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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國毒妃 - 第五十五章 弔死鬼薄情郎字體大小: A+
     

    「你最對不起的不是我,是靜萍。」秋葉白冷冷地道。

    靜萍的才是那個受到他傷害最深的人,也是最有資格了結他的人。

    天書聞言,蒼白扭曲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近乎燦爛的笑來:「多謝。」

    秋葉白轉身拂袖而去,臨去之時給百里凌風等人留下一句話:「不必想著給他解穴,分筋錯骨手一百零八種點穴的手法因人而異,強行解穴只會帶來更巨大的痛苦。」

    百里凌風看著她的背影,暗自輕嘆了一聲,低頭看向那跪在地上滿臉痛苦的楚鳳天:「你也看到了,當初說了不讓你進來,你非要偷偷摸摸進來,如今也沒有沒有奈何罷,回去罷。」

    楚鳳天看著百里凌風,還顯得稚嫩的少年面孔之上都是淚:「殿下……殿下……真的救不了我哥哥了么?」

    天書咬著下唇,抓住楚鳳天的衣襟,虛弱地道:「不要再為難殿下,是……哥哥……的錯。」

    百里凌風看著躺在他懷裡的天書,輕嘆了一聲:「去準備後事罷。」

    他似也聽過關於分筋錯骨手的傳說,能讓人痛不欲生,筋脈倒轉,而且還能讓人昏不過去,生不如死,簡直就是逼供的利器,但是手法極為神秘難學。

    今日他也是第一次得見。

    能讓秋葉白都用上了這般手段,可見他是真怒了。

    當初將楚鳳天調進了龍衛自己的親衛里,不過是因為方便盯著他,但是這小子倒是很爭氣,小小年紀便知道要去搏命學殺敵的功夫,而且到底是貴族人家出來的少年,騎術極佳,十三歲就敢上陣殺敵,十五歲就能帶著一隻騎兵偷襲苗人成功,讓他想起當年那個在宮裡無助的自己,對他還算照顧。

    便暗中用了點手段將他提拔了起來。

    但是有些事,確實不是他能幫,更不是他應該幫的。

    百里凌風有點無奈:「因為……不光是你哥哥欠了那位一條命,就算本王也都欠了他太多。」

    李牧看著那失神的少年,搖了搖頭,令人將

    至此,他算是對他一向看不慣的秋葉白這個人心悅誠服,心懷大局,愛恨分明,頭腦絕佳靜萍的才是那個受到他傷害最深的人,也是最有資格了結他的人。

    天書聞言,蒼白扭曲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近乎燦爛的笑來:「多謝。」

    秋葉白轉身拂袖而去,臨去之時給百里凌風等人留下一句話:「不必想著給他解穴,分筋錯骨手一百零八種點穴的手法因人而異,強行解穴只會帶來更巨大的痛苦。」

    百里凌風看著她的背影,暗自輕嘆了一聲,低頭看向那跪在地上滿臉痛苦的楚鳳天:「你也看到了,當初說了不讓你進來,你非要偷偷摸摸進來,如今也沒有沒有奈何罷,你回去罷。」

    楚鳳天看著百里凌風,滿眼都是淚:「殿下……殿下……真的救不了我哥哥了么?」

    天書咬著下唇,抓住楚鳳天的衣襟,虛弱地道:「不要再為難殿下,是……哥哥……的錯。」

    百里凌風看著躺在他懷裡的天書,輕嘆了一聲:「去準備後事罷。」

    他似也聽過關於分筋錯骨手的傳說,能讓人痛不欲生,筋脈倒轉,而且還能讓人昏不過去,生不如死,簡直就是逼供的利器,但是手法極為神秘難學。

    今日他也是第一次得見。

    能讓秋葉白都用上了這般手段,可見他是真怒了。

    當初將楚鳳天調進了龍衛自己的親衛里,不過是因為方便盯著他,但是這小子倒是很爭氣,小小年紀便知道要去搏命學殺敵的功夫,而且到底是貴族人家出來的少年,騎術極佳,十三歲就敢上陣殺敵,十五歲就能帶著一隻騎兵偷襲苗人成功,讓他想起當年那個在宮裡無助的自己,對他還算照顧。

