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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調令 - 第110章字體大小: A+
     
    第110章

     淑宜大長公主的行動力果然與眾不同,過了兩天,鎮國公府的人便過來下聘。

     曲家在京城的姻親得知後,皆過來觀禮。

     當看到鎮國公府擡進曲家的聘禮時,都忍不住暗暗吸了口氣,沒想到鎮國公府會如此大手筆,倒是應了先前曲家大太太和他們寒暄時透露的意思,鎮國公府雖然將婚期定得匆促了一些,也不過是重視這長孫媳婦,想快點娶過門。

     鎮國公府給曲家臉面,曲家自然也所有回饋,所以今天鎮國公府來下聘,在場的氣氛很是祥和。

     曲大太太今兒是被請過來幫忙招待,等到鎮國公府的聘禮都擡進了曲家專門放置的地方,便接過了官媒遞過來的聘禮單子,簡單地看了下,果然和那日商議的一樣,心裡雖然震驚,面上卻是笑容可掬,和季氏一起將官媒、全福人和鎮國公府的人送出垂花門。

     其他的客人由曲二老夫人陪著在花廳裡喝茶聊天。

     曲瀲這當事人乖乖地坐在自己的閨房裡,有些坐臥不定,偶爾忍不住時,撲到床上,憤恨地撓了一下床單,將床單當成某人來撓。

     正在這時,曲沁領了駱櫻進來。

     曲瀲忙端端正正在坐好,面上帶著羞澀的微笑,一點也看不出剛才撓被單時的凶殘。

     只有碧春幾個丫鬟一臉放空的表情,依然不太能適應她們家姑娘變臉的速度。

     「阿瀲,恭喜了。」駱櫻笑嘻嘻地進來,見曲瀲坐在矮榻上,笑著過去摟了她,「看來還是你比我先出嫁,說不定等我出嫁了,你連孩子都有了。」

     曲瀲唔了一聲,讓碧春給她沏茶,又送了一盤櫻桃過來,直接將她的話無視了。

     「這櫻桃好新鮮,是今兒剛摘的吧?」駱櫻名字裡有個櫻字,所以對櫻桃情有獨衷,吃多少都不膩煩,有一回還吃到拉肚子,嚇了眾人一跳。

     曲沁看了妹妹一眼,笑著道:「是今兒一早鎮國公府的常管事送過來的。」

     駱櫻一聽便知道是送過來給曲瀲嚐鮮的,當下朝她擠眉弄眼,感嘆道:「我素來不知,原來紀暄和還是這般體貼人,以後阿瀲嫁過去,也不用擔心了。」

     曲沁坐在一旁抿嘴微笑。

     曲瀲應付著笑,並不怎麼說話,顯得有些安靜了。

     直到曲沁又出去忙碌了,駱櫻方道:「你怎麼笑得這麼苦,要成親了不高興啊?還是為了沁表姐的婚事發愁?」她捻了一顆櫻桃入口,邊吃邊道:「你不必如此,禮法不外乎人情,大家都知道沁表姐的事情,就算你這作妹妹的先出閣,也不會因此笑話的。而且祖母也說了,沁表姐的終身大事應該很快就有著落的。」

     曲瀲並不是為了她姐,而是覺得婚期太早了,實在是捨不得家人,也對婚姻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她不知道其他人的婚姻是怎麼樣的,但是上輩子父母失敗的婚姻對她有著深刻的影響,讓她心裡有種徘徊不去的恐怖感。

     況且,歷來結婚,可不是隻有兩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族的事,女子嫁進一個新的地方,要適應自己為人.妻、為人媳的身份,定然沒有自家裡的自在。況且她早就知道婆婆不喜歡自己,若是她嫁過去後,紀凜的娘拿著婆婆的款來欺負她怎麼辦?

     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因為她沒有心理準備,沒有自信自己能經營好一段婚姻。上輩子父母婚姻的失敗對她的影響太大了,總恐怖自己和紀凜會走向父母那種兩敗俱傷、連孩子也可以狠心殺死的地步。

     如果是這樣,婚姻到底算什麼?

