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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自救指南 - 第38章字體大小: A+
     
      第38章 豪門換子03

      城市的霓虹將喧鬧的街道照亮,燈火闌珊處, 男人站在車旁, 目光與謝厭撞上, 神色有刹那間的慌張。

      戚重九?謝厭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次跟蹤,不禁覺得極為困惑。

      他不確定戚重九這兩次是不是真的在跟蹤自己, 但在京市還能碰到面, 不得不說,此種緣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正想著要不要當作沒看見, 謝厭就見男人先他一步, 落荒而逃般上車離開。

      他很想用小八新學的網路用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想想還是算了, 他要維持風度。

      戚重九靠在車中後座上,右手緊緊攥住心臟處的衣服, 即便揪出皺褶也不在意。他來京市參加會議, 少年今日的行程還沒來得及看, 他就接到衛恒的電話。

      衛恒說少年就是那位提出設想的天才,戚重九竟奇異地發覺自己接受良好, 似乎在自己的潛意識裡, 少年的能耐還遠不止如此。

      實在叫人匪夷所思。他什麼時候這麼不理智過?

      可當時激動的心情掩蓋住其他情緒,他無暇思慮過多,就令人開車在這附近等待, 終於看到少年從京大校園出來。

      自一年前的跟蹤給少年帶來困擾, 戚重九就再也沒見過謝厭, 他本以為一年的時間足以讓自己冷靜並忘卻, 可有時候,感情上的事情沒有道理可言。

      衛恒的電話讓他的思念再也壓抑不住,急切想見到少年的情緒如洪流般瞬間擊垮高築的堤壩,沖碎他的理智。

      他要見到少年!

      “總裁,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司機見他揪著心臟處,以為他的病又開始犯了。

      “沒事,回酒店。”戚重九深吸一口氣,他只是因為剛才太過用力,用力控制自己走向少年的步伐,才覺得心臟隱隱作痛。

      美美睡了一覺的謝厭,並不知道某人因他徹夜難眠。他精神奕奕地來到京大實驗室,在李教授的教導下開始學習現代實驗操作。

      其實這些與他在古代煉製解藥的過程並不差多少,只是他煉藥的時候憑藉的是極精准的直覺,而這些實驗有高科技器具配置,倒是方便許多。

      “小謝啊,你這高考結束,有沒有想過上哪個大學,選哪個專業?”李教授看謝厭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孫輩,極為和藹可親。

      謝厭對他的觀感很好,也不瞞他,道:“我打算主修京大生物系,輔修臨床醫學。”

      李教授聞言,滄桑的臉上頓時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好!好!你來京大,以後可常來我的實驗室,有什麼問題咱們面對面討論,比發郵件方便多啦!”

      “好,”謝厭擺弄著器皿,笑著頷首,“李老,之前針對那個特殊病例,我們都認為身體機能的迅速衰竭,是因為身體細胞的某種病變造成,所以提出修復細胞的設想,不過在修復過程中,你們發現修復過後的細胞只能維持短時間的活性,可若是該細胞衰老消亡,新生細胞依舊遺傳病變的特性,對嗎?”

      李教授連連點頭,“對,目前沒有辦法將修復後的細胞特性遺傳下去,所以很難徹底解決問題。”

      謝厭若有所思,這種病似乎跟上個世界中毒後的魏謙有點像。那毒是他自己配製而成,當時他並沒有細胞的概念,只是想讓魏謙慢慢喪失生機而已,不過現在想想,那毒應該是破壞了魏謙體內的細胞,使細胞迅速老化,而新生細胞的速度遠不及消亡的細胞,才會使他漸漸面臨死亡。

      既然魏謙的毒他可以輕易解決,這種病例他也一定能解出來!

