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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1404 煙火人間(38)三合一字體大小: A+
     

    煙火人間(38)

    看幾人的臉色,明顯的很,這位是不請自來的。

    但不管為的什麼而來,在林雨桐看來,這都跟自己沒有關係。這裡坐著的有郝寧和郝豐,還有郝安|邦的的秘書胡海,再不濟還有姜有為和關廳,怎麼著也輪不到自家身上。

    郝寧當然是指靠不上的,她還低聲問林雨桐說:「他怎麼來了?」

    看來是認識,但是不像是打過交道的樣子。林雨桐心說,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可能知道。那邊郝豐就站起來,「是章少啊,來的正是時候。」

    熱情的過去握手,卻沒有說叫過來一起喝一杯。

    這就是一種試探的態度了。

    章澤成哈哈就笑:「這麼好的酒,我是聞著味找過來的,過來了就沒打算走,就是不知道郝少舍不捨得分一杯……」

    坐在四爺身邊的姜有為輕輕碰了碰四爺的胳膊:「這是話裡有話啊!」

    四爺低聲『嗯』了一聲,對方這拋出橄欖枝了,想拒絕都不好拒絕,可要說真的接受,這卻也不行。真叫兩人在一塊把酒言歡,那這很可能給人一個錯誤的政治信號。郝安|邦自己是有陣營的,跟章家走的太近算怎麼回事。

    那邊郝豐也不是笨蛋,他也不是郝安|邦的親兒子,處事就比那些正經的大少爺們多了一份謹慎,章澤成一說,郝豐就一臉肉疼:「您是章少啊,要什麼好酒沒有。巴巴的來分我這一杯羹……罷了罷了,誰叫您趕上了。快倒一杯……可說好了,只這一杯……」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了這樣的話。是說兩人的合作僅此一次,這可不是成例。

    章澤成也不以為意,圖展堂倒了酒端過來了,他也就順手接了,入了席。

    人也很客氣,好似對每個人都熟悉,先問郝寧說:「不回京城那可真是你們報社的損失……」

    這是恭維的話,偏郝寧一本正經的點頭:「我辭職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們總編說的。」

    把章澤成噎的不輕,那邊圖展堂趕緊接住話茬:「她就是愛開玩笑……」然後舉杯,「來來來,先干一杯,為親人健康平安。」

    別的一句不多提。

    都舉杯碰了一下。

    章澤成問了這個問了那個,又對著四爺敬酒:「我是知道因總的,人家都說,因總是被金山擋住了仕途路的政客。」

    政客其實算不得是褒獎的話。

    四爺還沒說話,林雨桐就道:「章少又是打哪塑造的金身?」

    眾人都一愣,這話可謂說的一點也不客氣。你說人家是明著賺錢,暗地裡鑽營的政客。人家就還你一句塑造金身。那所謂的金身是指什麼?廟裡的金身菩薩可不是真就金子打造的,那是貼著一層金箔紙的。想的客氣一些,人家是說要不是你祖上的光輝加身,你算什麼?想的不客氣一些,這就是指著人家罵『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章澤成愣了一下,抬頭看過去,這女人竟然目光灼灼,帶著幾分興趣,她身子前傾,帶著幾分攻擊性。看的出來,自己要是再說一句,他還得懟一句過來。

    這叫他不由的想起一個詞——護犢子。

    就是這種感覺,這跟接觸過的女性給他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便是家裡的母親姐姐,往常男人們說話,從來不插嘴。便是父親狠狠的訓斥自己,母親也只有躲開的。姐姐在家,學的是溫和恭敬。便是姐夫到自家,也是姐姐去找母親,說一些生活瑣事,但正事從來都是姐夫跟父親說的。在某些時候,他其實都是有些羨慕辛家的,辛家不管如何,在對待子女上,爹媽都是護犢子的。等到成年了,也喜歡過別的姑娘。但有時候真覺得,這些人喜歡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能給她們以及她們的家人帶來的便利。有跟自己哭窮的,有說她哥哥在單位如何被欺負的。有過這麼一兩次經歷,他就徹底的死心了。慢慢的,身邊的女人來了去了,他都不記得有過幾個了。每個姑娘都年輕,都漂亮,或是文靜,或是活潑,或是甜美,或是性感,但她們最大的一致就是有眼力。自己高興了,過來陪自己高興。自己不高興了,一個個都怕自己會吃人,早早的躲開了,不觸這個霉頭。人人都是有難處了找自己,卻沒人想過自己有難處了該找誰?別說有難處的時候搭把手,幫著說句話,便是這麼都沒有,哪怕有個人站在身邊安慰一聲也行。可慢慢的他發現,所有的人都只當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呢。實際上,爺爺可不止自己一個孫子。

