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逼迫
眾人被澹臺狂人的一句話,給擊了醒。
雖然寶貝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林天朔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道:「笑話,你當所有人是傻子。」
「這法陣乃是聚集天地靈氣而成,屹立在這九幽塔內不知道多少年,被那天變境陰魂攻擊了這麼多年,都未被擊破。」
「我們這多人攻擊,與那天變境陰魂的攻擊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又怎麼能擊破?」
「我看你是奪了一把五階中品靈器,不想讓我們在奪寶吧?」
此言一出,本來安靜下來的眾人,情緒再次被點燃。
「狂人至尊,雖你是大宛國皇子,但是我們這麼多人,也不是吃素的,你最好讓開,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氣。」
「就是,你若阻擋,我陰煞島第一個不答應,這寶藏應該人人都有機會爭取。」
「對,不答應……」
所有人眼中充滿了憤怒,更多的是貪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不到真正的危險之時,人的貪慾總是會無休止的膨脹。
看著這些人,澹臺狂人的眉頭皺了皺,他也明白,僅憑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阻止這麼多人。
身穿海藍色衣服的宇文瀚海,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
「澹臺狂人,若是你想讓我收手也好,只要你將剛才奪得的開山神斧交出,我宇文瀚海自然不出手。」
聽了這話,澹臺狂人手中的巨斧微微一顫,一股雄渾霸道的氣勢,從那巨斧之上散發而出。
這股氣息太過強橫,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山嶽一般。
澹臺狂人眼中閃過一抹彪悍之芒,冷道:「開山神斧就在此,有本事你來取便是。」
感受著這開山神斧之上的強橫氣勢,宇文瀚海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在荒境最高級的靈器,也頂多只是五階下品,五階中品根本沒有。
這等寶貝,誰不眼熱!
不過他更知道,就算是沒有開山神斧,他頂多與澹臺狂人不相伯仲,甚至他略輸澹臺狂人一籌。
而現在有了開山神斧,他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怎敢去搶奪?
宇文瀚海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過他看向那法陣的目光,更加的熾熱了。
他也一定要奪一把五階中品靈器。
而那夏天道,則沒有兩人眼中的貪婪,他的目光凌厲霸道,好似不將天底下任何人、物放在眼中,散發著一股天下臣服的君王霸氣。
龍袍微動,更是宛如一尊帝王。
夏天道掃了澹臺狂人一眼,道:「狂人至尊之擔憂實屬多慮,再給本皇子十年時間,本皇子必踏萬象之境,到時候親自消滅這些邪物,至於那什麼生靈塗炭,根本不會出現。」
「嘩!」
眾人聽了夏天道這話,都是紛紛咂舌不已,本來騷亂的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
萬象之境,還真敢想。
在整個荒境連天變境都寥寥無幾,你一張嘴就是萬象境,還是十年時間,風大不怕閃了舌頭。
所有人看著夏天道那狂妄囂張的身影,眼中心中都是嗤之以鼻,都認為夏天道太過驕狂,自信過了頭。
周銘在遠處遠遠的看著,那霸道披靡的身影,心中暗道:「這夏天道還真是霸氣側漏,無畏無懼。」
不過他知道,若是真給夏天道十年時間,萬象之境,其必能達到。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這個法陣。
法陣其內堅固無比,那些天變境陰魂雖然攻擊,但是根本無法撼動根基,但是在外面則不同。
如此多人攻擊,對法陣的根基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傷害,這會影響到整個法陣。
若是長時間攻擊,還真會將法陣擊潰。
但是幸好的是,這個九幽塔只有一個月的開啟時間。
澹臺狂人見此,也退了開。
「大家一起攻擊,寶藏各憑本事。」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喝一聲,人們體內的能量紛紛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出。
在這裡,地武境的武者不少,這麼多人一起出手,形成的威勢,可見不凡。
下一刻,便見無數的刀光劍影,攜帶著可怖的威能,朝著那法陣攻擊而去。
只見這些攻擊落入法陣之上,法陣的表面出現了一層光澤。
那無數的攻擊力,在這層光澤之下,瞬間就化為了湮滅,消失在天地間。
如此多人的攻擊,其攻擊力之強大可想而知,居然無法阻擋法陣散發出的一層光澤,可見這法陣之強悍。
林天朔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揚起,譏諷一句,「一群廢物!」
眾人聞言,很多人都是眼露怒色,不過也知對方不好對付,之後還是忍了下來。
林天朔環視其餘三人一眼,道:「一起出手吧。」
澹臺狂人眉頭微皺,並沒有動作。
他總有種擔憂,這陣法若是破了,那對荒境來說,是何等的災難。
可是現在這群人只被眼前的利益蒙蔽雙眼,根本不去管那背後的危機。
宇文瀚海見狀,冷笑道:
「澹臺狂人,先前你奪靈器的時候,可沒見你慢過半步,現在你奪了靈器,卻不出力,哪有這等道理?」
「你手中的開天神斧,可是有我們每個人出的力,你若是不想奪靈器也可以,只管出力便是。」
這法陣攻擊力越大,出現寶物的幾率就越大。
而澹臺狂人的力量,可不能忽視。
最重要的是,法陣幾天時間,才會有這麼一次虛弱期,一個月時間裡,他們根本沒有多少的機會的。
所以,他們自然不會放過澹臺狂人。
澹臺狂人見這一幕,那兇悍的臉上,多了幾分冰冷。
現在他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就算想退都不能。
「我出力也可以,但是醜話說在前頭,這是我最後一次出力,這次之後,我會退走,誰若阻我,必做我斧下亡魂。」
說著,澹臺狂人的眼眸微眯,閃過一抹兇狠之色。
只見他的手中的斧頭,隔空劈下。
「嗤啦!」
那看似沒有絲毫氣息波動的斧頭,卻是給人一種無堅不摧,摧枯拉朽之感。
斧頭劈過的空間出現了大量的漣漪,最後空間如同鏡子一般,在這斧頭之下,直接碎裂了開,出現了一片漆黑的虛空。
虛空慢慢的癒合,最後徹底恢復如初。
但是眾人卻汗毛直立,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一閃而逝。
在剛才,他們感覺他們都要亡命在那一斧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