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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職業半仙 - 34.城隍借兵字體大小: A+
     

    別說謝靈涯,施長懸都沒聽過陰兵能開飛機的,這簡直滑稽。

    要是仔仔細細掰扯一下,理論應該是這樣:

    在喪葬之禮中,古代的有錢人大多陪葬真正的錢幣、器物,以便在死後享有。平民只能鑿紙為冥幣,糊紙房子,但肯定不如真東西,所以經常有鬼魂託夢,告訴家人自己過得不好,多燒些東西下來的故事。

    這紙糊的,到了陰間它能用,持久度也沒那麼高,消耗得很快。

    試想一下,紙房子且如此,紙糊的戰鬥機,你就是真做出來燒過去了,能開幾分鐘?

    當然,認真掰扯這些都沒用,陰兵的戰鬥方式和人根本就不一樣,人得開飛機上天,陰兵還用飛么,人要炮火,陰兵用自己的法術就行了——只要不像秦立民似的,學個什麼鬼拜燈的法術,還只能拜油燈。

    小量看他倆不說話,還美呢,以為是被自己給嚇到了。

    「你……多看書吧。」謝靈涯想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話,但凡是多看點道教方面的書,也不會相信陰兵能開戰鬥機了。

    小量卻哼道:「我高中畢業了!」

    謝靈涯:「……」

    這時候趙大師已經畫好了符,腳下生風,比著劍指蹚嘡往二樓走。

    朱老爺子的房間在上頭,朱先生趕緊跟在後面,別看趙大師也有點年紀了,但朱先生還真跟不上。

    朱女士一看,也趕集跟上去。

    「你們要來見證奇迹嗎?」小量一笑,從容邁步。

    謝靈涯:「……」

    不過在下面待著也是待著,謝靈涯和施長懸一起上去了,他剛剛打開了陰眼,上了二樓后,先看到的不是趙大師或者朱老爺子,而是一屋子的鬼魂,擠得滿滿當當。

    他本來想進去,一下停在門口,這也太擠了。

    朱老爺子躺在床上,眉頭緊皺,身上也壓著許多鬼魂,這些鬼魂輪流在他身上作怪。

    趙大師毫無所察,坐在床邊把朱老爺子托起來,把符塞進他衣服里,然後劍指在身上畫符,念咒。

    朱先生和朱女士都站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老爺子的臉,忽然不知自己身處鬼魂堆中。

    過了一會兒,朱老爺子還真的艱難地睜開了眼,動了動身體。

    小量得意地看過來一眼。

    但他們的目光被趙大師畫符的動作吸引過去了,謝靈涯卻看得明白,趙大師扶著朱老爺子背的時候,一手畫符另一手在背上、脖子上按了好幾下。

    朱老爺子只是昏睡時間越來越長,並沒有完全昏迷,謝靈涯知道趙大師根本召不來陰兵,他覺得趙大師與其說會法術,不如說懂那麼點中醫,按了朱老爺子的穴位刺激他醒來。

    「老大,老二啊……」朱老爺子喊了一聲。

    兩人都衝上去,「爸爸,爸爸你沒事了吧?」

    「我覺得……好重。」朱老爺子說罷,喘了幾口,又閉上眼睛了。

    趙大師淡定地鬆開他,說道:「朱老爺子被陰魂纏身太久,雖然我已經把那些陰兵收服,還給老爺子放了靈符,但還是只蘇醒了片刻,需要好生調養。放心吧,已經沒有大礙了。」

    朱先生還真深信不疑。說來好笑,他們以前請的大師真的有點本事,只是沒斗過而已,還吐了血。這個趙大師因為什麼都沒做,反而沒事,又把朱老爺子給叫醒一會兒,讓朱先生倒覺得他是最厲害的。

    趙大師拍拍袖子,「我明日還要前往省城為人驅邪,就不多留了。」

    「我送送大師!」朱先生說道。

    「等等,我爸爸還沒醒呢。」朱女士卻叫住了他們,她之前也是半信半疑,而且性格比較直,沒想那麼多彎彎繞繞,別說醒一會兒,可不得等完全好了么。

    「你沒聽趙大師說么,已經沒事了,剩下的就是調養!」朱先生嚷道。

    「沒事了怎麼不醒啊?」朱女士柳眉倒豎。

    「……」朱先生被她繞得一下無語,「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你來,你請的人能讓爸爸立刻好么?」

