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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國毒妃 - 後記四 女帝 上字體大小: A+
     

    「帝王者,國之主也,國之將亡,帝之不存,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么?」百里初澤淡淡地道。

    無名幾個聽著這般談話內容,便都識趣地退出了門外。

    秋葉白看著他淡然的神色,微微眯起明眸:「就這麼簡單?」

    夫妻數年,若是她還不了解他,也是妄做枕邊人那麼久了。

    他抬起眸子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輕笑了起來:「做兒子的,總要盡孝一回,讓當父親的真真正正做一回帝王,何況,皇帝殉國,青史留名,不好么,何況……。」

    他頓了頓,轉臉看向秋葉白,指尖撫過她的眉眼,聲音溫柔下來:「何況,他不能死在你的手裡。」

    秋葉白一愣:「阿初……。」

    這時候的他眼底溫柔到冷酷的目光,絕對不是阿澤會有的

    百里初澤繼續溫柔道:「前朝帝王留下來就是個累贅,你留著他,便是留下了造反的種子,你不留他,也容易授人以柄,打著要為先帝復仇的旗幟造反,如今他是死在赫赫人的手裡……。」

    「這便不算是我逼殺了他,對方的反旗也沒那麼名正言順了,而且文嘉軍若是攻入京城,打退了赫赫人,再厚葬了順帝,也能得了仁義之師的名號,是么?」秋葉白這些年早已鍛煉得極敏感,這般政壇之上的手段更是舉一反三。

    百里初澤看著她,讚賞地頷首:「沒錯,小白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秋葉白卻沒有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阿初,我可以抱抱你么?」

    他一怔,看著她,微微勾起唇角:「怎麼了,這是小白在感謝我么,若是如此,本尊倒是願意你用別的方式更實惠些。」

    說著,他的指尖意有所指地輕輕順著她的肩甲滑向她胸前。

    只是才停在她胸口,就被秋葉白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百里初澤看著她,輕笑:「怎麼,這麼迫不及待……。」

    只是他話音還沒有落,便見她眸色微閃,隨後捏住他的手腕一翻,同時另外一隻手順勢扣住他的修腰將他一個翻轉,就將他轉了半個圈,成了個他背對她的姿態。

    他尚且不知她要做什麼,只是微微挑眉,也不反抗,任由她動作,打算看看她葫蘆里賣什麼葯。

    卻不想,她卻忽然伸出手穿過他的腋下,從背後一把抱住他的修腰,輕聲道:「讓我抱抱你,好么,因為我深愛的人,他的父親去世了。

    百里初澤原本微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頓住了身形,靜靜地看著窗外。

    秋葉白隨後慢慢地將臉頰靠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鎧甲的冰冷,聲音卻異常清冽而溫和:「雖然那個人從來不是一個好父親,不值得他為那人難過,可是那個人到底是他與這個世上曾經唯一的血脈牽絆。」

    那個男人,不管如何,給了她的阿初和阿澤生命,僅這一點,她始終是要感謝他的。

    「所以喪鐘響起的這一刻,我還是要抱一抱我的他。」她輕嘆了一聲。

    百里初澤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抱著。

    秋葉白也沒有說話,她相信曾經的那個年幼的小小的初澤,對父親這個詞曾經充滿了期待。

    她沒有忘記在淮南的時候,阿澤替她受了那一箭之後的晚上,他昏迷之中曾經如此驚惶和充滿祈求地低喃出『父親』兩個詞。

    這是那個還屬於人的百里初澤心中永遠的殤。

    而這一切,就隨著那個男人的死,讓紛飛大雪埋葬了罷。

    「從此以後,你的牽絆,你的血脈,都有我和晴日、晴月三個一同承接。」她輕聲道。

    有了她和孩子,她的神和魔都不會再孤單,

    百里初澤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許久他才閉上眼,唇角微抿,伸手輕撫過她的柔荑,隨後慢慢地握緊,力氣大得彷彿要將她的骨骼都融進自己的身體。

    雪落無聲。

    他原本以為自己從不在乎的。

    只是聽著喪鐘響起的那一刻,他忽然發現,一路從宮城走到這裡,前路茫茫大雪帶來的冰冷和瑟瑟寒意一路慢慢浸潤進自己的骨骼。

    那些冷是前半生所有的痛與愛,從年幼到青年時代的那一幕幕都彷彿雪塵,隨著那一聲聲的喪鐘在天地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片空茫。

