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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清 - 第六十九章 走進新時代字體大小: A+
     

    ?「王的男人」淡定如常,好像全然沒有見到這些星星一般,一句話不多說,一步路不多走,一絲不苟的履行著自己「隨扈大臣」的責任,由火車站而紫禁城,由前朝而內廷,直到將母后皇太后的鑾駕,送入了內左門。

    關卓凡目送鑾駕沿東一長街迤邐而北,過了片刻,轉過身來,向軍機處走去。

    沿途,見到他的官員、吏役、太監,一個個堆起了更多的笑容,致意之時,把腰哈的更低了;軒軍衛兵看到他,則剛好相反——胸膛挺得更高,腰板挺得更直,注目禮更加明亮、火熱。

    一入軍機處,已在內等候的文祥、曹毓瑛、許庚身、郭嵩燾,都站了起來,齊齊招呼「王爺!」

    雖不便說出「恭喜」二字,但每一個人,都目光澄亮,面帶笑容,而且,包括文祥在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四位大軍機,都有一個強烈的體認:一個新的時代,即將展開了。

    文、曹、許、郭四位,方才也在正陽門火車站迎候母后皇太后的,不過,得了關卓凡的口信,快馬加鞭,先一步回到了紫禁城。

    「各位辛苦,」關卓凡含笑說道,「對了,已經到了飯點兒了,咱們要不要先——」

    「不必,」文祥代表其餘三位同事說道,「都不餓——除非王爺餓了。咱們還是先議了正事兒,才從從容容的祭五臟府吧。」

    關卓凡「哈哈」一笑,「好——『從從容容』好!」

    一邊兒說,一邊兒將手中的護書遞了過去,「都看一看吧。」

    微微一頓,補充了一句,「一字未易。」

    文祥接過打開,裡邊是兩份旨稿——一份是立榮安公主為嗣皇帝的旨稿,一份是兩宮皇太後撤簾歸政的旨稿。

    既然「一字未易」,旨稿的內容就不必看了——這兩份旨稿,本就是出於四位大軍機的合擬,文祥的目光,一掃而過,落在了旨稿末尾的「御膳」和「同道堂」上。

    文博川宰相氣度,說話做事,一向是最沉著的,不過,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短短的感嘆。

    曹毓瑛、許庚身、郭嵩燾也看過了,臉上的興奮之意更濃了。

    「請王爺的示,」曹毓瑛說道,「這兩份上諭,要不要現在就交內閣明發?」

    關卓凡沉吟了一下,說道:「今兒個可以交內閣,不過,叮囑他們一句,明兒個一早再明發。」

    微微一頓,「咱們自己這兒,得留出半天時間來,把該議的議明白了。明發一出來,必然……嗯,四面八方,七嘴八舌,到時候,有些事兒,咱們得給大伙兒個清爽些的交代,不然,就手忙腳亂了。」

    「是!」

    曹毓瑛應了一聲。

    「王爺,」許庚身笑著說道,「我們這兒,也有一份好東西——今兒個上午收到的,開議之前,請你先過一過目。」

    說著,將手中的一份「電折」遞了過來。

    關卓凡接過,看了看封口,沒有馬上取出電文,說道:「蘭州的電報——新疆發來的?」

    「是。」

    「讓我來猜一猜,」關卓凡說道,「既然是新疆發來的,星叔你又說是『好東西』,本應該就是捷報了——可是,南下的軍事,無論如何,不能這麼快就有結果的——就算初戰告捷,算算日子,這個捷報,現在應該也還在路上……」

    頓了頓,「因此,我猜,是伊犁的事兒。」

    幾位大軍機相視而笑。

    「王爺料事如神!」許庚身說道,「確實是伊犁的事兒——塔蘭齊服軟了!」

    取出電文細看,果然,左宗棠報告,塔蘭齊派了親信,攜了他的親筆信,抵烏魯木齊欽差行轅,說自己「沐猴而冠,僭據伊犁,其罪甚大」,以前「不明順逆」,「妄言妄行」,現今「痛悔昨日之非」,「洗心革面」,「負荊輸誠」,「聽憑天朝大軍處置」,云云。

