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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零開始 - 第五章 黃泉是我家字體大小: A+
     

    第五章黃泉是我家

    我翻身趴在地上,雙手使勁的扣住地面,但是吸力越來越強,不管我怎麼抓,依然被倒托著向旋渦中心滑去。幻影和斑儂枷蘭都幫不上忙,因為他們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女王控制著我的身體跑過來想幫忙,結果發現根本碰不到我。我現在是靈魂狀態,沒有實體,根本就拉不住。我指了下鬼手信長,對著-操-縱我身體的女王喊道:「別管我,去把他幹掉。」

    女王回頭看了一眼鬼手信長,然後立刻站起來跑了過去。鬼手信長看到我的肉身衝過去立刻就想跑,不過這旋渦對他似乎也存在吸力,但是不如我這麼大而已。根據現場的情況判斷,這個旋渦大概是在吸所有的靈體。女王佔據著我的肉身,所以沒有感應到任何拉扯力。鬼手信長卻不同,他是鬼族,有一半靈體特-性-,但因為另外一半是肉身,所以吸力不大。不過這些力量足以引響他的行動,而我的肉身卻行動自如。

    鬼手信長慌張的向後躲,女王-操-縱著我的肉身衝到近前,永恆劍一抖,散成鞭形。女王好象更善於使用鞭子,隨手一揮,永恆的鞭身立刻卷了出去,啪的一聲脆響把鬼手信長打飛了起來。本來鬼手信長就受到吸力影響,人一離開地面立刻就無法控制身體了,整個人向旋渦飛了過去,同時還大聲叫著:「紫日,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的!哈哈哈哈……啊?」

    他沒笑完,因為一條長鞭先一步纏住了他的腳腕。這傢伙要是帶著肉身被旋渦吸進去,我下去之後沒有肉身鐵定吃虧,所以不能讓他完整的下去。女王明白我的意思,所以用永恆變成的鞭子纏住了鬼手信長。沒等鬼手信長反應過來,一條更細的絲已經纏上了他地脖子,那是龍筋索。永恆突然鬆開。龍筋索卻纏繞著鬼手信長的脖子代替永恆拖拽著他,同那個旋渦爭搶。兩種力量的拉扯力到不算大,但龍筋索可是纏在鬼手信長脖子上的,這就和上吊差不多,硬是勒的鬼手信長臉-色-發紫咳嗽不斷。

    忽然鬼手信長身上一個白-色-的影子脫離出來快速的被旋渦吸了進去,同時鬼手信長的肉身也放棄掙扎停了下來。看來鬼手信長地靈魂已經被吸入了旋渦,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就在這個時候山下忽然一陣混-亂-,喊殺聲響成一片。我看著下山的牌廊通道。自己已經被吸到了旋渦的中心附近。斑儂枷蘭和幻影一個都沒跑掉,先後被吸入了旋渦中心,我也只差一點點了。

    此時我已經能看清楚旋渦中心的情況了。這個有一口木製的正方形井口,外邊還有不少石雕人像面朝下倒在地上。黑-色-旋渦就是從井裡出來的,現在正在拉扯著我們這些靈體向旋渦下面拽。我的腳已經碰到了井口,接著整個人都被帶了起來,下身先被吸入了井口,但是不到最後一刻我是決不會放棄的。我地雙手緊緊的扒住了井沿。旋渦一時半會也不能把我拉進去。

    「紫日。」牌廊那邊突然一聲喊,我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凌帶著大批魔寵沖了上來。

    說實話我很驚訝,也很感動。魔寵們本來都應該在鳳龍空間里的,但是他們為什麼會從山下衝出來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們能跑來救我我還是很感動的。可惜的是時間太晚了。啪啦一聲井沿硬是被我拉掉了一塊,我失去了支撐,迅速被旋渦拉入了井底。周圍瞬間變地一片黑暗,我的夜視能力似乎也失靈了。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手腳似乎都在虛空之中,什麼也抓不到,什麼也-摸-不到,只感覺一直不停的在向下掉。

    就在我以為這個虛空會無盡延續下去的時候,周圍突然一亮,同時我感覺到重力方向好象好倒了過來。我剛剛明明是感覺自己是頭下腳上地在向下掉,可突然的卻變成了感覺自己不再是倒立的感覺。重力方向怎麼可能突然顛倒呢?

