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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950 重返大清(55)三合一字體大小: A+
     

    重返大清(55)

    「弘晞。」九福晉的語氣分外執著,「我就這一個閨女,沒有兒子,這閨女將來要當兒子用的,怎麼就不能叫弘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名字這都是扯淡的事。

    你想叫阿貓阿狗那都隨你。除了萬歲爺家的那個是原配皇后肚子里出來的,極為尊貴以外,其他的這些皇家姑娘,直到出嫁的時候才入宗譜的。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給了冊封,比如是郡主郡君縣主縣君鄉君這些,才在冊封的時候上宗譜。只有個別幸運的惡,比如說萱寶,是因為皇上給親自賜了名字,因此早早的就被入宗譜了。其他人家的閨女,對不住,真沒有。

    所以你家的閨女愛叫什麼叫什麼,八哥家把萱寶大格格大格格叫了十多年也不就那樣了,誰當真?

    問題是你選的名字吧。理親王家的叫弘晳弘晰的都有,你再叫一個弘晞?

    欺負誰呢?

    那諧音是那麼好叫的?

    弘晳當年在皇阿瑪跟前那是當成長孫在養的,他們這些皇叔見了都得客氣五分,這會子你把你家丫頭叫弘晞,你怎麼乾脆不用康熙的熙去?那你才能耐了!全天下都看你了。能掙倆銀子里,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九福晉被九爺好一頓埋汰,估計是這段時間個憋壞了,屢屢吃虧可算是逮著了,這回一氣都發出來了。

    瞧著這老爺們真像是生氣了,走路用力的都恨不能將在青石板上踩出一串腳印來。

    這才問她家那個拿著元寶當積木玩的閨女,「好像真不行。」

    「不行就算了。」這閨女有點面癱,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可以恩賜給她額娘一樣,「我也不是很喜歡那個名字。」

    你個死丫頭,你不喜歡你早說啊,叫我跟你阿瑪這一通好吵。

    「那就算了,不改了。」九福晉吵累了,端起茶壺就灌水,也不嫌棄涼。

    算了?

    「幹嘛算了?」小姑娘一副看傻子一樣看向她額娘,「吵都吵了,要是不改,這不是賠了。」

    回來取帽子的九爺站在門口嘴角直抽抽,這是造了什麼孽了生了這麼個玩意來。這得虧是個閨女,早晚嫁到別人家去禍害人,要是個兒子,這輩子算是交代到這小子手裡了。你聽聽她那滿口說的都是些什麼狗屁道理。

    剛想進去,就聽見那有點缺心眼的福晉好似很贊同的樣子,「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說叫什麼呢?」

    叫什麼呢?

    這卻是是個問題。

    九爺一下子掀開帘子,蹭蹭蹭走進去,冷笑一聲,「這有什麼難的,人家皇上的閨女叫『晶』,咱不,咱叫『鑫』……」

    「還是阿瑪聰明,就這麼辦。」小姑娘一拍手,覺得這名字甚合心意。手裡玩著金元寶,笑的見牙不見眼,還別說,這小表情也就是在見到銀子的時候會露出那麼一點,其他的時候想叫她笑,那是難於登天。

    「所以呢?」好半天,九爺才找回被閨女晃的發顫的心肝,用手捂住發現它還能跳動才覺得沒被這母女倆給氣死,「所以呢?」

    「叫弘鑫啊。」自覺叫弘鑫的姑娘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抱著她的金元寶上院子里玩去了。

    九爺的手順著他家閨女指了半點,愣是沒捨得罵出一個字來,轉回來就指著孩子她額娘,「都是你這敗家娘們教的?」

    關我什麼事?我就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看他還有繼續罵下去的打算,九福晉就打岔,「這過了洗三就是滿月了,滿月完了就是百天,這一個個的過下來,咱們的多少銀子送禮。這可是四個呢。」

    哎呦喂。

    九爺也顧不得罵了,「可不怎麼的?」

    兩人絮叨開怎麼安排才是最省錢的方案。

    弘鑫在門檻上用金豆子當石子抓著玩,手心手背扔上去接住一個再從地上一抓手掌一番及時一把,瞧著這金燦燦的顏色就叫人歡喜。她朝里看了眼阿瑪額娘,這兩人唯一吵不起來的話題就是省銀子。如果沒有這一點相似的地方,這兩人的日子是過不下去的。

    皇後生了一窩的事情太大了,全京城都在說這事,關注點全在滿月的事上。剛生下的孩子看不出長什麼樣,那滿月的孩子總能看出長的像不像了吧?

