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程坤,今日閣下救在下一命,這條命,日後便是閣下的了,上刀山下火海,我程坤萬死不辭。」
男子走到周銘身前,直接給周銘跪了下來。
而後說出了錚錚誓言。
「我們也非常感謝閣下的搭救之恩,日後我們定會還今日之恩。」
其餘人等,看著程坤竟然跪在了周銘的面前,宣誓效忠,臉上神色變化,不過卻沒有人站出來。
雖然眾人話音中說出了要還今日之恩,可是他們的臉上,卻是有些排斥。
對於眾人的心裡所想,周銘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若是他現在是天尊強者,他們必定會三跪九叩的給他當牛做馬。
而現在,當他說出自己不是天尊強者,那一切都是虛的時候,他們的心裡就變了。
當然,對於他們是否效忠,周銘並沒有任何的興趣。
看著這個程坤,他默默地點點頭。
敢作敢為,是為大丈夫!
周銘伸出手,手掌撐開,在他的掌心,涌動著一股澎湃雄渾的能量波動。
「這……」
眾人看著周銘的這個舉動,臉色陡然一變,他們的眼中多了戒備和敵意。
甚至有些人,已經悄然的運轉功力,若是周銘真要趕盡殺絕,他們就會暴起反擊,徹底將前者斬殺。
常婷看著周銘的舉動,眼眸中同時露出了不解。
感受到頭頂那股狂暴凌厲的真氣波動,程坤的眉頭只是微微一蹙,便恢復了正常,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甚至沒有動彈一下。
既然他這條命,是對方所救,對方想要取,那取走便是。
周銘默默地注視著程坤的表情變化,對於其的表現,他心中甚是滿意,暗暗點點頭。
「凝神靜氣,跟著我的真氣運轉真氣!」
就在程坤已經抱了必死決心的時候,驀地一聲冷喝聲,如同炸雷一般,在他的耳畔迴響起來。
程坤心神一凜,緊接著,他感覺自頭頂百會穴,傳來清涼刺痛的感覺。
接著,便感覺到一股極為純凈霸道的能量,進入他的百會,神庭。
順著他的脊柱經脈,直達中樞,最後進入氣海!
而隨著這道能量的入體,他驚奇的發現,這道能量,居然順著他的奇經八脈,再周身做著運轉。
而每隨著運轉一周,他體內的真氣,便會增強幾分。
同時,他那即將破開的瓶頸,也在此刻出現了鬆動跡象。
「這……」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的程坤徹底失了神。
要知道,他雖然半隻腳踏入了地尊後期,但是想要突破,這看似一層膜的瓶頸,卻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沒有三年兩載,怕是完不成。
而現在,對方居然只是一道能量,便引起了如此效果,如何不讓他震驚。
震驚過後,程坤顧不得內心的狂喜,連忙按照周銘的運功路線,運轉體內真氣。
「嘭!」
陡然,程坤身體劇顫,他體內的真氣,好似洪水一般,從體內爆發而出。
這股能量,太過雄渾,在空氣中,席捲起了一陣能量風暴。
那些戒備著周銘的人,頓時被這股能量給波及,吹得身體搖搖晃晃。
人們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
所有人眼睛瞪大,看著前方,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不敢置信之色。
只見那裡,程坤的頭頂,有著一個能量漩渦在不斷地凝聚成型,瘋狂的吞噬著周遭的天地能量。
很快,方圓幾里範圍內的天地靈氣,都變得匱乏,淪為了程坤腹中的真氣。
不過,程坤可是突破境界,而且混亂海周圍的天地能量,本來就稀薄。
所以,根本無法支撐程坤突破境界。
看著程坤頭頂,那個搖搖欲墜的能量漩渦,周銘手中多出了兩個乾坤袋。
這兩個乾坤袋,自然是那魏騰和豐承,為了保命獻給他的。
裡面足有一萬七千多的中品靈石。
嘩啦啦!
周銘眼睛都不眨,乾坤袋打開,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的靈石,出現在程坤的身前。
本來已經瀕臨破滅的靈氣漩渦,在靈石出現之後,大量的靈氣運入,迅速的開始變得凝實起來,瘋狂的吞噬著周圍靈石的能量。
同時,程坤身上的氣息,也是迅速的開始攀升著……
「這……他這是突破了?」
「這怎麼可能?程坤怎麼會突破,難道是他?」
「一定是他……」
人們紛紛激烈的爭論起來,他們看向周銘,眼中再也沒有剛才的疏遠,而是充滿了濃濃的後悔。
若是他們不目光短淺,薄情忘恩,像程坤一樣有擔當,那麼現在,突破境界的人員中,也會有他們。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要突破層次,每提升一小階,那都是需要消化數年,甚至是十數年的光陰。
而現在,放在他們身前的一個機會,卻被他們生生給浪費掉了。
在周銘身旁的常婷,不由的捂住嘴巴,眼睛瞪大,她內心的情緒,已經不能用言語去形容,如同波濤駭浪,久久無法平復。
她距離周銘最近,而且修為最強,自然感知的比所有人都清楚。
周銘在程坤體內引導的運功路線,極為的怪癖。
那種另闢蹊徑的運功手法,她根本沒有見到過。
他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周銘,常婷內心更加的驚愕不解了。
她發現,她越是了解周銘多一分,對方的神秘感,也會越增強一分。
好似對方根本就是一個謎,永遠都無法解開的迷。
「一定要將她帶給閣主看!」常婷內心暗道。
「公子,在下也願意誓死追隨公子,還請公子收留。」
就在此時,一個地尊中期的男子,厚著臉皮從人群中走出,來到周銘身前,便是跪了下來。
周銘眼皮子都沒抬,根本沒有搭理對方。
男子見狀,也不覺尷尬,繼續朗聲道:「還請公子為在下傳功,在下必定誓死相報。」
「滾!」
一個冰冷的字眼,從周銘的口中傳出,他依然沒有掃對方一眼。
這種見風使舵,搖擺不定之人,他根本不屑與之共舞。聞言,故作恭敬的男子,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冰寒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