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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緣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劫緣:第三十二章

      尉天的自信在沈嘉之來了之後就越來越薄弱。劉天賜再也不到馬廄騎馬了,好似忘記了他最愛的蟲蟲,專心地跟著沈嘉之學字。當然也忘了“王一”。尉天在馬舍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就眼紅他的那些人找著法子奚落他,可是尉天不在乎,他只是越來越沈默。

      這件事,白桑韻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兒子多變的性子,讓他又有些猶豫,也許該趁機讓尉天脫身,讓他不再糾結在“芋頭和天天”的故事裡。

      在行宮呆了大半年後,白桑韻決定回宮,若回宮後劉天賜對“王一”的態度仍無好轉,那尉天必須信守當初的承諾離開劉天賜,永不見劉天賜。

      “嘉之,小賜兒這幾日都跟你學什麼呢?”白桑韻趁兒子午休時,找來沈嘉之。劉天賜對字的喜愛讓人驚訝,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沈嘉之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回國公,臣答應小王爺了,不對任何人講,小王爺跟臣勾了十次小麼指,怕臣忘了,臣不能辜負小王爺對臣的信任。”

      白桑韻一聽,更是好奇了,問:“可有寫七?”

      “小王爺寫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字。”沈嘉之沒有隱瞞,卻也不再說其他,白桑韻不勉強,他尊重兒子的秘密。

      “他可是都要自己寫?”

      “是的。小王爺這回不用臣督促,自己就願意學,而且很用功,現在已經會寫三個字了。”

      白桑韻聞言寵溺地笑起來,他的兒子如此好學怎能讓他不高興。“只要他喜歡就成。”白桑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尉天。見白桑韻有些失落,沈行之開口:“國公可是有何為難之事?“

      白桑韻微微蹙眉,道:“小賜兒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我不能提醒他。或許這樣的結局對他和那人來說,都是最好的。小賜兒終究只是個孩子。”

      沈嘉之聽出些意思,沒有再問,只是道:“小王爺既然忘了,國公也莫要強求。切以身體為重。”

      白桑韻點點頭,卻仍有些失落地說:“我以為那人對小賜兒會是不同的,作為爹爹,我希望小賜兒能有屬於他的幸福,現在看來,我是強求了。其實想來,我對小賜兒是殘忍的,我不該替他決定這件事。”對兒子的愧疚,怕是到他入土的那一天,也無法消弭了。

      “國公,吉人自有天相。小王爺天生福相,豈會沒有幸福?國公多慮了,臣相信,小王爺一定沒有忘了最重要的那件事,或是那個人。”沈嘉之道,然後對白桑韻做了個寫字的動作,暗示。

      “你是說?”白桑韻目露驚喜。沈嘉之卻賣起關子,“小王爺曰‘不可說不可說’。”並做了個封口的動作。白桑韻笑了,也許他真的是多慮了。

      ……

      明日就是回宮的日子,尉天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卻了無睡意。十天了,整整十天劉天賜沒來找過他,甚至連“壞”都沒再責怪過他。尉天喉頭苦澀,他以為自己一定能贏,可如今看來,還是他奢望了。那隻小芋頭也許早已忘了“天天”。但尉天又不甘心,也許是劉天賜惱他了,他不帶他騎“黑風”,所以小芋頭生氣,等他消氣後,他還是會來找他,會來看蟲蟲。只是他沒太多的時間,回宮後,若劉天賜還是沒任何的表示,他就必須離開,想到再也看不到那隻軟軟的小芋頭,尉天的心口就開始犯疼。

      小芋頭有聽他的話,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受驚嚇後消失的肉全部養了回來,又變成了白白嫩嫩的小芋頭,可是小芋頭的笑少了,好像藏著心事,尤其是對著他的時候。尉天不止一次猜測,小芋頭心裡的煩惱是不是來源自他?

      正當尉天胡思亂想時,門被人從外推開。尉天立刻屏息凝神,假裝熟睡。來人沒有一絲內力,腳步很沈,呼吸急促。尉天心里納悶,會是誰?白桑韻讓他單獨住了一間屋子,也許是有人走錯了。

      劉天賜很緊張,門好沈,他推了半天才推開。光著腳丫子,劉天賜是躲過屋裡的太監和宮女偷偷溜出來的,不過他的影衛就在離他不遠的大樹上。劉天賜和他們對視了足足一刻鍾,才不甘願的讓他們跟了,不過讓他高興的是他們沒有去叫醒“三三”,讓他可以自己來。

      尉天很奇怪,來人推開門後卻不進來,只是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尉天裝作翻身,面朝床外,閉著眼睛等人進來。他這一動,驚到了門口的人,只聽他極輕的驚呼了聲,而就是這聲,讓尉天的身體繃緊,心跳加速。他不會聽錯,絕對不會聽錯!

