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蜈蚣的臉頰,漸漸的扭曲下來,眼中泛起了森然的殺機。
他一輩子心狠手辣,所有人見了他,都得敬畏三尺,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這個青年,徹底激起了他內心的暴戾怒火。
「小子,死在我獨眼蜈蚣手下的人千千萬,你將是死的最痛苦的一個。」
獨眼蜈蚣手掌握拳,碩大的拳頭擦破空氣,帶起一陣勁風,徑直朝著周銘的腦袋轟去。
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情,就是地尊後期的武者,也是無法接下這一拳。
面對這強大的一拳,周銘神色淡然,彷彿是沒有察覺到一般。
在所有人的眼中,彷彿已經看到了周銘腦袋碎裂,死相凄慘的一幕。
可是下一刻,人們的眼睛不由的瞪大,嘴巴足以塞進去一個拳頭,眼中充滿了濃濃的驚愕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
「他居然一隻拳頭接下了大當家的全力一拳,我不是做夢吧?」
「天啊,他到底是什麼人?」
安靜的客棧,頓時被濤濤聲波給淹沒了去。
只見在靠窗的桌子上,周銘依然淡然的坐在那裡。
只是他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抬了起來,手掌緊緊地包裹住那轟向他的拳頭。
「這怎麼可能?」
獨眼蜈蚣臉上的表情更是誇張,內心的情緒,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對自己剛才的那一拳,極為的了解,就是一般的地尊後期,都無法接下。
可是卻被眼前這個小子,輕易的接了下來,這如何讓他不震驚。
震驚過後,獨眼蜈蚣的臉上爬滿了猙獰。
「哼,負隅頑抗!」
冷哼一聲,獨眼蜈蚣體內真氣瘋狂湧入手臂,手臂上的力量,陡然暴漲了數倍不止。
他想要用真氣,直接將這個小子的手臂給震斷。
可是下一刻,他的神色僵在了臉上。
只見那狂暴的力量,反震在那小子的手臂上,對方的神色如常,彷彿沒有察覺一般,一動不動。
周銘緩緩轉過頭,看向被他抓著手臂,臉色漸漸的恐懼下來的獨眼蜈蚣。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吃我一拳!」
說罷,周銘手掌豁然退出。
緊接著,便是一陣咔嚓的骨頭碎裂聲響起。
「呃啊……」
慘叫聲驀地響起,只見那本來兇殘霸道的獨眼蜈蚣,如同是一個稻草人一般,直接被拋飛了出去。
嘭!
那魁梧的身體砸破窗戶,落入了街道外面。
「嘶!」
這一幕,出現的太過突然,眾人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客棧中便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那獨眼蜈蚣雖然不是周圍悍匪團伙中最強的頭目,但是也是不凡,有著地尊後期巔峰的修為。
而如此強大的獨眼蜈蚣,在那個看上去不過是二十五六的青年手中,卻是如同是一個孩童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一招就被秒了?
當眾人看向周銘的時候,發現周銘已經消失無蹤。
獨眼蜈蚣身體狠狠的砸落在街道上,街道的石板,也被砸的粉碎,體內骨頭碎裂了大半。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剛爬起一半,嘭的一聲,一隻腳掌,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
身體再次重重的砸在地縫中,無法起身。
狂吐幾大口鮮血,兇殘狂傲的獨眼蜈蚣,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
在對方的身上,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你……你到底是誰?」
壓下心中的恐懼,獨眼蜈蚣結結巴巴道。
周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你是金童?」
獨眼蜈蚣道。
金童,自然是人們給周銘起的綽號。
雪兒,叫玉女。
「什麼?他就是金童?」
正在震駭中的人們,聽到這句話,眼中頓時露出了驚愕和駭然之色。
旋即,人們的目光,下意識的放在了窗前的那個美麗的少女身上。
此刻,人們終於知道,這個少年為何如此有恃無恐了。
沒想到這兩人,便是傳說中的金童玉女。
「太好了,金童玉女出現了,我們有救了。」
酒館中,那些被悍匪要挾的酒客,此刻內心狂喜不以。
所有人看向周銘和雪兒,眼中都是流露出了崇拜和敬畏之色。
相反,那些兇惡不可一世的悍匪,一個個好似死了爹一般,臉頰慘白無比,臉上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此刻,他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隨便招惹一人,便是如此狠角色。
「金童?雖然名字不好聽,但是好像說的確實是我。」
周銘臉上露出了嫌棄之色,這是誰起的名字,難聽死了。
「金童,你不能殺我,我們二十個山寨,已經打成了聯盟,你若是殺了我,你絕對活著離不開鷹潭城。」
獨眼蜈蚣徹底恐懼了,他連忙道。
周銘嘴角一拋,冷嘲道:「你們盜匪聯盟,不是想著要與我決一死戰嗎?你覺得我會怕嗎?」
「你……」
「咔嚓!」
獨眼蜈蚣還想要說什麼,突然一陣骨頭碎裂聲,從他的體內傳出。
他的眼睛瞪大,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他就這樣死了。
殺了獨眼蜈蚣,周銘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拍了拍手掌,旋即轉過投來,看向那些剩餘的悍匪。
「撲通!」
悍匪被周銘的眼睛一瞪,齊刷刷的下跪。
「大人,小的做土匪,也是被逼無奈,小的今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小的願意替大人當牛做馬,絕無怨言,只求大人繞過小的一命。」
「求大人饒命啊……」
求饒聲在此刻此起彼伏,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悍匪,成了慫包蛋。
對於殺這些人,周銘自然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繞不繞你們,就看他們了。」周銘道。
「殺了這群雜碎的。」
「對,殺了他們,咱們鷹潭城,不止一次被這些悍匪洗劫過,今天就讓他們嘗嘗報應。」
隨著周銘話音落下,客棧中那些酒客,與街道上圍攏過來的路人,紛紛露出了憎恨和殺機。
把對悍匪的仇恨,完全的宣洩出來。
只見人們舉起武器,紛紛殺了起來。
在沒有了土匪頭子的悍匪們,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有戰鬥之心,完全潰不成軍。
周銘帶著雪兒離開了客棧。對這場屠殺,他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