      “李老,我能見見那位病人嗎?”在此之前,關於那位元病人的身體資料,都以文字資料形式呈現給謝厭,這完全比不上他親自診斷。

      李教授眉心一皺,親自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位可是個大忙人,就連他都沒見過幾面。

      “小謝,這恐怕不太容易。”他搖搖頭,而且在他心裡,謝厭確實理論扎實,但畢竟太過年輕,又沒有行醫資格,即便親眼見到病人也沒什麼用處。

      看出來李教授心中所想,謝厭解釋道:“李老,不瞞您說,我本身學習中醫多年,也見識過一些疑難雜症,所以想替那位病人看看。”

      李教授頓時極為驚訝,“你說你學過中醫,學到什麼程度了?”

      謝厭微微一愣,看起來有些茫然,“這程度有什麼量化標準嗎?”

      一拍腦袋,李教授自己也笑了,“也是。”笑完之後他改變主意,“既然你這麼想見他一面,那我幫你問問。”再說,他也想見一見戚重九,看看他身體已經到什麼狀況了。

      電話撥給衛恒,過一會兒衛恒才接聽,客氣道:“李教授,實驗有新進展?”

      “不是,是我和小謝想見見戚總,”李教授故意歎口氣,“一直以來,我們都通過醫院檢查出來的資料進行實驗,但資料是資料,我們需要對戚總的身體狀況進行全面直觀的瞭解,這對實驗的進展也有幫助。”

      那頭的衛恒很為難。他們來京市是為了參加會議,如今會議結束,他已經訂了明天早上的飛機回陽市,以戚總的性格,若無必要,不會更改行程。但此事又關乎戚總身體,他沒法回復,只道:“我去問問戚總,過會兒回復教授。”

      電話掛斷,謝厭在心裡問小八:“李教授方才說的是戚總?戚重九?”畢竟他昨天才在實驗室外見到衛恒,衛恒作為戚氏集團子公司的總經理,來這裡肯定是因為戚重九的吩咐。難道患病的是戚重九?

      小八運行強大的搜索功能,終於查出相關資訊,道:“大大,這件事在商界不是秘密,戚重九身染怪病,以現有的醫學水準,根本無法治療,他現在的身體依賴一些極貴的特殊藥物才勉強支撐,傳言都說他活不過三十五歲。”

      腦海中浮現男人冷銳冰寒的眸光,謝厭忽覺一陣心悸,他勉強穩住心神,道:“所以他才重金聘請李教授研究這種病?看來也挺惜命。”

      從李教授口中得知,他們接到這個研究項目也才不過一年時間,一開始沒有絲毫頭緒,後來在與自己的交流中才獲得一絲進展。也就是說,戚重九大約是在一年前開始打算研究治療病症的藥物,可為什麼沒有早幾年呢?

      想不明白的問題他不再去想,還是等見到戚重九本人再說。

      酒店內,衛恒捧著手機,來到戚重九房間門口,抬手輕敲。

      門被打開,男人英俊深刻的臉瞬間出現在眼前,發梢有水珠滴落,淡淡的沐浴乳清香撲鼻而來,素來冷漠的嗓音因為沐浴而顯得有些慵懶,“什麼事?”

      “剛才李教授打電話過來,說是要見您一面。”他將李教授的原話一絲不漏地複述出來,然後靜靜等待男人的指示。

      只是等待良久,都未聽到一字半語,忍不住細細觀察過去,見戚重九站在原地傻傻出神……哦不,怎麼能用“傻傻”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家英明神武的老闆呢?

      “總裁?”他小心翼翼出聲詢問。

      男人猛然回神,眼神又恢復之前的銳利,道:“你是說,李教授和謝硯要見我?”

      沒聽出來他的重音在“謝硯”兩個字上,衛恒點點頭,“可是明天回陽市的機票已經……”

      “取消明天行程,去京大。”戚重九斬釘截鐵,甚至有些急迫。

      衛恒微微一愣,看來戚總對自己的身體比以前上心多了。

      戚重九沒想到,他竟有機會能與少年如此靠近。少年微涼的指腹輕輕搭在自己的內腕上,卻令他突生灼熱。

      一旁的衛恒忍不住腹誹:這謝硯的架勢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把脈真的能診出什麼嗎?難道還能比科學儀器檢測出來的更加準確?

