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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1175 鸞鳳來儀(29)三合一字體大小: A+
     

    鸞鳳來儀(29)

    於是林雨桐不問陰家為啥綁了一個老道,陰伯方也沒問林雨桐為啥大門不走非要翻陰家的牆頭。

    大家非常和諧的各干各的去了。

    最多就是彼此多看了對方几眼。

    四爺接了林雨桐從牆上下來,兩人去了四爺的院子。

    而陰伯方還惦記著玄機這老道嘴裡的話呢,什麼龍形鳳影,什麼鳳形龍影,一聽龍啊鳳啊,他現在腦袋都大。關鍵是這裡面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寶貝孫子。又是龍又是鳳的,什麼意思?自己雖是奸臣吧,但從來沒想過要造反。就自家兒子跟太子那關係,造反的概率更不大。這龍啊鳳啊,總得也有個由頭吧。

    那邊林雨桐邊走邊拽四爺的袖子:「綁的那誰啊?」

    還問?

    翻牆叫人瞧見很榮耀么?

    四爺瞪她一眼,林雨桐嘿笑一聲,未盡之意就是:你不也打算翻牆了,咱倆大哥別說二哥吧。

    四爺還沒說話呢,陰伯方打發的侍衛又貼過來了。兩人的話題到此打住,四爺只得無奈的先答她的話:「給華家卜卦的那個老道。」他說著,就回頭看了兩眼:「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到底有幾分道行。」

    「能看出咱們那什麼……」林雨桐低聲問了一句。@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沒人看出來過。」四爺拽著她走,「他也未必就比別人高明到哪裡去。」

    兩人倒是走的放心了,陰成之卻不放心。幾次試圖賴著聽這老道打算說什麼呢,結果都被自家老子給攆了。

    等偏僻的小院跟外面隔絕起來,陰伯方才給玄機鬆綁了。

    叫人把席面擺上,他親自給對方斟了酒,才問道:「我打發人找你,卻發現你在皇陵轉悠,轉悠什麼呢?」

    老道一臉不屑:「明知故問!知道了就知道了吧,還裝作不知道。說,是不是冉耕在你這裡。」

    陰伯方一噎:「你倒是什麼都知道?」

    老道哼笑一聲:「冉耕本是必死之面相……我給他去信,就是想告訴他,別折騰,說不得,這一絲轉機也是他的生機……卻不想,他把這話竟是告訴你了。」

    陰伯方這才瞭然:「原來你只告訴了他一人?」

    「要不然呢?」玄機哼笑,「老道可沒想著找死,好想多活幾年呢。」

    陰伯方急忙問了一句:「那照你說的……耘之的那一絲轉機是真的!」

    玄機端著酒壺往嘴裡灌,輕哼了一聲:「老道什麼時候信口開河過?」

    這倒是也沒有。

    「那你不想著貓起來躲著,跑到皇陵做什麼去了?」陰伯方哼了一聲,「你還是在找死?」

    玄機有些氣虛,只顧著往嘴裡倒酒,就是一句多餘的也不言語。陰伯方問的狠了,這傢伙一歪頭直接『醉倒』,不管你怎麼叫他就是不醒來。

    陰伯方氣的夠嗆,甩袖就走,出來院子就叮囑家丁,「沒有老夫的允許,不許裡面那臭道士出來。」

    玄機在裡面撇嘴:「不出去就不出去。有什麼了不起?有肉吃有酒喝,舒舒服服的,我出去作死去?」

    陰伯方走遠了,玄機撕了雞腿下來吃的正好呢,就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瞧,那老匹夫家的兒子陰測測的站在對面了。他頓時就沒好氣:「你老子不是……」已經走了?想這麼說來著,但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想想陰伯方的為人,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原來在這裡等著呢。他氣哼哼的道:「你老子不叫老道出去,但卻沒說不叫人進來。行了,知道你們心眼多!」

    很是氣不順的樣子。

    陰成之笑的雲淡風輕:「道長有禮了,晚輩就是想問問,您在皇陵做什麼呢?」

    果然,還是不死心啊。

    玄機斜眼看陰成之:「到底是你自己好奇,還是跑過來給別人問的?」

    啥意思?給誰問啊?