    我還沒想出結果,周圍就突然一亮。但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刺眼的感覺,接著我就突然看到了周圍的井壁。頭頂出現了光源,我一下從井裡被噴了出來,向上繼續飛了七八米才重新掉下來落在地上。不過我沒摔到,因為被人接住了。

    幻影和斑儂枷蘭都以人形出現,並正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我。「你們……?」

    斑儂枷蘭指了下前面,我一轉頭才覺得大事不好。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森林空地之上,周圍都是大樹。地面上還有小草。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溪,但環境絕對談不上優美。因為那些樹全都是黑-色-的。連干帶葉子都是黑的。那草是黃地,焦黃的顏-色-讓我想到了閻羅殿外的那片鬼騰草。至於那條小溪,潺潺流動是不錯,只是裡面的-液-體卻是血一般的紅-色-,而且還散發著腥臭的氣味。再看天空,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滿天都是帶著鐵鏽紅顏-色-的雲彩,根本看不到一塊天空,除了雲就是雲。照亮周圍的光線找不到來源,似乎是雲層本身發出地,但是那鐵鏽紅地雲彩散播下來的光線也和它自己地顏-色-差不多,照的這個世界昏暗而猙獰。

    自然環境只能算是惡劣,暫時還不不至於有什麼危險,真正糟糕的是面前的敵人。鬼手信長就站在我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而他背後卻是成片的古怪生物。這些東西長的奇形怪狀,有些東西只有才噩夢中才看的見,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只能說是妖魔鬼怪了。

    看鬼手信長這架勢是要和我戰鬥到底了,問題是他背後起碼有十萬妖魔,我背後卻只剩倆幫手了。最糟糕的是我還把肉身丟在了井的那邊,下來的只有靈魂,很多技能都受到限制,以這樣的狀態和對方作戰實在是虧大發了。

    鬼手信長面目猙獰的向我跨出了一步。「哈哈哈哈,紫日,今天你就是-插-翅也難飛了。告訴你。這裡的是黃泉鬼蜮,死後原地復活,而且除非你找到回去地辦法,否則就等著被我殺回零級吧。哈哈哈哈!」

    嗷……鬼手信長正笑的得意,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突然從我背後傳了出來。我回頭時正好看到井口處一個巨大的龍頭直飛向天空,長長的龍身扶搖直上,從井裡直-插-天際。

    「是小龍女!她來幫忙了。」幻影都忍不住激動的叫了起來。

    從井口飛出來的小龍女立刻就發現了我們,她在半空中恢復到人形飄落在我的身邊。「主人你沒事吧?」

    我指指前面。「現在是沒事。但是過會就不一定了。」小龍女是滿厲害地,但是我們四個想對付十萬妖魔是不可能的,強大也是有限度的。

    沒想到小龍女沒有任何驚慌的反應,而是道:「我們還有一拼之力。」

    「一拼之力?就我們四個?」斑儂枷蘭盯著小龍女道:「雖然我以前也很囂張,但還沒像你這麼有自信。」

    小龍女搖搖頭:「不是我自信,而是我們人也不少。」

    她說完,背後的井裡又是一陣-騷-動,接著一個黑-色-的人形突然從井裡躍了出來。然後穩健的落在了井沿上。那赫然就是我的肉身。「特快專遞到了,哪位是紫日,快點簽收吧。」女王居然學會開玩笑了。

    緊跟著我地肉身旁邊又越出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傢伙,但是他的盔甲卻是光明盔甲,閃著美麗的白光。這是阿奴比斯送給我地那個魔寵二世。他和我有著相同的力量,只是屬-性-可以來回交換,我變光明他就黑暗,我黑暗他就光明。