      戚重九則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整個人愈加顯得冰冷,一張俊臉繃得死緊,手臂肌肉線條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大,聽說戚重九不喜歡別人碰他。”小八也注意到這一點,就跟謝厭分析原因。

      謝厭倒沒在意戚重九“嫌棄”的神態,他正將脈象與男人的身體資料進行結合,發現確實如醫學分析那般,如任由身體繼續下去,定活不過三十五歲。怪不得戚氏集團的下一任繼承人會確定那麼早,還是個不知疾苦的傻孩子。

      “戚先生,”謝厭收回指尖,垂眸思索片刻,道,“我沒有行醫資格,但你要是願意相信我,我可以替你醫治,延長五年壽命不成問題。”其實他這是往少了說,若是他盡力醫治的話,戚重九活到六十歲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今自己太過年輕,話說得太滿反而沒人會相信。但即便如此,李教授和衛恒還是大吃一驚,被斷定活不過三十五歲的人,謝硯卻能延長五年壽命?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衛恒不禁看向戚重九,他覺得以老闆的性格,肯定不會相信,甚至覺得謝硯在說大話。然而,他驚奇地聽到老闆如是問道:“怎麼治?”

      對於男人的信任,謝厭也覺得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恢復神色,道:“我待會寫個方子,你按照上面所述去做便可,一直堅持下去,對身體大有裨益。雖不能徹底解決你的症狀,但可以延續壽命,你會有更多時間等待研究結果。”

      戚重九看向衛恒,衛恒連忙取來紙筆,謝厭便在李教授嘖嘖稱奇聲中,在紙上寫下一大串珍貴藥材的名稱,其後注上使用說明。

      衛恒看了半天,只覺得那些字很漂亮,他都認得,但組合在一起就有些看不懂了。

      “謝硯,這上面說的藥材熬制方法,還有藥浴的方法,似乎有些複雜。”畢竟熬藥也是講究技巧的,還有藥浴,步驟看起來也相當繁瑣,不是專業人士,對藥湯的變化很難掌握。

      “你們尋一水準不錯的中醫就行。”謝厭漫不經心道。

      衛恒正要點頭,就聽自家老闆說道:“比起其他醫生,我更相信開方子的人,我高薪聘請你怎麼樣?”聽起來頗有些迫不及待。

      戚重九能不迫不及待嗎?少年給了他希望,如果他可以繼續活個五年、十年,甚至更長時間,他是不是就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人?

      “高薪?”不得不說,聽到這兩個字,謝厭有些心動。畢竟上大學之後的花費還是挺高的,他又不願與人一起住宿舍,肯定要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而且他還想賺更多錢,建造屬於自己的實驗室。

      “一年五百萬。”戚重九不假思索道。

      小八頓時興奮起來,“大大,兩年就能在京市買房子啦!”

      五百萬實在不少,衛恒在一旁已經目瞪口呆,老闆果然大手筆啊!

      謝厭想了想,卻搖首道:“我將要在京市上大學,你身在陽市,不方便。”畢竟藥浴需要每旬一次。

      “沒有不方便,”戚重九開口道,“我就在京市。”

      衛恒驚訝地瞪大眼睛,卻明智地沒有拆穿老闆。

      此事對謝厭並無什麼不利影響,戚重九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不可能不答應。

      “這樣,現在是暑假,等回陽市後,我親自替你用一次藥,若是你認為效果不錯,再決定是否聘請我也不遲。”他頓了頓,“至於藥材,你自備。”

      戚重九自然全都聽他的,點頭絲毫不帶遲疑。

      事情既然敲定,謝厭繼續留下來進行研究,戚重九則俐落離開。

      在京市待了半個月,謝厭差不多將現代實驗器具摸透,對戚重九的病症有了更為清晰的解決思路,只是還需要時間去驗證。

      這日,他剛結束實驗,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用嚴肅的語氣問道:“請問,你是不是謝硯?謝從良是不是你的父親?”