    陰成之坐過去:「道長這個別人是指什麼人?」

    玄機收回視線:「咱倆都心知肚明,就別往明處說了。你要問天機,天機嘛……說實話,我也沒參透明白。」說著又皺起眉頭,嘟囔道:「為何龍脈不見綿延之態,偏又絕處逢生,旺盛強勢,不可阻擋。奇哉怪哉!」

    說著,就跟入定似的,嘟嘟囔囔,再說什麼,陰成之就聽不清楚了。

    可僅僅之前聽到的這幾句,他心裡就已經明白了幾分。

    老道參不透,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太孫』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若知道了,這就是一捅就破的事。

    女子為帝,林家的帝王之脈自然就不會再見綿延之態了。

    如果林家血脈之中不見帝王之脈,那這又會綿延到誰家呢?

    想到翻牆來找自家兒子的太孫,陰成之忽然有了要成為竊國之賊的那種心虛感。

    這種感覺有點小內疚,有點小興奮,總之,整個人似乎都覺得腳下發軟,要飄起來了一般。

    這種感覺……甚好!甚好!

    於是陰成之出去之後就吩咐外面的家丁:不許玄機道長出去,更不許任何人靠近他。

    而這些,玄機道人卻渾然不絕,兀自在裡面神神叨叨的。

    林雨桐去找四爺,沒什麼事,就是只是為了找四爺而找四爺。

    在陰家呆了半天時間,陰伯方派了十七撥人來送各種東西,其實還是催林雨桐離開嘛。

    四爺就說:「你只管去國子監,我在國子監邊上買個小院子,以後在那兒碰面……」

    那是再好沒有的事了。

    可林雨桐這邊剛走,那邊陰伯方就找陰成之:「我乖孫的年紀也不小了,這親事你有成算沒有?看上誰家的閨女了,趕緊定下來。」

    陰成之就莫名其妙:「好好的,怎麼想起鎮兒的婚事了?」

    「什麼叫好好的?」說不了兩句話,陰伯方就不由的想要暴躁,你聽聽這是一個當爹的說的話嗎?「都十五六的年紀了,還不定親?你是想如何?跟太子聯姻?」

    陰成之就是這麼想的,但現在這時機不合適。

    陰伯方哼笑了一聲:「你是一條道走到黑的,自己上了那條船不算,還要把我孫子綁死在那條船上。不過也無所謂,娶媳婦嘛,那個永安郡主如何?你常進出東宮,該是有些數的。要覺得行,就定下來。你要是定不下來,我就去求皇上……」反正誰家的閨女差別都不大,沒一個配得上我孫子的。

    「可別。」陰成之擺手:「他不宜早婚。」

    「放屁!」陰伯方撫了撫胸口:「那太孫……看鎮兒的眼神,我不信你看不明白。鎮兒單純,你這當爹的不上心,那傻孩子要是被引誘的移了性情,可如何是好?」說著,眼圈就紅了,「我只你這一個孽障,你又只鎮兒一個兒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

    「您放心,太孫要是走了歪路,太子比您更心急。」陰成之低聲道:「您不覺得玄機道長那話有些玄機嗎?所以,您到底急什麼呢?」

    陰伯方心裡咯噔一下:「你到底想說什麼?」

    或者是,你本來就知道什麼?

