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46.第 46 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 46.第 46 章字體大小: A+
     

    「錢錢?」岑柏鶴見祁晏盯著一個角落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阮佑衣在低頭與袁鵬說著什麼,裙擺上的碎鑽璀璨耀眼。

    祁晏搖了搖頭,低頭對他道:「我覺得剛才那個服務員不太對勁。」

    「剛才那個弄髒你衣服的服務員?」岑柏鶴面色一肅,與祁晏走到旁邊,此時服務員已經在搭建舞池,供年輕人玩耍,上了年紀的人大多都已經在樓上養身房裡聊天或者在酒店裡午休。

    「對,」祁晏取了一杯果汁,一杯白水,把白水遞給了岑柏鶴,視線掃過在場眾人,「這事應該跟你們家沒什麼關係,我早上出門前,特意給你們家算了一卦,今天不會出什麼意外。」

    岑柏鶴笑了,剛與錢錢認識時,他以為錢錢是個高冷神秘的大師,認識過後就發現錢錢本人性格十分跳脫,但是只有真心了解他過後才知道,錢錢雖然個性跳脫,但內里卻十分細心,待人真誠,是個再好不過的人。

    「你笑什麼?」祁晏抿了一口果汁,難道我會算命,會測字,還不會算卦?」他把果汁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小聲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那我在這裡等你,小心。」岑柏鶴在高腳凳上坐下,把自己的杯子也隨手放下,剛剛與祁晏的杯子立在一起,紅色的果汁與透明無色的白水形成了鮮明對比,又無比和諧。

    聞著洗手間里淡淡的檀香味,祁晏在烘手機下吹乾手,從廁所走廊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端著空酒杯朝這邊走的侍者。這個侍者正是之前弄髒他衣服並偷看他的人,祁晏站在原地,注視著侍者,等待他的反應。

    果然在靠近他的時候,侍者走路的速度變慢,用猶豫不定的語氣道:「請問先生是否姓祁?」

    祁晏看著這個顯得有些膽怯的男人,微微點頭:「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見祁晏沒有反駁,侍者有些激動:「你真的是祁晏?」

    膽怯變為喜悅,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終於找到一塊乳酪,這個男人顯得有些高興,又有些不敢置信。祁晏不記得自己在哪見過他,所以還是很客氣的問了一句,「你是?」

    「我是你的小學同學啊,」侍者情緒有些不穩,托盤裡的杯子微微發顫,「我叫楊和書,你還記得嗎?」

    小學離現在已經有些久遠,加上當年小鎮上的生活水平與教育條件都不太好,所以班上同學不僅調皮,在學習方面也不算上心。但也有一些同學想要努力讀書,逃出貧窮的小鎮,嚮往著繁華的都市生活,楊和書就是其中一個。

    祁晏記得,楊和書長得很瘦,頭髮乾枯發黃,說話的聲音也很小,平時並不招同班男孩子喜歡,但是因為他成績好,老師卻很喜歡他,還是班上的學習委員。

    對於小學的記憶,祁晏更多的是破舊的沙磚青瓦屋,沒有玻璃遮擋的鐵窗,舊得發黑的桌椅,以及粉筆用得只剩一點點卻捨不得扔掉的老師,還有那怎麼也擦不幹凈的黑板,教室外高大的樹木。

    當時大家年紀都還小,不知道畢業後有可能根本東西,不知道國家有多大,他們彼此間的距離會有多遠。實際上在祁晏進入高中以後,幾乎就沒見過小學的同學了,現在突然在這麼一家酒店裡,見到一位過去的同學,實在讓他意外。

    「你是楊和書?」祁晏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侍者,「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遇到你。」

    「是啊,」楊和書臉有些發紅,「沒有想到你現在混得這麼好,跟那些超級大人物站在一起,我剛才都不敢認你。」他撓了撓頭,十分的羞澀,「幾年前,聽說你考了我們市的理科狀元,我就知道你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

