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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1050 悠悠歲月(67)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悠悠歲月(67)

    林雨桐以前給人的印象,那就是很溫和,很無害。

    在畜牧局,同事們都知道。那時候是副局,那老領導提起來都是小林這姑娘不錯。

    在衛生局,倒是正局了。可這位正局也很溫和,不等下面的副局暗搓搓的想撈一把權利,這位就把權利給下放了。分房是吧,副局們決定就行。建廠子是吧,副局們幫著盯著,解決不了的過來找我,我來辦。就是這麼一種作風。

    老孫那是側面打聽完了,還正面打聽。畜牧局的正局還是正局,人家說了,「老孫啊,差不多得了。小林那姑娘不錯,你處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那真跟自家妹子似的。」衛生局的也說了,「孫書記,您是領導。您看您這話問的,咱說實話,林局那是有能力還不攬權利的。有這樣的搭檔,您省心多了。」

    這麼個人,組織部出面一敲打,一上來給個下馬威,這還不縮了?

    然而用力拍過去了,沒打到人家,被人家一爪子給掄回來了。

    老孫這人吧,不光是人的體格很高很壯很強硬啊。那性子也是強硬中帶著點霸道,跟他搭檔過的都知道。動輒就拍桌子罵娘。我有理你們得按著我的來,我沒理你們也得按著我的來,當然,他從來就沒覺得他沒理過。

    問題是干過他的人真不多。

    開發區誰都知道是塊肥肉,這地界容易出成績啊。從無到有的干,又有大項目緊跟著,只要順利建起來,就是功勞一件。

    這麼多人都盯著這塊肥肉呢,完了一群人都被老孫干挺了,肥肉落到他嘴裡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上來三板斧還沒扔出呢,被一直都和善的小林一爪子給撓回去了。

    該!

    不少人心理暗搓搓的這麼想。

    但同時,大家都林雨桐的認識就有了變化了。這位可不是好相與的。能把熊瞎子給干趴下的,能是善茬?

    畜牧站的老領導在辦公室里砸吧嘴,這小林應該是沒把自己往眼睛里磨吧,要不人幾個自己都不夠人家收拾的。他給林雨桐打電話:「……我就知道妹子不是池中之物,看看……果然是沒看錯……老哥哥呢,既替你高興,又懷念咱們共事的日子……」

    「咱們以後一定是要一起共事的。」林雨桐說話很慷慨了。

    這老領導就很舒服了,她是往上走的,自己跟她共事,那就是說自己高升了唄。

    聽人家說話,就是叫人舒服。

    有些人拍馬屁,那是赤|裸|裸的什麼步步高升。能升我不想嗎?要你說!

    再聽聽人家這話,意思是一個嘛,為啥就聽著這麼高興,這麼有力量。

    放在心裡再仔細踅摸兩遍,就有點覺得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為自己的高升出把力的。這是啥,這就是情分。

    雖然啥話也沒說,但是啥意思都表達到了。

    不服不行。

    要不人家怎麼步步高升,一年一個台階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丁宏敲響了林主任的辦公室,三聲之後,裡面傳來清越的聲音:「進來。」

    推開門進去,帶著笑三兩步站在離辦公桌三步遠的地方,「林主任……」

    林雨桐放下筆,「有事?」

    丁宏右腳朝前邁出一大步,身子前傾重心前移,把一份文件準確的放在了林雨桐的面前。「您看一下。」

    說話的時候,腳已經收回去了,距離還是剛才站定的距離。

    林雨桐真覺得啥時候都有丁宏這樣的人,細緻到了極致,啥時候都那麼細節。那個距離,隨時都能伸手幫自己拿到需要的東西,又保持了距離,省的領導的辦公桌上是有他不該看的東西。

    這也算本事。

    這人一定是秘書出身的人。

    林雨桐從丁宏身上收回視線,翻開文件夾,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的簡歷,往後翻了翻,還有兩份簡歷。