    便暗中用了點手段將他提拔了起來。

    但是有些事,確實不是他能幫,更不是他應該幫的。

    百里凌風有點無奈:「因為……不光是你哥哥欠了那位一條命,就算本王也都欠了他太多。」

    李牧看著那失神的少年,搖了搖頭,示意那些行刑手離開,他將百里凌風攙扶了起來,扶進了忠義堂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廂房,將空間留給天書兩兄弟。

    安置了百里凌風,李牧立刻取來準備好的各種金創葯,準備替他上藥。

    待他解開百里凌風的衣服之後,才發現他那層薄衫下胸腹之間皮開肉綻,傷口看著極為可怖。

    李牧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這個……怎麼會這樣,明明殿下的衣衫都沒有破,底下卻如此嚴重!」

    百里凌風看了眼自己胸腹之間的皮肉翻轉的傷口,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這就是高手用鞭子,能讓你外頭看起來毫無大礙,但皮肉破綻。」

    「他……這個秋葉白還真是夠狠的!」李牧搖搖頭,神色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無奈。

    百里凌風倒是不以為意:「這已經是他手下留情了,宮裡還有那罰人的手段,也是衣衫,不,連皮肉不碎,但是皮下的肉都碎了,如果不用刀子將皮肉傷處割開,將膿血碎肉放出來,修養一年傷都好不了。」

    他看著李牧的表情,安撫性地笑了笑:「你也知道這是皮外傷,痛是痛了些,早年我受的傷可比這重多了。」

    秋葉白給他留的傷,最重的就是第一道,在左胸口上,深可見骨,但是重要的內臟和骨骼都沒有受損,可見是顧及大戰在前,給他手下留情了。

    李牧一邊準備為他上藥,一邊嘆息了一聲:「也不知要怎麼說那位了,武功、為人、頭腦,都是一等一的,只可惜……。」

    至此,他算是對他一向看不慣的秋葉白這個人心悅誠服,心懷大局,愛恨分明,有勇有謀,做事不拘一格。

    「只可惜,我們也許有一日會成為敵人。」百里凌風神色也浮現出一絲惆悵來,隨後他淡淡地道:「也許未必,這些年我細細觀察,總覺得他身後之人未必是杜家,更像是那一位的人。」

    李牧一驚:「您是說他是……明光殿布下的棋?」

    百里凌風眯起銳眸:「看起來很不可思議是么,所有人都覺得是明光殿的那一位為了給杜家添堵才強行要他入贅,但是老佛爺的倒台可少不了這位的功勞,杜家最近這些日子向明光殿上摺子參他的不少,哪一本不是被壓了下來,連國公爺都被那位訓斥了。」

    他一直覺得這是杜家的煙幕彈,但是如今細細想起來,卻覺得味道有些不對。

    「秋家最不起眼的庶子,卻擁有冠絕江湖的武藝,是神秘的藏劍閣閣主,不覺得這件事有些太巧合了么?」百里凌風在上藥時痛的忍不住額頭露出青筋,但是這種痛楚卻讓他覺得自己腦中更加清醒。

    總覺得很多事情,彷彿處處都有明光殿的影子。

    「您也太高看那位了罷?」李牧有些不以為然。

    那位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子。

    「高看?」百里凌風微微眯起眸子,好一會,才幽幽道:「那位不管怎麼高看都不為過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曾經說過她對皇位無意,誰知道天極會不會有下一個武唐?」

    李牧一愣,隨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殿下您可別嚇唬我!」

    那位要是登基為女皇,這朝野里但凡好看點的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他忽然開始憂慮自家生得不錯的幼子。

    百里凌風沒有說什麼,只是神色之中閃過一絲複雜,有些神遊天外。

    但是很快,同樣有些走神的李牧一不小心動作過大,頓時疼得百里凌風倒抽一口涼氣,也將他的神思拉了回來。

    「殿下……屬下……。」李牧有些慌張。

    百里凌風擺了擺手:「無事。」

    他看著自己胸口肌肉覆蓋上一層藥粉,漸漸淹沒了傷口,止住了血。

    忽然想起那道窈窕的身影伸手攬住他的身形那一刻,百里凌風伸手輕撫著自己擱在床邊的鞭子,上面彷彿還殘留著那人手上的溫度。

    他神思有些恍惚。

    天書說的沒有錯,那個人……天生就能吸引人的目光,男子也好,女子也罷。

    只是大約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知什麼樣的女子能讓秋葉白駐足回頭。

    他想起那歇在文萃閣的女子,溫婉的眉目之中,隱含的淚水,只讓人想起一句詞兒——婉轉郎膝頭,何處不可憐?