    祁晏淺笑道:「因緣巧合罷了,如果不是認識這裡面某位大人物,我連進都進不來,你這些年還好嗎?」

    「挺好的,」楊和書似乎並不想談自己這些年的過往,他抬頭見領班往這邊過來,忙道:「你能留一個聯繫方式給我嗎,我結束工作后再聯繫你。」

    祁晏遞了一張名片給他,然後看著他把名片塞進侍者馬甲口袋裡,匆匆離開。

    直到楊和書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祁晏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扭頭看向左邊不遠處的某人:「你怎麼來了?」

    「見你半天沒過來,就來看看你是不是掉廁所了,」岑柏鶴朝拐角處望了一眼,「剛才的那個服務生……」

    祁晏笑了笑,見身後洗手間有人出來,往前走了幾步與岑柏鶴並肩往外走,「他說他是我的小學同學。」

    岑柏鶴皺了皺眉,他覺得錢錢的語氣好像有些不對勁。巧遇小學同學,不應該是「他說」。

    「是不是覺得很巧?」祁晏走到角落裡坐下,語氣有些冷,「可是……楊和書早就死了。」

    儘管岑柏鶴不太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聽到祁晏這句話以後,後背仍舊忍不住竄起一股寒意,一個死去的人,怎麼會再次出現了?

    祁晏見岑柏鶴神情肅穆,伸手拍了拍他手臂:「放心,我這不是在講鬼故事。楊和書死的那年只有十二歲,聽說是肚子里長了東西,家裡沒有錢治病,活活痛死的。外面人不知道我們那種貧窮小鎮有多少超生的家長,更不會理解有些孩子生下來好幾年,都還沒有戶口。楊和書死後,他的戶籍就被沒有戶籍的弟弟頂用了。」

    發現岑柏鶴的神情有些獃滯,祁晏笑得有些惆悵:「那時候小地方的戶籍管理不像大城市管理得這麼嚴格,因為黑戶實在太多,當地村委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能抹過去的就算了,他們也不想與同村人為難。不過這樣顯得荒誕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會再發生了。」

    經濟的發展,人們文明意識的提高,計算機與網路的普及,戶籍登記系統的嚴格,都讓過往的那些荒誕只能成為過往。

    所以楊和書死了,只有他的家人,以及很少一部人還記得,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曾有這樣一個人在世界上存在過,然而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時間長河中。

    看出祁晏情緒有些低落,岑柏鶴起身走到他旁邊坐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嗯,」祁晏勉強一笑,「不知道這個假冒貨是誰派來的,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明面一直活著並且已經改名的楊和書其實不是真正的楊和書,曾經與他關係還不錯的小學同學,早已在地底安眠。

    因為沒有體會過真正貧窮的人,不知道當年那片貧瘠地土地上,有多少無可奈何或者荒唐的事情發生。所以小學時代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不願意回想的。

    「我讓人去查一查這個侍者的身份,」岑柏鶴不太高興有人在背後利用祁晏,「你……」

    「不,讓他來吧,」祁晏冷笑,「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來算計我。你如果派人去查他,我擔心會打草驚蛇,幕後之人會躲起來。」

    第一次看到祁晏神情如此冷漠的樣子,岑柏鶴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最終他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舞曲響起,一對對青年男女步入舞池,祁晏朝人群中望去,看到了正在翩翩起舞的阮佑衣,牽著她的男人他不認識,但是他明顯看得出,這個男人在向阮佑衣獻殷勤。

    「我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跟人出去跳舞。」祁晏不想再提楊和書的事情破壞心情,所以轉移開了話題。