    大地一片白茫茫,真乾淨。

    他只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地宮裡,只見暗夜永寂。

    ……

    而這種冷寂與空茫,卻都在身後的那一個擁抱里融化無蹤。

    他眼底微微泛紅,澀意蔓延,唇角笑容苦澀而冰涼。

    他的小白啊……

    從那日在淮南,她為他簪花之時,她溫柔的聲音就讓他就知道,此生,他永遠永遠都不會放開她,再卑鄙的手段都無所謂,付出再多也可以。

    這世上最了解她的是他,所以更明白,她和他之前,看似他控制著一切,而真正最不能失去的那個人是他。

    若是飛蛾不曾見識火光的暖,便無所謂光與熱,

    可若是見識了火的溫暖,生存在暗夜裡的飛蛾明知被燒成灰燼,也會不顧一切想要得到那種光明。

    他才是那一棵寄生的植物,被拯救的從來都是他,從一開始養分便是她的血、她的骨,她的肌膚,她的唇,她的魂,她的——心。

    ……

    兩人靜靜地相擁,像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也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一股濃煙瞬間湧起,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讓兩人一驚,方才分開,互看一眼,一前一後向門外掀簾而出。

    秋葉白才出門,就看見原本停著秋雲上棺材的房間里冒出了滾滾濃煙和火舌。

    她一驚,但再看去,卻見風綉雲正靜靜地站在那房間前,手裡拿著火摺子,背影看著有些凄涼。

    「夫人燒了房間,也不知什麼原因,但是夫人無事。」無名靠了過來低聲道。

    秋葉白點點頭,看了看天色,低聲吩咐:「雖然這個時候不會有什麼人來追查為什麼已經空無一人的秋府會起火,但是此地也不宜久留,順帝大喪,很快城門就會開了,咱們要在此之前脫離上京。」

    無名點點頭:「好。」

    隨後一轉身,領著人去準備了。

    百里初澤低聲道:「我也去準備一下,你們不要太久。」

    她知道他是留出時間給自己和風綉雲,便點點頭:「好。」

    待百里初澤離開之後,秋葉白方才走近風綉雲身邊,輕聲道:「娘,你不是說要收斂了他的屍骨么,這麼一把火,只怕收斂不了。」

    風綉雲卻看著那漸漸燒起來的大火,低低地輕笑,笑聲有些凄涼而空冷:「秋家沒了,帝國也要沒了,他是秋家家主,為了這秋家,為了帝國,付出了他的一生,這些都是他曾經身為世家子的驕傲,還有什麼比秋家為冢更合適他的?」

    她沉默了下去,是的,沒錯,還有什麼是比秋家為冢更合適秋雲上的?

    就像還有什麼比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更適合順帝的?

    她看著風綉雲美麗的側臉,心情有些複雜,忽然低聲問:「娘,你……怪我么,如果我沒有回你身邊,沒有回京城,沒有入仕,你和秋雲上……。」

    「我和秋雲上永遠都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妾和一個家主的身份罷了,也許到我死的那日,他已經忘記了我的名字叫什麼。」風綉雲忽然接過她的話,輕笑了起來,笑聲譏誚。