    能讓秋葉白勃然大怒,用那樣殘酷手段懲罰天書的,除了道義之因,可也是因為天書動了他眼裡的女子?

    百里凌風忽然發現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地嫉妒,立刻閉了閉眼,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

    他居然因為一個男子,嫉妒一個女子?

    一定是因為他對秋葉白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之後,而產生的錯覺!

    「怎麼,殿下,很疼?」李牧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主子,見他臉色變幻莫測,心中愈發不安。

    「無事,繼續罷。」百里凌風恢復了平靜,淡淡地道。

    ……

    文萃閣

    秋葉白看著坐在梳妝台前面無表情梳頭的女子,輕嘆了一聲:「靜萍,我已經給天書施了分筋錯骨手,三天之內若是他沒有疼死,怎麼處置他的性命,你來決定。」

    靜萍聞言,梳頭的手瞬間一頓。

    分筋錯骨手?

    當年,她是見過四少暗中對幾個仗勢欺人,將樓里一個小公子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權貴們施過那樣的刑罰。

    那幾個權貴後來在第三日都挨不過去,活活疼死了,凄厲的慘叫聲傳遍幾家府邸內外,藥石罔效。

    死的時候,他們全身筋骨都是扭曲的,姿態古怪而猙獰。

    當時,上京那群風流紈絝權貴們都被嚇住了,只以為那是褻玩人命的天降懲罰,從此對綠竹樓里的公子們都不敢再過分。

    天書……死的時候也會是那種扭曲的樣子么?

    靜萍垂下眸子,看著自己的指尖。

    「靜萍,我很抱歉會讓你遭受這樣的……。」她走到靜萍的身後,手擱在靜萍肩頭想要說什麼。

    但是靜萍卻忽然開口:「四少,從我進了綠竹樓開始,便知道我的所為和逼良為娼沒有什麼別,只是我告訴我自己,不是我們,也會是別人,但是我們會在行商的同時,去儘力拯救和保護那些少年,我們的綠竹樓的大小公子一向最被其他官娼里的人羨慕的,可以自由地選擇客人,一切都享用最好的。」

    她看著鏡子里容色蒼白的女子,沒有說話。

    靜萍低低地繼續道:「每一年到了挑人的時候,所有被發賣的少年都希望能被我們挑中,甚至用他們稚嫩的身體去賄賂那些發賣的官吏,只為了能進入我們的甄選,因此我以為我們是惡的,但是卻是以惡止惡,我告訴自己,我們是在救人一命,是心安的,可是呢……。」

    她閉上眼,兩行冰涼的眼淚落下臉頰:「可是我們還是在行惡么,否則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報應,為什麼,為什麼!」

    她近乎崩潰地捂住眼,淚如雨下。

    秋葉白伸手環住靜萍的肩頭,讓她抱住自己的腰肢,神色也變得複雜而惆悵,她低低地道:「沒有誰對誰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只是人心隔肚皮,我們行事俯仰無愧於天地便可。」

    她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她從來不會用外頭被賣進來的男孩子做『公子』,只是讓他們做個洒掃,因為這些男孩子還有選擇自己人生的餘地,何況她也不能確定這些孩子是不是自願被販賣進來的。

    但綠竹里所有的『公子』全部都是身不由己的少年。

    他們每一個都出生權貴,被抄罰誅殺家族的重罪子,登記在籍,除非大赦天下,否則他們永遠也沒有機會脫出賤籍。

    她還沒有入朝的時候,每一年都有官府的人來查點,她只能儘力讓自己手下的人不遭罪,但是也不能牽連綠竹樓上下,綠竹樓對於大部分沒有能力翻身的少年而言,是他們最後的庇護之地。

