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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職業半仙 - 46.道以心傳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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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辟了一小塊地,原來還種些蔬果,現在已經荒廢了。還有舊時候留下來的碑刻,也有幾百年歷史了。

    道觀整體是非常典型的道教宮觀建築風格,坐北朝南,布局對稱,四合院格局,只是從樑柱到瓦片都陳舊無比,甚至破損,很久沒有修繕過了。

    按照前人筆記所記載,道觀始建於明,曾經毀壞,清末重新修建。

    謝靈涯還記得小時候舅舅跟他講過,抱陽觀最大的時候,沿著中軸線有好幾進,正殿原本供的靈官像,三清像在後殿,還有好幾個配殿。後來歲月中損毀,只剩下一個正殿兩個配殿,三清像遷到正殿,靈官像屈居配殿。

    謝靈涯一一拍了照,跑到市文化局去了,他舅舅對這些事很不上心,他想著觀里也算有些老物,就去打聽一下。

    一問之下,謝靈涯才知道抱陽觀已經登記過了。

    市裡最近兩年開始比較重視文物古迹保護,文化局有人到抱陽觀考察鑒定,但是唯一的道士王羽集有時行蹤不定,所以只是登記在冊。

    謝靈涯一露面,他們還說要給抱陽觀發銘牌呢,統一製造的,本市古迹文物都有。謝靈涯挺開心地收了,又厚著臉皮打聽,有沒有這方面的保護資金可以申請。

    可惜,人家有是有專項資金,但金額有限,抱陽觀既不是年頭最久的,也不是最爛的,不知何時才能輪到呢。

    接待的工作人員看謝靈涯長得好看,又總是帶笑,心生好感,便告訴他局裡正在編一本關於地方名勝古迹文物傳說之類的書籍,要是抱陽觀有興趣,可以把資料發給他們。

    ……

    謝靈涯上了心,回去就開始翻筆記。

    不止修繕道觀要錢,一個空空如也的道觀也很難招到弟子,還會陷入惡性循環。他得先招攬一些遊人香客,前期可能困難點,但這是必須的。

    王羽集從來沒心思把道觀搞什麼商業化,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謝靈涯想,就從把道觀的傳說故事完善好開始吧。

    抱陽觀前人們的筆記內容繁多,還有代代增添的註腳,最多一頁筆記有大半頁都是批註。謝靈涯想找的故事素材都散見於筆記中,他翻了好幾本,還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塗鴉。

    謝靈涯以前不愛學習,倒是惦記著偷看王羽集的筆記。

    相人之術確實有些神異,以前那些所謂有入星骨的人如何謝靈涯不知道,反正他以前不學無術的時候,不說「十六步功夫成仙」那麼誇張,但理解得確實特別快。

    像這幾頁他翻過的內容,現在記憶猶新。

    找了半晌,順便溫故知新了一下,謝靈涯總算找到一些可用的素材。

    道觀的命名方式很多,神靈名、傳說、地名、道教文化用語等都可以作為觀名,謝靈涯一直以為抱陽觀的名字是取自「負陰抱陽」。

    結果找到王羽集一位師祖的筆記才知道,抱陽觀原來叫「抱羊觀」,因為以前觀里養了不少羊,後來不知怎麼,慢慢成了「抱陽」。

    「這個太沒逼格了。」謝靈涯一汗,索性略去這一部分。他大筆一揮,根據前人筆記的部分內容,誇大編造了一個抱陽觀的傳說故事,各種神仙下凡,妖精打架。

    寫完謝靈涯還有些意猶未盡,不是他浮誇,他在文化局時看了人家編的其他資料,好傢夥,一個個最遠都搭上女媧、黃帝了,最樸素的也扯到了乾隆。

    道觀中,最高尊神三清是必然供奉的,除此之外,一般還會有一個主要供奉的神仙,這個要看當地民眾或者觀內道士的信仰。比如有的道觀供奉真武大帝,有的供奉呂洞賓,還有財神、文曲星等等。