    跟在他們身後。凌、夜月、艾美尼斯、小鳳、瘟疫、小三、飛鏢、白浪、夜影、開拓者、玫瑰藤、紅刺、鐮刀全都冒了出來。鬼手信長看的眼睛都直了,但是跟著後面,鋼牙和紅翎也跟了出來,然後是鈴音騎士和邪靈騎士。別的還好說,邪靈騎士地數量著實有些多,我背後一下子也多了近一萬人。這還不算完,跟著後面又冒出了一個大龍捲,仔細看才發現它們是由大群的鋼鐵冥蜂組成的龐大隊伍。跟在冥蜂後面的是小妖精和幽靈蟲。這一堆東西跑出來之後井裡居然又冒出兩棵大樹來。鬼手信長看的差點沒暈過去。

    「你……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指指自己。「我是被吸進來的啊!」

    「不是說你。這口井會自動吸入周圍的靈體,可別地東西是過不來的,你背後那些是怎麼進來的?」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於是轉頭看向他們。

    小龍女很高傲的道:「是可神龍,上天入地有擋的住我的東西嗎?」

    女王-操-縱著我的身體道:「紫日你可還有個代理閻王的職稱,黃泉界本來就是你職權範圍嗎!進都進不來還混個屁啊?」

    二世指指我:「我和你是共生地,你地屬-性-我也有,何況我本來是個木乃伊。這裡也算我老家。」

    凌道:「我是黑暗女神。能進入地獄很奇怪嗎?」

    夜月也道:「我好歹也是神族遺脈,這點本身不算什麼。」

    艾美尼斯連忙道:「我也是黑暗神殿的神。這個不算奇怪吧?」

    小鳳則道:「我可是鳳凰,無限復活地實質就是可以隨意穿越生死線,沒有這口井我照樣進的來,何況還有個通道在那裡。」

    瘟疫也解釋道:「我和小三都是黑龍,地獄可是我們築巢的地方,家都進不來怎麼行?」

    白浪道:「我和飛鏢都屬於妖靈生物,穿越生死屏障屬於本能。」

    艾美尼斯幫不會說話的開拓者和玫瑰藤解釋道:「開拓者是地獄蠕蟲,我就是在冥界收服他的。玫瑰藤本身也是這裡的植物,你們沒發現他和這周圍的植物顏-色-一模一樣嗎?」

    紅刺自己道:「我是蠱王,妖魔鬼怪都以地獄為家,我能過來也很正常。只是沒想到坦克那個大笨蛋,居然是個龍甲蟲,還帶神之氣息。愣是過不來!」

    鐮刀則解釋道:「我們雷霆蜘蛛就是地獄生物,這也是我老家。」

    紅翎化為人形站在我面前道:「我是天火神姬,能穿跳出三界五行之外,一個小小的六道輪迴還不是進出自如?至於鋼牙,他可是麒麟,天庭都上的去,下地獄轉轉也沒什麼。」

    鬼手信長不能相信地指著我背後的邪靈騎士和鈴音騎士問道:「那他們呢?」

    斯哥特諷刺鬼手信長道:「你有沒有腦子啊?我們可是黑暗神殿出來的侍衛,你見過鬼兵過不了地獄之門的嗎?邪靈騎士也差不多。他們都是亡靈,就算自己不想跳進來,你那口井也會把他們吸進來的。」

    「那這些蟲子呢?」

    這次不用他們回答了,我解釋道:「那些是小妖精,聽名字你就該知道了,妖精嗎,靈類生物,進出冥界還不是小菜一碟?後面那些吵的跟轟炸一樣的是鋼鐵冥蜂。冥蜂知道嗎?就是冥界的螞蜂,你認為他們會進不來嗎?後面那些是幽靈蟲,也就是鬼蟲,這地方好象就是鬼蜮,他們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地?」

    「那為什麼連樹都進來了?」鬼手信長已經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了。

    「樹?哦。你說他們啊?那是樹妖。你背後不也有十萬妖魔嗎?我才帶了兩個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鬼手信長本來的計劃是滿好的,可惜算錯了太多的東西。他本來心想自己是鬼族,在這裡可以號令妖魔一起對付我。而我掉下來就失去了肉身。必然很好對付,而且神山封住了空間通道,我召喚不了魔寵,下來肯定光挨打。可惜的是他沒想到我的肉身居然能穿過地獄屏障,更讓人想不通地是為什麼我的魔寵和召喚生物全都跑出來了,按說他們應該出不來的才對。