    「什麼舞?」岑柏鶴想到祁晏或許會去酒吧,就幾個年輕人熱鬧的跳舞,就越發覺得自己與錢錢有不小的年齡差距。

    「廣場舞,」祁晏一臉嚴肅,「別瞧不起廣場舞,裡面一些大爺大媽跳起舞來可厲害,什麼舞都會。」

    「廣場舞?」岑柏鶴的腦子空白了幾秒,感覺自己腦補的場面瞬間碎成了渣,他實在無法想象,長著一張娃娃臉的錢錢,究竟是怎麼混入中老年廣場舞群體的。

    看到岑柏鶴這獃獃的模樣,祁晏有種詭異的成就感。

    不遠處,某個人看著祁晏與岑柏鶴談笑風生,嚇得面色蒼白,連身邊女伴撒嬌發嗲都沒有心情理會。他就是之前在酒店外面嘲笑過祁晏的富商,自從他看到祁晏與岑柏鶴一起進的酒店后,整個人就陷入了無限懊悔中。

    早知道這個開著便宜汽車的年輕人與岑五爺關係這麼好,打死他也不會跟他搶泊車員,甚至讓他親自給年輕人停車,他也是願意的。現在得罪這麼一位大人物,他可怎麼辦才好。

    原本他想找個機會向年輕人道歉,哪知道岑五爺幾乎全程與年輕人待在一起,他根本沒臉靠過去。更可怕的是,他發現不僅岑家對這個年輕人十分親切,就連其他幾家比較顯赫的家族領頭人,在與年輕人交談時,也是溫和得有些詭異。

    他現在已經不去考慮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了,他只盼望著這個年輕人把他當成一股氣,放過就沒了。

    「老羅,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與他認識的富商端著酒杯走到他身邊,「第一次來岑老爺子的壽宴,緊張?」

    「什麼緊張,老付你就別取笑我了,」老羅苦著臉看著這個商界好友,「來的時候沒長眼,得罪了岑五爺的朋友。」

    老付面色微變:「你說的該不會是岑五爺身邊那位年輕人?」

    「不是他還能有誰,」老羅把事情經過跟老朋友講述一遍,講完以後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毛病,與岑家關係這麼好,還開個幾十萬的破車,這不是故意讓人誤會嗎?!」

    「老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開什麼車是人家的自由,你跑去搶人的泊車員,還用言行對人進行奚落,這事做得真不太光彩,」老付知道老羅這人平日喜歡炫個富,嘚瑟一下什麼的,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不分場合的炫耀。能來這裡的,誰沒點身份財富,有些大富豪就是喜歡開廉價代步車,你不長眼得罪了人,能怪誰?

    這話再說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老付拍了拍他的肩,轉身無言離開。

    老羅看著老付離開,心裡又恨又怨,百般不是滋味。

    「要不要去酒店裡休息一會兒,晚上還有晚宴,」岑柏鶴知道祁晏有午睡的習慣,他看了下時間,「去我的房間?」

    「好啊,」祁晏看了眼大廳里其他人,「這些人下午都幹什麼?」

    「樓上幾層能玩的東西很多,他們自己能找到樂子,」岑柏鶴站起身,「再說還有大哥他們在,不用我操心這些。」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

    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做著偷懶的事情,這臉皮還真不薄,而且看起來這不是第一次幹了。

    兩人走進電梯,刷卡上樓找到房間進去以後,祁晏整個人撲在柔軟大床上就不想起來了。

    岑柏鶴從衣櫥里取出一套自備的睡袍扔到床上,一邊脫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道:「換了衣服再睡,不然等你起來衣服全都皺了。」

    祁晏拉了拉自己的領結,到浴室換好睡袍,見岑柏鶴開著電腦坐在辦公桌旁,「你不睡?」

    「你睡吧,我看會文件,」岑柏鶴目光掃過祁晏的腳踝,「等會我叫你。」

    「好。」祁晏再度撲在床上,裹著被子毫無心理負擔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岑柏鶴的目光從筆記本屏幕上移開,落到大床的小山包上。祁晏的睡相不太好,一隻腳伸在被子外面,腦袋卻縮在被子里。