    直到現在,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錯,有些殘酷的制度是不可能改變的,比如『坐誅』,比如『官娼』,比如等級。

    「錯也是錯在我們太過理想化了一些事兒,一些人,錯在我太過憊懶,不曾用心留意人心思變。」

    她伸手輕撫靜萍的髮絲,溫柔地安慰懷中的女子,抱歉地再次輕嘆了一聲。

    ……

    靜萍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是眼神都覺得有些迷離了,才抬起頭看向秋葉白,有些遲疑:「天書他……。」

    「我說了他已經在接受屬於他的懲罰,三天之後,你可以自己定奪。」秋葉白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她溫柔地道。

    「我……。」靜萍臉上浮現出一種極為複雜的神情。

    秋葉白看著她那表情,心中微微咯噔一下,遲疑了片刻,試探著對著她道:「靜萍,你日後……可有什麼別的打算?」

    靜萍垂下眸子,有些疲倦地道:「四少呢,四少打算處置綠竹樓?」

    秋葉白沉吟了片刻,才道:「當初在淮南的時候,我就打算收了綠竹樓,畢竟如今我身份不同以往,當初做綠竹樓的時候,我需要考量的事兒沒有那麼多,畢竟我只是區區一個秋家最不起眼的庶齣子弟,沒有官場的人會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也因此埋下隱患。」

    但是她如今已經是朝廷一品大員,綠竹樓是她的幾乎已經算不得什麼秘密了,留著也是個禍根,這也是為什麼後來這段時日她在朝廷里生死博弈,卻不再出沒於綠竹樓的緣故。

    至於綠竹樓里的人,她現在的身份想要還他們個自由身,倒不是個難事兒。

    若是放在以前剛剛入朝的那會兒,百里初少不得用綠竹樓來拿捏她,這會子,只怕聽到她要放了綠竹樓的人,那升了仙的醋精兒一定會是最積極地那一個,說不得手上懿旨都給她一夜之間準備得妥妥的。

    「收了么……也好,收了也好……我……也許出家罷。」靜萍苦笑一聲,緩緩閉上眼。

    秋葉白聞言一愣,隨後立刻拉住她的手,正色道:「靜萍,我身邊還缺著個女官,你可願意繼續跟著我?」

    靜萍還是大好年華,豈該常伴青燈古佛、

    靜萍遲疑了一會,別開臉:「我且想想。」

    「嗯,那我就先不打擾你歇息了,一會我再讓寧秋給你送些吃食?」秋葉白站了起來。

    靜萍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嗯。」

    她見狀,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靜萍見她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看著關上的門發獃,只因在秋葉白離開的瞬間,她想起了幾日前那個從她房間里離開的人。

    那人日日用一切從她那裡學來手段折騰她,逼著她臣服在他身下,逼著她承認自己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山中落英,一樣擁有難以啟齒的情慾。

    直到那日和八皇子的大軍的會合。

    她瑟縮在床上,只等著最後的宣判。

    卻不想那人進來,讓人備下一桌好酒好菜,又親自抱了她去浸浴,她雖不願讓他觸碰,但是想想她身上還有哪裡是他沒有碰過的,便任由他一寸寸地替她洗得乾乾淨淨。

    然後他抱著她,親自餵了她一杯酒,她素不喜飲酒,那幾日他便日日灌她,只道她酒後媚態極艷,她知那是他在折辱自己。

    但這一次他卻只說了一句話:「這是最後一杯酒,翠萍,你自由了。」

    她呆愣之餘,竟鬼使神差地就著他手的喝了……

    他擱下她,轉身,一去不復返。

    再來人的時候,已經隔日,而且是八皇子的人,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送來華服馬車,送她一路進了東州都督府。

    她全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再然後,她聽見有人進房來,亦嚇了一跳,以為是那人又回來折騰她了,卻不想掀開她床簾的竟然是四少。

    ……

    她也見了八皇子身邊的親信,送來許多金銀,並附上八皇子歉意的親筆書信,她方才知道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個誤會。

    只是……

    她苦笑,人間多荒唐,是誰自誤誤人?

