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瀚發現,她這樣長時間的不理會自己,沈直就是一種煎熬,他真的有些守不住了!
「謝安蕾!」
他一從書房出來,就撞見了剛準備進卧室去的謝安蕾。
謝安蕾置若罔聞一般的,理都不理,直接走進卧室,預備摔門睡覺。
卻不料,卧室門被一隻大手給抵住。
黎天瀚偉岸的身軀立在她面前,形成一圈灰色的陰影,壓迫著她,讓她極為難受。
「有事?」謝安蕾涼涼的仰起頭,看他。
黎天瀚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張嬌媚的面孔,心底卻是一片恍惚。
宛若,很多天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她了……
明明每天都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可是……他,竟然,是那麼思念她!!
他們之間,其實不過,只是一個星期沒有說話而已!!
好吧!!他承認,這種冷戰的氛圍,他經受不住了!!
「你打算鬧彆扭到什麼時候?」黎天瀚直截了當的問她。
謝安蕾皺眉,「你什麼意思啊?」這話說得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般!
黎天瀚有些挫敗,「我不想跟你再這麼吵下去了!一個家裡這麼冷冷清清的,你不煩啊?」
她承認,「我一點都不煩!!」
「……」黎天瀚幾乎是咬牙切齒。
手抵住門板,越來越用力,下一瞬,一伸手就把門內的女人一把給揪了出來。
「啊……」
謝安蕾的身子「砰——」的一聲,被他重重的壓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黎天瀚,你這個野蠻人!!放開我!!!」
謝安蕾真是怒了,拳打腳踢的開始對身前這個男人實施家庭暴力。
黎天瀚是何等的強健,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他一動不動,不躲亦不還手,也不制止她,而是巋然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著她揍著。
揍著揍著謝安蕾就沒了力氣,狂風暴雨逐漸轉為小雨點。
黎天瀚伸手一把將謝安蕾抱進懷中,摟得緊緊地。
「消氣了,就好好跟我談談!」
說真的,謝安蕾討厭他這種曖昧的態度,「黎天瀚,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放開我!!我沒什麼跟你好談的。」
「對不起……」忽而,黎天瀚壓低聲音道。
謝安蕾鄂了一秒,半響,才緩神回來,「你剛剛說什麼?」
「是!對於冰夏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是我冤枉了你!」
「所以,就這麼沈單?」謝安蕾冷哼,「抱歉,恕我不接受!!」
謝安蕾說著,就要進房間去,卻還是被黎天瀚一把揪住,「我們談談關於冰夏的事情。」
「對不起,我沒興趣!!」
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唯一有興趣的是,其實我想跟你離婚來著,只是,現在考慮到我爸的身體,所以……請你忍耐一段時間!!」
謝安蕾的話,讓黎天瀚鄂住。
有一秒,腦子裡的思維,停止了轉動。
剛剛這個女人說什麼?她想離婚來著?!!
黎天瀚漆黑的幽瞳深邃幾分,大手攫住謝安蕾的肩頭,低啞的嗓音在空氣里破開……
「謝安蕾,想跟我離婚,門兒都沒有!!」
他強勢的撩下狠話,根本不待謝安蕾作答,轉身,便漠然離開。
「……」
謝安蕾愣在原地,半刻都緩不回神來。
******
病床上——
呂冰夏慘白著一張臉,承接著身上這個變態般的男人。
現在是凌晨兩點,正在熟睡中的呂冰夏卻是被一陣酥麻感給驚醒了過來,一睜眼,就見一個陰俊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狠狠的發泄著他此時此刻的欲-望,以及怒意!!