    抱陽觀供奉的主神則是王靈官,也就是配殿中的靈官殿神像本尊,被抱陽觀奉為祖師。

    王靈官是道教的護法鎮山神將,專門鎮守道教山門,所以基本上道觀進門第一個殿,山門殿里都會有靈官神像,是鎮守保護山門的。

    謝靈涯大致編了個王靈官顯靈,幫助抱陽觀某任觀主降妖伏魔,拯救杻陽百姓的故事,將這個粗略的故事發給文化局的人,對方發了幾個大拇指的表情,估計也覺得他get到了精髓。

    .

    抱陽觀的環境相對外界,看上去是很靜謐古樸,但它畢竟沒加蓋。

    抱陽觀後頭是個菜市場,清早就開始做生意,白天步行街也是人聲鼎沸。到了晚上,大爺大媽都聚到黎明廣場,好幾批,音樂震天響。

    謝靈涯就在這樣的環境中看一整天的書,越看越覺得這個環境要是能有信眾,那也是出奇了……

    他現在還沒琢磨出來怎麼搞到資金,暫時一半時間看自己的專業書籍,一半時間把前人筆記錄入成電子版,倒是提高了打字速度。

    因為晚上廣場舞伴奏的聲音實在太吵,他道觀就面朝著廣場,所以謝靈涯戴著耳機看書。謝靈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口乾醒來,也不知道幾點了,把耳機一摘下來,就聽到隱隱傳來的敲門聲。

    謝靈涯剛睡醒,還呆愣了一會兒,這才想到,後院有個角門,通著後頭的菜市場,聽這聲響,好像敲的就是後門。

    謝靈涯摁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半夜兩點十分,誰會在這個點來敲門?

    敲門聲又亂又急,周遭都是商鋪,被吵到的估計也只有謝靈涯。謝靈涯向來心大膽更大,捏著手機穿上拖鞋就往外走,順手還抄了一根擀麵杖。

    今晚有月無星,月光清幽地灑在人間,謝靈涯問都沒問一聲外頭是誰,一手便將後門打開了一半,冷不丁問敲門的人:「幹什麼?」

    ……

    賀樽幾乎趴在門上,上牙和下牙打著架,驚恐蔓延全身,門已經敲了三分鐘還沒反應,而身後的黑暗卻宛如有實質一般要附著上來……

    他幾乎絕望了,這時候大門卻倏然打開。

    嘎吱一聲。

    月光順著開闔之處傾瀉下去,照亮一張十分好看的臉,膚色好像和月光一樣冷白,清亮雙眼下的兩道卧蠶原本是有些可愛,不過從賀樽趴在門上略低的角度看過去,倒是顯得有幾分高冷了。

    賀樽一時間愣了愣,隨即陷入終於見著活人的狂喜中:「拜託讓我進去一下,救命啊!」

    謝靈涯挑了挑眉。

    賀樽想從門縫擠進去,但是謝靈涯堵得很緊,他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個什麼,你就讓我進去躲躲吧!」

    謝靈涯:「浮屠?你看得出這裡是個道觀吧?」

    賀樽:「……」

    還真不知道……大晚上從外頭就看得到建築頂,他起初還以為是寺院。

    賀樽深怕對方真的把他關在外面,人家搞不好以為他躲債的,扒著門喊道:「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有鬼,救命啊!」

    有鬼?謝靈涯關門的動作頓了一下,扶著門瞅他兩眼,在這人期盼的眼神中,慢慢抬起左手——

    無名指和小指屈起,食指和拇指分別掐著中指的第一節橫紋背面和正面,白凈修長的中指伸得筆直。

    賀樽:「…………」

    賀樽打了個冷戰,隨即悲憤地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聽不信,見死不救也就罷了,還衝我比中指!!」

    謝靈涯:「……?」

    士可殺,不可辱。

    賀樽轉身就走。

    謝靈涯在後頭喊他:「喂,你還是進來吧。」

    賀樽走出去也就五步,其實他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就後悔了,外頭多可怕啊,謝靈涯都沒說完整句話,他立刻就轉身了,「嗯嗯好!」

