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雲嵐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問一個在意了好多年的問題，「寧宸，你喜歡我嗎？」

或者說，五年過後，還喜歡著她嗎？

「施雲嵐，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我不計較你一聲不吭就拋下孩子消失，你也別在意我以前對你說過的狠話，你回來，我娶你，我們帶著寧煜一起生活好不好？」寧宸的頭抵著她的肩，施雲嵐感覺到有些潮濕，她不確定是寧宸的汗還是淚。

施雲嵐眼眶被打濕，她想都不敢想過，寧宸有一天說要娶她。

寧宸被施雲嵐主動吻住時，他只是頓了一下，然後開始回應她的熱情，在兩個人的隔閡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施雲嵐也是這麼主動的想要接近他。

兩個人在樓道里親熱著，樓道里充斥兩個人沉重的呼吸聲，最後，施雲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拿出鑰匙開門的，她只記得這個晚上，她是黏著寧宸入睡的。

她幸福到不想醒過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鬧鐘上的時間后，還沒來得及害羞自己全裸地躺在寧宸懷裡，整個人就要炸了。

她上班要遲到了！

寧宸醒來時一撈，沒人，皺了皺眉，接著起來，看到穿戴整齊的施雲嵐準備出門。

「你要出去哪？」起床氣有點重。

施雲嵐跑過來彎了一下身子，摟住寧宸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就是一口，「乖，你多睡會兒，我要去上班了。」

然後就走了。

寧宸：「……」

睡完他后的第二天早上就這麼敷衍他？

幼兒園老師中午也是要沒法下班的，寧宸突然意識到，施雲嵐平時對著寧煜的時間，比對著他的時間，還要多得多。

施雲嵐心情好到笑得比平時還要燦爛得多，倒是寧煜，愁眉苦臉了好久。

「小煜，你怎麼了？」

「老師，我爸爸昨晚夜不歸宿。」寧煜更加愁了。

施雲嵐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是啊，她跟寧宸在一起，怎麼跟寧煜解釋她是他的媽媽，又怎麼解釋，缺席了他成長的五年。

「小煜，你爸爸是大人了，不會出什麼事的。」施雲嵐摸了摸寧煜的小腦袋。

「老師不是這樣的，我是怕我爸爸出去鬼混了，他對不起我媽媽怎麼辦？」

「你……媽媽？」

寧煜乖乖地點頭啊，抬頭對著施雲嵐說，「是啊老師，我爸爸以前肯定是個混蛋，不然我媽媽怎麼會不要他？」

「……」這話真的很難接下去。

然後，下午五點，寧宸準時來接寧煜回家。

施雲嵐煞有其事地送寧煜出門，結果寧宸只是牽著寧煜的手，拉著他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看著施雲嵐一個接著一個地送其他小朋友走。

「爸爸，我們在這裡幹嘛？」

寧宸正在翻一本兒童讀物，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等你媽媽。」

「爸爸，你追回媽媽了？」寧煜一下子抓住話的關鍵。

對於寧煜的話，寧宸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那個女人還需要追嗎？

從小就跟著他後面跑，誰追誰還說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