      劉天賜死死捂著嘴,瞪大眼睛。床上的人動了,他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等了半天,腳都發涼了,劉天賜才放下手,拍拍胸脯,他安全了。待眼睛適應黑暗後,劉天賜小心向床鋪的位置走,卻碰到一張凳子。劉天賜又馬上摀住嘴,把驚呼嚥回去。

      尉天更加肯定來人是誰。若不是怕嚇到他,他恨不得馬上跳起來把他摟進懷裡,但不能,他必須裝作沒聽到,不然“他”一定會怪他。會生氣的對他喊:“壞壞。”尉天開始念許久未唸過的寒心訣,他不能掃了“他”的興致,他發過誓,要讓他高興一輩子的。

      又等了一會,雙腳好冷,劉天賜查看四周,沒有凳子了,他小步跑到床邊,快速地上了床,把冰涼的雙腳伸進被子裡,不過他還是謹慎地沒有碰到被子裡的人。劉天賜藉著屋外的燈籠仔細盯著床上人的臉,一會兒笑一會兒怒,嘴裡無聲的嘟囔:“壞,壞。”然後鼻子抽抽,鑽了進去。見床上的人還沒醒,劉天賜大膽地貼了上去。壞,壞人。他不要芋頭了,壞人壞人。劉天賜抽抽鼻子。

      尉天咬碎牙齒和血吞,他沒去掉易容,他還是“王一”,尉天欣喜的同時卻努力克制去摟身前的香軟。他說壞的是自己,還是“王一”?尉天真想馬上問問。雖然兩個都是他,他卻希望答案是前者。

      劉天賜想到了什麼,又下了床,尉天睜眼,卻見他竟是去關門。然後就看到劉天賜在屋裡轉了一圈,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接著,他又返回到床上,鑽進被子裡,跪在自己的身邊,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塞進自己的衣襟內。

      劉天賜很高興,自己沒有把對方弄醒呢,但隨即他又撅起嘴,異常地不高興,可是他好困,眼睛睜不開了,重新躺下,他決定睡醒之後再發洩心中的不滿。

      就在尉天決定睜開眼睛時,他聽到了劉天賜的哈欠聲。他忍住了,懷裡鑽進來一個人,這回,他放任自己的慾望,伸手把對方緊緊摟進懷裡。

      劉天賜驚慌地看著熟睡的人,他就怕把對方弄醒,他還沒有想好如果“他”醒了,自己該怎麼辦呢。雖然他極度渴望對方的懷抱,可是他現在在生氣,他生氣了。看了半天,對方並沒醒,劉天賜揉揉犯困的眼睛,今晚不回去,他要抱抱。抽抽泛酸的鼻子,劉天賜撇撇嘴,無聲地說:“天天壞,氣,氣,芋頭氣。”接著,又是一個哈欠,把頭埋進“王一”的脖子裡,劉天賜咕噥:“天天……壞,騙騙,天天,壞,藏藏,別人。氣……氣……壞壞壞。”天天說要去抓壞人,可是卻和別人玩藏藏,天天壞。劉天賜擦掉眼裡的淚,他答應天天不哭,他不哭。

      在尉天睜開眼睛驚喜地看著懷裡的人時,劉天賜已經耐不住睏意的睡去了。尉天幾乎要喜極而泣,這場賭約他贏了,他贏了!懷裡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忘記他,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不認他,並且因此而生氣,怪不得每次見他都說他“壞”。

      “芋頭……芋頭……”尉天再也不用忍了,他激動地輕吻劉天賜的臉,並心疼地擦去他眼角的水汽,他惹他的小芋頭傷心了,他該怎麼補償?可是早已過了就寢時間的劉天賜,渴睡地抗議,哼哼,“睡……天天……抱抱,壞”。不忘加最後一個字。