      謝從良出事了?謝厭“嗯”了一聲,“什麼事?”

      “他因故意傷害他人,現在被拘留,要是想要保釋,需要及時申請,並交納保釋金。”謝厭作為謝從良唯一的親人,員警只能通知他一人。

      “打的誰?打成什麼樣?”謝厭覺得經過這一年的教育,謝從良應該收斂許多,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員警顯然沒想到謝厭這麼鎮定,愣了愣才回道:“具體事由你可以來局裡後詳細瞭解。”

      掛斷電話後,謝厭與李教授說明情況,訂了一張車票,回到陽市。

      見到謝從良的時候,他正滿臉委屈地縮在角落裡,見到謝厭頓時像見了家長的孩子,弄得員警相當懵圈,這兩人倒是誰是父誰是子啊?

      謝從良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但仍舊掩蓋不了他人渣的本質。謝厭之所以還留著他,不過是因為他罪不至死,而且這個時代的律法不允許,更重要的是,他與伍芳的牽絆最深,沒有他,如何引出伍芳?

      現在看來,效果著實不錯。

      瞭解案情之後,謝厭只覺得,因自己的出現,原來劇情的進展可能要發生極大的改變了。

      謝從良是在謝硯四歲的時候,帶著他從偏僻鄉鎮搬到陽市,彼時,伍芳已經與他離婚一年。離婚後,伍芳不知去向,而謝從良並不知道她就在陽市。

      陽市這麼大,一人住在髒亂不堪的破舊居民區內,一人住在豪華大別墅內,遇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況,謝從良成日渾噩度日,壓根也沒想過要去找伍芳。

      可自從一年前,謝從良被謝厭狠狠教訓之後,當起了鵪鶉,搬起了磚。但是搬磚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身強力壯,此前經常與市井流氓混在一起,武力值並不低,便去公司應聘保安。好巧不巧,入職的那家公司正好是風源藥業旗下的子公司。

      某日,謝慶檀來子公司視察,因不願在子公司的食堂用餐,便讓伍芳送來一份,恰好被謝從良看到。

      謝從良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畢竟十幾年過去,伍芳已經不是當年庸俗貧窮的打工妹,謝家的待遇不錯,她活得舒心,受謝夫人的影響,學會保養打扮,看起來頗有幾分優雅貴氣。

      他本來沒想上去認人,可誰知伍芳見到他就像是見了鬼,面色蒼白地轉身就跑,這倒是讓謝從良更加確信。他多方打探,才知曉伍芳在謝家做了十幾年的保姆,將謝家少爺照顧得無微不至,連謝夫人都不及。也因為如此,謝家少爺對她很是尊敬,謝家人對她亦很滿意。

      所以那晚謝從良才心裡不平衡地給謝厭打電話哭訴,被謝厭訓了之後就沒動什麼歪心思。

      可誰知道,那伍芳不知與謝家人說了什麼,謝從良很快被辭退,再次成了無業遊民。

      他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知道此事必定是伍芳搗鬼,便找以前道上混的兄弟打探伍芳的行蹤,想給她一個教訓。

      於是,伍芳昨日在買菜的路上,被謝從良揍了一頓,不過員警來得及時,伍芳沒受多少傷,但這件事讓謝家人很是生氣,而且聽了伍芳訴說以前的遭遇後,謝鈺和謝夫人更加氣憤,定要謝從良付出代價。