    陰成之高深莫測的一笑:「您啊,對您的孫子鬆鬆手,許是有意外的驚喜呢。」

    扔下這句話,就飄飄然的,又跑了。

    林雨桐知道陰伯方對她防備,但沒想到已經防備到想要給四爺定親的份上了。

    跟國子監說好了,九月去上課的。

    所以,在家裡還能休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早上先去跑馬練劍,等太子起身了,跟太子一起練慢悠悠的劍法,看著太子出一身汗然後喊著痛快之後,她才回去梳洗穿戴,然後去正院陪太子妃吃飯。

    在府里的時候多了,倒是見臨安郡王的時候更多了一些。

    可能是覺得作為兄長要給弟弟見禮有些尷尬,他也是在避不開的時候,才彼此碰面見個禮。

    太子倒是不常叫臨安郡王去他的書房了,比起林雨桐來說,四書五經還沒學熟悉的臨安郡王,壓根就不夠看。太子似乎也知道,就算不是林雨桐,也有林玉梧。這個時候過多的寵愛臨安郡王,其實才是害了他。因此自從林雨桐回來,他對臨安郡王的態度就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裡面的深意,林雨桐能想到,但是作為側妃周氏,卻又未必就想的明白。

    這段時間,周氏的心裡跟著了火的。

    中秋宮中不設宴,家宴也沒有了。太子不在,太子妃不在,太孫還不在。不用問,都知道人家才是一家,人家一起過節了。就連東宮的太監宮娥,都沒人知道人家去哪了?

    這種感覺,太糟心了。

    只有你們是一家人嗎?

    那自己這些年給他生兒育女的陪伴又算什麼呢?

    打從太孫回來,他都沒踏足過她的院子了。

    還能繼續這麼下去,這麼被無視下去嗎?

    林雨桐這天正陪太子妃吃晚飯,周氏來了。

    太子妃眼睛都沒抬:「叫進來吧。」

    林雨桐也沒起身,稍微欠身示意。

    周氏進來帶著笑意,又接替了嬤嬤伺候太子妃用膳,就道:「娘娘,臨安今年可不算小了。」

    是啊!臨安郡王整整十六了。

    林雨桐對周側妃的直接有些訝異。

    太子妃卻似乎習慣了這種交流方式,只『嗯』了一聲:「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

    周氏抿嘴笑,夾了一筷子豆腐絲都太子妃:「說起來也不是外人,您瞧著承恩公家的姑娘如何?」

    上官家的?

    太子妃挑眉,嘴角有一絲嘲諷一閃而過:「倒是一門好親事。明兒我進宮,跟母后提提。」

    周氏訝異於太子妃答應的這麼爽利,就笑道:「有勞娘娘了。」

    太子妃擺手,不要她夾菜了,周氏就又帶著笑下去了。

    回了院子,林玉荷就問:「真要定下上官家的?我不喜歡上官靜。」

    周氏就瞪眼:「那你喜歡誰?有你喜歡的嗎?這麼大的姑娘了,等你哥的婚事定下來,也該輪到你了。你哥不娶,你就得嫁……」

    「娘!」林玉荷羞憤異常,喊了一聲,然後癟了嘴,扭身跑出去了。

    這一跑,倒是跟正要進院子的臨安郡王撞了個正著,林玉柳扶住妹妹,笑問:「這是又怎麼了?你又惹娘生氣了?」

    「才沒有?」林玉荷擦了一把眼淚:「娘去找母妃,說要給你定下上官家的親事。我說我不喜歡上官靜,娘就惱了。大哥,你真要娶上官家的姑娘嗎?」

    「誰說的?」沒一點徵兆啊!林玉柳也有些焦急:「娘已經找母妃說過了嗎?」

    林玉荷點頭:「嗯……」

    怎麼這麼突然呢?林玉柳顧不上妹妹,一溜煙的跑進院子,「娘……」

    周氏的面色緩和了一下:「跑什麼呢?如今跟以前不同了,更得主意一言一行了。再不可做如此不穩重之態……」

    「娘!」林玉柳急忙道:「您已經跟母妃說……要跟上官家聯姻?」

    周氏挑眉:「怎麼了?不可嗎?」

    「娘怎麼糊塗了!」林玉柳急道:「誰都知道上官家跟二叔走的近,您如今要跟上官家聯姻,您想過父親……」

    周氏抬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上官家親近武安王,疏遠東宮,最難受的是誰,是皇後娘娘。若是東宮能跟上官家再度聯姻,皇後娘娘必然喜歡……」

    可皇後娘娘喜歡又如何呢?

