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自取其辱
「怎麼有種被窺探的感覺?」
周銘皺眉,心裡暗道。
他環視四周,甚至探知發出,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有暗夜令,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他便來到了廣場前。
尤里在廣場上來回踱步,他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看到周銘到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周銘兄弟,你可讓我好等,事情都辦完了嗎?」尤里看向周銘,眼中閃爍著異樣之色。
他在暗夜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執法隊隊長,還觸碰不到暗夜島的核心。
那個老頭的身份,他雖然不清楚,但是他很確定,在暗夜島,除了神秘莫測的島主外,那老頭絕對是最有話語權的幾人之一。
周銘居然引得如此大人物親自接待,這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周銘了。
這已經不是一塊暗夜令那麼簡單了。
「走吧!」
周銘點點頭,自顧自的朝著那座連通海島的石橋走去。
尤里微微一愣,旋即追了上去。
「周銘兄弟,不知事情可還順利?」
「還行!」周銘淡淡的回道。
「那就是不順利了,不知道周銘兄弟要辦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一下,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上忙。」
尤里的熱情不是一般的高。
周銘並沒有回應,可是沒走多遠,腳步突然頓住,尤里差點撞到周銘身上。
尤里以為周銘有什麼需要他幫忙,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周銘的身份定不簡單,若是能抱上大腿,自然是極好的。
「想必這位就是周銘兄弟了吧!」
他剛想要說話,只見前方迎面走來一個青衫青年,青年年約二十八九的樣子,眉清目秀,倒是長的極為幹練。
這青衫青年的眉宇間,流露著桀驁不馴之色,看向周銘,眼中的敵意,沒有一絲的收斂。
青年身上的氣息更是張揚,直接將萬象三重的修為釋放而出。
萬象三重的威壓,好似大山一般,滾滾的朝著周銘碾壓而下。
「嗯!」
這威壓碾壓在周銘身上,周銘悶哼一聲,不過他的身體卻是立的筆直。
臉頰平靜的看著對面的男子,眼中的殺意,沒有絲毫掩飾的流露出來。
他不過剛踏入暗夜島,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子,他居然一見面便給他如此下馬威,當真以為他是軟柿子不成。
區區萬象三重,也想要威壓震懾他,也太小瞧他了。
「好狗不擋道!」
冰冷的喝聲,從周銘的口中傳出。
這話落入青年耳中,讓的他臉上神色一滯,旋即臉頰扭曲,爬滿了憤怒和森然的殺機。
他堂堂天才人物,平日里誰見到他不都是畢恭畢敬,這個外來人,不過是區區天變境的渣子,居然敢罵他狗?這是何等的恥辱。
「好,好狂的小子,你真當有武胥老人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青年看著周銘,眼中殺意迸現,兩顆眼珠子,都好似要瞪出眼眶。
周銘與此人對視,目光怡然不懼。
良久,青年長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殺意壓了下來。
武胥老人是暗夜島最神秘之人,除了島主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來處。
就是島主,都對武胥老人尊敬有加,在暗夜島,沒有人敢得罪他。
這小子可是武胥老人親自接見的,而且,他弟弟的那個名額,也是因為武胥老人被奪,落在了這個小子頭上。
他絕對不敢在武胥老人的眼皮子底下,對這小子動手腳,不過出了暗夜島,武胥老人就是神通在廣大,又能奈他何?
想到此處,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的弧度。
「小子,就讓你再多活幾天,我遲早要讓你跪在我面前搖尾乞憐。」
「就敢耍嘴皮子的廢物,不敢動手就滾,少在這裡丟人現眼。」周銘嘴角微揚,譏笑道。
他自然明白,此人為何不對他動手。
既然不敢動手,還在想要找他茬,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周銘看都不看那被他氣的臉頰鐵青的青年,回頭掃了一眼尤里,道:「走吧!」
「呃,嗯!」
尤里從始至終都是處於獃滯狀態,腦袋短路,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怎麼都想不到,周銘居然如此大膽。
這個少年的身份可不簡單,在暗夜島,敢冒犯他的人,屈指可數。
而周銘,直接羞辱對方。
這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回過神來,尤里下意識的掃了青年一眼。
只見青年的臉頰黑的就像是鍋底一樣,牙齒緊咬,甚至還能夠聽到磨牙的聲音,瘮人無比。
嚇得尤里打了一個冷顫,猶豫一下,連忙追上了周銘。
周銘身體徑直走出,當他走到青年的身前的時候,身體停了下來。
接下來一幕,更是嚇得尤里蛋都差點碎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只見青年的臉頰上,已經多了一個赤紅的巴掌印,那麼的刺眼。
青年直接被打的懵逼了,愣在原地。
感受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青年緩緩的回過神來,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眼中的螻蟻,不只是羞辱他,還打了他。
他強壓的怒火,再此刻再也無法壓制。
「我殺了……」
『你』字還未出口,森冷的聲音戛然而止。
青年的臉頰上湧上了無盡的恐懼之色,好似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他舉起的手中,僵在半空中,久久沒有落下,身體抖成了篩糠。
「只敢放嘴炮,少在老子面前丟人現眼,滾吧!」
周銘看著此人,腳掌一抬,一腳踹在了此人腫脹的臉頰上。
頓時其臉頰上,出現了一個大號鞋拔子印,比那巴掌印都耀眼奪目。
此人身體直接倒卷出去,落地之後,身體滾出了十幾丈遠,這才停了下來。
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他已經人模豬樣,凄慘無比,估計他親娘來了,都認不出了。
本來是想要找茬的,沒想到到頭來,將臉都丟光了。
看向周銘,青年眼睛充血,因為憤怒,他連牙幫子都給咬碎,流出了血跡。
不過他儘管再憤怒,再怎麼想殺了對方,也沒有再敢說出一句狠話,狼狽的逃走了。
周銘看著那狼狽的背影,嘴角露出冷笑。
在剛才,青年突然收手,是因為那個老頭出手,嚇住了他,讓的他不敢動手。
反正得罪了,不妨得罪的更徹底一點,所以周銘直接給其留下了,終身難以磨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