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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清 - 第三十一章 一到殿廷齊膝地,天威能使萬心降字體大小: A+
     

    ?跪還是不跪,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問題。

    從文誥記載之上,並看不出來,世祖高皇帝在接受北朝冊封的時候,下跪還是沒有下跪?

    北朝——是的,阮朝立國之初,內部非但不稱中國為「天朝」,連「大清」都是不大叫的,一哪怕在正式的詔書中,都把中國稱之為「北朝」。

    中國既是「北朝」,「南朝」呢,自然就是他越南了——平起平坐啊。

    阮朝第二代國王明命王在位之時,越南對待中國,大致還是這樣的一種心態,且在某一個時段,還變本加厲了——變易國號,以「大南」取「越南」而代之,就是明命王手上的事情。

    當然,直接面對中國的時候,「大南」還是稱「越南」的。

    直到第三代紹治王在位,這個心態,才慢慢兒的變了過來,「北朝」的說法,才從政府的文件中消失了。

    大多數人都認為,世祖高皇帝在接受「北朝」冊封的時候,是沒有下跪的——證據是在認中國這個「宗主」的過程中,世祖高皇帝其實是非常「擇善固執」的,譬如,世祖高皇帝一度聲稱,若中國的仁宗皇帝不批准「南越」的國號,就寧肯不接受冊封。

    雖然,最後還是把「南越」顛倒過來為「越南」,彼此達成了妥協,可是,對於「越南」這個國號,世祖高皇帝到底是不滿意的,不然,也不能有聖祖仁皇帝「秉承遺命」,改「越南」為「大南」的事情啊!

    呃,這個同名同姓的「聖祖仁皇帝」,是指前邊兒提到的那個明命王。

    本朝肇建之初,既對「北朝」不如何恭順,又對「越南」的國號頗有所憾,以世祖高皇帝之謨烈——那是何其高遠宏大!——怎麼肯對「北使」下跪呢?

    可是,「恭請聖安」,又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兒。

    現在的情形,同世祖高皇帝接受冊封之時頗不相同:世祖高皇帝接受冊封之前,本朝和中國,既沒有確定「宗藩關係」,就談不上「恭請聖安」;而冊封禮結束,欽差的差使就算辦結了,也用不著「恭請聖安」了。

    現在,中、越兩國,可是正經的「宗藩關係」,欽差到了,俺們這邊兒,一定要有個「恭請聖安」的程序的。

    咋辦涅?

    嗣德王、阮知方、張庭桂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曾經設想過一個折中的方案——由瑞國公「代表」嗣德王,「四柱大學士」陪著,行三跪九叩禮,「恭請聖安」。

    目下,瑞國公是嗣德王唯一的養子,雖然沒有明旨立為太子,不過,也大致可以算是「嗣君」了——至少,在宗室裡頭,瑞國公是不折不扣的第一人,由他來代乃父行禮,也說得過去吧?

    現在看來,這個方案,只怕行不通了——人家已經指名道姓的把「國王」拎出來了!

    如果欽使只是孤身一人,自然可以討價還價,慢慢兒的磨,可是,人家是帶了十五條船、好幾千兵和一大堆大炮來的呀!

    這——

    好吧,這個先放一下,咱們來划第二個重點。

    請看這一段——

    「百官扈從,國王、欽差同入午門,至太和殿,詔書,就在太和殿宣讀,香案呢,就擺在丹陛之前,國王率百官跪聆——如何?」

    午門——又一個同名同姓的——皇城的南門和正門,其地位同被它「高仿」的北京的那一位,是一模一樣的。

    太和殿——再一個同名同姓的——皇城的正殿,其地位——好啦,俺就不說,各位看官也是曉得的啦。

    這段話的重點,不在「同入午門」,這沒有什麼,欽差代表皇帝,國王陪著,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在「國王率百官跪聆」——「跪」,本來是個大問題,可是,既跪了第一回,就不怕跪第二回——前頭大旗台「恭請聖安」,已經跪了一回啦。

    重點在於「太和殿」。

    此太和殿同彼太和殿,功能、性質完全一樣,都是舉行最重大的典禮之時,皇帝——或國王——接受百官朝賀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拿來「跪聆」——本來坐在寶座上頭的那一位,跪到了寶座下頭,這個,真的合適嗎?

    若是表彰揄揚還好些,若真的像富浪沙人說的那樣,「顢頇糊塗」、「查問一切」、「力懲前衍」……在國家最高殿堂之上,當著百官的面兒,被罵的狗血淋頭,這叫俺家的「國主」,情何以堪?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不在太和殿,又能在哪兒呢?

    越南國王接見使節,一般是在「紫禁城」里的勤政殿,可是,面前的這位使節,不是普通的使節,是「天使」,你提「勤政殿」,他十有八九不肯——這位「天使」,可是在越南呆過好幾年,勤政殿是做什麼的,他十有八九是曉得的。

    最關鍵的是,阮知方明白,唐景崧宣讀詔書,為的是「剴切宣諭」,除了太和殿,皇城的其他宮殿,都不夠大,擺不下多少人,起不到足夠的「剴切宣諭」的作用。

    就是不曉得,他要「剴切宣諭」的,到底是些什麼東東?

    片刻之間,阮知方已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唐景崧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品著茶,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的回答。

    終於,阮知方艱澀的開口了,「維公但有所命,無不樂從,只是——」

    打住了。

    「含翁若覺得有什麼為難之處,」唐景崧說道,「可一定要說了出來,咱們一塊兒商量、斟酌。」

    不,你根本不是來同我「商量、斟酌」的。

    阮知方微微吸了口氣,下定了決心,「一切都照維公諭示的辦理——如果,呃,如果下國朝中,有什麼……阻滯,呃,都歸我去疏通。」

    唐景崧眼中,波光一閃,隨即「呵呵」一笑,「好,那就拜託含翁了!」

    「只是——」

    「若有見教,盡請明言。」

    「我是說,」阮知方試探著說道,「呃,維公大約也是曉得的,順安河口,既十分逼仄,水位又很淺,大船……是無法溯香河而上的,這個——」

    好,這才算到了「戲肉」呢。

    跪不跪的,自然是個大問題,可是,更大的問題,是您帶來的大船、大炮、大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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