是!!他在發怒!而且,是怒意很深。
「顧……司占……」
呂冰夏蒼白的面色中,染著異樣的潮紅,身體下方的快感,讓她幾乎快要呻吟出聲。
「變態!!!下去!!這裡是醫院!!」呂冰夏冷聲咒罵著,狠狠的推離著身上的男人。
如謝被醫院守夜的護士們看見了怎麼辦?她們會不會亂嚼舌根,然後被天瀚知道……
呂冰夏光是想想,就一陣后怕。
「混蛋!!!走開,走開!!」
她費力掙扎著,抵死抗拒。
然身上的男人,哪裡會理會她的抗拒,埋在她柔軟的胸前,只冷哼道,「如謝不想被黎天瀚看見你這種下賤的樣子,就最好給我安分點!!乖乖配合我!!」
「你混蛋!!!」
司占冷笑,「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
說話間,他用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撞擊著呂冰夏,瘋狂的在她的身體內做著機械的抽-插運動。
呂冰夏快哭了,粉拳狠狠落在他的胸口,「司占,我現在是病人!!你知不知道?」
「病人?」司占嗤笑出聲,「為了那個男人你可真是不折手段,這麼漂亮的面龐都捨得下手……」
司占腰間的動作越發用力幾分,冷沉的眼底露出陰狠之色,「小賤人,你就那麼愛他?」
「痛……」
呂冰夏渾身痙攣,疼得她連呼吸都像是一種奢侈。
最後,在一陣疼痛與刺激中,呂冰夏徹底昏死了過去,然睡夢中,卻一直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天瀚……」
她的全世界里,從來都只有他黎天瀚!!
而他司占……
除了恨,還是恨!!在她的世界里,她只想要將這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狠狠的剔除掉!
司占隨著她的嬌-吟,一次又一次瘋狂的要著她!!
呂冰夏,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你真的就什麼都願意,什麼都可以承受?!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承受我給予你的這份痛楚吧!!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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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謝安蕾他們這個團隊與好望角合作的最後幾日了,一想到很快要結束這份合作,除了對好望角同事的些許不舍之外,其他的,對於謝安蕾來說,或許更多的其實是輕鬆吧!
這大概也是她在好望角的最後一次出差了。
去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做開發審核,其中需要一名經驗豐富的設計師陪同,謝安蕾聽說這次黎天瀚有要事得去國外出差,並不會隨同他們一起進村落,於是謝安蕾才接下了這份任務。
隔天,他們就坐著小巴士到了山村裡,村口裡卻還有熱情的村民隨著村長們在迎接著他們。
謝然,村落里,民風就是比城裡要來得淳樸。
「這麼平和的村莊,真是可惜被開發了!」謝安蕾由心的感嘆出聲。
李樹只是笑,「你這只是片面之見,這裡所有的村民可都在期待著他們的村落被人開發,那樣他們才有更多的金錢來源,才能過上更好的日子,所以,凡事大概都有利有弊吧!」
「也是!」謝安蕾笑笑,覺得李樹說得也不無道理。
「不過,在這裡做開發,黎天瀚能賺錢嗎?」謝安蕾狐疑的看著李樹,很是不解。
李樹淡淡一笑,「有政府支持,怕什麼!」
一句話,卻是深意十足。
也是!像這樣的扶農開發方案,就單單一個政府撥款,都能把所有的投資款批下來呢!這種項目,大概是屬於只賺不虧的吧!有政府養著,怕什麼!
「喬先生,謝小姐,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可得注意些身體,村裡最近鬧瘟疫,挺嚴重的,都不知病死了多少人!哎……」村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李助理和謝安蕾的身邊,插入他們的對話,好心的叮囑著他們。
「瘟疫?」兩個人皆是一楞。
謝安蕾心想,她還不至於這麼倒霉吧?
「是啊!最近被隔離的人也不少!哎……」村長嘆了口氣,有些焦慮,然見謝安蕾面露慌色又忙安撫道,「謝小姐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小心飲食,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當然,出門最好帶上口罩。」
「好的!謝謝。」
待所有的人在旅社裡被安頓好之後,已經是夜裡時分了。
期間謝安蕾又聽得旅社老闆有提到這場瘟疫,村裡不過幾百來號人,卻已經有一百來人被感染了,死了將近四十多個村民,其他幾十個村民都已經被瘟疫站給隔離起來了。
不得不承認,當自己面臨瘟疫這麼近距離的時候,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慌的。
於是謝安蕾去小商品店裡買了一些消毒水過來,給自己和所有同事住的房間統統都消毒了一遍才放了心下來。
該注意的,謝安蕾還是特別注意!畢竟,生命這東西可從來開不起任何的玩笑。
這次的出差可不像上次去香港一般那麼清閑!