    準備賀禮的,帶著目的專門要去看的,還有那些閑著沒事就是想獵奇的,都摩拳擦掌的等著呢。

    四爺也專門吩咐內務府準備滿月的事。可內務府連同禮部的摺子卻戰戰兢兢的擺上了案頭。翻開這麼一看,四爺就拍腦袋,真把大事給忘了,選秀的事從夏天開始說的冬天,因著桐桐的身體,一直往後拖。可也不好拖過今年。好些從地方來參加選秀的姑娘,在京城都已經滯留半年了。是好是歹總得給人家一句話吧。

    「那就選吧。」四爺批了摺子,將選秀的時間定在孩子滿月之後。地點就放在距離圓明園不遠的行宮裡。

    那裡是最早,先帝沒有修建暢春園時的行宮,其中又一半的建築都圈在暢春園裡面了。沒被圈進去的這一部分,不用說,建築風格上肯定是有點瑕疵,因著緊靠暢春園,也不至於沒有搭理,倒是又幾處宮殿,安置這些秀女足夠了。

    桐桐也滿月了,坐上轎輦也能出去透透氣了。也省的在屋裡悶的很了。順便也叫人看看,皇后哪怕是高齡產下多胞胎,身體也沒事。

    事實上林雨桐的身體確實是沒什麼大事,修養調理,得個三兩年的功夫是肯定的,這對她來說都不是大問題。真正叫人苦惱的問題,反倒是林雨桐的肚子。

    可能是之前揣的孩子太多,肚子大的跟抱著個麻袋,所以這麼一卸貨,怎麼看都覺得肚子小了,怎麼感覺都是輕鬆無比。可看在別人眼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其他人就是覺得不妥當,也不敢說的。誰生了那麼多的孩子肚子能馬上縮回去是不是?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大家都不敢說但有人敢啊?

    誰呢?

    親娘覺羅氏老夫人。

    老夫人一瞧自家閨女那肚子,第一句話就說,「……生完了嗎?怎麼看著還像是揣著一個呢?」

    啊?

    林雨桐真就摸了摸肚子,「怎麼可能呢?」

    「那肚子就這樣了?」老夫人的手擱在自家閨女的肚子上,「這……不好看吧?」雖然閨女到了這歲數上了,孩子還生了一窩了,也不是靠什麼寵愛立足了,但這女為悅己者容嘛。自家閨女那心裡鐵定是有萬歲爺的,沒瞧那小眼神,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姑娘似得,一見人來,雙眼就亮晶晶的冒光。

    大嗎?

    跟之前的肚子比起來這樣已經很小了,林雨桐覺得自己可能真被比較比出錯覺了。

    覺羅氏就說她:「以前的衣服是窄了還是緊了,穿不出來?」

    我幹嘛穿以前的衣服。

    四爺說了,孩子吃奶胸口漲,以前的衣服胸口那都不合適了,全都是叫人重新給做的。所以衣服穿上真不緊的。難怪會有這種錯覺?全是四爺給誤導的。

    林雨桐叫人,「把去年穿的衣服拿出來,比比……」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這衣服就跟體重九十斤的跟體重一百八的特大碼對比,太明顯了,尤其是肚子那地方,我的天吶!

    「鏡子!」林雨桐覺得就不該相信四爺,說什麼孩子還小,魂不穩,自己笑他如今還相信這些,他信誓旦旦的說是太后說的,你不這麼辦老人家該擔心了。

    不就是個破鏡子嗎?不叫擺就不擺,這麼些伺候的總不至於叫自己失了儀態。

    結果誰能知道他這人用心險惡了。只要想騙自己,過幾輩子都能被他被騙著。

    等鏡子搬進來,林雨桐只照了一眼,就趕緊捂眼睛,面色浮腫,肚子就跟懷著六七個月似得,難怪老人家一見面就問是不是生完了,可不跟揣著一個一樣嗎?