      尉天不敢再動,雙眸濕潤地看著懷裡連睡著都還在生氣的人,碰了碰他嘟著的唇,低聲道:“芋頭,天天再也不放開你,再也不。”他竟然會懷疑他的小芋頭,他真該死。芋頭,芋頭,他的小芋頭,尉天揭掉臉上的假皮扔到一邊,用真實的自己親吻他的芋頭,並在他耳邊保證,“芋頭,天天不藏,天天壞,芋頭不氣不氣。 ”

      男兒有淚不輕彈,尉天沒哭,卻因今夜獲得的幸福而顫慄,他以為永遠等不到這天了。劉天賜呼呼地睡著,好像聽到了尉天的保證,嘟著的嘴終於上揚了一些,向溫暖的懷抱更加貼近。

      下床,走到桌邊點燃燭火,取出懷裡的劉天賜剛才塞進來的東西,尉天打開布包,裡面是一沓寫著字的紙。尉天拿起一張,打開,翻來覆去認了半天,認出來好像是個“天”字,尉天難得一笑的臉上露出傻傻的笑容。回到床上,尉天坐在劉天賜身旁,彎身吻吻仍然氣鼓鼓的唇,又拿起第二張紙。這回,尉天認得很努力,但當他終於認出來後,他卻有些不安,是個“壞”字。難為他的小芋頭寫這個字了,低頭,把劉天賜的手拉出來,果然上面沾著墨汁。看來這次確實把這只芋頭惹怒了,竟然寫字罵他。

      第三張紙打開,尉天馬上認出是什麼字──“七”。尉天糊塗,之前就聽劉天賜叨念這個字,他想破頭也想不出這個字代表著什麼。字的下方還有字符,卻讓尉天更加的糊塗,一條直線,一個圓圈,在七的正下方。寶貝地把這張紙連同剛才的兩張折好,尉天又打開第四張。他的心跌入谷底,是個“壞”字。

      第五張:“壞”。

      第六張:“壞”。

      第七張,第八張,第九張……一共到第二十張,都是“壞”字。劉天賜的“壞”一個比一個寫的好,到最後尉天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寫的是什麼,可尉天卻高興不起來。他的小芋頭還從未如此生氣過呢,看來這次,他讓他的小芋頭氣得不輕,這個罪,他該怎麼彌補。

      “天天……”劉天賜突然醒了,但睜著的眼睛卻很迷茫,仍在睡夢裡。尉天急忙鑽進被子裡把他摟緊,劉天賜眨巴眨巴眼睛,又閉上,“壞。”

      尉天立刻輕拍劉天賜,知道如果不是他讓小芋頭氣到極點,他不會寫字來罵他,更不會這個時候跑到他的住處。想到懷裡的人竟然會忍到忍不住的一天,尉天摟著劉天賜的胳膊用力,可懷裡的人似乎覺得不夠,還再向他的懷裡鑽。

      “芋頭,天天是笨蛋。”尉天揮袖滅掉燭火,黑暗中,他在劉天賜的耳邊不停低語,“芋頭,芋頭……”只要能讓劉天賜消氣,讓他做什麼都行,可他再也不會放開他,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錯了,他徹徹底底地錯了,他不該試探他的芋頭,讓他的芋頭一個人生了那麼久的悶氣。

      雖然劉天賜剛才的埋怨尉天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但他感覺得到劉天賜有誤會的地方。尉天等著天亮,等著劉天賜醒來,他要解釋清楚,不讓他的小芋頭再帶著傷心入睡。

      “天天……壞……”知道自己在誰的懷裡,劉天賜放任地喊著“天天”,喊著那個惹他生氣,氣得他不願再喊的名字。

      “嗯,天天壞。”尉天附和,第一次期待明日盡快到來。

      “天天……”

      “天天在。”

      “壞。”

      “天天壞。”

      半晌,劉天賜終於陷入沈睡,不再囈語。尉天抱著劉天賜,他從未如此感謝過老天。哪怕劉天賜會生他一輩子的氣,他也不會再放手。

      門被人敲了幾聲,有人在外喊:“尉天,太皇要見你。”

      尉天平靜地下床,穿戴整齊。然後連人帶被的把劉天賜抱在懷裡走了出去。屋外是劉淮燁的貼身太監,還有幾名侍衛。尉天緩緩邁出步子。

      芋頭,這回,天天說什麼都不會放手,你安心地睡吧,等你睡醒了,天天任你處罰。

      ────

      哎呀,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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