    她明白了,這是叫自己選秘書呢。

    其實只有到了正縣,才又資格配備秘書的。在下面,一二把手們也都配備秘書,不過叫法不是秘書,而是說通訊員。@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就是來回幫著跑腿傳話的。

    已經配備了司機了,是個叫秦芳的小姑娘。這個年代會開車的女司機可不多,不過他爸他哥都是開公交車的,人家姑娘說了,十四歲起她偶爾會幫她爸出車。跑上一趟半趟的,算是老司機。

    這有了司機林雨桐已經覺得過分了,其實她自己完全可以自己開車的。

    可一想,自己開車,這車真就成自己的了。有個司機,別的誰想用的時候,坐上也就走了。因此這事就算是默認下了。

    如今再配備一通訊員,拒絕的話在嘴裡轉了一圈,想到老孫也配備秘書呢,這話就真不能說了。

    真要拒絕了,老孫就以為這是沖著他去的。

    如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誰不干涉誰的平穩局面,瞬間就會打破。開始又一輪的你爭我奪。這事內耗!

    政|治嘛,它就是一門妥協的藝術。

    不光要知道進攻,知道防禦,還得適時地的後退。

    退一步是為了前進更多步。

    因此她只把文件合上,「我先看看,看完了通知你。」

    丁宏應了一聲好,「我就在辦公室,您打內線電話。」

    紅線電話上貼著號碼,找誰就撥打相應的號碼,很方便。

    門關上,林雨桐翻看這些簡歷。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個二十四歲的青年,師專畢業,在中學教了一年書之後,借調到開發區。沒什麼特別的,唯一亮眼的就是學歷。這個學歷在如今是相當拿的出手的。翻過去,第二份是個姑娘,年紀不到,二十歲整,高中畢業,前幾天剛來上班。優點是乾淨,跟誰都沒有牽扯,而且是女性,對女領導來說,是不錯的選擇。第三個二十八歲,性別男,複員軍人,軍轉干之後,分配到城關鎮政府司機班,隨後調入開發區……很奇怪的簡歷。

    一個司機,乾的好不好的,還專門調出來了?調出來就罷了,進入了開發區,卻沒有分配科室。開發區有幾輛車,可這個人卻沒安排去開車。

    有點意思了。

    林雨桐把這一二三份簡歷又翻了一次,別看是三份簡歷,其實丁宏想推薦的只有中間這個人。好的放在第一個位置,給領導的感覺就是他已經幫領導選擇好了。於是放在第二個,第一個推薦位置一定是個各方面條件都很好的人,第二個推薦位置上的一定是各方面條件都特別合適的人。

    很好很優秀和合適之間,往往是合適取勝。

    而第三個位置,就是個陪綁湊數的。只要不是棒槌,就看的出來,第三個人的簡歷上隱晦的表達了一個意思,這個人身上一定有叫人忌諱的問題。

    林雨桐把第三份簡歷從文件夾里抽出來,看著照片上稜角分明的臉,到底是撥打了電話給丁宏:「丁主任,來一趟。順便把周文帶來。」

    丁宏一邊接電話一邊起身,哪怕只對著電話也都站起來了,站著聽領導說話,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這邊一聲還沒應呢,林主任就扔了一個大雷。

    叫周文?!

    丁宏掛了電話,在辦公室走了兩圈,還是沒叫周文,自己去了林主任的辦公室。

    「林主任,您說的是周文吧。」他的表情很矜持,「這是個很好的同志,我怕簡歷上說的不明白,過來看您還有沒有要問的。」

    林雨桐笑了一下,「沒有了,你只管將人帶過來。」

    丁宏愣了三秒,才轉身出去了。

    林雨桐知道,周文這個人的問題可能是個大問題。丁宏自己過來一次,又特別指出,這簡歷上有些地方說的不明白。不是說的不明白,是不能往明白的說。可林雨桐自己不聽,固執己見,要真是惹來麻煩,卻不能怪丁宏沒提醒。

    其實這個人能出現在這份名單上,就不是丁宏能做主的。他能過來提醒,就是沒想著要在這事上給自己挖坑,這對他而言沒啥好處,還平白惹來麻煩,犯不上。除非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什麼原因叫他身不由己呢?