    哪一次聚在一起,幾房兒孫不是相互較勁。同輩的有些仕途順暢,有些商路順遂日進斗金,有些做學問得老人家喜歡,像是自己這樣的,在外面看著是威風八面,可在家裡呢?

    受了別人的擠兌,誰幫過自己一句?便是自家母親,也都是溫良恭儉順的聽著。

    還別說,就這麼一會子的工夫,他突然有些嫉妒這個二流子地痞出身的什麼因總了。沒有他老婆的方子,他依舊是個街上混口飯吃的痞子。如今這麼一個人,搖身一變也成了這個圈子裡的座上客了?當然了,這麼一個人本也不是什麼善茬,但便是這樣,老婆還這麼護著,這都是什麼運道?

    這個念頭在心裡也就是一閃而過,還沒說話呢,這邊郝寧便搭了一句:「章少的光輝都是簇擁者愛戴出來的。」

    噯!別看郝寧平時說話跟神經病似的,著三不著兩的,但這回,話卻說說的恰恰好,把這點不愉快用玩笑的法子給岔過去了。

    一桌子上的人哈哈一笑,都說章少特別受歡迎云云。

    林雨桐往後一靠,跟著一笑,也就過去了。不是她有意頂一下,實在是這人的目的在哪有點叫人摸不著。就跟之前重新開業那會子說的一樣,好端端的來了一個摯友親朋。可是天地良心,自己跟他沒交情,四爺甚至都沒見過他,誰知道他到底想幹嘛?今兒她也是借著這個口子,試探了一下。要是對方不忍,四爺出面也不過說一句婦道人家不要一般見識的話。可要是對方忍了,林雨桐覺得這人心裡不定藏著什麼陰謀詭計呢。

    如今郝寧誤打誤撞,結了這個局。但對方顯然也沒想糾纏,一個勁的抱拳道:「見笑了見笑了!」

    像是看出來林雨桐不知道這是什麼典故,郝寧還用自以為的小聲音給她解惑:「你忙,平時不注意娛樂八卦。那位最近紅起來的玉女歌手你知道吧?」

    打開窗戶,滿大街用喇叭放的都是這位歌手的歌。

    林雨桐點頭:「知道。」

    郝寧就用你懂的眼神看林雨桐:「說這位歌手要嫁入豪門……」

    林雨桐有幾分愕然:「真的假的?」

    章澤成忙道:「小道消息哪裡有真的?」

    郝豐就起鬨:「不結婚那也是章少的嬌客。」

    很有幾分只談風月不談其他的架勢。

    章澤成對這話倒是沒有否認,郝寧還問:「聽說那位玉女在咱們這裡拍戲,章少是跟著來的嗎?我這還真有事求你呢。」

    圖展堂就插話說:「章少是大忙人……」

    章澤成反倒沒法不接話了:「再忙咱們郝大小姐的差遣也要聽啊。」

    郝寧便道:「我跟林總這不是弄了一家網路傳媒公司嗎?」

    肯定是想找那位玉女採訪,章澤成看了林雨桐一眼,這才對四爺道:「都是朋友,一句話的事嘛。之前你們開業,我沒來得及去,只打發人送了花籃。禮薄了一些,千萬別見怪。」

    反倒是對四爺客氣了起來。

    四爺心裡冷笑,打從這位大少爺進來,看了自己三眼,看了桐桐卻不下三十眼,簡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他呵呵笑的應答:「原來是章少啊!當時我和內子還想了半晚上,說這人是誰啊,翻遍了記事簿和家裡的名片,都沒見過這個名字。」