    其實幽冥屏障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我的魔寵沒有全部下來這至少證明了有些被擋在了外面,至於他們為什麼不經召喚就出來了我就不清楚了。

    我小心的退後問斯哥特:「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地?空間門不是被神山鎮壓住了嗎?」

    斯哥特立刻向我小聲的解釋道:「凌姐不是有可以代你指揮嗎?」

    我突然想起來了。凌是有忠貞之心的。獲得這個技能后,就算我戰死,凌依然可以代替我指揮魔寵和召喚生物作戰,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主人一死魔寵跟著死亡。

    斯哥特道:「我們知道你有麻煩,可是卻出不來,凌姐就先讓鳳龍把空間通道開到了大地母神的花園裡,然後大家就匯合到了一起,然後我們跟大地母神借用了一下她地傳送站。繞了好大一圈路才趕到這裡。記得你送給大地母神的那座別墅嗎?」

    「你說我在瑞士發現的那座移動神殿?」

    「對。大地母神的花園裡那個傳送陣直接通到這個神殿。然後我們又從那個神殿出來就到了正常空間。但是那個神殿現在在法國的深山裡停著,我們一路飛行找到了最近的城市。然後凌姐調用你的資金租用了傳送陣,把我們送到了法德邊境。之後我們穿越國境線,然後用德國城市的傳送陣傳送到天宇城,只有用天宇城地跨國傳送陣傳送到了rb這邊的支點城,再從城市裡出來,一路趕到靖國神社。沒想到在山下碰到一些rb人,不過他們人不多,很快就被幹掉了。之後我們衝上山,就看到你被吸入了井裡,凌姐感應到這井通著幽冥界,所以指揮進不了這裡的人把守住井口,然後由小龍女以神力貫通整個通道,能進去的人都跟著跑了過來。」

    「你們這個圈子還真是繞的夠大的。」

    「可不是。幸好大家都會飛,不然還不把腿跑斷了啊!」

    鬼手信長有些瘋狂的指著我們喊道:「我不管你們怎麼進來的,反正進來也一樣。你們地正規戰力也才一萬而已,那些小蟲子根本不足為慮,我這邊可是有十萬妖魔,十比一,你死定了。」

    「那到未必。」斯哥特很有自信地對鬼手信長道:「十萬難民和一萬正規軍作戰勝利依然是正規軍。你的那些雜魚還是留著給你當寵物吧。和我們打他們還差了一點。」

    一個長著巨大犄角和長長蝙蝠翅膀地怪物走了出來。「你別囂張,我們妖魔也不是好惹的。」

    凌把法杖一舉。「成王敗寇,今天我們雙方只能留一方,另外一方就去死吧。」說著凌對斯哥特道:「傳令擺聚靈陣。」

    斯哥特向後比畫了幾個手勢,我們後面的軍隊瞬間變陣,大軍自動向兩邊分開,我的魔寵和我一起向後退入陣中組成一道防線。打仗的時候有沒有合理的戰陣是非常重要的,戰陣可以讓戰士們的戰力發揮到極限。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刀鋒,同時也可以成為盾牌,互相掩護之下戰力起碼可以翻一倍。現在這個聚靈陣地特點就是可以依託實力強大的個體組成一個個的小戰鬥集團,不管被打散還是連接在一起都能發揮最大的殺傷效果。當然,這個陣形中最中央的位置是我的,而且這裡全部由鈴音騎士組成防禦線,可謂破壞力最強的狡殺中心。

    「幹掉他們。」鬼手信長向前一揮手,背後的十萬妖魔立刻動了起來。恐怖地妖魔鋪天蓋地的沖了上來。這陣勢還是相當嚇人的,可惜這裡的人心理素質都好的出奇,沒一個被嚇到地。

    「鬼手信長,不要以為你是鬼族我就怕了你。」我故意辱罵鬼手信長想把他吸引到我身邊來,一旦他進入這個陣心。就算十個他一起出現也死定了。

    很可惜,鬼手信長並不傻,他指揮著一群妖魔向包圍圈內沖了進來。一個包圍圈包圍一部分敵人那是包圍,但如果被包圍的力量太多那就不是包圍。而是被反包圍了。鬼手信長的妖魔太多,大批妖魔不記傷亡的沖入包圍圈,硬是把隊伍衝散了。