    「來就來啊!」朱女士立刻吼了回去。

    她吼完才想到自己好像沒問謝靈涯,但是想想唐啟說的那麼厲害,又多了點自信,咳了兩聲道:「謝老師,那你二位來吧?」

    謝靈涯點頭,「可以啊,那我在這層樓設壇吧。」

    「行,那就看看唄!」朱先生兇巴巴地道,隨即對趙大師和顏悅色地說,「那就不好意思,請你多等一下了,待會兒我派車送大師回去。」

    趙大師也不怕,他覺得那倆年輕人多半和自己一樣是江湖……人士。

    他這邊都做好準備了,他那符上動了手腳,明天他去省城,要是之後這老爺子沒好,朱先生找他。他就會讓朱先生把符拆開看,然後說有人破他的法,朱先生家有內鬼。

    想著,趙大師非常自然地帶著小量在一旁坐下。

    「謝老師,施道長,你們能不能也請那個什麼兵馬?」朱女士說道,「總得以牙還牙啊!」

    她一則是因為有法師說過父親就是被人請鬼纏身,二則剛才趙大師他們也是請的陰兵,心裡有些想較勁,才有此一問。

    謝靈涯和施長懸一時沉默了。

    謝靈涯是不會,但施長懸是會的,雖然並非他家族擅長的術法,他平時也不供養陰兵,但總是通曉的。

    那個房間確實有很多鬼魂,常人可能覺得,請一堆陰兵來對打聽起來比較有勝算。

    但他們不知道如何和朱女士解釋,請陰兵對打還得花費老半天,等他們打完,要是直接讓謝靈涯提劍上去一頓暴力碾壓,那要快多了……

    朱女士話都說出來了,才不想讓人看笑話,她小聲道:「要是有困難,我再加十萬。」

    謝靈涯:「咳咳,沒有,沒問題。」

    他想想算了,既然朱女士有要求,就盡量滿足唄。

    謝靈涯和施長懸在旁邊商量了一下,倆人怎麼分工,設壇當然是施長懸來。

    這時施長懸卻聽商陸神在耳邊說:「請神祝將,靈涯設壇。」

    謝靈涯看施長懸遲疑了一下,「怎麼?」

    施長懸便小聲告訴他,商陸神希望他來設壇。這應該也是商陸神的預測,可能比起施長懸設壇,謝靈涯來會比較好一些。

    謝靈涯不禁道:「可我不會啊!」

    施長懸:「……」

    謝靈涯:「……」

    ……

    小量坐在師父旁邊,一個勁看那倆人。

    他們擺好了法案,但沒有立刻開始做法,而是由其中一人在給另一個人小聲講些什麼,另一個人一邊聽一邊比劃動作,嘴巴微微動,彷彿在默背一般。

    小量忍不住說道:「你們是不是現學來著?」

    這句話算是問出大家心裡的疑惑了,其實連朱女士也有點發愣,一開始還以為準備工作,但準備了那麼久,看著真的像在臨場學習……

    謝靈涯一聽,立刻反駁道:「我不是,我沒有,我們商量戰術呢!」

    小量無語地道:「怎麼可能啊,商量戰術要那麼久,你其實根本就不會吧。」

    謝靈涯理直氣壯地道:「沒有金剛鑽,我們能攬這個瓷器活嗎?你的陰兵可以開戰鬥機,我們就不能排兵布陣了嗎?」

    小量:「……」

    其他人一想,這前半句也有點道理,雖然他們磨磨蹭蹭,但要真什麼都不會上去做法,也不怕被打出去啊。

    謝靈涯趕緊一轉頭:「還有幾段,我抓緊背完。」

    施長懸:「……」

    .

    謝靈涯準備妥當,開壇請兵馬。

    「一炷真香達八荒,祈禱威靈赴壇場!」謝靈涯步踏天罡,手捏法訣,神色比之剛才要嚴肅多了。

    叫小量驚訝的是,看上去氣場竟然不比他師父差多少。

    就連趙大師也在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也是個老江湖了。

    他干這行這麼多年,遇到的同行多了去了,只要一開口,一設壇,他就能從舉手投足里看出來,這個人是什麼身價。

    而看這個年輕人的氣勢就知道,是能唬住主顧的,難怪敢接下這個活兒。

    謝靈涯哪知道自己被趙大師和騙子相提並論,他正在誦念長篇禱詞,手中拿著法劍,起壇招將。

    此時外面已是一片濃黑夜色,隨著謝靈涯一聲「恭對威靈」,整個室內溫度竟然猛地降了好幾度一般,眾人露在外頭的皮膚更是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個異狀,是剛才趙大師做法時沒有發生的,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人在朱家內部還有人配合?