    所以說,別說什麼摯友親朋,我們跟你壓根就不認識。

    姜有為在一邊兜底,「平時也是章少章少的叫,猛地一說名字,便是我也得想半天。」

    郝豐就跟著開玩笑的岔開話題:「以後,章少就落章少的字型大小怕什麼。」

    「對!」郝寧又開始神搭話,說她們單位在內部都是叫外號,這個叫眼鏡,那個叫筆桿,年紀大的叫老趙,有的叫王姐,然後有同事給孩子做滿月,大家都隨禮,裡面好些名字跟人對照不上。這個趙有田是誰?那個李寶根是誰?還不敢問,等到發工資的時候才去注意人家的大名,「說起來都是好幾年的同事了……」

    這都哪跟哪,完全不搭嘎。

    但郝寧就那麼一個人,有圖展堂在場,又有郝豐在邊上,跟林雨桐如今也算是熟悉的人,再加上姜有為和胡海都是郝安|邦親近的人,常常能見到。所以今兒破天荒的說了幾回話。在座的都知道情況,也都順著她的話,給她搭個話茬,可也正因為她的插科打諢,每每把章澤成拋過來的各種的『明刀暗箭』化為無形。

    這頓飯章澤成吃的顯然是不順心極了,對郝寧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都有種跟這種人計較我是有毛病嗎的那種感覺。

    一小罈子的酒,也就二斤。分九個人喝,一人也真就是不到二兩的量。這些人有幾個不是酒場上的悍將,這點酒剛剛舒服,這頓飯就結束了。摻雜了一個外人,這有些話坐在一塊也不好說。

    喝了酒了,都不開車。也都各自有司機。

    先是都送章澤成走,這位跟每個人都握握手,到了四爺這裡,他跟四爺握手,四爺則順便將林雨桐的手拉了塞進他的衣服兜里,扭過頭來像是才發現章澤成伸過來的手一樣趕緊握住:「天氣冷,章少就不要耽擱了,趕緊車上去吧。」

    郝寧接話說:「就是啊!都送你這尊貴人呢,你不走,都得凍著。」

    本來還想對著林雨桐說點啥的章澤成啥也說不成了,含笑上了車,然後搖下車窗說再見,四爺卻正好扭身把桐桐擋住了,順便給桐桐把圍巾圍好,把臉和耳朵口鼻都擋住。

    別人覺得這章少對林雨桐有些奇怪,但也只當是林雨桐剛才頂撞的那麼一下叫兩人之間結下了點小梁子,倒也沒太往心裡去。就連林雨桐也沒注意章澤成是不是有話要說。畢竟四爺順手給自己暖手,人送上車,順手給自己把圍巾整理好也都是經常做的事。

    等人走了,四爺身子讓開,林雨桐還問了一聲:「走了?」

    「走了!」四爺回答的特別坦然。

    然後送郝寧和郝豐離開,郝寧還問圖展堂晚上住哪,「要是晚了就別回去了。」

    圖展堂低聲道:「我得回去,倆孩子還在家呢。雲溪跟著他大兒子出國去了。如今家裡的保姆是機關事務局給派來的,剛上班沒幾天,我不回去還有些不放心。」

    郝寧『哦』了一聲,看了看飄灑的雪花:「那你坐火車走吧。汽車不安全。」

    有過路的火車,在西澤停兩分鐘,圖展堂應下了:「到火車上我給你電話。」是說放心吧,肯定聽你的,我坐火車走。火車上的聲音跟汽車上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郝寧就真的放心了,上車后她把圍脖遞出來給圖展堂,然後沖林雨桐道:「改明你跟我逛街吧,我爸快生日了,我得選禮物,你幫我看看。」

    大省ZHANG過生日你宣揚出來好嗎?這不是暗示人家送禮嗎?