    只有一個解釋——聽命行事。

    有人叫他這麼做的。

    他確實做了,但是留了心眼了。選了優秀的人才放在第一位,選了合適的人才放在第二位,把這個人放在了陪綁的位置。

    很聰明的做法。

    對老領導有交代,對新領導釋放了善意。

    只要不是笨蛋,就已經明白他在這其中釋放的善意。

    所以說這個位置不好做呢。要麼是兩頭不落好裡外不是人,要麼是左右逢源兩頭兼顧。

    丁宏就有點這個意思了。

    林雨桐覺得丁宏不錯,這丁宏卻覺得這位林主任十分不好伺候。

    他不信這位看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可還是固執的做了選擇。自己雖然是摘出來了,但給人的感覺吧,這遲早要生事的。

    老孫給挖了個坑,這位看懂了還毅然往下跳。

    奈何?

    周文依舊是在門房看看門的大爺下棋呢,白襯衫軍綠色的面馬甲,下身是軍綠的洗的褪色的褲子,黃膠鞋上面補了兩道子,十分顯眼。理著平頭不時的用手撓撓頭,像是冥思苦想。見到自己來了,也不說起身,只看了一眼,又盯著棋盤去了。

    看門的大爺在桌子底下踢了周文一腳:「丁主任來了。」

    趕緊起身:「您有事?信件報紙都送辦公室去了……」

    丁宏指著周文:「請他的。」

    請他?

    用了一個『請』字!

    大爺趕緊拽周文:「起來起來!什麼時候還下棋?下什麼棋?肯定是林主任……這點政|治覺悟都沒有……」

    周文訝異的看丁宏:「林主任找?」

    丁宏點點頭,沒一點多月的表情,「走吧!林主任正等著呢。」

    大爺拉住周文:「怎麼也得換身衣裳啊。這是什麼打扮?」

    印象不好才好呢!

    丁宏催促:「正等著呢,別換了。」這就剛好。

    周文從大爺手裡把胳膊掙脫出來:「沒事!不用我正好,接著回來跟您下棋。」

    大爺看著遠去的兩個背影,嘆了一聲,多好的小夥子!

    丁宏只幫著周文敲門,然後在外面說了一聲:「林主任,人我帶來了。」然後示意周文進門。

    哪怕是知道結果,可多少還是有點期待。

    覺得無所謂的心在雙腳入門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雨桐抬頭一看,心裡有點皺眉,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子桀驁。

    「周文?」她叫了一聲。

    「是!」周文在林雨桐的打量下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穿著帶補丁的鞋的腳。

    「晚上去做裝卸工嗎?」她這麼問了一句。

    周文愣了愣,神色倒是坦然了:「是!我需要錢。所以晚上去掙點……」然後反問道:「林主任見過我吧?我一直在礦泉水廠的夜間裝卸隊干。」

    「沒見過你。晚上我很少出門。」林雨桐指了指他的肩膀,還有褲腿上被勾破又細密的縫起來的幾道口子,「裝卸工最費的就是肩膀,馬甲肩膀的起毛程度比其他地方都深。不是晚上幹活,就不會把褲子勾成那樣。夜裡看不見,箱子上或是別的地方有點毛刺就把褲子給勾了。」

    周文低頭把自己身上看了一遍:「要是不知道您以前是幹什麼的,會以為您是偵察兵出身。」

    林雨桐就笑:「你呢?以前是什麼兵?汽車兵?」

    「不是!」周文低下頭,「我是負傷退役的……」他拍了拍他自己的眼睛,「眼睛的視力受過一點損傷,不得不退役。」

    視力受損?

    什麼兵視力受損就不能繼續幹了?