    邪靈騎士們盡量控制著坐下地邪龍,可是戰鬥中根本沒辦法走位,陣形很快就完蛋了。凌向天空發-射-了一紅一白兩個魔法彈,下面的邪靈騎士看到之後便不再保持隊型,而是開始組成五人剃刀小隊向前沖。

    五名邪靈騎士一組,這個小隊陣形比較好保持。而且殺傷力也很強。一隻長的有些像龍的妖魔突然沖向一個五人小組,這個怪物的身體很長,但是身下沒有爪子,而且腦袋不是龍頭,而是一個獅子一樣的頭。怪物剛衝到陣前,五人小組最前面的邪靈騎士突然指揮坐騎跳了起來避開了對方的腦袋。緊跟在後面地連名邪靈騎士同時拋出套索掛住了怪物的脖子,然後猛的收緊拉住,後面兩個邪靈騎士同時指揮坐騎撲了上去。鉤鐮槍一下掛住了怪物的嘴巴。猛的向後一拉,哧啦一下把怪物的嘴巴向兩邊給切到了脖子。前面那個跳起來的邪靈騎士正好落下。槍尖撲哧一聲-插-入了怪物的身體,他身下地邪龍對著怪物地背上就是一口,撕掉了一大塊肉。怪物轟的一聲摔落在地,兩個拿套索地邪靈騎士也衝上去一頓-亂-刺把怪物徹底給解決了。

    戰場上-亂-成一片,看起來毫無章法,實際上我們的指揮一點沒-亂-。陣形看著散,實際上都在控制之中。鬼手信長本打算把我們衝散,沒想到繞著繞著自己的傳令兵就被沖的不知去向了。他正在試圖確定戰場情況,忽然感覺背後有破風之聲,猛的回身一刀,叮的一聲磕飛了一個金屬物體,也不知道打中了什麼。但是另外一方卻又飛來了一個東西,嚇的他趕緊躲閃,卻發現飛來的僅僅是塊石頭。

    我們又不是小流氓打架,當然不可能用石頭攻擊他,鬼手信長立刻就知道上當了。他閃身躲避的方向原本沒有任何波動的空白處突然傳來了強大的壓力,-逼-的他不得不趕緊剎住身形,可還是晚了一點。一把劍斜劈而至,嚇的鬼手信長連忙用刀去擋。當的一聲金鐵交擊之聲,鬼手信長被橫著砸飛了出去。

    到現在鬼手信長要是再不知道我已經隱形他就可以去死了,慌-亂-之中他抓了把泥土灑了出來。碎土在半空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形成了一個大概的輪廓,鬼手信長立刻把一把刀當飛鏢扔了出來。我一歪頭讓了過去。但是卻感覺到背後又有殺氣接近,再次閃身躲避卻慢了一點。那把刀居然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小口子,只差一點就把我地脖子給削了。

    「還不錯,算你厲害。」我顯出身影,跳起來向鬼手信長撲了上去。鬼手信長就地向後一滾,但是沒有滾開,而僅僅滾了半圈就停住了。他雙手一撐地面,身體倒著彈了起來,雙腿伸直向上踢了出去。我正好落向他的腳,這一下要是撞上可不輕,但是我不會撞上的。巨大的翅膀嗚的一聲彈開,我直接從他腳上方一寸的地方滑了過去,但是我沒飛走,僅僅閃開了他的腳就收起了翅膀。身體猛然下落,趁著他要踢我身體綳的筆直地機會對著他肚子上就踹了下去。

    鬼手信長看到我要踩他,連忙一收腹,弓身後倒,我就勢落地。在地上輕輕一點,原地跳起,在半空中完成了一個迴旋踢。哧。「哎呀!」鬼手信長捂著肚子摔了出去,他的腹部被我腳下的冰刀刃切開了一道口子。這冰刀平時都是摺疊在小腿後面的。剛才我在半空中突然彈出來,他根本沒注意到,所以吃了大虧。