    他們這些人行走江湖,騙術多得是,一些障眼法更是不用說,還有那種從古到今傳下來的手藝,世代行騙。

    《抱陽筆記》里就記載過一些,歷代師祖遊歷的時候,也沒少見騙子,也琢磨出來可能是什麼方法。

    像什麼請仙姑下凡,其實就是請了用繩技在空中動作,黑色的繩子在夜晚看不見,與人之間再放上一些遮擋,比如帳幔之類的。讓仙姑在上頭晃一圈,然後找種種借口,臨時離開而不是下來。

    這種都屬於比較大型的騙術了,需要配合、布置。所以那時候內部也有種說法,腦子夠活的去做了法師,腦子不夠活的,上街賣藝雜耍。這兩者有些手法,實在是相通的。

    當然,像那種騙術在今時今日不好時了,還有一些也被科學戳破,不過騙子們的技巧也會隨著時代進步。

    現在遇到溫度降低的情況,趙大師第一個念頭就是,謝靈涯他們的團體里還有其他人,或者是買通了朱家的僱工之類。

    謝靈涯卻是眺望了一下,看自己招到了多少陰兵。

    這時,窗口處飄進來一名男子,穿著一身古代制式的衣服,進來后張望了兩眼,看到謝靈涯,就飄了過來。

    謝靈涯又看了看他身後,失望地說:「就你一個啊?」

    謝靈涯對著一個空地說話,本來是挺恐怖的事情,但他說「就你一個」,大家就無語了。

    什麼情況,趙大師麾下還有百萬陰兵,剛才自稱也調了十萬過來,你就請一個會不會太簡陋了?

    謝靈涯也是第一次徵召陰兵,沒想到竟難得地遇上了挫折。

    那鬼臉上也露出一抹尷尬,隨即對謝靈涯一拱手,「小人張三,乃是杻陽城隍廟一名力士,聽令特來恭候謝老師調遣。」

    謝靈涯一時樂了,「你還知道大家叫我謝老師。」

    張三:「……」

    施長懸聽到那鬼自報身份時,目中就流露出驚訝,這時咳嗽一聲。

    謝靈涯回過神來,一想重點好像是有些錯了,又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是城隍廟的力士。」那一個鬼也足足夠用了。

    朱女士忍不住道:「城隍廟的?施道長,這是把陰間的公務員請來了嗎?」

    媽的,她心想,把大哥比下去了,太有排面了!

    小量愣愣回頭看他師父,趙大師則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孩子年紀不大,江湖倒老,吹得一套一套的,還城隍廟的力士。

    前面說過,這兵馬有自己養的,有現借的,現借的裡頭呢,又要分借周圍的孤魂野鬼前來聽命,或是借陰廟中的兵馬。

    城隍屬於陰間的地方官,屬於地方守護神,對應陽間的都府州縣,也就是今時今日的縣長、市長等職。和人間一樣,一層一級往上,分管一縣一省的都是各個品級的城隍。

    城隍通常是當地去世的英靈擔當,他們手裡還有些「公務員」名額,也就是所謂的神夫力士,可以從孤魂野鬼中擇優錄取。這些鬼有了差事,就不再流離失所,也算是城隍爺的好心。

    但是借陰廟兵馬,比起借孤魂野鬼難度就大上很多了。一則是在城隍那裡要有面子,二則自身能力要夠,這些鬼能入職,可是從眾多野鬼中百里挑一、萬里挑一的。

    而用趙大師的話來說,就是法師的戲也得比借一般兵馬要足!

