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狂風刮過,在院子中,憑空顯現了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七尺魁梧漢子,頭戴一個紫金束髮冠,一件綉著金龍,不知道什麼材質製成的大氅披在身上。
眼眸冷漠,沒有一絲感情色彩散發而出。
站在那裡,不怒自威,盡顯上位者氣息。
此人模樣,與那秋若凌和秋若水,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不消說,此人便是那絕仙宮的仙王,鞦韆龍了!
在聽到秋若凌的報告后,他便一個人,急速的來到了這小院。
秋若水可是絕仙宮的希望,他絕對不能讓其有事。
「大哥,且慢!」
就在鞦韆龍想要闖入屋中救人之時,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阻止了他。
「唰唰!」
片刻之後,只見兩道身影便是趕到了這裡。
來人自然是秋百川和秋若凌了。
「二弟,你為何阻我?」
鞦韆龍看著秋百川,眼睛一皺,威嚴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
「大哥,若凌都說了,現在周銘再替若水醫治,我們不妨等一等。」
秋百川微一猶豫,道。
「二弟,你糊塗,剛才若凌已經說了,若水身上的傷,很可能是強行破『地門』,造成的反噬。」
「這樣的傷勢,就是我,都沒有多大的把握,你怎麼可以去相信那個連人尊都不是的外人。」
鞦韆龍大喊糊塗。
雖然關於那個周銘,這位二弟是推崇備至,但是他並不覺得,對方的能耐能夠勝的過他。
秋百川聞言,內心也是有些動搖。
他總覺得,周銘敢替若水療傷,他應該有些把握的。
可是一想對方的修為,他就有些不敢肯定了。
見此,鞦韆龍也不廢話,轉身就要強行破門而入。
「吱呀!」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打開了。
舉起手,就要推門的鞦韆龍,手掌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目光看向前方。
只見秋若水,臉頰紅撲撲的,站在門口。
看到自己的父親和二伯都在這裡,秋若水好似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臉頰刷的一下,更加的紅了。
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腦袋。
對於一向驕傲的秋若水來說,這樣的她,是根本不會出現的。
「若水,你……你沒事了?」
鞦韆龍看著秋若水,他在秋若水的身上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來,他內心震驚不已。
此刻,他想起了秋百川剛才對他說的話。
難道真的是那個叫周銘的小子,治好了若水?
還是若水體內的情況,並非是被『地門』反噬,而是其他的一些小毛病?
「嗯,沒事了。」
秋若水嚶嚀一聲,嬌羞無比。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粉色的衣裙,將衣裙的角,都扯得有些皺褶了。
她的那水藍色廣袖流仙裙,已經完全化為了灰燼。
這身衣服,是她剛才手忙腳亂套上的。
在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全身不著片褸,暴露在那個傢伙的面前。
一想到那個傢伙,那貪婪,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玉體的目光,她的有種一頭鑽在地縫的衝動,簡直太丟人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若是以前的她,自己身體被人看管,她鐵定會將那人挫骨揚灰。
可是現在,她的內心卻沒有一絲的殺氣。
看著自己女兒今天這反常的舉動,鞦韆龍眉頭微皺,還是有些不確定道:「若水,你真的沒事了?」
「爹,我都說了沒事了,你煩不煩啊。」
秋若水抬起頭,那紅撲撲的臉上,充滿了慍怒之色,一跺腳,身體直接化為了一道流影,消失在了院中。
鞦韆龍眼眸微眯,有些摸不著頭腦,今天女兒這是怎麼了,也太反常了。
不過既然女兒沒事,那他也就放心了。
旋即,他將目光投向屋中。
只見在那床上,一個模樣並不算俊朗,可是卻十分堅毅耐看的青年,盤坐在床上。
他自然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感受到周銘身上翻湧著的那股氣息波動,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這是要突破了嗎?」
「嗡!」
就在他這個想法產生之時,突然周銘體內暴湧出一股狂暴的能量波動,與此同時,他體內的氣息,開始快速攀升。
很快,便達到了萬象四重境界。
「呼!」
突破之後,周銘緩緩的收功,長出一口氣,這才睜開了眼睛。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兩道精芒,旋即便恢復了正常。
周銘抬眼,看向門口的鞦韆龍,在剛才對方到來之時,他就已經察覺到對方了。
「晚輩參見仙王!」
周銘起身,拱起雙手,朝著鞦韆龍行禮道。
鞦韆龍看著不卑不亢的周銘,滿意的點點頭。
「免禮吧!」
這時,秋百川和秋若凌,已經來到了屋前,他們臉上都是充滿了笑意。
秋若凌來到周銘身前,臉上充滿了愜意,道:「周銘兄弟先前我多有冒犯,還請你不要見怪。」
「那件事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周銘道。
秋若凌臉上露出了笑意。
「周銘,若水是你醫治好的吧?」
就在此時,秋百川詢問道。
旁邊的鞦韆龍和秋若凌,都是豎起了耳朵,傾聽起來。
自然沒有必要隱瞞,周銘點點頭,道:「她是因為強行突破地尊,造成的反噬,剛才情況危急,我也只能親自動手了。」
「嘶!」
聽到周銘的這個答案,鞦韆龍和秋百川兩兄弟,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地門反噬,這種傷就是鞦韆龍都未必有辦法。
而就是一個萬象境的小子,居然醫治好了,這如何不讓他們吃驚。
旋即兩人看向周銘的眼神,更加的不一樣了。
尤其是鞦韆龍,眼中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哈哈哈,沒想到小兄弟如此不凡,當真是我鞦韆龍眼拙了,看來老頭子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鞦韆龍哈哈大笑起來,很是高興,道:「若水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小兄弟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她治好了,她反倒是一句謝謝都沒有,就跑了。」
「等我回去了,一定讓她親自來給小兄弟登門道謝。」
聽得這話,周銘的目光變得怪異起來,當然更多的是心虛。
若是鞦韆龍知道,他女兒的身體,被他看光了,不知道還會不會笑的這麼開心?
當然,這個想法在周銘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才不傻,怎麼會以身試險?若是鞦韆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直接將他給剁了,那他哭都沒地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