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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職業半仙 - 29.山水供蓮花字體大小: A+
     

    第二天,唐啟來接了謝靈涯和施長懸,這次有人幫忙,就好把辦法事需要的東西都帶上了。

    唐啟是個辦事雷厲風行的人,他重視到親自跟著去,而且在車上還用筆記本遠程辦公。中間還穿插關心了一下抱陽觀的規模。

    謝靈涯都懷疑他對抱陽觀也感興趣了,不過抱陽觀雖然最近小火起來,但又小,周圍的地又貴,也不能像他的度假區那樣形成綜合,非常孤單,不划算。

    昨天唐啟離開后,施長懸就和謝靈涯說了,據陳三生透露,唐啟以前還想承包太和觀,不過陳三生扛住沒同意,人家自己賣票、規劃什麼的,弄得也挺好。算是大片被承包,幕後坐著私人老闆的寺廟道觀中的清流。

    也是太和觀香火比較多,唐啟才打主意,現在他開發景區,就選擇的寺廟,又拉來了高僧。除了佛寺好做一些之外,也是本地再新建道觀沒那麼大的市場了。

    從抱陽觀到唐啟買的那塊地,大約得一個多小時,到了地方后,只見現場一片黃泥,邊上有些二層的移動板房。

    幾人先修行了一下,把東西放好,然後唐啟親自倒了茶,有些得意地道:「施道長,我這山勢如何?」

    施長懸頷首道:「起伏奔騰。」

    風水中以龍來形容山脈的變化,因為山與龍一樣善變化,看山勢就是看龍脈。龍脈起于山祖——堪輿家稱昆崙山為山祖,山祖延伸出三條主幹大龍脈,每條又各有許多分支。除了三干龍,還有三處大水,也就是長江、黃河和鴨綠江,各自夾著三大幹龍。

    看山勢前,看似只觀察一地,其實心中得對天下龍脈有個數,知道其「來龍去脈」,才能更好的判斷。

    整個鵲山省大部分山,在大類上屬於中條幹龍的分支。唐啟買的這塊地所處的山脈,是一條「進龍」,上下起伏,十分有力量,屬於很富貴的格局。

    施長懸看看後方,又道:「泉口在哪處?」

    昨天唐啟說過他這裡還要建溫泉山莊,施長懸才有此一問。大概不好看到,唐啟拿出一張地圖指給施長懸看:「我們現在是這個位置,泉口在那邊。」

    老話說湖有千年不涸之水,家有千年不散之財。風水之法,得水為上,這溫泉水匯聚在前,招財聚氣。

    施長懸點頭,「你將山莊修在這裡,水聚天心。至於佛寺,要得生氣,稍微走一遍,看看哪裡聚氣。」

    「好,哈哈。」唐啟大為開心。

    等到休息一會兒后,他們又換上套鞋,上地勢比較高的地方望氣。唐啟幾個下屬跟在一旁,心中都訝異得很。跟著唐啟那麼久,當然知道唐啟的喜好,但是以前唐啟請的都是有名的道長、高僧,一個個年紀起碼四五十歲了,這倆人,卻是一身便服,不像出家人也就罷了,還年輕得和學生似的。

    當然,之後他們會知道其中一個的確還是學生。

    謝靈涯本來是不用來的,但他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坐著等,跟在施長懸旁邊還能學點東西,就一起爬山去了。