    她卻是分不清了。

    而四少既知道了一切,以她的性子必定要去討回公道的。

    所以,那人如今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靜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披頭散髮,蒼白的容色,慢慢地站了起來,在鏡子前,輕輕地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那人留下的痕迹還滿滿地未曾褪去……

    她閉了閉眼,一拳頭砸在鏡子上,臉上又流淌下兩行清淚來,卻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何流淚。

    ……

    秋葉白出了門,便直奔自己的住處去,她才進院門便看見一具懸屍掛在東南方向的樹上,活活嚇了她一大跳,細細看去,竟然發現是一白脖子上掛著根白綾在樹上上吊。

    不過……

    為什麼上吊的人,還能一臉怨氣地瞪著她,一雙大眼還咕嚕咕嚕地轉。

    她愣了愣,隨手抓了隱藏在暗處的鶴衛問道:「你家奉主這是怎麼了想不開橫著脖子上吊了,最近接到消息燕子不要他了,還是帶著剛出生的兒子跟別的男人跑了,或者他是喜當爹,肚子里的娃兒不是他的?」

    剛到東州,他們就接到消息風奴準備生了,但消息是半個月前的,這會子也該生了。

    鶴衛:「……這個……。」

    吊在樹上的一白目光銳利又窘迫地橫過來:「秋大人,你好毒,你才媳婦兒帶著兒子跑了,你才喜當爹,你媳婦肚子的娃兒才不是你的!」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暗處的鶴衛們倒抽一口涼氣。

    鶴衛們從來以冷靜到冰冷聞名,這般失態,自然讓一白立刻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蠢話。

    秋葉白含笑挑眉看著他:「呵呵呵……承你貴言啊,一白奉主,本座這就去問問我媳婦兒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可好!」

    「別,千萬別,軍師還在歇息,千萬不要用這種小事吵醒軍師!」一白立刻乾脆地道。

    秋葉白看著他,笑了笑:「好,那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你在這裡上吊,而且還沒有弔死?」

    這真是天下奇觀了,她還是頭次看見有人這麼上吊著玩兒的。

    噗嗤!

    邊上的鶴衛連同一直站在門外的雙白都忍不住暗笑了起來。

    真是最毒婦人心,這秋大人是希望一白上吊成功呢,還是不希望呢?

    一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沒法子才咬牙道:「是軍師的命令。」

    阿初的命令?

    「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么?」秋葉白再次興味盎然地挑眉。

    雙白終於忍不住端著一盆子花進來,含笑道:「殿下說他自從有了孩子以後,頭腦要麼給長到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去了,要麼半夜操勞過度,所以現在說話從來不經腦子。」

    一邊的鶴衛也默默地補了一刀:「奉主說他不會再做這種讓人上吊的事兒,於是殿下讓奉主現在就自掛東南枝,清醒清醒。」

    秋葉終於白忍不住:「噗——!」

    自掛東南枝,還真是貼切!

    也虧得百里初那魔頭想得出來!

    不過,她算是知道百里初到底惱火一白什麼了,十有八九是因為他把那百里凌風曾經親過他的秘密泄露給她的事兒。

    「……。」一白拽著根白綾站在凳子上,清楚地看見秋葉白笑得眼淚都出來,還有附近暗影里的鶴衛們那顫抖的身形,他陰柔俊美的面孔一陣白一陣紅,惡狠狠的目光橫掃了一群鶴衛。

    他到底積威猶在,鶴衛們立刻安靜了下去。

    只秋葉白才不怕他,一邊笑一邊走,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繼續,繼續自掛東南枝,一白你掛在院子里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千萬不要客氣。」

    下一次誰得罪了人,就像一白這樣拿一根繩子這麼吊在別人家房門口,瞪著兩隻大眼,還真是極好的報復計劃。

    說著,她便在一白怨懟的目光下,進了房間。

    一白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暗自嘀咕,女人果然是禍水啊,是老虎!

    自家殿下都秋葉白那個壞女人被帶壞了!