    四爺聽到後面折騰,才回來的。一掀帘子,就見桐桐氣鼓鼓的,雙手叉腰,朝自己一指,「騙子!」

    覺羅氏看著自家閨女跟個茶壺似得,還敢對著萬歲爺指指點點的,嚇的幾乎要暈過去。

    恃寵而驕說的就是這樣的。

    她嚇壞了,可屋裡人卻見怪不見,董小宛見老夫人一副要跪下請罪的樣子趕緊扶了。

    那邊就見萬歲爺走進來,抓住了閨女那根指指點點的手指,放在嘴唇上親了一下,還一臉無辜,「騙你什麼了?」

    被你親的什麼都忘了?

    生了孩子腦子就不知道被什麼吃了,不是很夠用的感覺。

    插科打諢又當著覺羅氏不好多說什麼,等人送走了,林雨桐到底是找了個接生嬤嬤,開始摁肚子。這是很有用的,疼是真疼,卻能叫子宮迅速複位。平時又帶著特殊材料做的塑腰帶,再加上針灸,等到孩子滿月的時候,身形已經不那麼難看了。

    而四個孩子,這一月的變化也是喜人的。

    弘晗體重還是保持領先,他是個乖寶寶,吃額娘的奶吃的最少,但一般情況下不霸道,當弘曖吃完一個哼哼哼哼的時候,他就主動讓開了,弘曖才不管這口糧是怎麼來的,只要吃飽就行。弘晗從額娘懷裡換到奶娘懷裡,人家吃的依舊很淡定。

    弘暢直到半個月了才睜開眼睛,果然是個單眼皮寶寶。弘晶比他睜眼還要晚兩天,許是真是最照顧這倆的緣故,體重都追上來,不比人家滿月的孩子小多少。

    至於長相,要說是相像,確實猛一看,是很像。但要是仔細觀察這幾個孩子,其實還是有差別的。四個孩子就老大和老幺是雙眼皮,老二和老三是單眼皮。眼睛一大一小,這個區別很明顯。老幺是姑娘家,這個跟老大沒有可比性。

    所以當孩子往出一抱,眾人不承認老天有眼都不行。反正會一眼認出哪個是哪個,只要說了特徵就絕對不會認錯。這樣的長相,就是孿生都問題不大吧。

    而且一胎四個,愣是瞧不出哪個特別弱。

    只是性子可有好壞罷了。弘晗不愛鬧騰,弘曖嬌氣,哭鬧總是哼哼哼的,跟撒嬌似得。弘暢脾氣不好,一個不滿意,那哭聲能震破屋頂,誰敢說他是早產生下的。弘晶是一點委屈都不能受,尿了還的稍微慢了一點,她就哭,哭的把三個哥哥都給招惹哭了,她就不哭了,徹底消停了。

    自打生了以後,林雨桐常常把四爺趕到前面的御書房休息,要不然鐵打的身子都扛不住。

    別人家孩子的滿月,可能親朋好友關係親近的,都少不得抱一抱,可這金疙瘩龍子鳳孫的,誰敢?人人都瞧稀罕,卻沒人敢抱。就是太后,也怕胳膊沒勁抱不住,叫奶嬤嬤抱到跟前瞧了,就罷了。

    「等再大點,送過去吵您去。」林雨桐親自給太后奉茶,笑道。

    太后聽了就覺得高興,「那我可得好好的活著,給我家十格格送嫁呢。」

    大家逗趣,說娘娘且得千歲千歲千千歲呢。

    滿月忙完,當天回去林雨桐的腿就抖的不行,還是傷了元氣沒補回來。孩子在暖閣里睡下了,她就靠在外間的炕上,董小宛拿著冊子,跟林雨桐說滿月賀禮的事。

    「三福晉是親手做的虎頭鞋,十格格的也是一樣的,別的都是成例禮……」

    這是說弘時的福晉董鄂氏。

    「四福晉親手做了虎頭帽,也是一模一樣的四頂……」@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是說富察氏。

    別的就沒有親手做的了。「只八福晉送來的四個符籙,說是給阿哥們和格格求來的。」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這些不在八爺府的禮物之中,是八福晉私下了給我的,讓我轉交的。」

    糊塗了的!進宮敢帶符籙!