    雖說這裡都推得看不到草木,但這年頭有照片有視頻,足可以證明些什麼了。一般草木乾枯,當然不是什麼好地方,唐啟一開始就會排除掉了。

    寺廟要依山而建,所以先看山形,施長懸來的路上和剛才從地圖裡觀察,已經看過了山勢。然後要看地勢,望氣,定結穴之地。

    施長懸手裡拿了一隻羅盤,看著十分古舊,他家畢竟是世代做道士,謝靈涯估摸著這羅盤也是老輩傳下來的。

    抱陽觀傳下來的東西里,就沒有羅盤。雖然抱陽筆記里也有風水相關的知識,但大概不是主修的,沒這麼專業。

    羅盤是立極定向的,施長懸只做參考,看過幾眼后,凝目查看山中生氣。

    謝靈涯也眺望過去,並沒看出什麼不同,而且現在風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看生氣。

    然而施長懸看了一會兒后,就指著一處說道:「唐先生看到那處圓暈了嗎?應當是真穴。」

    別說唐啟,所有人都拉長脖子看他指著的地方。

    唐啟撓了撓頭,「是那個地方嗎?好像是有點若有似無的光暈……那不是水汽嗎?」

    那光暈隱隱約約,若有似無,形狀倒是分明,但要不是施長懸點出來,他們仔細去觀察,估計看不出來。

    「這是太極暈,生氣凝聚顯露出來的表現。」施長懸說道,「就是因為若有似無,近看無,遠看有,才叫太極暈。」

    「意思是寺廟要修在哪裡?」唐啟汗道,「那一塊在最高處。」

    施長懸道:「所以還要挖掉一些修平,才能結穴,還需與水相迎。」

    唐啟連連點頭,他既早聽過施長懸家裡的名氣,又聽陳三生說過施長懸的脾氣。雖然施長懸在指點風水的時候,通常說得很簡單,但結果絕對有保證。

    他做事急,幹什麼都是同步進行,所以地拍下來,設計圖也弄得差不多了,只要根據施長懸說的加以修改就行。

    施長懸將角度都說了出來,如何迎水。又憑看過圖的印象說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像是寺廟的鐘塔該修在什麼方位,正殿不宜在何處,如此一來寺廟撞鐘、燒香、念經等活動才不會受影響。

    這望氣之後看局嘛,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等等。

    唐啟雖然聽個大概就夠了,但謝靈涯好奇啊,打破砂鍋問到底,「迎水是因為要得水嗎?聚財?」

    施長懸搖頭,「只是其一,下方水聚天心,已是聚財之象。上下逢迎,是因為這裡要修建的是佛寺。」

    因為是給佛寺擇址,就要考慮到它們的特性。花開見佛悟無生,佛教以蓮花比擬修行、佛性,佛菩薩都是坐站在蓮台上,蓮花圖案在佛寺也很常見。釋迦牟尼出生時,更是站在蓮花之上,修行時也是一步一蓮花。

    而且唐啟要延請的高僧乃是凈土宗的法師,凈土宗別稱就是「蓮宗」。

    蓮花更需要得水了,所以施長懸的設計全都在聚生氣之餘考慮到如何借用下方的水,供養上方的「蓮花」。

    ——這種局在以前是沒有的,無名無號。畢竟佛弟子本身講究我在之處就是風水,而且有違反規定搞風水的,作為外來宗教,對風水研究也不深。而道門風水大師,沒事考慮什麼佛寺如何修建。

    這完全是施長懸根據需求,設計出來的風水局。

    謝靈涯聽他說得那麼詳細,本來都要懷疑他早干過給佛寺看風水的事了,不過說到後面都是藉助現有地勢,明顯是獨家定製。

    謝靈涯聽得都佩服了,牛逼,大氣,別看施長懸話不多,這個服務態度真的是好,給釋宗選址考慮得這麼周全,大到自創這個「山水供蓮花」的局,小到一個鐘塔、一個講經閣的方位。

    唐啟雖然就是出主意,非常魔幻地讓道士來給佛寺選址的人,但這時聽完,也不禁道:「辛苦了,施道長對釋教很了解啊。」

    這不僅是要服務態度好,行事大方,對釋教也得有了解。

    施長懸淡淡道:「我專業是宗教學。」

    雖然主要方向是道教,但其他宗教也有涉獵。

    唐啟一聽樂了,「有道理,有道理。」

    他那些手下也狂汗,沒想到還真是個學生,不過是宗教學的,聽起來好像也還算對口?