    林玉柳急道:「難道母親忘了之前養在東宮的陳家的表小姐了?」

    「陳家?關陳家什麼事?」周氏愣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母妃將表小姐養在東宮,這意思誰不知道……如今娘這樣,豈不是打了母妃的臉。」說著,林玉柳就嘆氣:「再說了,這上官家,怎麼能跟陳家相比。陳家是實權的閣老,上官家如今還有什麼呢?」

    實權的閣老,那也是太子妃的娘家。咱們算誰?

    周氏冷笑,不由的也刻薄了起來:「一個病秧子,想給我兒做王妃,那是做夢。」

    林玉柳卻慢慢垂下眼瞼:「也未必就是病秧子……」

    未必?

    周氏的臉色一點點的冷下來了:「你什麼時候見過表小姐,又是什麼時候瞧上人家的。」

    什麼瞧上不瞧上的,話不是這麼說的。

    「沒有……沒有的事……」林玉柳低頭:「兒子就是覺得這婚事並不妥當。再說了,兒子是長子,兒子的婚事,您跟父親說過了嗎?」

    這倒是沒有。

    一看親娘的表情,林玉柳啥都明白了,嘆了一聲才道:「娘,您以前總跟兒子說,叫兒子別著急,可您呢,您現在是不是有些急躁了?」

    急躁的,都快忘記『本分』二字了。

    如果連這個都沒有,父親又能容忍咱們多少呢?

    這話,說的周氏頹然的坐下:「……行了,你回去歇著吧。你叫我想想,怎麼亡羊補牢……」

    林玉柳出來之後,朝正院而去,到了門口卻又停下了腳步,新路尋思著,這進去之後,又該說什麼呢?

    這麼一猶豫,還沒來的及進去,就正巧碰見柔嘉就從裡面出來了。她笑語盈盈:「大哥?怎麼來了不進去?」

    林玉柳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今兒回來的晚了,就不打攪母妃了。」說著話,就跟著柔嘉的走了幾步,裝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對了……鳳鳴苑我瞧著一直空著,陳家的表姑娘已經回陳家了嗎?」

    柔嘉愣了一下,她這段時間都快忘了曾經東宮還有過這麼一號人物的,見林玉柳問了,她就笑道:「沒有吧,應該在別院養著呢。如今一年大似一年了,哥哥們也都大了,母妃說,表姑娘在東宮住著,就有些不方便了。」

    是這樣啊!

    柔嘉沒往心裡去,在她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值得人往心裡記的事。

    可林玉柳卻把這事往心裡去。他回院子的時候,見妹妹還在,就皺眉問了一句:「怎麼不回你的院子?」

    「怎麼樣?說了嗎?」林玉荷關心的是這個。

    「你只管回去吧。」林玉柳有些煩躁:「娘說的那個事,根本就成不了。放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怎麼就成不了呢?

    林玉荷不服氣:「哥哥這樣的人,難道他們還不滿意?是家裡的根基配不上她,還是長的模樣配不上她?哥哥的婚事能想起還有她這麼一號人,她就該燒高香了。還成不了?」才不信!

    事實上皇后聽了太子妃的話,確實半天都沒說話。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道:「這事,你跟太子說過了嗎?」

    太子妃點頭:「兒臣跟太子提過了,太子殿下說,但憑母后吩咐。」

    皇后臉上的表情就柔和起來,她倒是真想促成此事。

    東宮現在的情勢,已然是要成事的樣子了。偏偏上官家跟東宮是越走越遠了。將來這……不好處。臨安那孩子,不是當祖母的誇,也是要人樣有人樣,要人品有人品。迄今屋裡連個丫頭都沒有。

    這樣的孩子如今不多了。他早早的又都已經是郡王了,將來自然是差不了的。

    再說了,即便想的更遠一些,那這太孫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性子。這庶長兄只要不是太過分,好日子是不缺的。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於是就含笑道:「也是你跟太子大度。」對上官家既往不咎,難能可貴了。

