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正色道：“霓裳，我再問一次，你真的這樣打算？如果你是這樣的打算，我們的計劃需要變更。”

霓裳公主認真地道：“聶辰，我確定是這樣的打算。”

“如今這樣的情況，這一邊，我沒有多少牽掛了，留在這一邊沒有什麼意思，我不如賭一下，說不定活了下來呢？”

“就算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這樣死去，總比在和自己親人的血拼中死去好一些。”

聶辰沉默着，好一會兒才道：“霓裳，但是死亡的可能性不小，我擔心你出事。”

霓裳公主嬌笑着望着聶辰道：“聶辰，如果我不走，你永遠也見不到我了，不是麼？你不可能再回到這一個時空，哪怕父親當年也辦不到，除非你的實力比父親當年還要強得多，但這種可能性不高哦。”

“你不帶我走，信不信我給你帶很多很多大草原顏色的帽子。”

聶辰翻了翻白眼。

“霓裳，如果你決定到時候離開，爲了忠於你的不少強者着想，我們需要儘量修復和一些勢力之間的關係，別弄得那麼僵，否則你一走了之，到時候他們就慘了。”聶辰道。

霓裳公主道：“聶辰，修復關係，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暫時來說，我們不可能解散力量，否則就算我們和大哥他們說我到時候會離開，秩序之戒，天地之心到時候都留給他們，他們也不會等到那時候，會先下手爲強先拿下我們從我們這裏得到好處。”

“五萬年之劃分地盤，就算我們不想要多的，下面還有那麼多人呢，他們也會想要地盤，想要資源。”

“如果我們劃分到的地盤很小，到時候會有許多的強者離開，我們也會危險！”

聶辰道：“距離五萬年還有一萬幾千年，在那之前，我達到至尊級別肯定沒有問題，先修練達到至尊境界吧！”

“既然你要離開，不想和他們爭太多，容易不少。”

本來，霓裳公主如果留下，聶辰是要幫着她打下大大的地盤的，實力強了，她到時候才安全，地盤的擴張，必然有着血雨腥風。

如今準備離開，那就沒有必要太大的地盤了，自然容易不少。

“嗯！”

霓裳公主點頭，很快聶辰再一次開始閉關修練，這一次，他是要衝刺至尊境界！

時間一年年過去，鴻蒙至尊界不是特別平靜，但是整體來說，還是沒有爆發大規模的衝突，不知不覺，這樣的狀態中，聶辰修練了五千來年。

聶辰整個人變得若有若無，他的靈魂，身體，都處在了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態。

彷彿與整個天地融爲了一體，又彷彿超脫於天地存在。

時間，空間，萬千法則，這時候對於聶辰來說都不存在了，他感覺到的只是混沌，只是虛無。

“萬物，始於混沌，終於虛無…虛無中，又混沌生，生生滅滅，周而復始……”

“什麼是有，什麼是無。”

“無即是有，有即是無。”

淡淡的感悟涌現在了聶辰的靈魂深處，聶辰的周圍，一團團的混沌光芒涌現着，那些混沌光芒中，彷彿有着一個個的世界，世界中似乎還有生靈，混沌光芒不斷地涌現出來，又不斷地化爲虛無。

聶辰的靈魂，這時候也發生着一些變化，質的變化，悄無聲息地，聶辰的靈魂完成了半步至尊到至尊級別的轉化，而且，聶辰的靈魂比一般至尊級強者的靈魂強大許多。

聶辰的身體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實際上變化不小，聶辰的身體，之前一個個的細胞就是一個個的細胞，雖然強大，但它們本質還是細胞。

這會兒，聶辰身體一個個的細胞，彷彿一個個的宇宙，如果神識可以入微極深，那麼可以看到，那一個個細胞宇宙中，還有星系，有星球，星球上面有大陸，有河流，有花草樹木，有的地方，還有生靈！

那些生靈，他們以爲他們生活的地方是無限的宇宙，他們哪裏知道，那無限的宇宙，不過聶辰的一個細胞。

“呼！”

聶辰長出了一口氣，他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和之前相比深邃許多，彷彿可以看穿這一個世界，看穿時空！

“時間，空間，法則，呵呵。”

聶辰淡笑着，他體內無數的細胞，無盡的世界，對於那裏面的生靈來說，這些東西都是有意義的，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包括那無盡細胞中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一念之間，那裏面所有的世界都會崩潰，一念之間，又會重新出現。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法則，唯有意志！”

聶辰喃喃自語，他伸出手，一團混沌氣體瞬間出現，然後極短的時間，混沌初開，萬物初生，十來秒，這一個世界中已經出現了修練者，而且達到了比較高的修爲，許多的修練者彼此爭戰不休！

“至強者意志，凌駕於萬千法則之上。”

“凌駕於因果之上！”

聶辰覆手，瞬間那一個世界覆滅，它的存在對於聶辰來說只有十來秒，對於那一個世界裏面的人來說，是百萬億年都不止的漫長歲月。

“這一個世界之外，又是什麼。”

“世界之外的外面，又是什麼？”

聶辰到了外面，他擡頭望天，身在這天地中，聶辰還是做不到完全超脫。

哪怕這會兒修爲已經達到了至尊級別，哪怕實力在之前的基礎上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誠不欺我！”

聶辰輕聲道，“天地無境，珍惜現在擁有的，就十分不錯了！鴻蒙天主，你放棄擁有的，去追求天外天，後悔麼？”

鴻蒙天主，自然是無法迴應聶辰了。

“聶辰，你…突破了？”霓裳公主出現在了聶辰身邊驚訝地道。

聶辰望向了霓裳公主，霓裳公主愣了一下，聶辰給她的感覺有一點點陌生，彷彿凌駕於衆生，凌駕於天地。

不過眨眼之間，聶辰給霓裳公主的感覺又不同了，好像從天下降落到了凡塵。

“霓裳，這麼久了還不突破，我都要鄙視我自己了。”聶辰笑呵呵地道，他說着一把抱過了霓裳公主。

暖玉溫香在懷，聶辰感覺到極爲真實，和鴻蒙天主追求更高的境界不同，聶辰更喜歡自己現在擁有的。

人要有追求，否則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人也要控制自己的慾望，否則無邊的慾望終究會埋葬了自己。

“聶辰，我感覺你有些不同了。”霓裳公主道。

聶辰嘿嘿笑着吻向了那誘人的脣瓣：“霓裳，你嚐嚐有什麼不一樣了。”

一個吻，吻得霓裳公主臉色通紅嬌喘不已，吻完，聶辰乾脆抱起了霓裳公主，兩人很快倒在了一張大牀上。

兩個時辰過去，大戰結束。

“霓裳，以我如今的實力，到時候應該有八成的把握帶着你返回。”聶辰輕撫着霓裳公主玉背微笑着道。

霓裳公主眼睛一亮，聶辰既然說有八成的把握，應該還只是保守估計，或許成功的機率在九成以上！

“到時候再讓大皇子他們幫幫忙，不說十成，九成五的把握，應該會有。”

聶辰臉上露出着自信的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次突破，可不簡簡單單修爲從半步至尊達到了至尊級別。

主要是領悟到了不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