    本來想解釋的謝靈涯:「………………」

    ……

    謝靈涯倒了杯熱水給這個陌生人,他打量了一下,這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估摸也就二十左右,問道:「剛才怎麼了?」

    其實剛剛賀樽就覺得好多了,現在喝了熱水,更是精神一振,把自己的經歷徐徐道來。

    賀樽是杻陽大學大二的學生,晚上和朋友相約吃飯唱K,散了后覺得實在太困了,又喝了點酒,就想在附近酒店開個房休息算了。

    賀樽想抄近路,從一條小路穿過去,結果走著走著,發現怎麼都走不到目的地,而且周遭靜得不像話。

    這裡怎麼也是商業區,即便半夜也不會一點聲響都沒有,而且所有的樓房燈光全滅了,包括路燈,只剩下一點詭異的月光,反而更加可怖。

    整個世界一下子沒有方向,沒有聲音,沒有燈光,賀樽那點酒意全嚇醒了,一下子想到三個字,鬼打牆。

    接著,非但走不出去,更彷彿有什麼在暗中窺視,嚇得他毛骨悚然。

    在賀樽非常絕望的時候,他的視線中出現了抱陽觀,以及抱陽觀的燈光,簡直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

    然後的事情謝靈涯也知道了,賀樽衝過來敲門,當時謝靈涯睡著了還戴了耳機,所以賀樽敲了好幾分鐘。

    賀樽看謝靈涯的神情好像沒有不相信的意思,猶豫地說道:「那個,其實剛才你沖我一比中指,我就有種本來周圍蒙了層紗,一下子沒了,回到正常世界的感覺。那是因為你……的中指吧?」

    謝靈涯:「……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賀樽合掌對謝靈涯鞠躬,碎碎念道:「真的感謝你,我還誤會了,沒想到你比中指是救我!我那是撞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頭一次遇到,聽說人就是得比那玩意兒凶,果然它就怕你了!謝謝,我學到了!」

    謝靈涯無語,索性把賀樽帶到旁邊的靈官殿去。

    賀樽抬頭一看,不大的配殿里有尊神像,金甲紅袍,舊是舊了點,但神情威嚴,額生三目,一手握著一支金鞭,另一手赫然比了個和先前謝靈涯一樣的手勢,中指高高豎起。

    賀樽倒吸一口冷氣:「……你們道教神這麼diao的嗎?」

    謝靈涯:「…………」

    謝靈涯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這是我們抱陽觀的祖師爺,太乙雷神應化天尊,道教護法大神,王靈官。他手結靈官決,又叫玉樞火指,驅邪伏魔。後人結靈官訣,可以感應祖師,不沾邪惡。」

    ——雖然很像,但真的不是在比中指!是驅邪,驅邪!真比中指還得了?再diao也不會這麼沒素質啊!

    作為供奉王靈官的道觀,這屬於抱陽觀的基礎知識,前人筆記里都把這些琢磨出花了。

    一般手決還要配合罡步和咒語,靈官訣也不例外,但被抱陽觀的人代代簡化了,捏決即可,算是祖傳絕招。

    賀樽聽完心裡更加敬畏了,他就說這中指怎麼那麼牛,謝靈涯沖他一比,他就覺得周身的寒意被驅逐了。

    今晚之前,他不說是堅定的無神主義者,但也從來不進寺院道觀,今天卻是有些顛覆了,立馬恭恭敬敬地道:「那我給祖師爺上柱香感謝一下!」

    賀樽上完香后問謝靈涯:「那您說,我這有沒有受什麼影響啊?有後遺症嗎?我到底為什麼會遇到,我該注意什麼地方?這個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吧?」

