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當街侮辱
易茯苓走後,吳剛便帶著周銘幾人向著小鎮中心走去。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前。
這個廣場上排滿了人,細數一下,至少也有5000人之多。
在這裡的人,年齡大都不大,而且修為各個不凡,大都是半步元丹境,甚至人丹境都有不少。
至於半步元丹境之下,卻是少之又少。
而像周銘氣府八重的修為,在這裡也是獨一份了。
不錯,這裡正是神武學院試煉賽的報名處,來這裡的人,都是要參加試煉賽的。
看著幾人震驚的表情,吳剛細細解說道:「神武學院可是聚集了天下所有的天才,所以你們看到的這些,還只是一角而已。」
「每次神武學院試煉賽之上,參加人數至少都有三萬人之多。」
「而真正能夠進入神武學院的,也只有近千人。」
「這麼少……」
聞言,穆少鋒幾人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三十人進一個,這種概率也太低了吧。
就連一向木訥的塗山,神色也是凝重了下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吳剛將幾人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暗暗搖頭。
雖然穆少鋒幾人的天賦在偏夷七郡也是拔尖的了,但在神武國,也只能處在中游,算不得出彩。
當他目光掃向周銘的時候,發現周銘一連淡然,好似根本沒有感到壓力。
隨即,他想明白了。
周銘不過是氣府八重,雖然可以越級挑戰,但是想要在試煉賽上脫穎而出,幾率幾乎為零。
可能是這小子心裡自我放棄了吧,吳剛心裡暗道。
「喲,這不是吳剛嗎?」
就在此時,突然身後就傳來一聲極具挑釁意味的聲音。
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領著三個少年一個少女,向他們走來。
這中年男子修為不俗,與吳剛一樣,是一個天丹初期的高手。
在其身旁跟著的四個人,一個人丹中期,一個人丹初期,兩個半步元丹境。
綜合實力,遠要超過吳剛帶領的四人。
看到來人,吳剛的臉色驟然難看了下來。
當他看到肥胖男身旁的四人的時候,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肥胖男來到近前,目光環視過周銘四人,高昂著頭,臉上滿是高傲不屑之色,好似再看一堆垃圾。
當他的目光定在周銘身上的時候,那肥胖的臉上陡然呲了開,大笑起來。
「哈哈哈,吳剛,看來你這次的任務不順啊,一個氣府八重的廢物,你也招?真是給學院丟臉。」
肥頭男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直呼周銘廢物。
看著這肥頭男,周銘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自己沒招他沒惹他,一見面就拿自己開涮,真把自己當軟柿子。
「何康,我招什麼人還輪不到你評頭論足,還有,天才不論修為高低,別小瞧人。」
被肥頭男鄙視,吳剛感覺臉面掛不住,憤怒反駁。
此人與他同是神武學院的人,不過此人向來與他不對頭,平日里就處處針對他。
現在他看到自己招的人比他的人修為差,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嘲弄的機會。
「好一個天才不論修為高低,你的意思是這個廢物,是個天才嗎?」
肥頭男用手指著周銘,大笑起來,「吳剛,我知道你是不想承認賭注的事情。」
「如果你想要反悔,我也不攔著你,只要金城導師同意,咱們賭注的事情一筆勾銷。」
說著,肥頭男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他刻意拉出金城導師來壓吳剛。
果然,吳剛一聽金城導師,臉頰抽搐個不停。
在這次招生之前,何康就百般挑唆他,最後他一氣之下,與其立了一個賭注。
賭注就是,這次招生誰招的人進入學院最多,成績最好,就誰獲勝。
當時何康怕他賴賬,還專門拉來學院的導師做見證人。
現在,他內心是後悔不已,不過木已成舟,一切晚矣。
「哼,一顆赤龍果而已,我吳剛還輸得起,不過事情還沒到最後,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吳剛硬氣道,說著他內心都不相信的話。
畢竟對方可是有一個人丹中期的天才的,他的人最強就是穆少鋒,也只是人丹初期,完全沒法比。
「這樣最好,我就等著你親手把你的赤龍果送給我了,哈哈哈……」
肥頭男猖狂大笑,把吳剛氣的胸脯一起一伏,臉色鐵青一片。
何康看向身旁的那個人丹中期的少年,放聲道:「范統,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你可要爭口氣啊。」
「何康大人放心,這次選拔賽我的目標是前一百名,這幾個廢物我還不放在眼裡。」
人丹中期的少年高昂著昂著頭,臉上滿是不屑,狂妄道。
穆少鋒被氣的臉色難看無比。
他堂堂郡王之子,何時受過這等羞辱,不過他卻沒有人反駁,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其對手。
黑羽更是不用說,他的天才傲氣,自從來到萬獸鎮之後,被打擊的一點不剩。
別說是侮辱他廢物了,就是踢在他身上,估計他都不敢抵抗。
「你他娘的再給老子說一句……」
旁邊的塗山暴脾氣發作,舉著巨錘就要撲上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周銘用手按了住。
看向這個少年,周銘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隨即,嘴角呲開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飯桶是吧!」
聽到黑衣少年叫自己的名字,范統總感覺有些彆扭。
不過他還是高昂著頭,藐視道:「怎麼?想要低頭認錯嗎?」
「我說你老爹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生了個飯桶。」周銘絲毫不理睬范統的趾高氣昂,道。
「哈哈哈……」
周銘這話一出,周圍一些看熱鬧的人們,頓時爆笑出聲。
范統臉上的傲慢,被周圍的嘲弄聲擊的粉碎,臉上布滿了猙獰。
「狗東西,你敢侮辱我。」
要不是忌憚周銘身旁的吳剛,范統早就撲上去,將周銘五馬分屍了。
就連何康的臉色,也是悄然冷了下來。
他的人被嘲笑,這不是嘲笑他嗎。
看向周銘,他的眼中泛起了森然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