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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回來了，耽誤了點時間，沒有回晚，讓大家久等吧。」

  放下肩膀上的西露絲艾柯露, 將懷裡撒嬌的愛麗絲小貓般拎起，拍拍屁股站起來，明明是第一次，卻感覺這套動作下來，竟是行雲流水，嫻熟無比。

  「大人以前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回來的。」維拉絲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湯勺，示意我沒有回晚, 晚飯還在做著。

  或許是我腦洞太大, 卻禁不住這樣想, 如果自己回晚了，那她手中握著的湯勺，會不會換成平底鍋？

  「我記不大得了，沒有晚就好，誒喲喂，西露絲，艾柯露，我的寶貝女兒，爸爸想死你們了，昨晚怎麼沒見著你們倆。」回過頭，抱著女兒吧嗒吧嗒親上兩口，能量補充完畢。

  雙子公主也黏人的緊，跳起來掛著脖子，反手也在我臉上重重MUA一下，才開口應道。

  「西露絲（艾柯露）是住宿生，平時住在學校裡頭。」

  應該是從維拉絲那裡得知了我又又又失憶的消息, 對於我的詢問她們沒有露出一點驚訝。

  「那今天怎麼回來了？」我下意識的追著話尾問道。

  「今天是周末呀爸爸。」公主殿下們噗嗤一笑, 讓我有點難為情, 出門不看日曆，這事可沒辦法用失憶解釋，老尷尬了。

  「咳咳，這樣啊。」我打量著笑顏如花，青春氣息洋溢的女兒們，忍不住又摸了摸她們的腦袋。

  完全接受了她們縮水的設定。

  仔細想想，其實這樣才合理，如果不縮水的話，這女兒的設定怕是怎麼也圓不了吧，以狗幻境的細節狂魔屬性，做出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再仔細想想，其實大可不必那麼驚訝，在雙子公主之前，其實已經有一個可憐少女被縮水了，只不過我當時沒留意到。

  莎拉，比雙子公主還要大好幾歲的她，現在不也變成女子高中生了麼？

  為什麼當時就沒有留意到這種變化呢？

  為什麼雙子公主就能一眼看出來呢？

  你們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是人性的扭曲, 還是道德的淪喪？

  很迷，真的很迷，我只能說, 答桉藏在每一個人的心中，輕易不會說出口，今晚大家都是謎語人。

  一手牽著一個，懷裡掛著一個，轉眼功夫，屋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我迅速進入了老父親的節奏，問東問西。

  在學校有沒有被人欺負呀，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呀，錢夠不夠花呀，有沒有學習好又帥氣對他有好感的男同學呀等等。

  哦，順便一說，設定上，西露絲艾柯露現在是上初二，學習成績年級前三，賊優秀，不愧是我女兒，聯盟的公主殿下。

  這樣漸漸弄清楚一些狗幻境安排的設定後，我輕咳數聲，感覺要做一些未雨綢繆的事情了。

  天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其他女兒，讓我一臉懵逼，乘現在的機會問清楚最好。

  「咳咳，西露絲艾柯露，我的寶貝女兒呀，你們看，爸爸這兩天失憶了，好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雙子公主點點頭，目露關切。

  「但是，爸爸還記得西露絲（艾柯露），所以不打緊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話是這麼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我就在想呀，能不能跟爸爸好好說一說，好讓爸爸能儘快回憶起來。」

  做足了前戲，我緩緩開口：「比如說，除了你們兩個以外，爸爸還有多少女兒。」

  雙子公主沒有絲毫猶豫：「西露絲（艾柯露）還有兩位姐姐。」

  「哦~~~」

  我若有所思，都有誰呢，讓我想一想，小黑炭應該是，那另外一個……卡潔兒？艾莉露潔？

  「莉莉斯？」

  我試著問道，兩個小公主小雞啄米的點頭，欣慰而喜悅，好像在說，不愧是爸爸，失憶了還記得我們。

  我信心大增，感覺穩了：「然後是卡潔兒？」

  之所以沒有猜艾莉露潔，是因為這小小天使出場有點太晚了，和家裡其他女孩的感情比不得卡潔兒，以狗幻境的細節操作，選卡潔兒的可能性比艾莉露潔要大。

  「怎麼可能，那樣的笨蛋怎麼能當爸爸的女兒。」

  「對對對，只不過是區區胸大無腦的笨蛋而已。」

  「會把我們家平均智商拉低的。」

  「爸爸是不是搞混了，笨蛋卡潔兒是我們的同班同學。」

  「……」

  感覺信息量有點大，不過看雙子公主的反應，應該沒有撒謊，小天使確實不是。

  既然不在我這，那應該就是大師兄那邊了，不過這更加合理，拉爾出現了，大師兄二師兄肯定不會缺席，要是我把卡潔兒薅了，那大師兄該有多慘。

  現實也就罷了，連幻境裡都莫得女兒，我這個第一女兒控都忍不住要同情流淚了。

  「那應該是艾莉露潔了。」我十分肯定，排除法誰不會？

  結果雙子公主的反應讓我措不及防：「艾莉露潔？是誰？西露絲（艾柯露）的新姐妹嗎？」

  竟然不認識艾莉露潔，難道小小天使沒有登場？

  我有點懵圈，不是卡潔兒，也不是艾莉露潔，那還能是誰？總不可能是小布可吧。

  等等！

  我忽然一個激靈，腦海中一道人影一閃而過，脫口而出。

  「小茉莉？」

  只見西露絲艾柯露鬆口氣，一副為三無公主感到高興的樣子，拼命點頭。

  還好，爸爸沒有把茉莉姐姐給忘了，不然茉莉姐姐該多可憐。

  雖然說，茉莉姐姐確實沒啥存在感，就連自己也會經常忘了還有這麼個姐姐，怪不好意思的。

  還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哪怕是水晶，琪露諾，我覺得可能性都更大一點，偏偏是那三無公主，憑什麼為什麼，只因為她是公主？

