話咽了下去。
她又說了別的:“我覺得皇上之死,和五皇子脫不了關系。”
今日晚間,趙後派人帶走了昌平帝殿裡的人,就連盈年也不能幸免。
所幸盈年是陳畫屏的人,所以元池倒是並不擔心他,知道他被帶走不過是走一個過場。
陳畫屏聞言道:“還有一事。”
她說:“你前日給父皇的走之後,我聽說父皇召見了大理寺卿唐元啟,之後便是處置了那幾家。”
陳畫屏說完,元池也想起來了。
她說:“我還沒有看過下的罪狀。”
陳畫屏抿了抿唇:“我看過了,裡面並未涉及忠勇侯替五皇兄斂財,還有忠勇侯勾結邊關部落一事。”
元池這兩日一直在肅清監察院,並沒有看那罪證,她抬起頭,說:“沒有嗎?”
陳畫屏搖頭。
她道:“看來確實是五皇子無疑了。”
陳畫屏看向元池,元池離開公主。
給公主解釋。
她說:“皇上若是召見大理寺卿,給那幾家安罪名,勢必會告訴其忠勇侯斂財一事。但是唐啟元並未上了這些罪證,說明皇上忌憚忠勇侯,而未告知邊關一事,我猜有兩種原因,一是這是要和兵部說明,和唐元啟沒什麽關系。二是不確定五皇子有沒有參與。”
昌平帝也知道自己子嗣不多,因此不可能將這件事在沒有查清楚之前大肆宣傳。
元池想昌平帝太過謹慎了些,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兒子一個比一個狠心。
也沒有想到兒子如此的沉不住氣。
不過寥寥罪名,就將人逼急了。
陳畫屏聽完這些,說道:“明日我親自去問唐元啟。”
元池看向她,有些好奇,公主用什麽名義去審唐元啟。
若是強審,只怕唐元啟會不說。
陳畫屏道:“父皇前些日子給我一道聖旨。”
元池想,難不成昌平帝死的時候,似有所覺,覺得她家公主是天命之女,所以留給了公主一道立太女的旨意。
誰知道她家公主說:“你想什麽呢,是父皇若有不測,讓我監國的旨意”。
京城雪災之時陳畫屏獻上良策。
衢州水道今年不出意外,會有改善。
還有岐郡三地水運通聯一事,陳畫屏也早早和昌平帝說了。
最重要的還要得益於趙平的戰功。
昌平帝心眼小,不願意讓功勞落在了趙家的頭上,所以當時當著群臣的面,給了陳畫屏。
這些都是陳畫屏今日的資本。
也是她敢讓林相出頭資本。
這聖旨不只是陳畫屏一人知道,還有著內閣的人。
所有人都覺得皇帝死的突然,死了之後幾位皇子勢必要爭個你死我活。
卻不知道昌平帝死前留下這一份聖旨。
元池將手放在陳畫屏腰間。
陳畫屏抬頭。
元池道:“這聖旨?”
陳畫屏說了一段話:“朕癡迷道家,若是突然有日仙逝,未立儲君,你要保護好你母后,朕給你監國的權利,你好生考察你的幾位皇兄,找一位你母后合心意的儲君繼位。”
她說:“父皇一心覺得自己能夠得道成仙,感慨自己可能時日無多,擔心母后。又覺得我頗能承擔重任,所以給了我監國之職,若是一日不立先帝,那麽我就是監國公主。”
陳畫屏定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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