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周銘身下坐著的那只有一丈大小的噬魂石,眼見微眯,充滿了無比的怒火和殺氣。
此刻,整個星河世界中的血腥之氣,也在開始劇烈的翻湧起來。
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之感,氣勢駭人。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周銘看著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狐假虎威,區區武皇的一滴精血,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聽到周銘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底細,男子的眼睛不由的一縮,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他沒有想到,在這個低等大陸,居然還有如此見多識廣之輩,認出了他的底細。
確實如周銘所言,他只是一滴武皇精血,根本不具備多大的力量。
利用武皇精血的威勢,他可以唬住不少人,可是沒想到,今天卻是失算了。
他自信,沒有武皇的修為,根本看不出他的底細。
若是讓他知道,周銘前世可是武帝強者,他不知道會是何感想。
「散!」
周銘手掌捏訣,星河世界頓時被無盡的星辰光華籠罩。
「呃啊,你個螻蟻,怎麼會有這麼高級的能量……」
充斥星河世界的漫天血光,頓時如同冰雪遇到了太陽,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融。
那個血色身影,臉頰上出現了痛苦之色,瘋狂的大叫起來。
他想要逃出星河世界,卻發現無論他怎麼逃,都無法做到。
漫天的形成光芒,照射到血光之中,血光如同遇到了天敵一般,消散一空。
血光回縮,最後形成了一顆小指頭肚大小的血珠。
這血珠,正是武皇精血。
武皇精血之內,蘊含著極其恐怖的能量波動。
若是在外面,他想要制服武皇精血,可不會這麼輕鬆。
而且就是武皇精血不敵,也能夠逃離。
但是在星河世界,這可是他自己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有他做主。
一滴小小的武皇精血,豈能在他手中翻起什麼大浪。
「小子,本皇乃血靈皇,本皇的實力,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螻蟻可以想象的,你若是識相的話,最好將本皇放了,然後跪下來臣服本皇,替本皇當牛做馬,本皇可以饒過你剛才的冒犯之罪,不然……」
在那滴精血中,有著一個迷你的血色男子身影。
男子臉上充滿了怨毒和瘋狂,冷冷的威脅著周銘。
聞言,周銘的臉上洋溢起一抹冷笑之色。
這個傢伙還真是自信過頭了,都到了這般田地,還不忘威脅人。
「你沒聽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的道理嗎?」周銘道。
「你什麼意思?」
「螻蟻,本皇可是警告你,你若是敢對本皇做什麼,本皇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你誅殺。」
男子惡狠狠的威脅著。
「聒噪!」
周銘嘴角微翹,手掌直接抓向那滴精血,同時體內的星辰之力湧入精血之中,那縷武皇殘魂,直接被摧毀。
沒有了殘魂,武皇精血,就完全成了一個蘊含著磅礴能量的載體。
正好他現在噬魂石不足以支撐他突破陰境,倒是瞌睡了送來了枕頭。
如此磅礴的能量,足以支撐他突破陰境了。
對於這滴武皇精血背後的血靈皇,周銘根本不會在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雖然那血靈皇是個大麻煩,但是若是讓他放著這麼龐大的能量不去吸收,而屈服在對方的淫威之下。
那他簡直白活一世,還真是沒有找風武陽復仇的必要了。
拋開雜念,周銘盤坐在噬魂石之上,右手抓著武皇精血,開始全力的煉化吸收起來。
那武皇精血內的能量,直接改造他的血肉和根骨,脫胎換骨。
體內的氣血,變得更加的充盈精純,蘊含著極其雄渾的血脈之力。
一滴武皇精血,效果極其顯著。
比天材地寶,都管用的多。
有了這麼龐大的能量供給,周銘體內的能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與此同時,混亂海之中!
「轟隆隆!」
沉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混亂海,好似海水中有著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不斷的有海水被拋起巨大的海浪。
恐怖的能量波動,在海水中散溢而出。
常婷等人還沒離開多遠,感受到混亂海的這變動,心中震駭萬分。
整個巨輪,都被那巨大的海浪拋的在海水中巨輪的搖晃,好似隨時都要傾覆一般。
這一幕,可是將船上的人們給驚嚇住了。
「難道是混亂海中有什麼怪物不成,太恐怖了。」
人們看著暴動的混亂海,心中畏懼萬分。
甚至有幾個命不好的,直接被甩出了巨輪,掉入了海水中。
不過這些掉入海水中的人們,卻並沒有如同以前一般,被捲入海底,生死不知。
這些人在海水中掙扎著游著。
好似混亂海的那個可怕魔咒,在此刻被解除了。
「全速航行,儘快離開這裡。」
雖然混亂海不再是死海,但是混亂海之內的那股可怕氣息,卻是讓的在場所有人都為之窒息。
真不知道到底是何等恐怖的怪物,居然能夠引起如此大的變動。
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免得被殃及池魚。
巨輪加速前進!
「可惡,到底藏在哪裡了?」
在混亂海底,黑白髮男子,如同瘋了一般,體內的能量瘋狂的爆發而出。
海底的山石,被他的能量摧毀,肆虐四周,海水都變得渾濁無比。
本來他還堅信那個偷走噬魂石的人,一定沒有逃遠,一定還在附近藏身。
但是經過這半天的摧殘,依然未感應到半分氣息。
他不由得懷疑了自己的判斷,難道對方真的逃走了?
他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數十年的成果,就這樣付之一炬。
而且最讓他鬱悶吐血的是,他居然連是什麼人偷走的,他都不知道。
又過去了半天時間。
男子徹底死心了。
他看著四周,被摧毀的一塌糊塗的湖底,眼睛陰沉無比。
「既然噬魂石丟了,也只有另尋他法了,就是天塌下來,也無法阻止本座行事。」說罷,男子身前的湖水突然扭曲起來,他的身體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