    林雨桐伸手,「拿出來我看看。」

    董小宛只放在她自己的手心裡,卻不叫林雨桐拿,「您瞧瞧就行,比碰這東西……」@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雨桐一笑,八福晉雖然對自己多有不滿,但要說她要害這四個孩子,那就太看輕了她。這事跟董小宛也解釋不著,解釋了也沒人能理解自己對八福晉的了解,只轉移了話題,「你倒是膽大。」不叫我碰,你卻敢拿在手裡,不是膽大是什麼。

    「我命硬。」董小宛說了一句,就低了頭。

    林雨桐拍了拍她的手,「別信這個,都是胡說的,總會給你一個前程的。」

    說了兩句閑話,她這才問起了選秀的事,「到時候提前跟我說一聲,也好安排。」怎麼著也得去走個流程的。

    結果選秀快開始了,弘晝有事沒事就跑來了。這小子也許是當初抱弘晟和永坤抱的多了,很會抱孩子,這四個孩子他哪個都敢往懷裡抱,像模像樣的抱著在屋裡走來走去搖搖晃晃的哄著。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林雨桐揭穿他,「上次一索賄,你小子就不了了,怎麼?這不得銀子。」

    弘晝大叫冤枉,「皇額娘,不是兒子捨不得銀子,實在是銀子放在您手裡那就是閑錢,除了壓箱子底幹不了別的,兒子拿著就不一樣了,這錢生錢錢滾錢就是很多很多的錢呢。兒子多賺點,將來好給咱們十格格添妝……」說著就朝懷裡還吐奶泡泡娃娃問了一句,「你說是不是啊?十妹妹!」說完不等林雨桐說話,又一臉委屈的說林雨桐,「您還不是一樣不公平。」

    我哪不公平了?

    弘晝憋著嘴,「您怎麼給了四哥二十萬兩,都沒給兒子。」

    原來是二十萬兩銀子引來的事。

    林雨桐踹他,「別胡攪蠻纏啊,弘曆多難啊,拿不出銀子都不敢見你皇阿瑪。你說那麼些銀子,他連個差事都沒有,能上哪湊銀子去。」

    弘晝撇了撇嘴,「皇額娘就是愛操心。人家籌銀子的辦法多了去了。」

    先是找自家額娘,自家額娘不見,人家就在外面跪著。自家額娘哪裡有什麼銀子,早被自己給掏空了,拿去投資做生意去了。只有三五千的散碎銀子在,留著打賞下人用的。自己每月會送銀子給額娘,再多的是真沒有。可弘曆這麼著了,額娘不能不給吧。拿出三五千兩的,還不如不給,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別沒叫人承情反倒把人給得罪了。於是沒辦法啊,怎麼著呢?把這些年的攢下來的首飾,除了正事場合必須帶的那些,全都拾掇拾掇,叫人拿到宮外,去銀行估價抵押了,換了八萬兩銀子,一把都給了弘曆了。

    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氣的跳腳也無可奈何。還不得不咬牙上門,說四哥啊,你缺錢啊,缺錢怎麼不言語一聲呢。然後掏了兩萬,跟額娘一起湊了十萬給人家。這要是裝著不知道,就得被那小心眼記仇一百年。你對他好他未必就記得住,但有一件事對不住他,他就記恨上了,所以跟弘曆打交道,他的你多留好幾個心眼。可饒是這樣,躲的都成那德行了,恨不能找個耗子洞鑽進去別叫他想起自己,可錢還是被人家給串走了。

