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他們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阿竇，要是他們不願意，你也不用勉強他們。這是我們的事兒，咱們哥倆還是處咱們的，你不用參合。」
阿竇連忙道：「怎麼會！我昨天已經教訓過他們了，他們說，自己確實做錯了事兒。今天來道歉，也是自願的。」
「是嗎？」我看了看這幾個人，一點也沒有要道歉的樣子。
這時候，裴宇、韓飛、大毛等人從教室里出來了。裴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讓人去叫阿武了，這事兒還得他說了算。走，去廁所說話。」
我點點頭。阿竇臉上不是很好，但是也點頭同意了：「行，讓武哥來說這件事兒怎麼辦吧。反正，裴哥，剛剛我也給你說了，我們真的是誠心誠意來道歉的。咱們聯盟雖然剛剛結成沒有多少時間，但是結盟飯也吃了，咱們情誼也有了。我是真不想因為這些誤會，破壞了咱們的關係。」
「我承認，這事兒主要是我的責任，我沒管好好的人。但是，咱們各退一步吧，我保證，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行嗎，裴哥？！」
裴宇看著阿竇為難的樣子，咧嘴笑了笑，拍拍阿竇的肩膀：「放心吧，你的為人我們清楚。只是這事兒，得讓阿武、阿尋來決斷，不是嗎？我可以保證，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們兄弟。」
聽到裴宇這麼一說，阿竇明顯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說：「多謝裴哥理解了。」
裴宇擺擺手，說：「先去廁所吧，我煙癮犯了，得抽一根。」
我們一群人就這麼去了廁所。
廁所里，武奕一臉陰沉地抱著膀子，嘴裡叼著一根煙。他旁邊，還有幾個五、六、七班的人，不是很多，但都是骨幹，現在對武奕很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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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生了昨晚的事兒之後，我也是第一次見武奕。我過去，拍了拍武奕的肩膀。武奕點點頭，給了我一根煙，說：「尋哥，昨晚的事兒，謝謝你了。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做好，出了那麼大的事兒，我卻還不知道。要不是今早你們班的一個弟兄來告訴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事兒呢。」看起來，武靜還是有意瞞著武奕。不過這事兒，根本就瞞不住。
我把煙點了，說：「沒事兒，小靜是咱妹妹，誰欺負咱妹妹，我就跟誰拚命。今天人都到這兒了，咱們把事兒說清楚。雖然人是阿竇的，但是無論怎麼樣，咱們也別吃虧。」
似乎是聽到了「人是阿竇的」這句話，武奕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掙扎。他嘆了口氣，深深吸了一口煙，眉頭緊鎖。
這時候，人都進來了，不大的廁所都佔滿了人。一些其他上廁所的人見這個陣仗，沒有一個敢冒頭的，都悄悄溜走了，不敢留下看熱鬧。
武奕神色挺複雜的，看了阿竇的那幾個人，又看了看阿竇，開口了：「武靜是我妹妹，這事兒，得有一個說法。阿竇，咱們也算是兄弟了，我希望這件事完了，咱們還是兄弟。你人好，我知道，夾在我們中間，挺難受的吧。」
阿竇苦笑了一下，說：「武哥，這事兒，大家都退一步，行嗎？要是以後再出現這種事兒，我親自打斷他們的狗腿！」
武奕咬咬牙，說：「我得看他們的態度！」
阿竇點點頭，又踹了他身後的人一腳，說：「快，還不給武哥道歉！」
這幾個人依舊是那副態度，讓阿竇看得都眉頭直皺。他也不含糊，直接甩了其中一人一巴掌，怒道：「都他媽幹嘛呢？態度呢？！之前說的都他媽變成屎吃了嗎？！」
阿竇這些話，似乎是起到了點作用，一個人態度好了一點，朝武奕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武哥，我們不知道那是您妹妹。之前的一切，都得罪了。」
我一聽就有點不高興了，說：「這裡都是自己人，你別扯蛋。武靜和武奕的關係你敢說自己不知道？」
那幾個人沒說話，頭都低下去了。
阿竇臉色微變，咬了咬牙，看向了裴宇：「裴哥……」
裴宇面無表情，擺了擺手，說：「讓他們解決。」
阿竇無奈點點頭。
我上去就一巴掌打在了一個人臉上，怒道：「知道武靜是武奕的妹妹，你們還這麼整，是什麼意思？」
那個人嘴角被我打出了血，但是沒敢還手，低著頭說：「對不起，尋哥，武哥，我們錯了！」
「那你想怎麼辦？」
「尋哥你發話。」
「自己說！」我吼了出來。
那群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舉起手，開始往自己臉上抽。
「啪——啪——啪——」聲音很響，說明他們確實是沒有留力道。可能也是有幾分對我的怨念在吧，他們每個人都咬著牙，一聲不吭，使勁兒抽著自己的臉。
沒一會兒的功夫，所有人的臉都腫了起來，但是我跟武奕沒有一點讓他們停手的意思。
阿竇急得不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武奕、裴宇，卻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每個人嘴角都破了，臉上也一片青腫，已經沒有了人模樣。武奕面色緩和了一下，拉了我一下，說：「阿尋，差不多了吧？」
我點點頭，說：「行了，都停下來吧。」
他們停了手。
我說：「你們服嗎？」
他們看了我一眼，我並沒有看到一絲愧疚，反而是有怨恨。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都是大老爺們，被這麼折辱，不恨我就有鬼了。
雖然心裡不服，但他們肯定不會說出來，一個個都點點頭，說：「我們服！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尋哥，以後再也不會欺負武靜了……」
阿竇在一旁也幫腔，畢竟那些都是他們自己的弟兄，他也不忍心看著他們這麼被打。
我擺擺手，說：「不用說什麼，再有下次，連阿竇也罩不住你們，聽到了嗎！？」
他們都點頭，說自己聽到了。
我說：「那行，這事兒，就這麼了了。阿竇，今天的事兒對不住了，這些人是你弟兄，但是受欺負的是我們妹妹。所以，我才這麼搞他們，要不然，他們記不住。」
阿竇面無表情，說：「沒事，沒事，都是他們應該的。」
裴宇拍拍阿竇，說：「行了，阿竇，你先帶這些人回去吧，我們在這裡抽根煙。」說著，還遞給了阿竇一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