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也許大爆,也許不爆,親們先不要抱太大希望!小哈只能說儘力為之!!)
葉泉和葉幕的對話,一旁的黎九聽的莫名其妙,但看葉幕一臉劍拔弩張,話語里明諷暗嘲,黎九也立刻明白,這兩人,應該是仇人關係。感覺自己存在多餘,黎九索性借口離開。
「過兩天就是我的婚禮.」葉泉一邊喝著酒,一邊面帶微笑的說道,「他想在x市低調的舉行一場婚禮,然後去國外領證時,再高調隆重的舉辦一次,你不祝福我一句嗎?這也算是祝福你自己。」
葉泉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肖燼嚴。
葉泉一直乖順的呆在肖燼嚴身邊,目的只為幫伏倫竊取有用的機密情報,因為肖燼嚴對此刻葉幕模樣的葉泉警戒心幾乎為零,所以葉泉可以輕易拿到任何肖燼嚴的東西,而以肖燼嚴對他的著迷程度,無論調查誰,也不會懷疑到這個葉泉身上。
葉幕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低著頭,眸色深沉,「你就沒想過肖燼嚴有一天會知道真相,然後你被....」
「已經沒有真相了不是嗎?」葉泉玩著手裡的空酒杯,笑的格外動人,「不被別人承認的,永遠成不了真相。這種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否則,你也不會到現在還保持沉默。」
葉幕發現自己真的是小瞧了這個葉泉,明明在自己記憶里,葉泉是個膽小懦弱的男人,而現在,他看上去那麼精明,城府至深,心機叵測。
時間果然會改變一切,人之本性,以及對世界本有的認知,都抵不過人對**的追求。葉幕有些感傷,如果,僅僅只是如果,自己能變的像肖燼嚴那樣十惡不赦些,或者,對自由的**更強烈些,或許就能在肖燼嚴熟睡在自己身旁時,在他的心臟處,刺上致命一刀。
「伏倫是想讓你要他的命嗎?」葉幕低頭喝著酒,也許是因為心口悶的難受,葉幕一個勁的給自己灌酒。
「這好像不是你應該關心。」葉泉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你已經知道的太多了,伏爺隨時都會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再勸你一次,離開x市吧。」
葉幕自嘲的笑了一聲,「如果伏倫真會要我的命,以他的勢力,我離開x市又能怎樣,也許只會死的更快。」
「你可以到國外呆上一段時間,只要不出現在肖燼嚴眼前,我會勸伏爺放過你。」葉泉恢復之前一派祥和的模樣,似乎真為葉幕著想著。
葉幕定神的觀察著葉泉的神情,捉摸不透葉泉的心思,照理說,這個男人應該巴不得自己死才對,居然這麼好心?
「我知道你對我心存芥蒂,但我真心想你能夠活著,你的身體是我的,你要是死了,我會覺得自己不人不鬼。」葉泉低著頭,望著杯子里的液體,神色哀傷。
葉幕半信半疑的望著葉泉,總覺自己越來越讀不懂這個葉泉。但葉泉的話還隱隱觸動了葉幕,因為他也有類似的想法,因為彼此佔用著對方的身體,葉幕對葉泉的這種感觸深有體會。
葉泉見葉幕保持沉默,繼續低聲道:「六天後,美國著名的**劇院,有一場合奏演出,我幫你妹妹爭得了一個表演權力,這是她第一次出席這樣盛大的表演,你作為他的親哥哥,難道不應該去鼓勵一下她嗎?」
「你幫她....」葉幕吃驚的望著葉泉,他知道現在葉泉以自己的名義和葉雅通過幾次電話,但他沒想到,葉泉會這麼幫助葉雅,這樣的權力,葉泉怕是動用了肖燼嚴的勢力關係。
「你不用感激我,他雖然不是我的妹妹,但在肖總眼底畢竟是,所以我總得為她做點什麼吧。」葉泉風輕雲淡的打消了葉幕的疑慮,隨之認真道:「她跟我說她很緊張,每天熬夜的練習,所以我想,如果你去陪他的話,她大概能心安些。」
「我真沒想到,你為了讓我離開x市,居然做那麼多,不過還是謝謝你。」葉幕輕笑道,「我會離開x市,但只會在美國呆上半月左右。」
聽葉泉這麼說,葉幕的確想去國外陪陪葉雅,他和葉雅都是習慣了孤獨的人,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承受著周圍的壓力,作為葉雅的親哥哥,葉幕總覺得自己為葉雅做的太少。葉雅好不容易走出病魔的威脅,終於有機會觸及夢想殿堂的大門,在這對葉雅來說最重要的時刻,自己的確應該出現在她身邊,給她送去鼓勵和支持。
葉泉心中暗暗鬆一口氣,但臉上依舊很平靜,「半月已經可以了,至少那時候,伏爺對你不會再有殺心,而我,也會和肖總到國外度蜜月。」
葉泉的話令葉幕感到一陣心絞,低下頭繼續喝著酒,葉幕淡淡道:「你和他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大後天!」葉泉脫口而出。
「那我後天就走!」
「好,我幫你準備機票,到時候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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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泉走後,葉幕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酒,一杯一杯的仰頭灌著,心中的苦痛終於瀰漫開來。
他要結婚了,他終於要結婚了,以後,他再也不會和他有糾葛了。
他期盼了兩世的渴望終於實現了,那個惡魔想要的,想永遠在一起的人,終於不是自己了。
而自己,終於掙脫了惡魔的牢籠,糾纏了兩世,終於以陌路人收場。
葉幕用手撐著眉心,本以為不會再有的淚水從眼角悄悄滑落,苦澀的眼淚就這樣淹沒了葉幕的理智,這一刻,葉幕終於徹底清楚了對肖燼嚴的愛恨,那種心臟疼痛的感覺,他再也無法逃避。
葉幕最後是被黎九開車送回了家,架著葉幕進公寓時,葉幕摟著黎九耍起了酒瘋,一陣手舞足蹈后,葉幕像個迷途的孩子,趴在黎九的肩上嚎啕大哭,最後睡著時,黎九望著葉幕憔悴的面容,深為之心痛。
第二天,葉幕便向葉晨俊請了半月的假,坦言說出國處理一些私事,葉晨俊並沒有多問,囑託了幾句后,痛快的給葉幕批了假。
葉幕只當自己去旅遊,想著到了美國再為葉雅買些禮物,到時候突然出現,也算是給葉雅一個驚喜。雖然只能以葉泉的身份,不過葉幕還是很期待....