     駱櫻拉了拉她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膽子小,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怕什麼?誰不知道淑宜大長公主喜歡你,到時候看誰敢欺負你?你只要安心嫁過去就是了。」

     駱櫻的話,也是很多人的想法,都覺得只要有淑宜大長公主在,便沒人能欺負她。曲瀲雖知是如此,可是到時候她是孫媳婦,和未過門前是不一樣的。

     接著方家姐妹們也過來了,方雅嬌可算是曲瀲半個徒弟,自然不能在徒弟面前流露出異樣,曲瀲很快便收斂了情緒。

     方雅娥恭喜了曲瀲,並且表明等添妝時,她們姐妹倆也會過來的。

     方雅嬌依然看起來清高自傲,對曲瀲道:「我想繡個荷包給你當新婚禮物,你會喜歡的吧?」

     曲瀲笑盈盈地道:「雖說禮輕情義重,可是也得送個拿得出手的吧?」她可不相信方雅嬌那爛得不行的女紅。

     方雅嬌氣得俏臉發紅,恨恨道:「你以為我想麼?還不是我娘說了,我和你學了那麼久,你出嫁了,我應該用自己做的東西來給你當賀禮,以表心意,你不喜歡我還樂得輕鬆呢。」

     曲瀲笑盈盈地看著她,她現在心情不好,所以特別地想欺負人,等方家姐妹離開時,方雅嬌再次被她欺負得不要不要的,發誓以後再也不往曲瀲面前湊了,再湊她就自打嘴巴。

     駱櫻看得目瞪口呆,她從來不知道,素來溫馴可人的曲瀲也有這麼彪悍的戰鬥力,根本和她的長相不搭嘛。

     等駱櫻離開後,曲瀲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狀態,這是女性的婚前恐懼症嘛!

     鎮國公府下聘後,按規矩接著是請期,不過婚期兩家早就商議好,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

     隨著曲瀲的生辰越來越近,曲瀲也越發的坐臥不安,根本沒有丁點新嫁娘該有的嬌羞,反而很抗拒的樣子。只是她這種狀態,因為隱藏得好,很少有人發現,只有曲沁和曲湙能從她言行中窺探一二。

     「你這是怎麼了?」曲沁挑了一日時間過來,拉著妹妹一起坐到陽光下的紫藤花架下,姐妹倆一起談心。

     「沒事,不過是犯了婚前恐懼症。」曲瀲懨懨地道,揪著紫藤的葉子折起草蟲子來。

     曲沁雖然不懂什麼叫「婚前恐懼症」,卻也能從字眼裡分析出來,不禁笑道:「又傻了,有什麼好恐懼的?只要你在鎮國公府站住腳,以後那裡也是你的家,生活得久了,便自在了。像我們以前也是京城和常州府來回住,一開始是不自在,等習慣後,不也泰然處之了?」

     曲瀲覺得她姐說得有道理,不過她仍是道:「那也得等我嫁過去住習慣了再說,我現在沒嫁過去,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的,自然有些抗拒了。」

     曲沁被她弄得搖頭不已,知道勸說沒用,便不理她了。

     反正,等事到臨頭了,就安泰了。

     不得不說,曲沁的想法是正確的。

     可能是心情影響了睡眠質量,曲瀲晚上睡不著覺後,叫了丫鬟點燈,然後將人都趕走,她自己坐在燈下做起針線來,享受那種安靜。

     就在她飛針走線時,突然視窗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第一個想法是某人又來爬窗了,第二個想法是,可能是金烏呢,別大驚小怪的。

     她心裡煩悶,便靠著迎枕坐在那兒,沒理會視窗傳來的聲音。

     直到半掩的窗戶被人開啟,當看到從視窗跳進來的少年,曲瀲沉默了。

     「瀲妹妹。」溫和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曲瀲看著他,一時間沒吭聲。

     少年站在遠處,守著應有的規矩,並未輕率地過來——雖說他敢夜探姑娘家閨房,已經沒有什麼規矩可言了。不過見她坐在那兒,一雙眼睛幽幽地看過來,他還是自動走了過去,然後撩起衣襬,坐到她身邊的位置上,拿著一雙漂亮的鳳眼溫柔地看著她。