    郝豐頭疼的不行,趕緊催司機:「到家過了十點爸爸得問的,趕緊走吧。」

    剩下的人,圖展堂等胡海和關廳走,這兩人非常客氣的叫圖展堂走:「你道遠,還得趕火車,先走吧。」

    又送走一位,剩下的幾個人都屬於這場戰役的戰友,胡海就帶著幾分提點的說林雨桐:「那位章少……最好是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

    林雨桐明白這意思,就笑:「不過是之前突然收到人家的禮,不知道什麼路數。」

    所以,只是試探嗎?

    這就明白了。怪不得呢!之前還想著林總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原來根由在這裡呢。

    都是善意的提醒,林雨桐道謝了,跟四爺兩人硬是送其他幾個人分別離開了,兩人才上了車。

    沒外人了林雨桐才說:「那個章澤成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四爺也努力做出一臉的費解的樣子:「是啊!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才怪!

    林雨桐皺眉:「你說,他不會想從咱們這裡分一杯羹吧?」

    四爺愣了兩分鐘,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點頭:「保不齊!」

    那就是有這想法嘍!

    四爺說保不齊那是謙虛的說法,其實估計也想的是這一點吧。林雨桐氣道:「也是我糊塗!怎麼沒想到呢!金礦固然是好買賣,但咱們也營生比不上一坐金礦,可也差不離吧。」

    最賺錢的其實是保健酒,我的天啊!市場上都出現了保健酒的黃牛票了。有人開始倒買倒賣了!尤其是章少這樣的人,手裡的人脈關係鋪陳開來,這得多大一張網。他要是想進來分一杯羹,只用這本身的人脈資源吃紅利,算起來一年賺的少嗎?那位可是專做高端市場的。可只要東西好,我自然能銷出去。如今不急,是因為我的產能跟不上。這個時候想插一手,這可就是想撿現成的。

    「算盤打的倒是好。」林雨桐冷笑:「我看他能使出什麼手段來。」

    四爺緩緩的點頭,很認同的樣子:「是不得不防!這樣的人最是愛花招百出。」

    這話林雨桐信,之前那命案,說是辛天策劃的,可這位沾手沒?保不齊吧!

    她靠在座椅上:「想干點事,最煩的就是這種二世祖。」

    「是啊!」四爺堅定林雨桐的認知,「所以,因果得好好教。」

    那肯定是養不成章澤成那樣的。

    看桐桐臉上的表情,四爺就知道她想啥了。然後心裡就笑,越是覺得可樂,他越是憋的住。可看在林雨桐的眼裡,卻成了四爺煩惱現在的身份,覺得身份低了,沒權利了,對二世祖都得小心了。頓時就心疼的不行!

    一晚上都溫柔繾眷的,睡下了還非跟抱孩子似的抱著他。

    第二天起來兩人你儂我儂的,當然,四爺絕對不承認這種儂,他是在桐桐小雞叨米似的親吻中醒來了。她醒來不動,只眨巴著眼睛睡在邊上,想起來輕輕的親一下,想起來再親一下,然後嘴上親一個,鼻子上親一個,還用嘴唇試著蹭眼睫毛玩,這還叫人怎麼睡?

    睜開眼睛先看手機簡訊推送的天氣預報,最低氣溫零下八度,最高氣溫零下三度,小雪轉中雪,偏北風五級。四爺乾脆起來:「我去公司,你再睡會子。今兒要是沒大事,你在家吧。」

    林雨桐摸電話:「我問問公司有事沒?要是沒事,遲點去。」然後又提醒四爺:「得找個能幹的人來了。」公司得離了自己和四爺能轉才行啊!

    結果電話還沒撥出去呢,先有電話打進來了,是郝寧。她估計也是剛醒:「我去找你吧,你陪我去給我爸買禮物。」

    這種鬼天氣?!

    她委婉的說:「今兒氣溫低,颳風下雪。」

    「對啊!」那邊忙道:「我知道要穿的厚點,你也是。」

    「……」我並不是圖展堂,也並不是要提醒你這個的。但是顯然,跟她沒法說,只得道:「好吧!」

    掛了電話,無奈的看四爺:「你去公司任勞任怨,我去拓展人脈?」

    行吧。各忙各的!