    其中一人還和謝靈涯搭話:「小道長,那你也是宗教學專業的?」

    「我搞財務的。」謝靈涯對他笑,「而且我不是道長。」

    那人:「……」

    唐啟哈哈大笑:「小謝老師,你不要開玩笑啊。老汪我告訴你,小謝老師雖然不是道長,但也是一位高人啊!」

    那個老汪失笑道:「我就想呢,施道長還隨身帶財務人員。」

    這時,唐啟說道:「我聽高總說,小謝老師也會算命,要不你讓老汪見識一下?」

    他不知是無聊,還是就想看謝靈涯露一手。

    謝靈涯有什麼好怕的,「那您把手給我。」

    老汪一邊伸手,一邊說:「您是看掌紋嗎?」

    誰知謝靈涯手指一下搭在他手腕上了,另一手還托著下面,好讓他的手不在走動中動搖。

    除了施長懸,其他人都面面相覷。接待過各路大師,還真沒看過這麼算命的。

    老汪情不自禁道:「怎麼看著那麼像……把脈……」

    「還真是把脈。」謝靈涯笑。

    眾人:「……」

    唐啟道:「搞錯了,小謝老師,他是說您給算算,看病就算了吧,上個月全公司才做了員工體檢。」

    「不不,這個叫太素脈法,我一個兄弟教我的,可以通過脈象斷人凶吉貴賤。」謝靈涯解釋道。

    唐啟:「??」

    算命方法那麼多,唐啟也算見多識廣了,還真沒聽過把脈算命的,聽起來也太玄了,但是謝靈涯說得又好像煞有介事,讓唐啟半信半疑。

    現在已經是秋天,太素脈要結合時日來診斷,謝靈涯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在太素脈法上進步也不小,一摸老汪的脈象。

    這太素脈法中,判斷命運是以脈象的輕清重濁來定,大體上來分,輕清就是富貴,重濁就是貧賤。又從各個部分看具體,比如男子的肝木部決定功名。

    老汪的肝部比較輕,而且沒有斷續之感,但是肺部就比較濁,這應該是才智謀略不足。其實也好猜,他如果才智謀略足,那不就他做唐啟的領導了。

    謝靈涯沒說這些,摸了一分多鐘脈后道:「上個月的體檢結果還是不錯的吧,只有點小毛病而已,沒什麼大事。」

    老汪點頭,「是,都是些什麼慢性咽炎、沙眼之類的小毛病。」

    不過這一點如果懂中醫也看得出來,都不用把脈,看臉色就行了,大家都不覺得驚奇。

    謝靈涯又道:「不過你可以放心,你閨女——你有個閨女對吧?她高考會挺順利的。」

    老汪差點嚇得腳一滑,去看唐啟。

    唐啟:「……我可沒說你有個女兒。」實際上昨天他才去找的施長懸,然後才遇到謝靈涯,也沒告訴過謝靈涯這裡會有些什麼人。

    太素脈就是這樣,不但能摸出來主人的命,還能算到他後代的情況。老汪自己沒有什麼可以憂慮的事情,倒是象徵後代的部位脈象溫潤,但是息數有一點雜,顯然是處於某個重要關口,再一推這個後代的年紀,剛好就是高考的年紀了。

    所以也算是七分看,三分猜吧。謝靈涯不知道那些把太素脈修習到極致的人是怎樣,反正他自己目前不能全摸出來,或者說摸得那麼細緻。比如你讓他把脈算明天中飯能不能吃到肉,肯定也是摸不出的。