    岑柏鶴無奈一笑,起身調高空調溫度,走到床邊替祁晏壓了壓被子,把他鼻子嘴巴露了出來。看了眼伸在床沿外的小腿,岑柏鶴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祁晏的腳踝,有點涼,又有種說不住的膩滑感。

    把腳塞進被子里以後,岑柏鶴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鬼使神差的捻了捻手指,那種滑滑的觸覺彷彿在腦子裡扎了根,他怎麼也忘不掉。

    愣神許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岑柏鶴才緩過神來,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回頭看了眼還在沉睡的祁晏,他快步走出了房間:「大哥。」

    「好的,我馬上過來。」

    「柏鶴,」岑大哥見岑柏鶴推門進來,忘了眼他身後,「祁大師呢?」

    「他在休息,」岑柏鶴在沙發上坐下,「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岑大哥笑得滿臉尷尬,「剛才阮世叔話里話外,好像有撮合你跟他孫女的意思。」

    「輩分不同,談什麼撮合,」岑柏鶴伸手取了一本雜誌,在沙發上坐下,「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他抬頭望了岑大哥一眼,「爸不會想要給我弄包辦婚姻?」

    「那怎麼可能,我這不是提前跟你說一聲,免得你到時候上當,」岑大哥是真沒覺得阮家那小姑娘有多稀罕的,也可能是因為年齡差距太大的關係,他與現在的年輕人審美存在隔閡。

    「晚上宴席安排座位時,你準備讓祁大師坐那一桌?」對於岑家人來說,祁大師就是貴客,在安排座位的時候,就要講究一點。

    「就在我旁邊,」岑柏鶴翻了幾頁雜誌,發現裡面居然有關於自己的報道,還是他與某些女藝人的花邊新聞,皺著眉把雜誌扔到桌上,「他是看在我的面上才來的,與其他人又不熟悉,坐哪兒都不如坐我身邊。」

    「行,」岑大哥點了點頭,覺得這樣也挺合適。

    岑柏鶴站起身,指了指桌上的雜誌:「大哥,少看這些不入流雜誌。

    岑大哥滿臉茫然,他就是在樓下大廳隨便拿的幾本,誰知道裡面是些什麼。等岑柏鶴離開以後,岑大哥翻了翻雜誌,頓時有些無語,現在這些娛記怎麼不改行寫小說,這都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祁晏從床上懵懂地坐起身時,差點有些分不清自己身處在何地,知道他看到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書的岑柏鶴以後,才漸漸反應過來,他還在酒店裡面。

    「醒了?」岑柏鶴合上書,「時間已經不早,去洗漱一下,我們下去吧。」

    祁晏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潑到臉上后,才全部清醒過來,他用毛巾擦去臉上的水,轉身去衣櫥里取衣服時,發現這些衣服被重新熨燙過一遍。

    「謝謝啊,」他換好衣服出來,對岑柏鶴道了一聲謝。

    「不是你說的,朋友間不需要道謝。」岑柏鶴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祁晏面前,「別動,頭抬起來。」

    祁晏茫然地抬頭照做,不知道岑柏鶴要做什麼。

    「領結與衣領沒有整理好。」

    祁晏低頭,下巴撞到了岑柏鶴的手背,於是又老老實實的抬起了下巴。這個視角離岑柏鶴很近,他發現岑柏鶴的唇長得很性感,只是顏色有些淺,看起來缺了些氣色。不過脖子與肩膀長得挺好看的,難怪穿西裝這麼有氣質。

    「好了。」岑柏鶴收回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收回手時,忍不住摸了摸手背。

    祁晏朝岑柏鶴笑了笑:「那我們下去吧。」

    「好。」

    「你聲音怎麼有些沙啞?」

    「沒事,可能是坐久了的緣故。」

    「這有關係?」

    「……」



    上一頁 ←    → 下一頁

    我當道士那些年滄元圖大明帝國日不落帝道獨尊隨波逐流之一代軍師
    重生校園女神:明少,太最強仙府升級系統妾歡龍王殿大唐貞觀第一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