    婆媳倆說著話,就馬上招了上官家的人來。去不想人家來是來了,可來了之後,這說話就有些吭吭哧哧的:又是說家裡的姑娘不宜早婚,又說是屬相不相配。

    很明顯,上官家並不樂意這婚事。

    皇后的臉就冷了下來,當著太子妃的面,被娘家打了臉了。

    這可不止打了東宮的臉。

    太子妃面無表情,沒多糾纏,只起身告辭:「……您也早點歇著吧,也是兒臣不醒事,叫母妃跟著操心了。」

    她出宮了,至於皇後跟上官家怎麼說的,這個就沒人知道了。

    太子妃回去跟周氏一說,周氏卻炸了:「不答應?為什麼?」

    太子妃把上官家的話一五一十的學了,然後才道:「好姑娘多的是,你再物色吧。」

    打發了周氏,她自己先皺眉了,這上官家拒絕的好生沒有道理。

    到底是有什麼依仗,或者說是難言之隱,回拒絕東宮呢。

    她打發人叫太子,也順道叫林雨桐過來,這后宅上的事別看小,真要細究,這裡面肯定有自家不知道的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雨桐扶著太子過來的,一聽這事太子就皺眉,然後輕笑一聲:「不用管他們。不答應就不答應吧,另找好的就是了。」

    什麼意思呢?

    太子沒跟太子妃解釋,回書房的路上卻跟林雨桐說了:「武安王妃,最近跟華貴妃走的有點近。」

    這……她們走的近,「是不可能避開祖母的……」林雨桐低聲道:「宮裡那麼大點的地方,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太子就跟李長治道:「以後那些奏報,也給太孫抄一份,省的他兩眼一抹黑。」

    晚上的時候林雨桐就收到詳細的奏報。

    半個月里,武安王妃去了東山五次。

    東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呢?

    除了長春觀,再沒特殊的。

    長春觀是安慶公主帶髮修行的地方。她被皇上賜號為『太初』真人,但要是沒記錯,她當初被皇上厭棄,正是華貴妃推波助瀾的結果。怎麼如今,她倒成了武安王妃和華映雪聯繫的橋樑了?

    她覺得如果必要,她得親自去一趟東山瞧瞧。

    不能小看女人,更不能小看宮裡的女人。她們有時候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在國子監念了幾天書,就是重陽節了。

    太孫去念書,本來以為好歹放到某個班裡,真去了才知道,其實不是的。課程枯燥的很,好幾個老師單獨只給她一個人講課。學生坐著,老師跪著。再三要求老師站起來,但沒一個敢起來的。人家說了,當初給還是皇子的陛下上課的時候,老師都是跪著的。不能說太孫知道尊師重道,反倒是陛下不知道這道理了,這於陛下的名聲有礙。