    饒是如此,也很讓老汪佩服了,他要孩子比較晚,要說是看他年紀猜出來的,那肯定不太可能。

    「謝老師,厲害。」老汪贊道。

    「過獎過獎,我也是初學。」謝靈涯實話實說。

    ……

    做法事要到晚上,做個與祭孤相似的法術,為什麼說相似呢,因為在祭祀孤魂野鬼之餘,還要加上步驟,那就是震懾,讓這地方以後沒有孤魂野鬼騷擾。

    在山裡的工事,的確是比較需要此類法事。待到施工的時候,還要將幾張靈符埋在地下。

    謝靈涯先把晚上需要的符全都書寫好了,要換做普通道士,這麼多符大概至少也要準備十天半個月,他則是吃完飯當做休閑就畫完了,放在一旁晾乾。

    ——雖然是在山上,但飯菜都是市內的酒店送來的,吃了頓好的之後,唐啟又熱情地讓他們去「泡溫泉」。

    地下有溫泉,雖然還沒開發,但是在這裡整地的工人們已經接了些水出來,平時洗澡都是用的正宗溫泉水。

    唐啟今晚也要在山上住,心血來潮,還讓人送了浴桶上來。

    這年頭,很多溫泉池的溫泉,都只是普通水燒滾了而已,山上夜晚溫度涼一些,謝靈涯還挺感興趣的。

    於是畫完符沒多久,謝靈涯就拉著施長懸去一樓了,唐啟把浴桶都放在一樓,放二樓這只是個板房怕不穩。

    下去之前,施長懸想了想,把商陸神取下來放在房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商陸神鬼哭狼嚎了一陣,然而施長懸已經拂袖而去了。

    唐啟正在看著人放水,見謝靈涯拎著帕子過來了,還笑嘻嘻地打趣:「小謝老師白得很啊,身上也這麼白嗎?」

    「是,曬不黑。」謝靈涯也笑嘻嘻。

    「……」施長懸卻不能不想起他那個壞掉的耳報神說過的話,有些無語。

    商陸神雖然不在這裡,存在感莫名高了起來,施長懸彷彿都能聽到它那細嗓子一字一破音地喊:謝靈涯好白的。

    這時候,老汪忽然跑過來,在窗子外頭看到唐啟,停下來沖裡面說:「唐總,那個,那個……」

    他臉色很奇怪,眼神深處又有點惶恐。

    「怎麼了?」唐啟走到窗邊,把半開的窗戶全推開了。

    老汪咽了口口水,看了他身後的施長懸二人一眼,說道:「我去讓人把之前挖出來的屍骨收攏好,等會兒不是要辦法事么,然後發現,頭、頭蓋骨不見了。」

    地里起出來屍骨謝靈涯他們是知道的,當時也約好了,一併做了法事後,選個地方歸葬好。正因此,老汪才去取屍骨,那玩意兒怪滲人的,所以沒有放在板房裡,而是在工地一角。

    唐啟都不禁起了雞皮疙瘩,黑著臉道:「全都不見了?仔細看過周圍了嗎?之前是怎麼收拾的?」

    老汪弱弱道:「本來有五個頭骨嘛,有三個的頭蓋骨都不見了。我問過了,原來是用籮筐裝好,防水布蓋好的。」

    「這玩意兒誰會偷啊!」唐啟又發毛又暴躁。

    老汪寒道:「會不會是『他們』不想走,所以才……」

    「把自己頭蓋骨拿走啊?」唐啟覺得很荒謬,「怎麼可能!你去問問,就兩天的功夫,是不是有附近的村民小孩來過,拿走了。」

    他深知,小孩是最膽小,也是最膽大的,熊起來那可什麼都幹得出。

    「好……」老汪只好回頭再去問,心裡也很鬱悶。這屍骨找不到,今晚的法事是不是也辦不成了啊。

    這時水也放好了,唐啟卻沒什麼心情泡澡了,他本來就是急躁的人,原地轉了幾圈后,忍不住道:「小謝老師,不會真的是『他們』,不想走吧?可我們在這兒整地的時候,『他們』也沒顯示過什麼異議啊。」

    「不太可能啊。」謝靈涯也覺得古怪呢,「就像您所說的,不想走也沒必要把自己頭蓋骨弄走啊。」

    「對,對,我看還是有人搞的鬼。」唐啟想了想,「不行,我要去問一下。你,你二位別在意,先耍著,要是延遲了我也會賠付的。」

    他說著,匆匆出去了。

    「不會有事吧?我看這地方沒什麼煞氣啊。」謝靈涯說道,上次和施長懸下礦的經驗告訴他,凡事不能首先往神怪上頭想,不然你是很容易丟臉的!