    「氣死我了,皇額娘。」說起這事弘晝就委屈的不得了,「您不知道,熹額娘可是一兩銀子都沒往外掏呢。最開始給了五萬兩,四哥沒要,她就沒再給。不過四哥天天過去纏,上次我回宮瞧了一回,母子倆差點吵起來,四爺說至少要二十萬兩,熹額娘說把她賣了都沒有,還說要想湊銀子,在家裡掃地縫這方向根本就不對。還說不就是銀子嘛,再緩上一些時候,肯定就有了,叫四哥等等,也不知道是怎麼籌措銀子的……」

    聽了一肚子八卦,林雨桐對熹嬪籌措銀子的辦法也好奇的很。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人家是怎麼湊銀子的了。

    選秀的前一天,她接到從宮裡送來的熹嬪寫給她的親筆信,信上有一個名單,是她希望指給弘曆的人。

    出身都不高,四品官員家的女兒居多,數了數,竟然有十二個之多。

    林雨桐拿到手裡手都開始抖了,你也不怕累著你兒子。

    這荒唐成這樣,林雨桐能不生氣?

    董小宛就勸,「您就不該為這個生氣。最近鈕鈷祿家幾位夫人在外走動的都很頻繁,這幾家全都是他們走動的人家。這裡面肯定有事,不光是熹嬪娘娘願意,只怕是這些人家也都是及其願意的。」

    給兒子選人,當年先帝在時,這些妃嬪確實是有這個資格的。各自給自家兒子一挑,把人送下去就行。為了不出現搶人的事,事先還隱晦的對一對,絕不出現同一個姑娘許兩家的狀況。所以熹嬪事先給兒子要人,怕將這些姑娘指給別人,說起來是談不上冒犯的。

    可是這十二個……太多了!先帝一次選秀也不會留下這麼些個。更何況四爺就沒打算留。

    這要叫林雨桐下懿旨給弘曆十二個小妾,那是要笑死人的。

    她將這十二個人在名單上畫了叉,第二輪上來就把這些人給淘汰了。給熹嬪也送了話了,「你要抬人進宮,你就從宮外聘去,想賜給你,不行。」

    小妾而已,有自己找的,有宮裡御賜的。你既然看上了,那我一個都不選,去哪給你自己留著。你願意給你家兒子一口氣納妾十二個,那是你的事,這荒唐事反正我不幹。真要是這麼幹了,還不定外面怎麼說自己呢?害庶子沉迷女色,甚至更難聽的都有。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堅決聽她的安排。

    用荒唐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這個人。

    鈕鈷祿氏得到消息的時候臉都氣青了,要不是實在不敢挑戰皇后的權威都恨不能咬對方一口。桂嬤嬤苦笑,「早前說好的那些人家……」

    「都抬進宮來。」銀子都受了能怎麼辦?那是人家的嫁妝銀子。

    弘曆聽到吳書來稟報的時候手底下一滑,好好的一張字就這麼給廢了。他團起扔了,「你說什麼?」

    「娘娘叫福晉收拾屋子,十二個姑娘這兩天都會進宮。」吳書來說著頭就低下去了,「咱們昨兒還給戶部的銀子,有六十萬是這十二個家裡湊出來的。」

    一家五萬兩,自己的額娘把自己給賣了。那以後走出去,是不是別人得說,只要掏五萬兩就能得一皇阿哥的姑爺,你瞧瞧那長相,再瞧瞧那身形,要不再瞅瞅那牙口……這不跟挑牲口一樣嗎?

    「蠢婦!」再也忍不住,穿著粗氣罵了一聲,趕緊伏案刷刷刷的寫了十二張欠條,說是弘曆記得他們的大恩,但實在配不上人家姑娘,請他們將姑娘發嫁,然後欠條上寫的數額是六萬兩。一家多給一萬兩銀子的封口費。這才遞給吳書來,「趕緊給人家送去,就說熹嬪娘娘最近身體不好,得了癔症,一陣好一陣不好的,給他們添麻煩了,改日一定登門道歉。」

    等打發了吳書來,他才癱坐在椅子上,這個額娘又時候犯蠢起來,都不像是自己的額娘。自己這樣的,怎麼可能從那樣一個女人的肚子里爬出來。

    不由的想起那個雲姑所說的麻姑。

    那個麻姑,又是個怎樣的女子呢?肯定不會像是這個額娘一樣,蠢成這樣。整天給她收拾爛攤子,都夠叫人筋疲力盡的了。皇額娘能給自己二十萬兩,耿額娘把首飾當了給了自己八萬兩,怎麼到了自己的親額娘這裡,自己都抵不上她手裡攥著的銀錢了嗎?