    這邏輯叫人連反駁都不能了。於是林雨桐連去上課的興趣也沒有了。

    多逃一節課,老師就少遭一會子罪。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跪著林雨桐是真不忍心。

    九月九乾脆她就沒去,只打發了人去國子監說了一聲。就叫上林玉梧和四爺,登高去了。

    目的地——東山。

    這一日登高的人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山道上絡繹不絕。

    林玉梧看見幾個坐而論道的讀書人,覺得挺有意思的,就停下腳步,在半山腰的亭子里聽人家辯論去了。

    見他帶著的人不少,林雨桐就放心了。只剩下她跟四爺上山,還能舒服自在一些。

    長春觀,是一女觀。

    今兒登山的人多,所以在女觀中,不少女客在歇息。倒是男客,不好進內。

    林雨桐本要說拜訪長輩,卻沒想到,在這地方,會碰見他。

    「祖父。」她疾步走了過來,「您怎麼也來了?」

    她替代馮千恩的位置,扶著宣平帝。

    宣平帝也沒想到會碰見太孫,愣了一下就哈哈笑:「天氣好,想出來走走。」

    「怎麼不多帶幾個人呢?」林雨桐帶著幾分埋怨的語氣:「您這樣,孫兒覺得去跟御史台的幾位大人說一聲,叫他們也參一參祖父您。」

    宣平帝不免又笑,一副頭疼的架勢:「可不敢跟那些人言語。要不然,可真就沒清凈的日子過了。」

    林雨桐看看往上的台階:「您還要往上走?」

    宣平帝似笑非笑:「怎麼?覺得祖父老了?」

    「不是說您老了。」林雨桐叫馮千恩:「是孫兒的體力不濟,還是叫馮公公攙著您更穩妥些。」

    宣平帝就跟著笑:「想偷懶就罷了。」說笑著,一路往前走,偶爾還回頭問問四爺話,親切的像是普通的老者。

    越往上走,人會越稀少。

    到了山頂,林雨桐都汗濕了。更別說是宣平帝,他幾乎是馮千恩半拖半抱著上來的。

    林雨桐沒想到山頂會這麼平整,山石像是用什麼東西削平的似的。

    除了非風化的石頭,也就是倔強的長出來的一些雜草。

    宣平帝席地坐在山石上,沖林雨桐擺手:「現在不行了,年輕的時候,一天幾個來回的上下呢。」

    「常來鍛煉嗎?」林雨桐乾脆坐在他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話,「也是,東山比起別的山,山勢倒是更陡峭些。」

    宣平帝點頭:「那時候年輕啊……」他指了指站在山崖邊上,整個樹身子都在空里懸著的松樹:「瞧見了嗎?那棵樹當年還承擔不起一個人的重量,如今,站個人上去想來是能承擔的起的……」

    成人胳膊粗細了,肯定是負擔的起的。

    林雨桐就笑:「多危險啊,誰沒事站上面……」

    話沒說完,就聽到李長治一聲驚呼:「……神女……」

    林雨桐看過去,只見松樹上,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她背朝著這邊,看不清面容。風吹著她的白衣黑髮,仿若隨時要隨風而去。

    宣平帝扶著李長治站起身來,喃喃的道:「……你……是你嗎?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嗎?」

    只見那女人的頭微微搖了搖,然後她的胳膊朝側面一指,林雨桐見宣平帝看過去,也就跟著看過去,可這一看的結果:除了雜草,什麼也沒有。

    上當了!

    等再轉過身的時候,那懸空的樹榦上哪裡還有人?

    林雨桐看了四爺一眼,三兩步的追過去,直接就上了松樹。站在松樹上,想保持平衡對一般人難,對她而言,並不困難。

    這麼往下看,深不見底。樹下一米多的地方,有個微微凸起的山石,山石上像是有黑色的苔蘚一般的東西,看的不是很清楚。

    四爺喊著:「退回來!快點。」山裡的風野的很,耍雜技呢這是!

    林雨桐一步一步朝後退,腳讓開兩步,卻又看見松樹上沾染的一點兒苔蘚。

    她嘴角翹起,這才快步退了回來。

    馮千恩急忙道:「太孫殿下,您這可太……」本來想問看見什麼了,覺得胳膊對陛下拽了一下,趕緊頓住了。

    「沒事。」林雨桐只當是沒看見兩人的動作,說的雲淡風輕,「不知道是誰裝神弄鬼呢。這山裡該是有些機關的,對於習武之人,有個支點,在松樹上站一站,不是什麼難事。」

    馮千恩正後悔不該當著太孫的面喊出『神女』,沒想到太孫是這麼看待這件事的。

    對對對!那就是別有用心的習武之人,什麼神女鬼女的,沒有的事!