    「那還能開車?」林雨桐點了點桌上的簡歷,「以前在城關鎮的司機班裡?」

    周文『哦』了一聲:「受損程度不影響日程生活,也不影響開車。」

    這種不影響正常生活的兵都不行,那只有一種兵,跟狙|擊|槍為伴的兵。

    「沒想著留在部隊,乾乾文職?」林雨桐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周文訝異了一瞬,緊跟著就知道對方這是把自己的老底子都掏出來了,想說文職不是誰都能混上的,可看到那雙瞭然的眼睛,他輕嘆一聲:「您又一雙慧眼。不是沒想過干文職,只是家裡還有老人要照顧,專業之後一樣是再機關工作,性質是一樣的。就選擇回來了。」

    「當時很熱血,覺得不該給部隊添麻煩。」林雨桐涼涼的說了一句,「可現實更殘酷,你好像對如今的環境適應不良。丁宏送過來三個人的簡歷,你排在最後。」

    周文愣了半分鐘,才消化這話,「有人想叫您選我?」

    林雨桐看出來了,這並不是一個對政|治有較高敏感度的人。

    說真的,這個人做秘書,並不合適。

    林雨桐心裡那麼想著,頭卻點了點,算是承認,然後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

    周文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林雨桐鞠躬,「給您添麻煩了。」轉身就要走。

    林雨桐追問了一句:「不方便說嗎?」

    周文腳步一頓,臉漲的通紅,但還是選擇邁了出去。

    林雨桐笑了一聲:「明天八點,我要在辦公室見到你。記得收拾利索!」

    周文『啊』了一聲回頭看,結果林雨桐低頭已經翻看文件去了。

    他悄悄的出來,輕輕的帶上門,覺得渾身都像是鬆快了一樣,幾乎是小跑著下了樓。

    可這邊門一關上,林雨桐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打給柳成,給他打聽點是。

    柳成不知道周文是誰,但城關鎮這幾年的事,倒是知道的,如今林雨桐一提,他估摸出這叫周文的人是誰了,「你啊,要是聽我的,就別用他。他當年給一位領導開車,這位領導如今去了市裡了。」

    領導高升了,這是好事啊。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司機沒道理沒升反降啊。

    柳成又道:「當年傳的很厲害,說是有人把這位領導的公子給打了,不光是打了,還打瘸了腿。不過領導也發話了,私人恩怨,他兒子也有不對的地方。不予刑事追究。這小夥子進了派出所被關了半個月,就出來了。這人大概就是你說的周文。後來這領導走了,大家都傳,說是這領導的兒子娶的媳婦是農村的,好像以前是有對象的。為了女人打起來了。」

    林雨桐就明白了。

    領導說不刑事追究,但其他的追究呢?

    下面都是看著上面的臉色行事的,為了一個不必要的人,真犯不上把上面那位給得罪了。得不償失嘛。

    沒人用他,孤立他。想走走不了,檔案不給你。想留人家也不用你。獎金沒你的福利沒你的,那個死工資這點扣你一點,那個扣你一點。然後剩下的勉強能糊口。然後家裡要是有老人,老人的身體要是再不好,這日子過的可就夠嗆了。

    可要是只是這樣,老孫至於這麼費勁的把人推到自己眼前嗎?

    要是沒記錯,老孫以前就是城關鎮的副鎮Z,對周文的事,應該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所以,一定有柳成還不知道的事。

    掛了電話,把這事就暫時扔下了。是雷總有炸的一天,只等著就行。

    晚上回去給四爺說這事,四爺皺眉,「只怕周文手裡是攥著誰的黑材料的。」

    哦!

    是有這個可能。

    兩人在飯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清遠就說了:「我們老師說這個周五開家長會。你們誰去?」

    「當然是爸爸去,是吧?」清寧看她媽,「媽媽現在是大紅人。」

    怎麼大紅人都出來了?