    吃早飯的時候,張嫂就念叨:「今兒是真冷……風又大,雪還不小……」

    然後林雨桐又把四爺武裝了一遍,裹著大衣把四爺送到門外。

    四爺不叫送,她非送不可,還叮囑司機:「慢點開,別著急……」

    車上裝著防滑鏈,對於懂車的機械專家四爺來說,怎麼叫車的性能好,安全性好,他是大拿,自家的座駕怎麼會出問題。他趕緊上車催司機走,自己不走,桐桐是不會走的。

    等四爺的車子走了,林雨桐才回去,重新洗澡化妝吹頭髮然後換衣服。這鬼天氣,什麼風度都不用考慮,只考慮溫度就行。

    郝寧來的時候,也是裹的跟熊似的,是郝豐送來的。郝豐沒進來就走了,很顯然,郝寧沒有司機。林雨桐就說:「下回我去接你就行,回回得叫郝豐跟著跑一趟。」

    郝寧只笑,看見餐桌上還有吃剩的不算冷的小籠包子,又吃了三個,簌了口,含了口香糖,見林雨桐收拾好了,才一起出門。

    司機開車,林雨桐就問郝寧:「打算去哪裡?買什麼?」

    「不急著去買東西。」郝寧看著車窗外:「先跟我去醫院。」

    「去醫院?」林雨桐愣了一下,「誰病了嗎?」

    郝寧沒回答林雨桐,卻對司機道:「去中醫院。」

    司機又回頭看林雨桐,林雨桐只得點頭:「去中醫院。」

    一路上郝寧都沒再說話,到了醫院才知道,郝寧是去看辛家的老太太的。辛SHUJI進去了,辛天也被關進去了,這老太太就病了,被送到醫院療養。這事還是組織上安排的,照顧的人也是。

    病房是最好的病房,也沒有誰將她如何,反而是儘可能安排的盡善盡美。

    新住院樓的最頂層,就是給特殊病人預留出來的病房。郝寧知道是哪個病房,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進去。林雨桐沒進去,只在病房外面站著,她看的見裡面的一切。

    老太太是睡著的,沒有人在裡面呆著。照顧她的人可能去上廁所了,也可能去買飯了,或許是到方便的樓層接電話或是打電話去了。反正就一老太太,靜靜的在床上躺著。

    誰睡覺被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都睡不安穩。

    三分鐘不到,老太太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你……你是誰……哪裡來的……」

    郝寧不說話,反倒是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我就是來看看你。」

    老太太半坐起來看郝寧:「是你?」

    「是我!」郝寧不看老太太,而是看著窗外飄著的雪花:「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是關於辛欣的。」

    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郝寧:「辛欣?你竟然認識辛欣?」

    「我怎麼會不認識?」郝寧說著,像是在嘆息似的,「……圖展堂成不了我的丈夫,但他還是我哥,是我的親人……他過的好不好,跟辛家無關,但跟辛欣有關……我想看看辛欣是個什麼樣的人,辛欣也想看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辛欣說,她看上展堂,但卻從來不知道她父親會那麼做,她很後悔……不管這話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都把這話當真話聽……她說她不能生孩子,想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放棄了吧……我告訴她說,你放心的過你的日子,我不摻和……後來,她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總是給我打電話,說她跟展堂的事……當然,還有其他的事……你知道她為什麼堅持要自己生一個孩子嗎?她自己告訴我說,是她的表妹雲溪跟她說,不生孩子的女人是守不住男人的,要來的孩子到底不是親骨肉……怕是你也不知道吧,雲溪的孩子給了展堂和辛欣,但是雲溪隔三差五的就得去看看,孩子那時候會說話,也都認人了,知道那是他媽媽,所以那孩子把雲溪叫媽媽,把展堂叫爸爸……」