    我落地之後腳尖微微一點,刀刃又彈了回去。「鬼手信長。知道我的厲害了嗎?沒有魔寵我也不比你弱多少。」

    「呀……!」鬼手信長喉叫著再次沖了上來,半路上他突然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側面撞飛了出去,原來是變成坦克形態的艾美尼斯。

    我笑著沖鬼手信長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和魔寵一起欺負人的感覺。」

    鬼手信長簡直快被我氣瘋了,跳起來保持著攻擊姿態定住了。先開始我還以為他在考慮什麼事情,可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地刀正在逐漸變綠。而且開始發光了。

    「不好,快握倒。」我對著後面的幾個邪靈騎士喊道。

    鬼手信長突然把兩柄刀往一起一按,兩把刀居然結合成了一把,樣式到是沒怎麼變,就是刀刃變長了很多。他就這麼在離我很遠的地方把長刀對著我猛的橫著一掃。「嵐切。」一道起碼有七米長的綠-色-刀芒直接橫著飛了出來,嚇地我趕緊躺在地。刀芒從我面前飛了過去,背後幾個邪靈騎士沒來及閃開,全都被一打切了。

    我趕緊坐起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好厲害的刀芒。」

    我向後連翻了十幾個跟頭拉開距離。然後把永恆一握。「逆流——龍捲劍爆。」媽的,又不是只有你會超級劍芒。現在我有魔寵可以幫我補血。才不怕你呢!

    鬼手信長看到我又是這招,連忙原地站定,把自己地刀舉在面前像燒香一樣舉著。「百鬼——魑.魅.魍.魎。」

    我的劍在聚集紅光,鬼手信長的刀卻在聚集綠光,兩邊的光芒強度都明顯在快速上升。凌還算見多識廣,立刻對著周圍我們的人傳令:「快閃。是拚命的招數。」

    周圍我的人一聽是拚命的招數紛紛開始後退,尤其是讓開我地攻擊正面。鬼手信長那邊的妖魔大概也是見識過鬼手信長這招的,紛紛退向另外一邊,戰場居然就這麼分開了一條線。

    凌果斷的一指我:「斑儂枷蘭,上去幫忙。會魔法的輔助。」

    斑儂枷蘭和我一和體,我的力量明顯開始快速上升,凌和其他魔寵的輔助魔法一二三全都上來了,明顯感覺力量再次提升。馴獸師果然還是要有魔寵才能發揮最大的戰鬥力,當初在爐子里要是有這樣地力量水平說不定就能出來了,哪還用地著那麼費事。

    鬼手信長那邊不甘示弱的也紛紛開始給鬼手信長加持魔法,可惜那些妖魔大多是自身戰鬥型,沒多少會輔助魔法地。但他們的人數比較多,會魔法的比例雖然少,總量卻不少。

    兩邊的魔力都以到達顛峰,幾乎同時,我們兩個同時動了。我一個轉身橫向掃出一劍。一道紅-色-的刀芒在離地一米二地高度上橫向飛了出去。鬼手信長將手裡的直刀舉過頭頂用力一個下劈,刀芒縱向飛了過來。

    兩道刀芒在雙方的中間撞在了一起,只聽到了一聲奇怪的彷彿是有人在撕鋼板的聲音,緊接著周圍突然變的一片命令,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我的頭盔目鏡瞬間變成了完全不透明狀態,防止我的眼睛被燒傷,但我還是被光線閃到了眼睛,覺得眼睛疼地厲害。強光之後就是衝擊波。巨大的威力彷彿天地都在顫抖,我只感覺好象什麼東西撞到了我身上,一口氣沒接上來,然後自己就失去知覺了。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首先是聽到了周圍響成一片呻-吟-聲,但好象不是我身邊,而是對面發出的,同時我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感覺到自己好象正被誰抱著,我趕緊推開面具坐了起來。抱著我的是凌。看到我坐起來她立刻問道:「你沒事吧?」