    兩人就看清寧。

    清寧就說了:「我們校長還專門到我們班,問媽媽一般幾點在家。我說老師家訪的話晚上七點之後媽媽一般都在。」

    林雨桐就知道,「怕是為了建學校的事。」

    開發區準備建學校的,從小學初中高中,都建。

    是自己獨立辦學呢,還是跟其他學校聯合辦學,比如學校挂名的第幾小學,第幾中學這樣的。

    林雨桐的設想不是這樣的,她是想直接跟農業大學聯合,辦附屬的小學和中學。省城人家有附小附中,咱們可以叫第二附小,第二附中嘛。

    師資力量跟上的話,辦成名校,這樣的學校光是拉動周邊房地產的力度就不可小視。

    所以,林雨桐真不是很想見這些人。

    門被敲響的時候,林雨桐率先跑到樓上去了。

    清寧機靈的將她媽換下來的高跟鞋和脫下來的外套,一股腦的拿了,抱到她房間去了。

    四爺在下面負責忽悠人,等把人忽悠走了,上來看桐桐躺床上已經睡著了。

    累慘了。

    還有累的更慘的,整個開發區所有的自然村,林雨桐得走訪一遍。@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因此周文一身得體的打扮出現在辦公室的那一刻,林雨桐就把手包一拿,杯子順手遞給周文,走人。

    秦芳開車在樓下等著,兩人上了車,這就走了。

    一天跑兩三個村,也得一周的時間。說走訪也行,說是調研也罷,反正得去看看。不能說是坐在辦公室就指點江山。

    老孫問秘書:「走了?」

    秘書點頭:「已經給下面打過招呼了。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的,不要客氣。反應給林局長和反應給您是一樣的。」

    老孫點點頭:「光耍嘴皮子沒用,得看看是不是真有幾把刷子。」

    到村裡嘛,啥事幹不成,先上酒桌子。這些人可不信那一套,一對一干不挺,圍一桌子還喝不倒?

    喝倒了,跟周文兩個人,把一撥接一撥的給撂倒了。

    然後老孫交代的事,還沒來得及說呢。

    林雨桐不知道因著喝酒的事從老孫挖的坑裡給跳出來了,反正是下去了一圈,轉了一周,在酒桌上跟醉漢套話之後,她倒是對老孫有些改觀。

    有些人就說了:「孫書|記人真心不錯,一個村一個村的賺,登記誰家的日子難過,誰家有多少閑散的勞動力,登記造冊呢。說要給大家找個活干,掙點錢。還說養豬的事,要是掏不起投資的錢,他想想辦法去,咱開發區能幫著先借一部分……」

    有的又說:「……誰家有常年生病的老人,他都知道……大家也都認識他……」

    就是在村裡轉悠,碰到普通的村民,說起孫書|記沒聽見誰說不好的。

    這是個群眾基礎特別好的人。

    等到了周末,這個周不論林雨桐值班,也叫周文儘管去忙自己的,自己這邊沒啥事要忙活。

    秦芳開著車送林雨桐回家,林雨桐說:「先去商場,商場還不到下班時間,趕的上。」

    明天林玉奇結婚,東西還沒買呢。

    除了禮金,帶點東西吧。

    沒有什麼床上四件套還是幾件套的東西。林雨桐給買了兩床鴨絨被,兩個床單,兩個被罩。這就行了。

    這裡面有英子一份,兩人送就送一樣的。

    這邊選好了東西,秦芳幫著拿了。碰上陪老婆逛商場的郵電局的一位副局,「哎呦,這事買東西呢。看樣子是給你弟弟買的吧。」

    知道林玉奇結婚的事。

    林家成以前的同事那裡,林玉奇都通知到了。

    林雨桐就笑:「是啊!差點忘了。明兒結婚,剛才才想起來,這不出來買點東西。」

    這位副局就瞭然了。

    等看著林雨桐先走了,他老婆就說:「不是說明兒同事兒子結婚,要買東西嗎?快點,要買啥就利索點。眼看下班了,還跟人家屁叨啥呢?」

    這副局把老婆一拽,「走了!不買了。回家!」

    「不買了?」他老婆白眼一翻,「你真是閑的慌!這結婚又不結了?」

    你知道個啥?