    施長懸也覺得沒事。雖然起出來屍骨,但這地方風水不錯,以前又不是亂葬崗,有孤魂野鬼也不會成什麼凶煞。

    「那不管了,白天爬山還出了汗,我先泡會兒。」謝靈涯說著,他剛才還在房間先沖了一遍,發梢帶著點水汽,可以說早就準備好了。

    謝靈涯三兩下把衣服脫光坐進浴桶里,動作快得施長懸都沒反應過來。

    旁邊還有倆桶,自然是給施長懸和唐啟的,唐啟出去了,施長懸在原地一時沒動。

    「我靠,真的挺燙的,你快點也進去。」謝靈涯都淚汪汪了,心想不能自己一個人燙,於是招呼施長懸。

    他趴在邊上,肩背手臂都露在外面,水汽氤氳中,白皙的肌膚被蒸得有些泛紅,水珠從上面滑落的軌跡如此清晰。

    施長懸思緒竟然飄忽了起來,想著幸好沒把商陸神帶下來,否則它嗓子大約又要喊破了……

    「咳。」施長懸嗓子癢了一下,側過身去脫衣,一聲不吭地坐進浴桶,臉頰也被熱氣熏得泛紅,看上去倒沒平時那樣高冷了。

    不過他平時就不愛說話,所以謝靈涯也沒覺得不對。

    「還、還是挺舒服的,就是剛下來有點燙。」謝靈涯把生理性的淚花擦乾了,說道,「等這裡修成了以後,我就帶全觀的人過來泡……哎,你說他們會不會介意這裡有個寺廟,應該還行,只是在同個景區而已。」

    施長懸和他也就隔了一米多,盯著他水潤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最後不自然地先移開了目光,覺得溫泉水浸泡下,好像一直熱到心底了,幾乎沸騰起來。

    ……

    「我回來了。」唐啟小跑進來,唰唰把衣服脫了進了自己的浴桶,「哎呀我去,還這麼燙呢,jj都要給我燙到了!」

    謝靈涯:「……」

    施長懸:「……」

    唐啟看了他倆一眼,訕訕道:「你們年輕人就是身體好啊,受得住。」

    謝靈涯哭笑不得,「大家耐熱能力不一樣吧……」

    和不熟的人聊這個話題實在太尷尬了,唐啟倒是不見外,但謝靈涯說不下去了。

    施長懸一看到唐啟,則是完全從有些旖旎的氛圍清醒過來,冷漠地道:「如何了?」

    「哦,好像是看到有附近山村的小孩來玩,我讓人去村子里問了,非要回來不可。」唐啟很討厭這種計劃被打亂的感覺,不爽地道。

    因為比較熱,他還把臉湊近了大開的窗戶,反正都是男人,工地目前也沒有女同志。

    謝靈涯點頭,「那最好今晚能要回來,別耽誤做法事了。」

    「就是這麼想的,不然還得多等。」唐啟搖頭,「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唐啟撇撇嘴,盯著外頭看。

    「他們小孩也太大膽了吧,比得上我小時候了。」謝靈涯不禁感嘆。

    施長懸:「……」

    唐啟沒說話。

    謝靈涯又問了一句:「哎,唐先生,你要水嗎?」礦泉水放在一側,他打算拿一瓶,隨口問了一下。

    唐啟還是沒說話。

    謝靈涯覺得不對,他是在唐啟旁邊的,一眼看去,唐啟的目光好像凝滯了一樣,而且坐在滾熱的溫泉水裡,臉卻青白交加,牙關咬得死死的。

    「唐先生??」謝靈涯把浴巾一批,站起來了。

    唐啟頭都不敢扭,呼吸也放緩了,嘴唇微微張闔,發著顫小聲說:「你,你來看,那是不是那個啊……」

    那個?未必有鬼?謝靈涯一下跨出浴桶,走到窗前往外一看。

    活動板房後面樹木叢生,地勢較高,形成一個矮崖。月光遍灑人間,謝靈涯看到矮崖的草木間詭異的一幕。

    三隻土黃色的野狐狸蹲在石頭上,前爪攏在胸口,齊齊面朝月亮的方向,頭上則各頂著一塊巴掌大白生生的、帶著弧度的片狀物。

    雖然隔著一定距離,但看那形狀大小,分明是他們找了很久的那幾塊頭蓋骨。

    夜色中,這副場景簡直陰森詭奇極了。

    謝靈涯站在唐啟旁邊,能清楚聽到他后槽牙上下打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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