      不過伍芳頂多算輕微傷,謝從良的行為沒達到犯罪標準,拘留一下也就會被放了,而且有謝厭交保釋金,他很快從警局出來。

      謝從良低垂著腦袋,站在原地正忐忑等著謝厭的責備,謝厭已經走出五十米遠,他沒敢跟上來。謝厭正要開口,就見幾人出現在謝從良面前。

      其中高挑俊秀的正是謝鈺無疑,身邊那個高大的少年除了戚鋒還能是誰?剩下幾個黑西裝的高壯男人應是兩人的保鏢。

      謝鈺死死皺著眉頭,看向面前狼狽的男人,想起芳姨傷心的訴說,心裡就升騰出一股怒意,憤然開口道:“你就是芳姨的前夫吧?我跟你說,芳姨是我們家的一份子,誰都不能欺負,你要是以後還敢找她麻煩,別怪我不客氣!”

      他長得嫩,說的話還帶著孩子氣,實在震懾不了混跡江湖多年的謝從良,而且謝從良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謝厭,居然詭異地覺得有種安全感,他不怕!

      “那是伍芳該得的!她就是個賤……”

      “砰!”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戚鋒一腳踹倒,戚鋒見謝鈺氣得不行,於是上去又是幾腳,道:“你再污蔑芳姨,就不止這麼簡單了!”

      謝從良也不是個吃乾飯的,被他打出火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正要揍回去,卻被保鏢瞬間按住,他瞪大眼睛,怒吼道:“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那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要臉嗎?”其中一個保鏢嗤笑一聲,將他按得更緊。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唔唔唔!”戚鋒又在他身上踹了幾下,將他剩下的話堵在喉嚨裡。

      “大大,你不管嗎?”小八津津有味看戲,還不忘問謝厭。

      “他不該被打?”謝厭反問。可雖這麼說,謝從良到底是他的人,而且謝從良最對不起的就是原身謝硯,最有資格教訓他的也只有謝硯。

      他緩步上前,對上謝鈺驚喜的目光,面無表情道:“放開他。”

      “憑什麼?”戚鋒一直看謝厭不爽,忍不住反駁。

      謝厭冷漠看他一眼,身形極快,一腳踹倒一個保鏢,待謝從良高興從地上爬起來,才道:“他姓謝,我也姓謝,你說呢?”

      “什麼!”謝鈺大吃一驚,“謝硯你竟然就是芳姨的兒子!”他聽芳姨提過,但萬萬沒想到,世界居然這麼小。

      謝厭見他神情複雜,俊目睨他一眼,“芳姨是誰?”

      謝鈺以為他是故意這麼給人難堪,忍不住打抱不平道:“謝硯,你不要再怪芳姨了,她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她好多次都偷偷來看你,可是你對她太冷漠,還罵……對她態度不好,她不是不要你,只是這個人渣太可惡……”

      “誰是人渣?誰可惡了!”謝從良氣得跳腳,那個惡女人居然這麼詆毀他!

      “還有,什麼叫小……小硯對她太冷漠?她根本就忘了還有小硯這個兒子!”他為謝厭鳴不平,試圖激起謝厭對伍芳的厭惡,從而與自己統一戰線。

      謝鈺見他還在狡辯,眉頭皺得更緊,看向謝厭,道:“謝硯,是不是他一直給你灌輸芳姨的壞話?其實不是這樣的,芳姨這些年一直很想你,要不然你跟我去我家看看她……”

      “好啊,”謝厭微微一笑,眸色深沉幽暗,“我三歲後就再也沒見過她,正好瞧瞧她長什麼樣子。”

      顯然沒料到他答應得這般乾脆,謝鈺愣了愣,不過轉念一想,沒有人不思念親生母親,謝硯雖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但心裡一定渴望母愛,想到他們母子相認的美好場面,他就覺得期待。

      戚鋒見謝鈺開心,自然不會有任何阻攔。可謝從良卻眼巴巴瞅著謝厭,生怕他去親近伍芳,不再管自己的事。

      之前他還覺得脫離謝厭就會自由,現在卻覺得,有謝厭在他才會覺得安心。

      “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就回家。”謝厭留下這句話,就隨謝鈺一同上車。

      “大大,你為什麼要答應啊?”小八不明白,謝厭怎麼這麼輕易應允去謝家。

      謝厭目光落在謝鈺臉上,回道:“我為什麼不答應?你覺得,是我跟謝家人長得像,還是謝鈺跟謝家人長得像?而且,你不覺得這些無聊的事情太耽誤我的時間嗎?”