    老同事兒子結婚是沒錯,但人走茶涼,誰還都能做的那麼周全。要是只看林家成,單位打發個人過去就行了。誰給了多少份子,在單位一統計,就這麼簡單。可要是看在林主任和金局的面子上,那這怎麼著都得去一趟的。不光是要去,還得很體面的去。把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可剛才林主任是怎麼說的?

    說了,差點忘了。到了跟前了,才想起來。

    誰家弟弟結婚,當姐姐的心這麼大的?

    人家這就說了,不用給我面子,我都不怎麼給林家面子的。

    自己花再多的錢,人家不領情,白搭!

    也就不費這心了。

    回去得跟要去的同事說一聲了,看打發誰去。

    最後還是打發了蘇友德去的。蘇友德調到縣城了,跟林家成的關係最好。不管別人去不去的,他得去。本來說好的單位弄一兩客車,都去的。結果到晚上八點了,都變卦了。這個說老蘇啊,給捎十塊錢的禮金,周一上班給你。那個說老蘇啊,跟老林說一聲,這周有事,去不了了,捎上二十塊錢,算是個心意。錢以後給你。

    蘇友德都懵了。

    說變就變!

    是林家的姑娘姑爺又從位子上掉下來了?

    試探了半天,弄明白了,感情是這位林主任並不怎麼想給她爸撐面子。

    老林這事弄的!

    第二天一早,林雨桐一輛車,四爺一輛車,倆孩子都坐他爸開的車,覺得他爸是老司機,把穩。何小婉和李仙兒坐林雨桐的車,林家有事,金家每一房那都是要走禮的。去一個人就行了,不算是失理,畢竟是姻親,大面子上不能差了。

    兩人開車沒先去林家,而是去接老二兩口子帶孩子。

    老二坐了四爺的車。幾個孩子擠在後座上。英子坐林雨桐的車,剛好。

    車都到老宅的巷子口了,看見老五抱著孩子在招手。車停下來,老五遞了十塊錢給林雨桐,「四嫂,我就不去了,把禮金捎上。」

    這可是頭一次老五知道要顧面子,要跟人來往了。

    林雨桐就接過來了,「那行!你忙你的,我們去就行了。」

    路上李仙兒還酸溜溜的道:「這還像個話,我弟弟結婚那陣,我親自給說了,然後馬小婷當時應的可好了,結果還是沒去。禮金更是沒有。」

    所以說,老五要是不聽媳婦的,大道理上,不是不懂的。

    何小婉就問說:「就沒馬小婷的消息?」

    沒有的!

    英子搖頭:「她娘家那邊來了兩回,看了兩回孩子。應該假不了。要是有給馬家的信,玉龍在郵局,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電話不方便,只有寫信這一條聯繫的途徑。一個鎮就這一個郵局,叫玉龍給分揀的郵遞員打個招呼,就盯住了。

    說了這個,英子猶豫了一下又道:「倒是有人給老五說媒了。也不知道成不成。這事我沒叫你二哥管,他是大人了,咋決定是他的事。」

    農村是這樣的,老婆走了,不管離婚沒離婚吧,周圍人就當是沒這個人,該給說親還說親。兩人搬到一塊住就算是有那麼一回事。

    李仙兒的聲音馬上打起來了:「誰啊?說的誰啊?」

    英子坐在副駕駛上扭臉過去跟後面兩人說話:「最開始說的是韓彩兒……」

    她?

    一條巷子里住著,男人是邱成,在供銷社上班。兩口子不是離了嗎?她帶著二兒子,大兒子跟了孩子爸。

    林雨桐就說:「韓彩兒可看不上老五。」男人在外面是干公的,離婚了,按照一般的思維,那就是非得再找個干公的把對方比下去才行。韓彩兒估計心裡也憋著勁呢,要不然這都離婚幾年了,也不見再找。「他可比老五大吧。」

    韓彩兒看不上老五的話林雨桐心裡想想就算了,沒說出來。

    但是李仙兒才不管呢,直接就道:「韓彩兒眼界高的很呢。不找個正事工的都不答應。咱村上那些在飼料廠上班的,人家還看不上。嫌棄單位是鄉鎮辦的企業,不是啥正事的國家單位。」

    英子跟韓彩兒關係不錯,不想說韓彩兒的私事,轉移話題道:「彩兒是比老五大,但也沒大多少。不過如今宋大嬸給老五說的這個,比老五可大了整整十一歲。」

    啊?