    謝靈涯道:「不知道。」

    賀樽:「??」

    賀樽心中,危急時刻救了他的謝靈涯儼然已經是高人形象了,這句話直接讓賀樽的臉僵在一個有點滑稽的表情上。

    謝靈涯無辜地道:「真不知道,我不是道士啊,就是住在這裡。」

    道士里也有不用留長發的,但他真不是,對不起這個逼沒法裝。

    他的理論知識根本沒有系統入過門,操作那麼犀利,但他都沒法斷定,賀樽遇到的到底是不是鬼打牆。

    賀樽的眼神變幻莫測,看著謝靈涯驚嘆地道:「你就是這裡的掃地僧……」

    「…………」謝靈涯用關愛弱智的眼神看著他。

    此即,位於杻陽市近郊的鵲東學院三號教學樓內衝出一名學生,他穿著黑紅拼色衛衣和牛仔褲,五官俊秀,膚色白皙,眼下的卧蠶讓他看起來雙目帶笑,令人十分容易心生好感。

    才跑到樓前的花壇處,二樓窗戶便有人探身出來,沖這學生喊道:「謝靈涯,怎麼溜了,下回得請大家吃飯啊!」

    被稱作謝靈涯的學生回頭道:「我家裡有事,方老師,下次請大家吃麻辣燙!」

    方老師看謝靈涯跑了,猶帶笑意地回身。

    今天,是鵲東學院財務管理專業學生畢業論文答辯的日子,整個專業就數謝靈涯走得最早,似乎是家裡有事和老師打過招呼了。

    方老師雖然不帶謝靈涯的論文,但也給他上過課,他剛剛才從隔壁教室過來,這時略帶興趣地隨口問道:「說起來好像沒聽說謝靈涯去哪實習了,他論文寫的怎麼樣?」

    他們的習慣是把實習和畢業論文結合在一起,讓學生在實習期間,選定和實習單位有關的內容為題。雖然不是強制性的,但大部分學生都會如此。

    謝靈涯的指導老師聞言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把實習報告翻出來,推到方老師面前,說道:「論文寫得是不錯,實習單位……」

    方老師好奇地伸頭一看那上頭蓋的單位公章,頓時凌亂了:「華夏鵲山省杻陽市抱陽觀?搞什麼鬼,上道觀實習,這也行??」

    再粗略一看,論文選題果然也是和抱陽觀有關的,在眾多學生五花八門的選題中獨樹一幟。

    指導老師撓頭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還想過道觀有沒有公章呢,但確實是正兒八經的,一應俱全,也能提供崗位。隔壁系有學生實習單位就在校門口的超市都行,道觀怎麼不行了。而且我問了一下,好像他舅舅就是道觀的。」

    方老師哭笑不得,「這個謝靈涯啊……肯定是不想工作,隨便找個親戚的單位待著,他不是考研沒成功,準備再戰嗎?」

    「我想也是。」旁邊還有學生等著,兩人也沒多聊,就此結束了話題。

    .

    杻陽市中心醫院

    謝靈涯小心翼翼推開病房門,映入眼帘的便是病床上一個頭髮花白、形容枯槁的小老頭,他當時就倒吸一口冷氣,幾步衝到病床前,「舅舅?」

    這個小老頭就是謝靈涯的舅舅王羽集,十四歲出家做了道士,現在是抱陽觀的觀主也是唯一的成員,自己領導自己超過十年了。

    幾個月前謝靈涯才找王羽集幫忙,蓋個實習章,沒想到再見時王羽集好像老了幾十歲一般,令謝靈涯驚駭之極,「您這是怎麼了?」

    王羽集看到謝靈涯后,露出一點安心的神情,費力地彎腰去摸什麼東西。謝靈涯趕緊幫他拿,在床底摸到一個木匣子,拿起來一看還挺眼熟。要是他沒記錯,這裡面裝的應該是王羽集幾乎不怎麼離身的一柄木劍,是他們道觀傳下來的古董級法器,三寶劍。

