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
聽到閻羅口中說出的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是有些懵逼,反應不過來。
森羅殿閻羅的身世,在混亂之地,一直是一個謎。
沒有人知道,其到底來自何處,有何身份。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堂堂森羅殿的殿主,陰邪狠辣之人,居然跟這個螻蟻小子,有著如此關係。
在場所有人,也都是暫時放下了對龍血聖靈果的爭奪,想要看看這一場好戲。
在眾人的注視下,周海伸出手,抓住了罩在臉上的面具。
隨著面具的取下,一張長滿了膿創,傷痕纍纍的臉頰,出現在所有的眼中。
在那些膿創上,還不斷的往下流著血跡,鮮血和膿創混合在一起,讓的那張臉,變的更加的恐怖噁心。
說是一張鬼臉,哪一點都不誇張。
若是一些膽小者看到這張臉,說不定會被嚇死過去。
「嘶!」
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饒是大老爺們,也是忍不住大吃一驚,倒吸一口冷氣。
那滿是膿創的臉,找不到一絲好肉,甚至遠遠的,都能夠聞到那令人嘔吐的氣息,嚇人無比。
尤其是花閣閣主這樣的女人,看到那張臉,心中一陣倒胃。
難怪周海要時刻戴著這張面具。
周銘眉頭微微的皺起,眼中光芒閃爍。
周海臉頰上的那些膿創,並非是自然造成的,而更像是自己修鍊了什麼邪惡的功法,引起的後遺症而已。
看來這周海,這些年也是得了一些奇遇,所以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周銘,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嗎?那都是拜你所賜。」
說著,周海的臉頰猙獰了下來,隨即冷笑道:「倒是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現在的修為,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現在,我只要得到龍血聖靈果,我就會突破天尊境界,在整個中州,我都能夠做一方霸主,何等光宗耀祖。」
說道光宗耀祖,周海的眼睛再次陰森下來。
看向周銘,眼睛充滿了無盡的殺機,殺意凜冽。
「我等這天,不知道等了多少個日夜,沒想到你居然自找死路,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當初你在族比上,逼著我下跪求饒,對我百般羞辱,斬殺我哥的時候,何等的威風,不可一世。
最後我爹走錯了路,若是他當初聽我的,一走了之,待日後再取你們父子的狗命,也不至於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當時我就暗暗發誓,殺父弒兄之仇,我定要周家滿門來償還。」
周海眼睛一瞪,陰冷道:「今日,我就先送你歸西,待得日後我稱霸中州之後,便回到荒境,取周家所有人的狗命,下黃泉陪伴你。」
現在在周海眼中,已經根本不將自己當成周家人。
甚至,他要將整個周家陪葬。
說罷,周海的身上陡然暴湧出磅礴的黑色氣體。
這些氣體陰冷無比,翻滾著。
甚至在其中,還能夠聽到陰測測的凄厲哀嚎之聲,好似無數的厲鬼陰魂發出的一般,甚是駭人。
「你不能傷害我的主人!」
在這危急時刻,程坤突然站出來,擋在了周銘的身前。
周銘不但救了他,還讓他突破,他心中已經死心塌地的跟隨周銘。
「找死!」
周海看著這一幕,眸子一沉。
那些黑色的濃霧,翻騰的更加劇烈,如同是化作了一天黑色的鬼影,徑直衝向了程坤。
嘭!
程坤不過是地尊後期修為,如何能夠抵抗得住這攻擊。
這黑霧,徑直從程坤的身後鑽了出來。
程坤的身體,直愣愣的立在那裡,好似一個不朽的豐碑一般。
他的臉上表情凝固,臉頰慘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
在他的眼珠子里,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主……人,我……先走一步了。」
話音剛落下,嘭的一聲響,程坤的身體,無故的爆裂開來,化為了漫天的血肉橫飛,凄慘無比。
而就在此時,那團黑霧,好似擁有生命一般,擴散開來,將那些血肉全部的包裹在了一起。
那些血肉,儘是全部被黑霧給吞噬掉了。
而在吞噬了程坤血肉之後,周海身上的氣息,也是隱隱有了一絲提升。
「真是邪惡的功法。」
眾人看著這一幕,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眼中充滿了幾分忌憚之色。
如此陰邪詭異的手法,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
「該死的!」
周銘看著這一幕,怒罵一聲,臉上充滿了憤怒之色。
不過他現在實力尚弱,根本不可能是周海的對手。
「沒想到你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不過,他現在已經被你害死了。」
周海一步步走向周銘,嘴角呲開森然的獰笑。
他的手掌把玩著一團黑霧,這團黑霧在他的手掌中,不斷的變化著形狀,最後化作了程坤的模樣。
程坤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掙扎,彷彿是真的一般。
「若是被你自己的手下吃了,不知道你會是什麼感受?」
常婷看著那一步步走向周銘的噁心傢伙,心裡一陣慌亂。
「閣主,我手中的龍血聖靈果,便是周銘幫我保下來的,你可一定要救下周銘啊。」
花閣閣主臉色陰沉無比,神色閃爍,卻是沒有動作。
顯然也是在忌憚周海。
「閣主,他有藍鈴花珠釵。」常婷看到花閣閣主沒有動作,忍不住道。
「什麼?藍鈴花珠釵,你可看清楚了?」
當花閣閣主聽到藍鈴花珠釵幾個字,嬌軀忍不住一顫,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她幾乎是抓著常婷的雙肩,聲音顫抖說道。
常婷點點頭,道:「正是,屬下曾經親眼所見……」
「呼!」
話音未落下,一陣冷風便從她的耳畔刮過。
再看花閣閣主,身體已經消失不見。
「閻羅,她是我花閣之人,我保下了。」
花閣閣主出現在周銘的身前,冷冷道。
這一幕出現的太過突然,以至於讓周海,都微微的愣了下。旋即,他看向花閣閣主,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柳閣主,你難道看不清現在的形勢嗎?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住這個廢物,你真當自己是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