    剩下的不用說,老太太也明白了:這一切才是導致辛欣堅持生孩子從而導致喪命的原因。

    可結果呢,自己卻把雲溪打發去照看外孫女?!從而叫女婿跟辛家徹底的離了心。

    「那個賤東西呢?!」老太太氣的渾身哆嗦。

    「國外去了。」郝寧燦然一笑:「看,她想要的都得到了。她的大兒子在國外鍍金,小兒子給了人家可如今都快考大學了,也大了。傷心的只有你的親外孫念慈而已。可憐的孩子,沒有媽媽,反倒是認了仇人做媽媽。那邊拍拍屁股走了,她還哭鬧著念叨呢。外家沒人給撐腰了,以後還得靠她爸爸……可看樣子,八成對她爸爸也似仇人吧!你看這窮親戚接濟的,搭進去女兒,賠了女婿,連外孫女都坑了……」

    老太太蹭的從床上下來,朝外喊:「來人啊!來人啊!小金呢,人呢。我要出院,送我去西澤!」

    郝寧卻轉身從裡面出來了,靠在電梯邊上沖林雨桐笑,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騙她?」

    林雨桐搖頭:「應該是實話。」

    雲溪最開始去看孩子,大概純粹的是因為割捨不下。可生活條件的差距,叫她心裡不平,說那些話的初衷,或許不是攛掇辛欣生孩子,只是說一些酸話,刺一刺對方的心。可辛欣生孩子最後導致的這個結果,絕對是她想不到的。後來,想照看雲溪的孩子,對孩子好,得叫孩子待她跟對親媽一樣,許是她是害怕辛家知道當時的事,所以想靠跟孩子的感情自保。可這好著好著,她的心又活泛了,覺得她的人生或許還是會有另一種可能的。於是,心越來越大。

    有時候想想,這許真是一種報應。

    林雨桐就看郝寧:「你沒病。」

    郝寧也看林雨桐:「你是第一個覺得我沒病的人。」隨即奇怪的一笑,「其實我還是病了。有時候啊,人不用活太明白。活的明白了,就累。我這樣現在挺好的!」

    林雨桐沒有說話,今日郝寧的行為,一是報復辛家連同雲溪,二是為了圖展堂。辛家老太太還得圖展堂管,而圖展堂的閨女必然在家也不消停。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的時候,其實郝寧的辦法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辛家老太太知道將來得靠女婿,她就消停。對孩子說養母的不好,其實圖展堂說不合適,還得這老太太去說。

    可如此一來,郝寧跟圖展堂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她這麼說,郝寧還笑:「你怎麼還覺得我們會有可能?我媽因為我倆沒的……我爸如今……我跟圖展堂若是在一起了,人家怎麼說我爸?又會怎麼說展堂?」

    說圖展堂為了攀上位高權重的新岳父,翻臉無情對老岳父動手。

    還是說郝安|邦為籠絡人扳倒政|敵從而把女兒捨出去。

    郝寧搖頭:「我今年都奔著四十的人了,親人剩下幾個了?他們願意讓我任性,可我怎麼能真的任性?!」

    挺叫人傷感的話。

    電梯半天不上來,兩人就從樓梯往下走。到了下一層,剛碰見到走廊的盡頭扔垃圾的林雨枝,「姐?」

    郝寧不等林雨桐說話便道:「你叫你家司機送我回去吧。禮物我打電話給京里,在老鋪子里定做了西裝了。不用再跑了!」

    那行吧!

    林雨桐目送她離開,又給司機打了電話,還特別叮囑:「……她上車了就給我打個電話。若是五分鐘之後還不見她,就更要快些給我電話……」

    司機連聲應了,林雨桐這才掛了電話。心說,誰也別小瞧誰,人家這心裡有成算的很。這辛家的老太太別看人老了,但當年辛SHUJI還是有幾個鐵杆的。這些人因著老太太不會跟圖展堂為難,而老太太想叫雲溪不好過,對這些人而言,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今兒來了一趟,瞧瞧辦成了多少事。