    於是忙道:「是啊!看來得叫五城兵馬司好好的查一查了,京城裡怎麼能混進來一些個雜七雜八的人呢。」

    宣平帝的神情有些莫測,只道:「風大,又不安穩,那就回吧。」

    回就回吧,到了半山腰,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一身布衣的華映雪。她邊上站著的可不正是安慶公主。此時的安慶公主一身道姑的打扮,只行道家的禮。

    兩人見到林雨桐都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非常隱晦的對視了一眼。

    安慶很冷淡,倒是華貴妃笑意盈盈,「這可真是巧了。原還想著老爺一個人寂寞,沒想到碰見咱們家小少爺了。」

    林雨桐點頭稱是:「是挺巧的。」

    她笑著問宣平帝:「孫兒送您回……家?」

    宣平帝笑的一臉慈祥,帶笑說好。

    一路無話,直到到了山下,要上馬車的時候,林雨桐才發現,華映雪身邊的一丫頭,腳抬起來的時候,鞋底是沾著那種墨綠的近乎於發黑的苔蘚的。

    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

    覺得有意思的何止是林雨桐,正陽宮裡,宣平帝幾乎是砸了半個宮殿的東西,他面色猙獰,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一般:「她……真當朕是傻子嗎?」

    馮千恩跪在邊上:「陛下,保重龍體。萬不可如此動怒!」

    宣平帝躺在地上,扭臉問馮千恩:「你說……她為何要這樣?為何要如此愚弄朕?」

    馮千恩搖頭:「華貴妃到底只是女人。她……總是盼著盛寵不衰的。您突然寵幸了李妃娘娘,想來華貴妃心裡……因此,她這故弄玄虛,只怕是為了要將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想告訴陛下您,只有她才能吸引神女降臨。事情雖然是……有欺瞞陛下之嫌,但看來並無愚弄甚至於謀害陛下之心。不管怎麼說,神女曾經降於貴妃之身,想來,她也該是了解神女的人……之一吧。如今,不管是真是假……也許未必全是壞事。假的來了,未必就引不來真的。奴已經叫人盯著每個宮殿了,若是有可疑之人,絕不會錯過的……」

    宣平帝呵呵的笑了兩聲:「盯緊了……千萬得盯緊了……不要放過任何一個……」

    說著說著,就慢慢的睡過去了。

    地龍已經燒起來了,躺在地上並不是覺得冷。

    馮千恩幫著把被子蓋著,就慢慢的退出去了。

    而另一邊的宸旭宮,金菊低聲稟報:「娘娘,陛下今晚不會過來了。」

    華貴妃對著鏡子將頭上的釵環一一的卸下來,「哦!是嗎?不過來就不過來了。你下去歇著,叫芍藥過來伺候。」

    金菊應了一聲是,慢慢的退出去。

    不大工夫,一個不起眼的丫頭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站在華貴妃身後一直沒動。

    華映雪從鏡子里看後面站著的人:「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

    「是!」這丫頭的聲音有些嘶啞,「都辦好了。」

    「叫你留下苔蘚的印記……」華映雪理了理吹在胸前的頭髮,「你可曾留下了?」

    「是!」芍藥又應了一句:「留下了。不過……」

    「不過什麼?」華映雪扭過臉,對上那一雙平靜無薄的眸子,「不過遇上了了太孫是嗎?」

    「太孫追了過來,差一點就被抓住了蹤跡。」芍藥的聲音低下去,「所以,娘娘,奴婢覺得,下次大可不必如此冒險。」

    華映雪冷笑一聲:「你當他當時沒抓住你,你就沒露出痕迹嗎?」說著,就看了看她的腳,「該換一雙鞋的。你卻沒來得及。腳底至今還有證據呢?皇上火眼金睛,太孫那眼神的變化,你就真當她看不出來?」

    「這?」芍藥馬上跪下:「奴婢該死,您交代的事,奴婢沒辦好。」

    「不!」華映雪莫測的一笑:「這件事,你辦的挺好的。越是辦法拙劣,越是好呢。」

    芍藥不解,跪在低聲不敢起身:「敢問娘娘,李妃娘娘那邊,還用看著嗎?」

    華映雪搖頭:「那個女人……空守著寶藏,求的卻只是男女之愛。註定不是個有出息的。不用在意她。」

    芍藥低頭:「那奴婢就只在針線房,暫時不出來了。」

    華映雪又是奇怪的一笑:「不!你還得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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