    不過話說回來……

    他默默地望天,他到底要在院子里自掛東南枝多久呢?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弔死鬼,哦,不,樹上吊絲蟲兒的感覺。

    ……

    且說這一頭秋葉白進了房間,便看見百里初正靜靜地坐在床邊看書,夕陽的光透過窗口落在他的臉上、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漂亮的金光,柔軟而溫和。

    讓她的心也跟著瞬間沉靜下來。

    秋葉白走了過去,解了披風,踢掉了腳上的鞋子,爬山床,徑自把頭枕在他的膝頭。

    「怎麼了?」百里初看著膝頭上的人兒,幽幽的眸子里閃過溫涼的光。

    「沒什麼,只是在想當初我是不是輕率了,若是我沒有入朝為官,若是我對綠竹樓的人多幾分心思,也許綠竹樓不會是像今日這樣,靜萍也不會受了那樣大的委屈,是我對不住她。」秋葉白輕嘆了一聲。

    「小白,你是人,不是神。」百里初隨手替她拆了頭上的發簪,讓她一頭如瀑布烏髮散落在自己腿上,伸手插進她的發間輕撫。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人真能算無遺策,有的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何況,她若是不入仕,他又怎麼能得到她呢?

    百里初線條精緻的魅眸里閃過近乎詭涼的光來。

    她挪動下身子,把臉靠在他平坦結實的小腹上,順手環住他的腰肢,閉著眼,淡淡地道:「我知道,這些道理我都知道,只是有時候會覺得心累。」

    雖然方才經過門口一白那囧事兒一鬧,讓她心情略放鬆了些,但是她還是覺得心有悶悶的。

    「我怎麼覺得靜萍好像對天書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原本就心細,對女孩兒一向多給幾分溫存和關心,此刻見靜萍提起天書時候的那一絲猶豫和複雜的神情,倒似有點愛恨交織的味道。

    「這世間唯『情』一字最難猜測和揣摩,不必多想,終歸你已經將處置天書的權力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待如何是她的事。」百里初指尖滑過她雪白的臉頰,停在她的嘴唇上。

    「阿初……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不對?」她忽然抬起頭輕聲問。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有了他以後,變得有點脆弱。

    但是,百里初看著枕在自己膝頭的人兒,卻愛極了她依靠著自己這般的脆弱模樣。

    他眼中幽光閃過溫潤寵溺,他伸手輕撫她的髮絲和臉頰,扣住她的後腦,俯下身子去吻住她柔軟的嘴唇,輕舔她唇間的蜜津:「不會,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小白。」

    秋葉白柔順地任由他在自己唇間挑逗輕吻,掠去她所有的呼吸和甜蜜。

    她主動伸手攀附住他的頸項,手也探入他的衣襟里,輕撫他結實的胸口。

    百里初有些意外她的主動和熱情,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小白。」

    「嗯,我要。」她笑了笑,將他推倒在床上。

    他看著她那有點嬌憨又清艷的樣子,只覺得這世上沒有比這三個字更動聽的,便輕笑,將四肢攤開,涼薄而慵懶的笑:「大人可要溫柔點。」

    她指尖挑開自己的腰帶,俯下身子去親吻他的眼兒:「那是自然,一白可是很擔心你肚子里的會懷了不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要多加努力。」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很想擁抱他,那能讓她感覺踏實和心中安定。

    百里初眯起眸子,輕哼了一聲:「呵呵……。」

    窗內一片旖旎春色,窗外吊著的『屍體』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

    ……*……*……*……

    第二日的傍晚,一道窈窕的女子人影靜靜地站在一處院子樹蔭下里,她溫柔沉靜的面容上此刻卻皆是怔愣的神色,似不知神遊到了何處,只手裡提著一把寒光四射的長劍。

    那守在房間門口的兩名衛兵看著那女子,皆有些莫名地互看一眼,接著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那姑娘今兒下午就來了,原只是在門外打轉,如今進來了,卻站在樹下發獃是個什麼意思,而且她拿著那把劍,怎麼看都像是想要殺……?」

    「噓噓……你別管那麼多,李將軍交代過這姑娘是貴客,這客房任由她來去,做什麼隨便她,你我只當沒有看見也就罷了。」

    兩名守衛剛剛低聲議論完了,靜萍便提著劍走了過來。

    他們一愣,看著她:「姑娘,你……?」

    靜萍握住劍,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看著他們:「勞煩二位開個門,我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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