     曲瀲在這樣的目光下,只有敗退的份兒。

     「紀哥哥怎麼過來了?」她低頭捻著布料上的邊兒,漫不經心地問道。

     紀凜遲疑了下,方道:「我聽人說,你這些天來,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

     曲瀲似笑非笑,怨不得這些天這少年的第二人格都沒跑來惹她生氣,直到今天,他才主動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曲瀲面上不由帶了幾分笑意,「不會是在我家安插了什麼人吧?」

     「瀲妹妹放心,我自不會做這種事情!」紀凜的目光依然很溫和,聲音和煦,在這樣的夜色中,有一種催眠的作用,讓人跟著心寧氣和。他誠實地道:「今兒我在街上見到阿湙,和他聊了幾句,從他那兒聽出來的。」

     曲湙自然不會擺明著告訴未來姐夫,我姐自從知道婚期定下來後,心情就不太愉快,似乎不願意嫁的樣子。若真這麼說了,那就是棒槌了,即使和紀凜交情再好,再敬佩這人,也不會將自家姐妹的老底給掀了,就怕讓男方產生什麼心理疙瘩,以後婚姻不幸福怎麼辦?

     雖然曲湙沒有透露,但是紀凜是個心細如髮的,詢問幾句,很快便推測出來了。他不知道曲瀲為何不開心,心裡跟著也有些發悶,終於忍不住趁著夜色過來了。

     曲瀲聽罷,沒有吭聲,而是低頭繼續做針線。

     紀凜也不逼她,溫聲道:「瀲妹妹,夜裡比不得白日,不宜做針線活,會弄壞眼睛的。」

     曲瀲彷彿沒聽見的樣子,又紮了幾針,方才放下來,等她擡頭,看到他臉上露出的那種溫煦得就像窗外的月光般的笑容時,心頭的浮躁突然如潮水般紛湧而去,只剩下了一片寧和。

     她看著他在燈光下俊麗的臉龐,這張臉過份出色,就算她不是顏控,都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更不要說這張皮相下,還有一個很溫柔的靈魂,溫柔得如月光、如三月暖陽、如這世間最美好的存在,讓人無法拒絕。

     她真的可以和這個人一直這樣下去,不會因為生活的各種鎖事起爭執、最後兩敗俱傷麼?

     聽說她前世的父母是自由戀愛結婚的,婚後也十分恩愛,直到感情漸漸地被生活中的鎖事磨平,甚至互相仇恨,而作為他們唯一的女兒,被親生爸爸推下樓慘死,成為她心裡的一根刺。

     她喜歡這個人,可是對婚姻又有一種恐懼感。

     她沒有信心,能和這個人一起維持著最初最美好的那份感情,害怕以後感情會被生活中的鎖事磨平,然後只剩下了對彼此的冷漠無視。

     「瀲妹妹,你怎麼了?」紀凜放柔了聲音,伸手覆上她放在案几上的手,感覺到一片冰涼,心頭不禁微緊。

     她確實很不正常,難道是誰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還是她並不想嫁他?

     想到這個可能,紀凜微微垂下眼瞼,掩飾眼裡翻湧的情緒,剋制著心頭那突然湧起的黑暗。

     他不能在這時候放任自己的脾氣顛覆,讓隱藏的性格跑出來,到時候不僅不會解決目前的情況,反而讓事情更糟糕。可是隻要想到她可能是因為要嫁給自己不開心,他的情緒便無法鎮定,想將藏在心中的那隻凶獸放出來。