    看看這年輕人,戲就很不錯,彷彿他眼前真的站了個鬼似的。

    謝靈涯對張三道:「事情是這樣的,這宅子的主人朱鼎峰老爺子,遭人陷害,譴陰魂糾纏於他,我受主家所託,驅逐陰魂。」

    張三立刻瞭然地道:「此事就包在小人身上了,我即刻將這些陰魂鎖了,帶去關押幾日,留一個給謝老師審問。」

    謝靈涯一樂,不愧是當過差的,真會辦事啊,「行。」

    嗯,這段差了點,這段差了點,和陰廟兵馬交流,怎麼能說大白話呢,要文言一點,主家才會相信啊。趙大師雖然還沒破解溫度怎麼降低的,但總算找到一個破綻,在心中感慨,年輕人到底還是年輕人。

    這時,張三飄往房間,竟是帶起了一陣陰風。他作為一個城隍廟的正式員工,力量比起那些孤魂野鬼不知道大上多少。

    這陰風一刮,眾人又齊齊一個激靈,寒毛倒豎。

    這比單純溫度下降要可怕多了,因為這層窗子並沒有打開啊,哪來的風?

    趙大師都臉色一白,呆愣在當場。

    謝靈涯走到房間門口去看,朱女士等人也趕緊跟上,本來想踏進房間,卻看謝靈涯不進去,朱先生想到這人之前好像也沒進去,就問了一句,因為剛才的事情語氣還好了很多,「那個,老師你怎麼不進去啊?」

    謝靈涯:「不了,裡面太擠。」

    眾人頓時一陣惡寒。

    謝靈涯看到張三手裡拿著一個令牌,輕而易舉地就把鬼魂一個個撥開鎖起來。這個估計是從城隍爺處得來的,應該也是城隍廟公務員的好處之一。

    張三把鬼魂悉數鎖起來,只留下一個,押到謝靈涯面前,然後又抱拳行禮:「幸不辱命。」

    「多謝力士。」謝靈涯又回到壇前,燒了些提前準備好的元寶冥幣酬謝張三。

    張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是聽令行事,哪好再拿謝老師的錢。」

    施長懸則第二次有些驚訝,頭次徵召就借來陰廟力士還好說,謝靈涯天賦如此,他都要習慣了,但他從未聽說神夫力士還有推拒好處的。

    大型法會上請神夫力士前來,比如中元節幫忙管理鬼群,都要燒紙備酒酬謝,是理所當然,什麼時候人家和你客氣過了。

    謝靈涯哪知道那麼多,一把把地燒,把準備好的全燒了:「請你幫忙,這是理所當然的,不拿我才是要不好意思了。」

    他心想,反正也便宜,三千個元寶也才二三十塊,這裡攏共不要一百塊錢……

    張三於是羞澀地收下了冥幣,又道:「那便卻之不恭了,不耽誤謝老師辦事,對了,老爺讓我代他和您問個好。」

    謝靈涯笑著笑著愣住了,「老爺?誰啊?」

    張三:「……老爺啊,城隍老爺。」

    謝靈涯瞪大眼睛,「他老人家跟我問好做什麼?」

    張三也一頭霧水,不是,問他,他還想知道呢,他以為謝老師和城隍爺有交情,所以才畢恭畢敬,心中還想這位挺客氣的。誰知道臨了,問他老爺是誰。

    「這……我也不清楚,只是依令行事。」張三小心答道。他一個小小力士,老爺怎麼會和他說那麼多。

    咦,難道是祖師爺知道我要借兵馬,特意給我打了招呼?大家都是神,說不定祖師爺和城隍爺有交情,讓他照顧家裡小輩呢,畢竟我應該是祖師爺最優秀的後輩。

    謝靈涯滿腹懷疑,勉強想到一個解釋,但也只能暫時按下這問題,「那您先回吧。」

    謝靈涯送走張三,這回一陣更大的風在屋內颳起,張三拖著一長串的鬼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房間內便傳來聲響,過了幾秒,朱老爺子竟是穿著拖鞋,自個兒走出來了!

    「爸爸!」朱女士和朱先生齊齊驚叫,迎上去想要扶朱老爺子,朱老爺子卻揮手說自己可以,他們真是徹底服氣了。

    趙大師坐在一旁,四肢發麻,瞪著眼睛,竟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他的徒弟小量更是一臉懵逼,仍然沉浸在難以置信之中。

    ……

    趙大師就是再不要臉,也不能甚至不敢起來說朱老爺子醒來,有他的功勞了,他哪敢和謝靈涯去搶了,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走。