      像這種因一己之私,弄得其他人痛苦不堪的女人,他也不想再看到她鬧什麼么蛾子了,謝樓主從來都是快刀斬亂麻,該出手就絕不手軟。若是這個世界沒有小久,完成任務後,他就兌換一些時間,將心思全都放在研究醫學上。

      不過,“小八,這個世界如何才算作完成任務?”

      小八頓了頓,回道:“原身謝硯背負駡名跳樓身亡,這個世界需要功成名就才算完成任務。”

      謝厭明白了,伍芳充其量不過是個小角色,不算真正的人物目標,如此一來,他或許不需要用積分兌換時間,因為功成名就的程度到底如何,並無明確標準。

      謝鈺坐在他旁邊,偷偷瞅了他好幾眼,他心裡雖敬佩謝厭,但也沒同他說過幾句話,現在謝厭要去他家,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謝家別墅。

      韓容茵收到消息,知道兒子要帶伍芳的親子過來相見,便對廚房裡的伍芳道:“芳妹子,你先別忙活,阿鈺說他等會兒要給你個驚喜,你洗洗手,圍裙也脫了。”她和伍芳生活十幾年,心裡早就將伍芳當成家裡的一份子,伍芳一直以來盡心盡責,她喊一聲妹子也很正常。

      聽到謝鈺要給她驚喜,伍芳不禁露出燦爛的笑容,“好、好,過會兒我一定好好感謝鈺少。”

      說曹操曹操到,她剛解下圍裙,院中就傳來熟悉的聲音,便與韓容茵一同笑著迎出去。

      剛來到屋門口,就見三個少年並行,謝鈺臉上帶著見之令人愉悅的笑容,他左右都站著一位少年,戚鋒她們認識,可另一個是?

      韓容茵早就得到消息,情不自禁看過去,恰巧與謝厭的平靜冷漠的眼眸對上,立刻莫名低聲驚呼一聲。驚呼之後,她覺得不妥,伸手捂住嘴,眼睛卻一瞬不瞬盯著謝厭。

      “媽,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謝鈺一臉擔憂,卻沒注意到一旁伍芳漸漸蒼白的臉。

      伍芳無論如何都沒想過,謝鈺帶回來的驚喜竟然成了驚嚇。她雖很久未見謝厭,但一看到謝厭,她就認出來了!

      韓容茵突覺心裡泛起綿綿密密的疼痛,她一看到謝厭,就有種莫名的酸澀,而且,少年這相貌,與她記憶中的某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我沒事,”她安撫好謝鈺,方道,“不是說給你芳姨帶個驚喜嗎?”

      “哦對!”謝鈺興高采烈轉身看向已恢復鎮定的伍芳,“芳姨,你之前不是說一直思念兒子嗎?只是那個人渣一直阻撓你,現在好了,我把謝硯帶來了,那個人也不敢來鬧事……芳姨?”他說到後面,見伍芳神色有些奇怪,不禁問道。

      伍芳適時露出微笑,用慈祥的目光看向謝厭,上上下下打量許久,漸漸紅了眼眶,垂首低泣道:“小硯,我終於見到你……”

      “伍女士,”謝厭冷淡開口,直接鎮住在場所有人,“你不用亂認親,我們並無血緣關係。”

      “怎麼會!”謝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謝硯你不是說謝從良是你爸爸嗎?那你肯定就是芳姨的兒子啊!”

      伍芳愣在原地,心裡越發不安,從這個冷漠少年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開始不安,似乎有什麼已經脫離她掌控了。

      不會的!那件事沒人會知道的!她離開的時候謝硯才三歲,怎麼可能知道?