    「胸口好疼,感覺像被卡車撞了一樣!」

    「你能活下來真是幸運。」凌為我說明了一下情況。

    剛剛我和鬼手信長同時使用了攻擊刀芒,我的自身攻擊力略低於鬼手信長,但輔助魔法方面頗為佔便宜。鬼手信長的自身戰鬥力有優勢,輔助卻不如我們。最後那一擊中我們這邊地實際攻擊力比鬼手信長要略高了那麼一點點。結果就是我的劍芒切斷了鬼手信長的劍芒。但是我們的攻擊方式不同,我是橫著劈的,鬼手信長是豎著砍地,兩道劍芒實際上是十字交叉著撞在一起的。我的劍芒穿過鬼手信長的劍芒後繼續向前。由於是橫向前進,所以威力覆蓋了一大片敵人,差不多有近千妖魔被一劍斬斷,鬼手信長也遭到了輕微地打擊。畢竟他的刀芒抵消了我劍芒中間部分的威力,所以撞上他的那部分沒有什麼傷害力。我們這邊則不一樣,鬼手信長的刀芒是豎著飛過來的,僅中間被削掉了一小塊,剩餘的部分依然直線前進。然後差不多從頭到腳把我整個人都覆蓋了進去,同時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溝。我那下攻擊等於是對對方全體,鬼手信長的攻擊卻只針對我一人,所以我被打暈了,鬼手信長卻幾乎沒受什麼傷。

    據凌說我只昏-迷-了一分鐘不到,兩邊地情況還算比較穩定。打鬥聲來自鬼手信長和我的魔寵。二世、艾美尼斯、夜月和小龍女正在以四對一的方式圍攻鬼手信長,不過他們的目標是困住鬼手信長,而不是殺了他。其他人則在抓緊時間屠殺對面的妖魔。剛才的攻擊引發了大爆炸。雖然我的劍芒只殺死了不到一千妖魔。爆炸的衝擊卻把對方全體都震地暈暈忽忽地,斯哥特帶著大家正在趁對方暫時失去戰鬥力的機會撿便宜。鬼手信長想阻止我們地人屠殺他的手下。可惜的是被我的四大高手圍在中間任憑他左衝右突就是出不來。

    二世具備我的全部個人實力,不算召喚技能的話他和我幾乎沒有差別。艾美尼斯的特長真實鏡像也是個實用魔法,此時她正以玲玲的面貌在參戰,雖然玲玲進不來,有艾美尼斯複製的玲玲也不錯了。夜月就不用說了,上位神族直系後裔本身就不是假的,再加上她可以同時使用六柄劍,攻擊速度和威力都很可怕。而且她的石化術雖然無法完全封住鬼手信長,卻能讓他施展不開,不斷的干擾他的行動。最後小龍女的中國劍法玩的也相當溜,時不時還道術法術一起上,搞的鬼手信長焦頭爛額。被這四大金剛困在裡面,一時半會是別想出來了。

    我試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凌顯然為我治療過,身上並沒有明顯的疼痛感。查看了一下生命值,剩餘量在80%以上,基本算是正常。大屠殺那邊我過去也快不了多少,還是先把鬼手信長放倒再說。讓凌再次給我用了一個黑暗恢復術,然後向鬼手信長沖了過去。

    鬼手信長正在全心全意的應付我的四個魔寵,沒注意到我的接近。鬼手信長一個縱身躍到半空想攻擊艾美尼斯,但是人群之外突然飛來一道套索拴住了鬼手信長的一條腿。我猛的向後一拉,鬼手信長頓時失去平衡平著摔向地面。他雙手一稱地到市沒有摔成人餅,但是夜月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兩柄蛇劍直-插-他地腰部。鬼手信長一個翻身閃開兩劍想站起來,但是我猛的一拉龍筋索又把他拽倒在地,他揮起手裡的長刀一刀砍向龍筋索。我立刻向索內注入了魔力,龍筋索變成了削鐵如泥的鋼絲鋸。不過鬼手信長的武器也相當厲害,這種情況下還是讓他一刀斬斷了龍筋索,不過他的刀上也出現了一個幾乎讓刀尖掉下來的大豁口。

    我們兩個都是驚訝的收回武器看了一下,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龍筋索是可以被切斷地,而鬼手信長則是第一次知道居然用什麼絲線能讓他的刀砍出這麼大個豁口。不過驚訝歸驚訝。這對我們兩個都沒什麼實質意義。龍筋索在收回來時就自動恢復如新了,鬼手信長的刀也是在幾秒之內完全復原了。