    富察氏進來的時候,弘曆正咬牙切齒。見富察氏像是哭過的樣子就道:「別擔心,這十二個爺不要。」

    「我還能不知道爺?」富察氏眼淚又下來了,「可欠了那麼多的銀子,十二家如今成了七十二萬兩了,別人的銀子欠了也就欠了,可這幾家,雖說不顯赫,但也不容有半點疏忽,那麼多人等著看爺的笑話呢。」她抓著弘曆的手,「爺,您說額娘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是為咱們好還是害……」話沒說完,可是這沒說完的話卻像是一顆種子,在心底里生根了。

    不會害自己,那是自己的親額娘。要是知道自己不是他親生的呢?

    弘曆的心跳的厲害,面色邊的冷厲起來,「請太醫吧,額娘得了癔症了……」

    富察氏嚇了一跳,「這麼說,萬歲爺和皇後娘娘那裡……」

    「這事她辦的不光叫咱們丟人了,皇阿瑪和皇額娘難道就不跟著丟人,放心吧,這麼說皇阿瑪不會管,皇額娘更不會問,咱們說了算……」弘曆的聲音冷漠的很,像是說陌生人。

    於是這天晚上,弘曆和富察氏聯袂來了永壽宮,不光是自己來了,還帶了太醫來了。太醫連診脈都沒有,就說是癔症,直接給開了葯。

    鈕鈷祿氏後知後覺的明白了發現了什麼,厲聲道:「弘曆!我是親額娘。」

    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

    弘曆還是那麼一副溫和陽光的笑臉,「吃一段時間葯,過了年身體就慢慢好了,額娘別擔心……」

    熹嬪認真的看了弘曆一眼,「額娘都是為你好,你沒銀子額娘幫你湊銀子……」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弘曆的氣都往上涌,直接喊道:「桂嬤嬤,扶額娘回房……」

    熹嬪哭的不能自已,問桂嬤嬤,「我錯了嗎?我錯了嗎?我這到底是為了誰?」

    桂嬤嬤是真替熹嬪委屈,熹嬪手裡是真的沒有多餘的銀錢。那五萬兩里還有一半是自己這個嬤嬤的。她本身只是四品官員家的庶女,當時被抬到四爺府里的時候,身上只有二百兩銀子。一個格格,又不要嫁妝,想要有點活錢都不能。進了府了,每月有月錢,但那連個打賞下人的都不夠。這還是當時的四福晉管家管的嚴,下人不是那等不給好處就不伺候的人。再加上吃穿用度都用定例,哪怕是十年沒得寵,但也過下來了。要不是伺疾有功,機緣巧合之下有了四阿哥,主子還是那個全幅身家也就二三百兩的小格格。有了四阿哥又養了五阿哥,這待遇就不一樣了,主子手裡這才有了余錢。可主子好面子啊,以前娘家那些親眷,見她有了兒子立住腳了,也常不常的託人來打秋風。為了面子好看,為了叫人瞧瞧她不是當初的她了,好東西沒少給娘家人。手裡如今的兩三萬倆銀子,還是弘晝這兩年三不五時的孝敬上來的。身上的首飾,也是生辰的時候,王府大臣家送上來的成例首飾,沒瞧見貴重倒是真重,就是沒見精巧的嗎?再加上主子確實是喜好奢華,這才戴了出來,不信去其他嬪妃那看看,這樣的首飾也有,只是不怎麼戴罷了。