葉幕沒想到葉泉為自己準備那麼全面,不僅是機票,還有一個行李箱,嶄新的衣服和必備品一樣不少。葉幕只是簡單得打開看了看,便發現自己已經什麼都不需要再準備了。
在離開前的這一晚,肖燼嚴沒有出現,葉幕一個人吃著兩個人的飯菜量,清秀的臉上暮靄沉沉。
他後天就要結婚了,明天的離開,算是自己的逃避嗎?葉幕這樣想著,門鈴突然響起,葉幕一驚,立刻起身去開門。只是,是孟傳新。
孟傳新並沒有停留太久,只是詢問葉幕肖燼嚴的手機是否忘在這裡,等葉幕將手機交給孟傳新時,孟傳新恭敬的說了聲謝謝,隨之便離開。
葉幕有些失落的關上門,正打算繼續用餐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又是那串號碼,葉幕眉色一沉,毫不猶豫的掛掉了電話。
伏倫的電話,他實在不想接!而且,也不能接!更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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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葉幕所預料的那樣,肖燼嚴沒有派任何人跟蹤著自己。順利到達機場后,葉幕辦完手續便坐在椅子上等待。
葉幕獃滯的望著眼前人來人往,漸漸難過起來,他就是賤的太深,才會不甘心承認自己不再是肖燼嚴的唯一,因為害怕被惡魔所愛,才會一直去否定自己對肖燼嚴的感覺。其實,在洛秦天離自己而去的時候,肖燼嚴已經一步步的走進了自己心裡,因為內心出現空隙,更因為,肖燼嚴的愛,殘暴的令葉幕永生不忘。
正當葉幕低頭失神暗殤時,頭頂突然傳來聲音。
「葉先生,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鏗鏘有力的腔調,葉幕抬頭一看,原來是肖燼嚴的保鏢,孟傳新。
葉幕站起身,有些疑惑的皺著眉,「找我有什麼事嗎?難道肖燼嚴不放我走!」
「燼哥只是想從您身上確定一些事,若和您沒有關係,燼哥是不會阻止您離開的。」
「一件事?什麼事?」
「葉先生跟我們走就是了。」孟傳新說著,向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立刻上前,將葉幕的行李拉手握在手心。
「你們沒權利對我這樣!?」葉幕急的大吼一聲,伸手去奪男人手裡的行李,卻被孟傳新一把抓住手腕。
「對不起葉先生,您的反抗行為,等屬下彙報給燼哥時,只會讓燼哥覺得你是在心虛。」
「什麼心虛不心虛的?我要出國是因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跟肖燼嚴有什麼關係!你給我放手!」葉幕並沒有反應過來孟傳新話里的意思,只在不停的掰著孟傳新的手。
葉幕掙脫不開孟傳新的手,只好繼續道:「肖燼嚴已經快結婚了,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我告訴葉幕嗎?!」
孟傳新突然鬆開葉幕的手,無比嚴肅的望著葉幕,「您要逃走,正是幕先生告訴我們的。」為區分葉幕和葉泉,孟傳新稱呼「葉幕」為幕先生。
葉幕驚住,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你...你什麼意思?」
「葉先生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應該很清楚。」孟傳新說著,單膝蹲下身,將葉幕的行李箱打開。一眼望去只是些普通生活用品和衣物,孟傳新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便定睛在微微鼓起的蓋子內側,於是迅速伸手撕掉了行李箱蓋子內側的那一層布,果然,幾張紙從裡面顯露出來。
葉幕更加驚愕的望著這一幕,行李箱里藏著這幾張紙?他怎麼不知道?!
孟傳新拿出那些紙,細細的看了眼,隨之拿到葉幕眼前,淡淡道:「這是手抄的皇剎機密以及燼哥在東南亞的幾條運貨路線,現在,葉先生應該清楚,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葉幕徹底慌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葉泉給自己下的套,從鼓動自己離開,到給葉雅爭取演奏的名額,至始至終,自己都被葉泉算計在局。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葉幕急的擺著手,慌張道:「我真的不知道這裡面會有這種東西,這個行李箱不是...」
「我們目前了解的不僅只有這些。」孟傳新打斷葉幕,面無表情道:「葉先生您的過去,以及您和伏倫的關係,我們都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所以葉先生您還是到燼哥面前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