  算了，破幻境而已，沒必要追究。

  「那……小茉莉現在人呢？」我又問道。

  「茉莉姐姐在讀大學呢，周末有的時候回來，有的時候不回。」

  雙子公主不知為何猶豫了一番，露出不大確認的語氣。

  「其實，爸爸好像還有一個女兒。」

  「什麼叫好像？連你們也失憶了麼？」我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感嘆貴圈真亂。

  等等，我是貴圈？

  「不是不是，是因為我們只聽說過，卻還沒有見到過那個姐姐。」

  「也不知道名字？」我好奇了，到底是誰？

  「不知道，爸爸沒有告訴我們，只說等那位姐姐回來後自然會知道。」

  「那我告訴過你們，她到底去了哪裡嗎？」

  「我記得爸爸說過，那個姐姐是爸爸最初最早的第一個女兒，比小茉莉姐姐還要早。」頓了頓，雙子公主接著說道。

  「然後有一天，那位大姐姐留下一封信，說要去西伯利亞挖煤，然後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爸爸是這麼告訴我們的。」

  「……」

  神它喵去西伯利亞挖煤，怎麼不說去南極獵熊，北極捕鯨？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破幻境這個玩笑有點大，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個逗比女兒。

  算了，暫時不管它，先捋順眼前的事情再說，魯迅先生曾經說過，船到橋頭自然沉。

  忍著吐槽，又和雙子公主聊了一會，獲得了更多詳盡的信息。

  比如說，她們口中的笨蛋卡潔兒，竟然也是年紀前三的存在，換言之，她們三個包辦了年紀前三，我到是不知道，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小天使學習竟然能這麼好，或許是固有的印象限制了我的想像能力。

  回想一下，剛才雙子公主說了胸大無腦這個字眼，看來卡潔兒的狀態應該是處於解開限制的成長期，而不是我熟悉的幼年期。

  想想也只有這樣設定才合理，要是以平時的狀態和雙子公主在一起，在同一個班讀書，那才叫荒謬。

  有大師兄和安潔莉爾大嫂這樣的優秀基因，卡潔兒學習好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情，有點期待和她碰面了，不知道這小天使在幻境裡還黏不黏我。

  又問了小幽靈，愛麗絲，今天一整天都幹了些什麼，是不是都在睡懶覺，準備啥時候出去找工作，掙錢，交朋友，告別宅女生活，氣的這小聖女抱著我的腦袋張嘴就啃。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不出所料是琳亞和來娜這對塑料親姐妹，才剛進門，維拉絲就把菜給上齊了，這時間掐的，怕也是家裡的常客了。

  一家人圍著飯桌，有說有笑，雖然還少了一些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卻也多少讓我找到了幾分現實家中的感覺，看看窗外的五光十色夜景，一句話不由自主的從嘴裡蹦出。

  「真是……和平啊。」

  「瞧吳大哥你這話說的，這國家，這社會，這年頭，難道還有不和平的時候？莫非吳大哥想去西邊體驗槍林彈雨的刺激人生？」琳亞這小妮子，仗著青梅竹馬身份，最喜歡和我頂嘴了。

  「有啊，別說什麼去西邊，就是下午你把我扔在店裡的時候。」我幽幽望著她，小妮子可一點都不懂羞愧，反而振振有詞。

  「我是看蕾娜有點不開心。」

  「所以你就把我賣了給她尋開心？」

  「這是男士風度，看見遇到煩惱的少女，不是應該立刻伸出援手嗎？吳大哥就是這樣溫柔的男人。」

  「我覺得你這話是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

  「吳大哥的錯覺罷了。」

  飯桌上少了咄咄逼人的雙娜組合，沒想到下一個畢生之敵竟然會是你，我的青梅竹馬！

  而且，牙尖嘴利功夫有過之無不及，精通各種軟刀子硬刀子，句句戳心，和雙娜組合鬥嘴我還勉強有來有回，和琳亞斗，只有被玩弄的份，氣的我快子一擺，發誓三分鐘之內，不再理她。

  然後耐不住寂寞的，去撩撥維拉絲。

  「維拉絲，其實呢我有個疑惑。」

  「嗯？」咬著快尖露出疑惑表情的小狗狗萌呆了，怪不得能反殺青梅，乾的漂亮。

  「你看西露絲艾柯露十五歲了，我呢，身份證上顯示三十歲整，你應該比我還要小好幾歲，那麼問題來了，我們啥時候結的婚，啥時候生的孩子？」

  這個問題，深想下去，我覺得很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