    主子是怕將首飾當了惹人笑話,這才沒去。沒想到卻惹來四阿哥這麼一大通脾氣。

    外面有人在悄悄的翻檢娘娘的首飾,桂嬤嬤想出去瞧瞧,鈕鈷祿氏一把拽住,「別去,叫弘曆看看自己這個當娘的過的有多艱難……」

    可弘曆才不會幹這種挑揀親娘首飾的事呢。富察氏就是傻了也不會這麼干,倒是高氏這次出頭了,一邊挑一邊嫌棄,覺得鈕鈷祿氏對親兒子都藏奸。將貴重的通通打包叫帶走了,弘曆連看都沒看,就交給富察氏了。

    富察氏猛的頭暈,連站都站不住,「我是個不中用的,給高妹妹處理吧……」

    高氏果然能幹,首飾帶那五萬兩銀票,湊了八萬兩給弘曆,「……娘娘藏的嚴實,真找你見了……」

    找不到了,可自己還有六十四萬兩的帳,這該怎麼辦?

    又一輪的為銀子奔忙嗎?煩都煩死了。

    宮裡的事,林雨桐聽了一個全場。看來弘曆不光是對他阿瑪不孝順,對養母親媽就沒有一個孝順的。看來這孝順不孝順不看孝順的對象,這隻跟人的人品有關。

    「叫人盯著弘曆……」林雨桐一邊晃悠懷裡的弘曖,一邊低聲跟董小宛說話,「防著他為了銀子干出什麼糊塗事來……」

    說完了這事,林雨桐就不打算管弘曆的那一攤子爛事了。反正就是四爺用一筆錢,把弘曆給拖住了,那事處理不完,暫時他蹦躂不到自己眼跟前來。

    選秀最後一場,是林雨桐親自看的。四爺根本就沒到場。

    這回著重看的就有一個吳扎庫氏,是弘晝心心念念的姑娘。到了跟前,林雨桐就把人叫到跟前了,「抬起頭來。」

    吳扎庫氏抬頭,然後眼瞼下垂微微低下了。十幾歲的姑娘,沒有丑的。大臉盤白皮膚,眼睛毛嘟嘟,嘴唇一抿,臉蛋上的酒窩若隱若現。難怪弘晝一眼就瞧中了,是挺叫人稀罕的。

    林雨桐問了幾句話,見說話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心裡又滿意了兩分。

    叫人下去站著之後,見一姑娘不時的微微抬頭朝自己看一眼,林雨桐不由的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董小宛小聲道:「那是烏拉那拉家的格格……」

    林雨桐又看了一眼,怎麼覺得有些彆扭呢,她叫人上前,問了兩句話,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這姑娘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自己的影子,怎麼說話怎麼走路怎麼行禮,都是刻意模仿過的。

    不用問,當年放出去的那個紫竹,在這個姑娘身上是下了大工夫的。

    她可能不是有意的,只是覺得伺候過皇后是一件榮耀的事,於是常念叨在嘴上。而這個姑娘,該是個有心人。

    這麼想的,林雨桐也是這麼說的,「你有心了。」

    這姑娘心裡一跳,這位作為家族榮耀的姑姑看起來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喜歡,這叫她心裡慌亂了起來。

    這一慌亂,林雨桐倒是瞧出了兩分門道。她要是不模仿誰,其實氣韻上反倒是更盛了兩分。

    「退下吧。」對這樣的姑娘她沒興趣,留到最後,看著給指婚,她都懶的費那心思。剛要撂牌子,結果董小宛拿著個紙條進來了,是太后寫的,說是希望把烏拉那拉家的姑娘指給弘曆做側室。

    太后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怎麼突然提了這麼個要求?

    但不管是為什麼,這都無所謂。砸林雨桐看來,她對烏拉那拉家的情分,除了覺羅氏老夫人,其他的都斷絕了。在他們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添堵的時候,情分已經耗費乾淨了。對自己而言,這姑娘頂多就是同姓的陌生人而已。所以說,是給誰還是不指給誰,對自己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於是牌子放一邊,外面就在喊:「留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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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稍後見,一會我放一章防盜,晚上十二點之前換回來,別覺得麻煩,因為第四更我正準備碼呢。今兒是邊碼字邊發的,就是沒防盜,也得很晚才能看,就是這樣,稍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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