    我愣神沒什麼問題,鬼手信長可不能愣神。我們兩個都在驚訝自己的武器出問題,鬼手信長突然感覺背後有風壓靠近,他趕緊一彎腰想躲閃那-逼-近的物體,結果這一彎腰卻結結實實的迎上了一個膝蓋。咚的一聲鬼手信長被艾美尼斯一個膝頂掀翻在地,夜月的大尾巴像條鞭子一樣從天上砸下來,正中他地肚子。砸的他兩頭一翹又再次躺在地上。二世飛到半空一劍刺下,鬼手信長避無可避,只好舉刀對抗。當的一聲,二世的武器被切斷了。雖然能力和我差不多,但二世畢竟沒有我的裝備。他地屬-性-是自身帶的,身上那套東西看起來和魔龍套裝一模一樣,實際上只是層偽裝而已。鬼手信長的刀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器,這一刀下來硬是把二世手裡地冒牌永恆給消斷了。刀身受力震了一下。沒能傷到二世。二世武器上輸人家一籌,但智力並不差,沒了主武器立刻換上了備用武器。雙手刃爪呲呤一聲彈了出來,嚇了鬼手信長一跳。

    鬼手信長猛的抬腳上踹向拉開雙方距離,但是二世卻突然狼人化了。這招可后陰的,鬼手信長用腿就是希望藉助腿比手長的優勢隔開兩人的距離讓二世的刃爪碰不到他,可身體狼人化之後體型會明顯增大。rb人本來就腿短身長,二世變成狼人後前臂的長度硬是趕上了鬼手信長的腿長。況且刃爪本身也是有長度地。鬼手信長猛力一踢想把二世踢出去,二世則就勢一爪。二世被踹的倒飛了出來,鬼手信長的鬼面具卻被他給拽掉了,而且臉上還多了六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裝備自我修復指的是修復,不是複製,面具不是損壞,而是被拿走,這樣鬼手信長的面具是不會再長出來的。除非他把面具搶回去。鬼手信長憤怒的跳起來沖向二世。結果半路上被小龍女給截住了。小龍女用劍在空中畫出了一個符文印記。「鎮鬼印。」紅-色-地印記立刻向前飛了出去。

    鬼手信長一個後手翻讓印記從自己上面飛了過去,但是他剛站起來。小龍女已經一劍遞了過來。噗嗤,正中鬼手信長地鎖骨,前進后出。鬼手信長一腳踢在小龍女肚子上把她踢飛了出去,但是小龍女的劍也被帶了出來,這一下立刻引起鬼手信長地傷口血流不止,跟噴泉一樣瘋狂的向外冒。

    小龍女雖然被踢飛卻沒摔到地上,一個空翻就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夜月過來和小龍女互相擊掌。「下次的我請吧!看來還是你比較准一些,居然一劍就中大動脈。」

    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們後面,用法杖向鬼手信長一指。「裂血咒。」

    噗……。鬼手信長的傷口噴血速度突然狂飆上揚,血水像絕堤的洪水一般堵都堵不住。鬼手信長的臉-色-幾秒只內就變的一片煞白,連續在身上按了幾下,然後吃了一大把-葯-品才控制住了流血,但是這下傷的太嚴重,他連走路都有點發飄了。

    我向夜月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幹掉他。」

    夜月剛要向前,前方山林之中忽然飛出一個紅-色-光球在我們面前落地。轟的一聲我們幾個全都被掀了出去。等我們爬起來的時候地面上已經只剩我們了,鬼手信長居然不見了。大屠殺那邊的妖魔也紛紛四散奔逃,還真是兵敗如山倒。但是這個情況讓我們稍微大意了一點,一個傢伙混在逃跑的妖魔中接近到了往生井的邊緣,然後扔了個東西下去。我們雖然發現了這個傢伙把他給幹掉了,但是井裡卻是紅光一閃。等我們再看時井底已經不是我們來時的那種虛空,而是變成了堅實的地面,也就是說回去的通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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