     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靜靜地等著她的迴應。

     曲瀲發現自己被那隻手握住,瞬間便感覺到那隻手傳來的溫度,方才發現自己想得過深,坐得太久,連身體都有些僵冷。

     她看向坐在旁邊的少年,對上那雙溫潤的眼睛,不知為何鼻頭竟然有些發酸,突然忍不住問道:「如果以後,我們意見不合、理念不合,吵架了怎麼辦?」她壓抑住鼻息,又道:「你知道的,我的脾氣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順從,其實和小時候差不多,不高興就揍人……」

     紀凜不禁笑起來,「我知道啊,我見過你小時候,那時候還和你打了一架,所以我一直知道你是什麼性子的。」卻沒想到她長大了,會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是隻要仔細觀察時,會發現她的性格從來沒變過。

     曲瀲聽他說得這般自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又道:「你老實告訴我吧,小時候我們在哪裡見過?」

     見她執意要個答案,紀凜嘆氣,說道:「就在宣同知府後衙的那條巷子裡,那天我……因為一些事情,去到那裡,當時你正在那裡和一群小孩子玩耍,我就在那兒坐著看著你,等到那些小孩子都離開後,你卻沒有離開……」

     隨著他的敘述,久遠的記憶終於變得清晰,曲瀲啊了一聲,說道:「你就是那個讓我以為是乞丐的小孩?」說著,不禁有些尷尬地看著她。

     紀凜淡淡地應了一聲。

     曲瀲更尷尬了,差點想找個地方縮起來,好避開這種尷尬事情。

     有什麼比你小時候誤會了對方的身份,不僅將他騙得內褲都沒了,甚至還凶殘地和他打了一架,長大後才發現,那小孩是你的未婚夫來得尷尬呢?

     不過當時真的不能怪她,她以為那是個被人販子派過來刺探情況的,當時她聽奶孃說,近來宣同府有很多小孩子被拐的事情,不免多了個心眼,見他一副受虐兒的模樣,又穿得破破爛爛的,一副凶殘的熊孩子樣,自然會懷疑嘛。

     不過後來將他揍了後,她也很好心地讓丫鬟給他打了清水過來給他洗臉,又買了東西給他吃,算是補嘗嘛。

     相比她的尷尬,紀凜卻十分鎮定,甚至顯示出一種漠然。

     曲瀲突然心下狐疑,當年的事情分明處處透著疑點,他可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哪可能像個受虐兒一樣出現在那裡,還穿得破破爛爛的?莫非有什麼隱情不成?

     曲瀲見他神色漠然,一時間也不好問。

     就在這時,又聽他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吵架的!」

     曲瀲瞅著他,吵不吵架可不是他能保證的,但看他臉上又恢復了溫煦的神色,心頭莫名鬆了口氣。

     「如果吵架,我是男人,自然會讓著你。」他又繼續道,聲音裡透著歡快,「如果你生氣,你就像平時那樣揍我也行。」

     曲瀲:「……」

     曲瀲恨不得再挖個洞將自己埋了,這種情況,好比在男神面前自暴短處,讓人無地自容,也顯得她好像在無理取鬧一樣。

     「我、我不揍你,小時候是意外!」曲瀲結結巴巴地反駁,「當時我以為你是柺子派來的……」

     「我知道,我沒怪你,反而當時很慶幸遇到你。」他安撫道。

     曲瀲又不吭聲了,不知為何,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接著,兩人又就著這個話題開始聊天,最後早已經不知道歪樓歪到哪裡去了,等曲瀲回過神來,差點目瞪口呆,沒想到她能和他如此亂侃一通,竟然沒有什麼不適感。

     說到底,這個人就像水般溫柔地包容著一切,讓她不知不覺地放下心防,跟著他的步調走。

     「瀲妹妹心情好一些了麼?」他笑語晏晏地問道。

     曲瀲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

     「那瀲妹妹便上床歇息吧,如果你哪天心情不好,便讓金烏給我帶訊息,我過來陪你說話。」他溫和地說。

     曲瀲簡直要被他溺斃了,渾身上下無一不舒泰,甚至在他離開時,依依不捨,巴不得如果是成親,今晚她還能抱著這麼溫柔的美少年入睡。

     其實成親也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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