      戚鋒嗤笑一聲,“成績再好有什麼用?連親生母親都不願認,真冷血!”

      謝厭壓根不在意中二少年的話,可戚鋒的話卻宛若驚雷砸在韓容茵耳邊,直震得她心臟一陣悸痛。她揪住胸口,緊緊注視著少年的臉。

      “要是你們執意認為我與她有血緣關係,不妨請伍女士提供一根頭髮,我拿去醫院驗證dna。”謝厭不想廢話,直接要拿證據說明。

      “你為什麼這麼斷定你和芳姨不是母子?”謝鈺實在想不明白,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這麼想吧?

      謝厭忽地看向韓容茵,平靜的目光看得她心臟一陣刺痛,“韓女士願意相信醫學嗎?”

      “你怎麼可能不是我兒子!”伍芳突然大喊一聲,就要上前抱住謝厭,卻被謝厭迅速躲過去。

      伍芳頓時泣不成聲。

      “大大,我總覺得她好傻,再撒潑也不能改變遺傳基因吧?”小八哼唧說道。

      “大概她是覺得別人傻,會看在她如此可憐的份上,歇了驗證血親的心思。”謝厭對此也不敢苟同。

      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沒法抹滅。

      見素來愛護他的伍芳哭得淒慘,謝鈺於心不忍,對謝厭也沒了好臉色,道:“謝硯你怎麼這麼冷漠?為什麼說那種話讓芳姨傷心?”

      謝厭淡淡道:“她有你就夠了,怎會傷心?”

      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難道是謝硯見芳姨對自己太好吃醋了?謝鈺心裡冒出這個猜測,瞬間愧疚之情湧出,對謝厭道:“你別太難過,跟芳姨多處處就好了,芳姨人很好的,你是她親兒子,她一定會……”

      “謝鈺,”謝厭冷銳的目光頓時打斷他的話,“我跟你回來不是認親的,如果你確定她是我母親,請拿出確切證據。”

      “好,”伍芳忽然抬起頭,流淚道,“明天去醫院驗dna,你就是我兒子。”

      謝厭頷首,報出一家醫院的名字和時間,轉身離開。

      “大大,她怎麼敢?”小八嗷嗷直叫,它實在不明白伍芳到底在想什麼。

      謝厭冷笑一聲,賣了個關子,“幾天後你就會明白。”

      第二天,謝鈺陪著伍芳來醫院,戚鋒自然伴隨左右,韓容茵不知為何,也跟著一起來。

      兩人將頭髮交給醫生後,伍芳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瞧著謝厭,將一臉冷漠的謝厭襯得越發無情,謝鈺對他的觀感便降了些許。

      人都有親疏遠近之分,伍芳畢竟照顧他十幾年,他站在伍芳這邊無可厚非。

      謝厭正欲離開,卻被韓容茵叫住,這位貴夫人顯然昨夜沒睡好,眼中紅血絲遍佈。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她問得小心翼翼。

      雖覺得無需將謝硯的傷痛顯露人前搏同情,但謝厭覺得,那畢竟是謝硯親身經歷的苦痛,自己沒有權利為他決定,可韓容茵是謝硯的親生母親,她有這個權利知道。

      “你若有心,何必問我?”他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以謝家的勢力,不可能連謝硯的生平都查不出來。有時候,只有自己查出來的才叫真相。

      從醫院回去後,韓容茵壓住心中的苦澀,聘用私家偵探,在極短的時間內,將謝硯的生平查得一清二楚。

      三歲孩子餓到哭都哭不出來,五歲孩子自己站在板凳上下麵條吃,十歲孩子當幫工只為一頓飽飯,十幾年間,經常承受人渣父親的家暴毒打,還是鄰居看不過眼,報警將孩子救下。員警將孩子送入醫院,診斷書上的傷情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韓容茵看著看著,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可在這份苦痛之後,這個孩子還足夠優秀,一直以來成績優異,甚至在高三一整年,霸佔第一的位子。

      韓容茵既心酸又欣慰。

      不過有件事引起她的注意,謝硯曾在高三下學期,攜謝從良的頭髮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為無血緣關係!