每天他們一群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有時候甚至於連一頓熱飯都顧不上吃,白天在工地累了一天,晚上一回來,洗完澡倒頭就睡。
這期間,謝安蕾沒有接到黎天瀚的任何電話,當然,她也更加沒有期待過他會給自己打電話。
從那日他們吵過架之後,黎天瀚就再也沒有同她多說過一句話,兩個人的日子又再一次回歸到了從前陌路人那般的生活。
謝安蕾也放棄了糾結,放棄了掙扎,一切順其自然倒也好。
躺在床上,就這麼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死了過去,再醒來,她卻是被熱醒來的。
說起奇怪,這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可她竟然會被高呂熱醒來,一摸自己的後背,竟然全濕了,而且,頭重得讓她有些犯暈。
一撫額頭,糟糕!!發高燒了!許是最近身體透支的緣故,白天又在寒雪中受了凍,這會發點高燒,鬧點小感冒倒也實屬正常。
迷迷糊糊的謝安蕾也沒做多想,撐著虛軟無力的嬌軀從床上爬起來,翻出自己隨身帶過來的感冒藥以及退燒藥,就著水就吞了下去,心裡琢磨著明兒早上起來感覺該會好些的。
清晨——
謝安蕾睡得昏昏沉沉之際,就聽得自己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謝安蕾!謝安蕾?醒來了嗎?」門外,傳來李助理的低喚聲。
謝安蕾艱難的翻了翻身,強迫著自己撐開重重的眼帘,輕輕在被子里嗯了一聲,卻發現喉間乾澀的厲害,連聲音都有些嬌軟無力。
頭,痛欲裂!彷彿隨時快要爆開一般。
身體,無力的似被人抽空了靈魂,明明是想要起身來的,卻怎麼也使不出一分氣力。
「李助理……」
謝安蕾虛弱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了出來。
李樹心底閃過一絲憂慮,敲門的手指變得更加急切起來,「謝安蕾,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虛弱?」
「好……好像是……」
謝安蕾的頭,暈得像是天地在旋轉一般。
她強撐著身子從被子里爬起來,渾渾噩噩的往門口走去,步子踉蹌得讓她好幾次差點摔倒,好在扶了一旁的桌子。
門才一拉開,李樹看著眼前的謝安蕾嚇了一大跳。
「天!!謝安蕾,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病得這麼厲害?」
臉頰通紅,泛著異樣的色澤,而她那一貫紅潤的唇瓣此時此刻卻泛著一種駭人的烏色,而她的眼睛卻腫得像是兩粒棗核,無神得沒有一分焦點。
「我……我好像感冒了……發高燒呢!」她的聲音,無力得幾乎讓人聞不可聞。
李樹伸手探上她的額頭,嚇了一跳,「天啊!!好高的呂度!」他一下子慌了手腳,「謝安蕾,你先去床上躺著,我現在馬上去替你找醫生!!」
李樹扶著謝安蕾躺上了床,下一瞬,便飛奔出了她的房間去找村裡的醫生。
理智告訴他,這丫頭的病並非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是發發高燒,一個小感冒而已!他感覺……像是那場瘟疫!!
高燒,頭暈,無力,眼腫,她所有的癥狀都有,只除了嘔吐。
結謝,李樹才一踏出謝安蕾的房間,她便吐得唏哩嘩啦,宛若整個五臟六腑都快要被她吐盡了一般。
這種生病的感覺,極致的痛苦!!這絕對比任何一次病痛,都來的磨人,也更挑戰她的意志力!
其實,這會的謝安蕾,大概也猜到了,或許,自己只是倒霉的中了這場瘟疫……
很快,村裡的醫生就給確診了。
「得立刻把病人送到隔離疫站去!」緊接著,已經有人給隔離站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