    「小涯,舅舅大限將至了。」王羽集開口第一句話,就把謝靈涯嚇得更加慘了,他說話沒什麼氣力,按著謝靈涯示意他聽自己講。

    「三寶劍你拿著,遺囑我早就立過了,我去了,抱陽觀就轉到你名下。你現在學業有成,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只挂念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收個弟子,繼承道統,你日後閑暇時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個徒弟吧……估計也難。」王羽集自嘲一笑,「前半生心高氣傲,後半生走得早,辜負師長了,連個徒弟也沒有,希望不會死不瞑目。」

    謝靈涯母親去得早,小時候父親忙,他就經常跟著舅舅混飯,感情非常好,看到舅舅的樣子,眼淚都掉下來了:「舅舅,你別嚇我啊,走什麼走。說得那麼慘,你要缺徒弟收我吧,我現在就給你磕頭,你不是說我是做神仙的料嗎?」

    王羽集又好笑又心酸,微笑著罵道:「混小子,就你還想做神仙呢,你那骨頭怕是長錯了。我收了你做徒弟,我師父不會把我怎麼樣,你媽在下面要把我掐活了。」

    謝靈涯從小學起就知道舅舅從事的職業,和老師講的科學不一樣,屬於《走近科學》也強行解釋不了的那部分。但是向來料事如神的舅舅說起自己的死期,讓他很驚恐。

    謝靈涯勉強一笑,問道:「舅舅,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啊?我把我爸叫來吧,咱們轉院,我爸好像認識一院的醫生。」

    王羽集搖了搖頭,「我這是壽數盡了,咱們爺倆抓緊時間多說幾句話就是了。」

    謝靈涯不敢相信地道:「可是,怎麼會突然……上次我看到你的時候,還好好的。」

    「去處理了一些事,道行不夠,就這樣啦。」王羽集輕聲說道,忽然有了些精神,還有力氣去拍謝靈涯的肩膀,「劍拿好啊,我那沒蒙面的徒弟以後要是有幸拜入我門下,你就傳給他,那些筆記本都在老地方,你知道的。」

    「小涯,你還記不記得,你高一的時候發混,半夜和同學一起跳牆,偷了我的三寶劍去他家驅邪。那時候我其實就有點後悔,跟你爸媽說不會收你為徒了,入星骨真的和傳說里一樣天資絕佳啊。我一點都沒教過你,一點都沒有,你單是偷看幾眼,就能使三寶劍了。」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你就突然轉性,開始用功讀書了,成績一下變好,還考上了大學。也不錯,你媽以前就說,孩子要多讀點書。」

    「我小時候,也是從偷看我師父做事開始的,但是我們那時候不如你……」

    ……

    王羽集說起舊事,愈發有精神,臉上甚至透出了幾分紅潤,反倒襯得謝靈涯的臉色越來越白了。

    迴光返照在謝靈涯腦海中出現,他伸手就按了護士鈴,又起身道:「舅舅,我去叫醫生。你放心,回頭我真去你們道觀上班,咱收他幾十個徒弟,住不下就擴建……」

    王羽集卻死死拖著謝靈涯的手,這一瞬間迸發的氣力令他都脫身不得,「小涯,你告訴他,三寶修的不是劍,是心。」

    這個「他」,指的只能是王羽集那個還不知在何方的徒弟。

    謝靈涯嚎啕大哭,應道:「我會的!」

    .

    .

    杻陽市的金桂步行街整體建築風格十分統一,從街頭到街尾,不管是服裝店、工藝品店還是餐館,清一色灰藍的外牆,紅棕色的招牌,檐角尖尖,都是極不走心的仿古樣式。

    金桂步行街旁邊是黎明廣場,兩者相接之處,有個不大不小的門臉,與步行街風格一般,相同樣式的招牌上有三個大字:抱陽觀。

    其實如果站遠一點仔細看,就會發現除了外牆是仿古的,裡頭隱隱露出來的建築屋頂很有年代氣息,但正因為它與周遭一樣的仿古外門,導致雖然經過這裡去逛街的人很多,卻對它提不起半點興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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