      她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份報告完全可以解釋,為什麼謝硯會斷定伍芳不是他的母親。

      不排除他是伍芳和其他男人的孩子,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謝硯是伍芳與其他男人的孩子,按照伍芳一直思念兒子卻被謝從良阻撓的話來說,她只需拿出親子鑒定,便可從謝從良手中奪回撫養權!然而她沒有。

      或許這依然可以解釋為,假如伍芳在同一時間與不同男人發生關係,那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謝硯不是謝從良的孩子。

      但是,韓容茵發現,伍芳當年與謝從良離婚,竟提都未提謝硯的撫養權,如果真如她所說那麼思念孩子,即便是受謝從良威脅,也不可能爭都不爭!

      她越往深處想,就越覺得心底發寒。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又怎會愛其他人的孩子?可是伍芳又為什麼對阿鈺那般慈愛照顧?甚至比自己還要細心周到。

      幾日過後,他們再次來到醫院。

      當醫生古怪著臉色,將鑒定結果遞給他們的時候,謝厭掃了一眼,道:“並無血緣關係。”

      “怎麼可能!”伍芳突然大驚失色,“這完全不可能!”

      其他人以為她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太過傷心震驚,韓容茵心裡卻突然冒出一個奇異的想法:如果謝硯不是謝從良和伍芳的孩子,那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怎麼不可能?”謝厭輕輕一笑,“醫院的鑒定還能有假?”

      伍芳陡然冷靜下來,她怎麼差點忘了,就算她不是謝硯的親生母親那又怎麼樣?認真說起來,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少了一份拖累,她真的是一時犯蠢!

      現在這結果才是最好的。

      想通這一茬,她捂臉繼續低泣,營造出一份不得不死心的傷感氛圍。

      而這時,旁觀的醫生忽然說道:“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他見幾人注意力終於回到自己身上,才繼續道,“伍女士交給我的頭髮,上面的dna竟與韓女士的一模一樣。”

      什麼!韓容茵怔愣原地。她每年都會在這家醫院體檢,而且風源藥業與這家醫院是合作關係,這位醫生就是負責替她體檢的,對她身體的資料極為瞭解。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相信他的話。

      但一模一樣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完全不明白?其他人也被醫生的話弄懵了?兩個人的dna怎麼可能會一樣呢?

      伍芳則突然煞白臉色。

      “怎麼可能?”她怪叫一聲,“你一定在說謊!要是dna一樣,怎麼可能沒有血緣關係!”

      情急之下,她為了辯駁,居然說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來。

      謝厭終於笑出聲,譏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慢悠悠道:“因為你拿的是韓女士的頭髮,而我,拿的是謝鈺的頭髮。”他那日與謝鈺坐在車後座,在車座上拾起謝鈺掉落的頭髮,為的就是這一刻。

      這話信息量實在太大,直震得人眼前發黑。伍芳崩潰地後退好幾步,不可置信看向謝厭,大叫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可能知道!”

      “我還知道,十八年前,你與韓女士在同一家醫院生產,你孤零零一人生產,而韓女士卻被人小心照料,你心生嫉妒,且不願讓自己的兒子過窮苦日子,面臨日復一日的毆打,就心生惡念,趁謝家人不注意,偷偷換了孩子。三年後,你因思念親子,便毅然離婚,去謝家應聘保姆,從此待在親子身邊,和美幸福,而韓女士的親子卻在泥淖中痛苦掙扎。”

      謝厭緩緩吐出真相。他說的明明是謝硯的人生,可此時,心裡卻莫名堵得慌。

      “啊——”韓容茵痛聲尖叫一聲,一口氣沒喘上來,頓時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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