    秋葉白一愣,看向風綉雲,卻見火光在她的容色上映照出一片冰冷的光來。

    「倒是不如現在這樣,他生命最初開始記得的是青梅的青鸞,但生命結束的時候永遠都忘記不了的人卻是我風綉雲,是我風綉雲的女兒比他所有的孩子都要優秀。」風綉雲低低地笑。

    她看著風綉雲,忽然覺得這樣的母親有些陌生,但是卻又忽然釋懷,她到底忘了自己的母親再溫柔小意,卻也是出身江湖。

    江湖兒女的敢愛敢恨的決絕和倔強,從來都銘刻在母親的骨血深處。

    她輕嘆了一聲,伸手環住風綉雲的肩頭,風綉雲靠在她的肩頭,看著面前熊熊大火,慢慢地閉上了眼,一行清淚落下臉龐。

    秋葉白抬頭看著滿天飛雪,心情有些複雜,上京舊地果然來不得,傷心人,傷心事太多。

    ……*……*……*……*……*……

    文嘉軍駐地

    一片片連綿的軍帳在停縣附近的青山腳下遍布,來往巡邏的士兵們軍容肅整,絲毫不因為天降大雪而有絲毫懈怠和混亂。

    包括附近營地的操練都熱火朝天,不曾停歇。

    只是大片黑色的帳篷最左側有一處連綿的白色帳篷卻異常安靜,安靜到沒有一絲人氣,連巡邏的士兵們都不靠近那邊,彷彿一處禁地。

    不過那一處確實也是禁地,那是國師護衛聖軍的駐地,自有一套專門的防禦和巡視體系,除了有特殊令牌的高級將領,並且得到通傳,所有人都不得靠近。

    那種自帶氣場和防護,讓士兵們也不想靠近。

    有人曾經偷偷摸摸想去看看聖軍怎麼個聖法,才走進白色帳篷範圍,便被人丟了出去。

    那些士兵們都不知道是誰丟了他們出來,如有鬼神打牆,凡人不得入。

    消息傳出去之後,都傳得神乎其神,愈發地顯得聖軍神秘詭異。

    但是聖軍作戰之兇猛狠辣又讓整隻文嘉軍都佩服異常,無人敢去找茬。

    只是今日這片神秘地卻……不太神秘。

    「啊哈哈哈哈……騎馬馬……飛飛……抱抱!」奶聲奶氣的聲音甜得跟蜜一樣,軟軟嫩嫩,聽著就讓人心都酥軟了。

    但是那被當成馬兒騎的人可一點都不覺得酥軟,只因為那一隻抱著自己腦袋,騎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肉球正一個勁地揪住自己頭髮當馬韁:「駕、駕、駕……。」

    一白一臉狼狽地蹲在地上,只覺得自己快哭了,伸手捧著騎在自己的小肉球的屁屁:「小祖宗,你別再揪叔叔的頭髮行嗎,你再揪,我就變成禿子了!」

    他一向俊美陰柔的臉上還帶著好幾隻小爪子印,看著狼狽萬分。

    騎在他肩膀上的小肉球粉妝玉琢,漂亮得像個玉做冰雕的水晶娃娃,一雙丹鳳大眼幾乎佔據了肉呼呼蘋果臉的一半,睫毛一扇扇像黑鳳翎。

    只是小鼻子因為流著鼻涕一抽一抽的,小嘴兒里卻興奮地呼和著:「禿子姨、禿子姨,揪……毛……揪頭毛毛!!」

    說著,他更使勁地揪一白的頭毛。

    一白瞬間淚奔,一手護著自己的一頭亂毛一手護著肩膀上的小屁屁,就怕他摔下來:「不是禿子姨,我是禿子叔!」

    「噗……。」隱在周圍的鶴衛們再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白也沒有時間和興起像平日里一樣去威嚇他們,只求救一般地看向雙白:「你不能見死不救!」

    雙白正坐在雪地里的一處小桌邊,優雅地擺弄著自己面前桌上的花瓶和花瓶里的梅花,涼涼地一笑:「賤死不救,這不是很正常的么,這不是你自個兒選的么?」

    今兒不是一白這個白痴嘲笑他是奶娘嬤嬤,他也不會讓難搞小日去好好『伺候』一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奶娘嬤嬤』。

    小日那小祖宗什麼性子,他最了解,只要讓小日對一白感興趣了,折騰不死那嘴賤的傢伙!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一白如果不是還維持著自己最後一點自尊心,就差點給雙白跪了,淚流滿面,他再也不嘴賤嘲笑雙白娘炮了。

    小日看著是個可愛得不得了的玉雪娃娃,實際上皮起來,還有那恐怖的折騰人的能耐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偏生他嘴巴一扁,你還不忍心責怪他。

    他咧開粉嫩的小嘴兒一笑,你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

    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個大禍水了。

    比自家那位大祖宗更了不得。

    一白被小日揪得臉上一抽一抽的,痛不欲生,又不敢揪小東西下來,只因為一旦不如小東西的意,小日就會哭,他還不是那種討人厭的嚎啕大哭,而是那種憂傷的只流淚不出聲,但所有人都會找他麻煩。

    連他都忍不住想要抽自己。

    可是就這麼讓小屁屁在自己頭上揪毛,他就真的要變成禿子了!

    一白陷入了極大的痛苦和糾結里,而頭頂上的小惡魔卻玩兒得不亦樂乎。

    直到他忽然被人一抬手,就給揪了下來。

    小日毫無防備地被人一扯,直接屁股著地。

    他瞬間瞪著大眼,惡狠狠地就要往自己身後瞪,哪個活膩歪了敢摔小爺的屁股!

    只是他才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和粉嫩的小臉蛋。

    小惡魔瞬間一僵,隨後頓時就一癟嘴要靠過去,伸出兩隻肉鼓鼓的小手:「阿姐!」

    但是比他高了半個頭的粉嫩小姑娘一挑眉,指尖在他眉心一點,奶聲奶氣地道:「秋晴日,你別給我來這一套!」

    ------題外話------

    ==周三會有女帝的後記出來~最近改出版稿,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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