    收回心思,跟扔完垃圾的林雨枝說話:「你婆婆轉到中醫院了?」

    馬大姐的情況就是那麼個情況,在省院那邊住了一段時間,說是療養,占著人家的優質病房。那邊曹海也都被放回來了,廠里的老領導進去不少,只曹海回來了,人家反倒是越發覺得曹海沒問題,倒是沒人說什麼難聽的話。林雨桐一直以為曹海照看馬大姐呢,人在省院,卻沒想到在這裡給碰見了。

    林雨枝朝里指了指:「人家說西醫未必有多大的作用,反倒是中醫針灸,恢復的更快一些,又找人,這不是給轉過來了嘛。」

    正說著呢,電話叮咚一聲,簡訊來了:準時上車。

    是司機彙報郝寧的上車的事,這位大小姐,跟自己出來可千萬不能叫人家出事。

    林雨桐又發簡訊:不管她要去哪裡,都不準,你將她送回家,交給她的家人。

    那邊回了一個『是』,林雨桐才問林雨枝:「怎麼樣?好點了嗎?」

    「不叫我公公在跟前伺候。」林雨枝一臉的苦相:「雇了個保姆,還得我跟我們家曹經輪換著看著。要不然怎麼辦呢?我公公現在在家管孩子。」

    都到這裡了,林雨桐就順便去看看。

    說實話,林雨桐真沒看見好轉的跡象來,而且脾氣相當的暴躁。雇來的保姆大概是鄉下來的,水端到跟前那麼小心,馬大姐都給掀翻了。看見林雨桐來了,不知道怎麼的,反而是對林雨枝怒目而視,好像是怨怪兒媳婦帶這麼個人來看她。

    得!林雨桐又轉出去,林雨枝落後兩步安慰保姆,林雨桐在外面還能聽到馬大姐含混的聲音:「……成心的……叫……看我……笑話……」

    說林雨枝壞心眼的專門叫了娘家姐姐來看她的笑話。

    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可別說病人痛苦了,病人的家屬難道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痛苦。

    出來了,林雨枝都不知道該說啥了,反而轉移話題說了別的:「姐,你那二姑姐,在醫院門口開店呢。人家幫我不少忙,還有她家的閨女,幫我帶飯啥的,我得跟你說一聲,落了這麼大的人情。」其實不光是帶飯,便是其他方面,像是護士這些,人家都是打過招呼的。那孩子年齡不大,但是瞧著還活泛的很,跟誰都搭得上話的樣子。別看人家一句話,有時候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的時候,還不是多虧了護士站的護士們搭把手。人情都是實在的。

    她都這麼說了,林雨桐從林雨枝這邊出來的時候就去門口的水果店。別說,生意挺好,從看見店鋪到走到店鋪門口,這點路,進去了五個出來了三個都帶著果籃或是花籃。

    因二姐見林雨桐在門口,就笑,連忙喊後面的二姐夫出來支應,她跑出來跟林雨桐說話:「之前你姐夫還說瞧見你的車進去了,我還不信。果然是你……」又四下里看,「車呢?」

    「送個人,一會子來接我。」林雨桐就朝鋪子里看:「生意不錯啊!」

    「還行!」因二姐笑的特別爽朗:「我還說這兩天去看爸媽,這不,又下雪了。」

    「大姐在那邊照看,沒事。」。林雨桐說著,就用餘光瞥路過的車輛,估摸著司機也該回來了。

    那邊因二姐卻道:「回頭我寄點錢過去,大姐在那邊,我也不能不表示。」正說著呢,就見因二姐的臉耷拉了下來,她扭臉順著因二姐的視線看過去,就見美萍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並肩走出來了。還不等林雨桐再問,就聽到摁喇叭的聲音,林雨桐還以為是司機回來了,結果一扭臉,正好看見搖下車窗的章澤成。

    「林總,這是要去哪,我送你。」章澤成覺得今兒這一趟出來的還算值,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心裡挺高興。

    林雨桐心裡卻拉起了警笛,連四爺都認為這傢伙對自家有所圖謀,那他必然是所圖不小的。

    哼!想從老娘的碗里撈肉吃,也不怕把你的牛黃狗寶都給擠出來!

    她對著那邊涼涼的一笑,章澤成卻覺得突然間,心裡的花都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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