    趙大師勉強保持鎮定地道:「恭喜老爺子,既然您醒來了,我就放心離開了,明天還有事。」

    朱老爺子剛醒,什麼也不知道,連剛才短暫醒過也不記得了,還茫然地說:「多謝,那就不送了。」

    朱先生則黑了黑臉,只咬牙切齒說了倆字:「不送。」

    錢是別想拿了,趙大師灰溜溜地收拾東西往外走,小量還傻傻站在那兒,他小聲喊了一句:「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小量當然沒法留下來,理智上他已經知道趙大師沒本事了,但心情仍是一時無法接受,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往外走,出門前還下意識可憐兮兮地看了謝靈涯一眼。

    謝靈涯沒有注意到,他把張三特意剩下那鬼提起來了,逼問他做法的人在何處。

    這些鬼是要先到壇前集合聽調令的,所以他肯定知道法壇設在哪裡,此時忙不迭道:「我說,我說,別打我。」

    朱老爺子在兒女的解釋下,知道謝靈涯才是救他的人,這時也氣急敗壞地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害我。」

    他連日來一天比一天精神要差,身上像被巨石壓著一樣,直到剛才,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鎖鏈的聲音,然後便猛然驚醒了。

    在那鬼魂的帶領下,他們追蹤到了不遠處一個公寓,朱先生直接暴力地讓人把門給開了,進去后就發現有法案等物品,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嘴角有血,動彈不得,眼睜睜看他們進來。這顯然是因為陰兵全都被鎖走,遭到法術反噬了。

    朱女士衝上去抓他臉:「誰讓你害我爸爸的——」

    謝靈涯知道這多半就是做法的人了,那人又沒法動,一下被朱女士抓的臉都花了,嚎叫道:「我只是拿錢辦事啊,你別抓了我告訴你!」

    朱女士一逼問之下,那人說了個名字,她和朱先生對視一眼,都一臉駭然,頭一次沒有吵架,而是默契地警告:「你最好不是說謊。」

    中年男子捂著臉,「我沒有,他每隔段時間都要聯繫我問情況的,你們可以等等。」

    謝靈涯聽了,知道幕後主使的人多半朱女士認識,說不定還關係匪淺,朱老爺子那麼有錢,身邊有些別有用心的人也不意外。朱女士兄妹諱莫如深,他也不會探聽別人家事,只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行。

    這時施長懸卻忽然拿著一物過來,冷然道:「這是從拿得來的?」

    謝靈涯一看,施長懸手裡拿的是幾張符,好像從旁邊的法案上拿的,他仔細一看,符籙上有些紅色的方印圖章,形狀極為眼熟。

    只是片刻,謝靈涯就想起來了,這不是陽賓士都功印的印章么?

    謝靈涯一下生龍活虎了,從朱女士手裡搶過那人的領子,惡狠狠問道:「誰!誰給你的!人現在在哪?」

    他和施長懸都不認為是這人拿了都功印,能偷走都功印的人能這麼挫,就請那麼一點孤魂野鬼,還這麼容易被他們抓住?

    但這人和都功印有聯繫是肯定的,現在他在謝靈涯眼裡,頭頂就像標著一百萬。

    中年男子戰戰兢兢道:「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給我的啊,我也不知道在哪,我們就上周在薄山見過一面,他看我在畫招鬼符,就說幫我印一下。」

    他竟是不知道這符上印的是陽賓士都功印,看來是個民間法師,否則不會知道道協內都翻天了。謝靈涯鬆開他的領子。

    薄山,這人還在鵲山省內!

    不過上周,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了……舉報拿一百萬肯定不能是過期消息啊。謝靈涯有點失望,又想也許薄山能查到一些線索呢。

    施長懸則問道:「拿印的人長什麼樣?」

    中年男子回憶了一下:「三四十歲的樣子,沒鬍子,老帶著帽子看不清眼睛……對了,他帽子上有個和你衣服上一樣的柳靈童。」

    謝靈涯和施長懸同時想到,他們從湘陰回來時,曾在高鐵站偶遇一個戴著帽子的人,身上有隻柳靈童。這世上養柳靈童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會不會那麼巧,他們見到的是同一個人?

    而且,謝靈涯記得那天他隨意看了一眼,那人上的車就是開往省城的。之後不久,省博物館的都功印就失竊了。

    兩人正陷入沉思之際,商陸神卻是勃然大怒:「哪裡一樣了?哪裡一樣了!一個柳木一個商陸,而且它哪有我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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