    哈?

    林雨桐在算老五多大了。反正是七九年的時候,自己是十八歲了。那時候老五是十五歲了。幾年是九零年,去年自己二十八了,今年二十九了。那老五就該是二十六了。

    比二十六大十一歲,這應該是三十七了。

    三十七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要說老,那真算不上。可在農村,三十七歲當婆婆的都有。

    她就問:「人家那邊的孩子是不是不小了?」

    英子點頭:「大的十七了,小的十四了。」

    這不是一般的大。

    「這女人還挺熱心,聽人家說,隔三差五的去老宅,幫著老五洗衣服做飯的。」英子搖搖頭,「一個人一個想法,誰知道怎麼想的?」

    「兩個都是兒子?」李仙兒又問了一聲。

    「嗯!」所以才說,這親事不好嘛。

    兒子都快成年了,帶過來算怎麼一碼子事。

    李仙兒就笑:「肯定是想拿老五當驢使喚。兒子要成家,要結婚要說對象,都得要錢。如今跟咱們那時候結婚可不一樣了。家裡沒有磚瓦的正房不行,傢具這些沒有不行,還得有彩電這些大件,你算算這得多少錢。就這兩年的收入,上哪弄去。一個女人倆兒子,不能看倆孩子打光棍吧。真的!這就是來坑老五的。你看著吧,給人家孩子結婚了,人家那女人不走才怪,回去看孫子去總比給老五養孩子強。后媽不好當,養也養不親。孫子總是親的。」

    李仙兒說的道理卻確實是這個道理。

    她說的可大聲了,「可別干那二杆子事,我叫你大哥五說去,這事絕對不行。」

    英子沒言語,她是暈車,難受的厲害。車窗開車也不行。

    「坐一回車,跟要我一回命似的。」下了車,英子先不走,扶著林家巷子口的樹得先緩緩。

    那邊林玉健就迎過來了,說林雨桐:「你也是膽大,開過幾回車就敢帶著人上路了。」

    林雨桐就笑也不解釋:「爹和娘回來了?」

    「回來了?」林玉健低聲道:「早一個月都回來了,知道你們都忙,就沒跟你們說。這邊結婚,連個張羅的人都沒有。娘不放心,要回來我給送回來了。」

    往前走,瞎子爹果然坐在一邊的太陽下面正曬著呢。

    英子就過去跟爹說話去了。

    林雨桐把李仙兒何小婉都得安頓好了,才能過去打招呼。

    上禮上了兩百塊錢,就行了。再加上東西,就算是不錯的禮了。

    何小婉和李仙兒都上了二十塊的禮,禮尚往來,這就可以了。

    娘家禮房炕上,正包紅封呢。不僅有給新媳婦的,還有給新媳婦帶來的伴娘的,另外有壓轎的新娘的舅舅的,還有帶來的孩子的。要是每個來的娘家人都抱著嫁妝,需要的紅封更多。

    見自家閨女來了,娘就跟林雨桐低聲說小話:「怎麼就願意這麼一家的姑娘,哪裡好了?你看看……接親去的媒人專門打發人回來了,說準備的紅包可能不夠。以前說好的兩個舅舅壓轎,結果這回說是十七個。上哪有這麼些個舅舅去。只怕是出了五服的一個族裡的舅舅都給算上了。這都叫啥事?」

    林雨桐看她把一張一張的一塊放進去,就明白了。

    要是倆舅舅,這一個人得給十塊的紅封。你們說十七個,那每個人就一塊錢。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結婚不是結婚,是倆親家在這裡鬥智斗勇叫板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這些。明天盡量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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