    當然,「聽憑天朝大軍處置」不是真心話——信上雖然這麼說,但塔蘭齊私下底開出了條件——仿四川藏區土司「改土歸流」的「主動投獻」例,即他放棄政權和軍隊,但朝廷許他保有一定數量的土地、財產和奴僕,並留居伊犁當地。

    本來,四川藏區「改土歸流」中「主動投獻」的土司,朝廷還會給一個「恩騎尉」的世爵,且「世襲罔替」。不過,這上頭,塔蘭齊頗有自知之明,自稱「罪孽既重,不敢玷污國家名器」。

    就是說,我別的什麼都不要了,得保首領,做一個殷殷實實的富家翁,一輩子衣食無憂,就夠了。

    左宗棠說,根據各種情報顯示,塔蘭齊的「負荊輸誠」,應該不假,不是什麼緩兵之計,雖然,其要求比咱們原先設定的仿四川藏區土司「改土歸流」的「被動投獻」例,高了半級,不過,並不算太過分,左宗棠說,他個人意見,大致是可以接受的,到底該如何辦理,請旨定奪。

    「就照左季高說的辦吧,」關卓凡說道,「不過,土地、財產,可以保留多少,要替塔蘭齊畫一條線——如果他敢把伊犁的府庫搬空了,到時候,他拿出來賠補的,可就不止於銀子銅錢了。」

    意思是——還得加上您的那顆腦袋。

    「這樣好!」郭嵩燾說道,「替塔某畫一條線,其實也是安塔某之心,如果朝廷有心食言『殺降』,現在也不會跟他說這些話——就說,也必然是撿好聽的說。」

    關卓凡一笑,「筠仙說的不錯——就是這個理兒。」

    「咱們發了照會,英國人發了聲明,」文祥興奮的說道,「俄羅斯果然就不肯搭理塔某了!塔某這是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負荊輸誠』!王爺,一切都在你洞鑒之中!」

    「照會也好,聲明也罷,都是嘴皮子功夫,」關卓凡微微搖了搖頭,「歸根到底,還是西征大軍打得好!一路勢如破竹,既嚇住了塔蘭齊,也嚇住了俄國人!英國人那兒,不過打一套太平拳罷了。」

    頓了頓,「新疆的仗,如果咱們自個兒打不下來,英國人的一紙聲明,又怎麼能嚇的住俄羅斯?而且,嘿嘿,到時候,恐怕英國人非但不肯發這個聲明,說不定,還會見獵心喜,也過去新疆插上一腳呢!」

    這是十分深刻的看法,幾個大軍機,都是心頭微微一震。

    文祥心悅誠服,點頭說道:「王爺訓諭的極是!我的看法,太過輕浮了!」

    「博川,」關卓凡微笑說道,「你的看法並沒有錯,以一對二,俄國人的心更虛了——多條朋友多條路,英國人幫咱們的忙,咱們還是要見他們的情的。」

    「兵不血刃,光復伊犁,善之善也!」曹毓瑛說道,「不然,打掉了阿古柏,再掉頭去打塔蘭齊,咱們的傷亡,雖然不會增加太多,可是,當地的老百姓,就苦了!還有,多花掉的軍費,可是十倍於留給塔某的那點兒錢!」

    「琢如之說,」關卓凡說道,「深得吾心!我呢,現在是鑽到錢眼兒里去了,覺得不論做什麼事兒,說來說去,都是個『錢事兒』!事先,都要反覆的掰手指頭!哪兒能賺錢,哪兒能省錢——但凡聽到有這樣子的所在,我就笑逐顏開了!」

    幾位大軍機,都「哈哈」一笑。

    「說起『錢事兒』,」文祥說道,「眼下,就有一件極緊要的『錢事兒』——新君登基,要鑄新錢。」

    要鑄新錢,就要先把新君的年號定了下來。

    年號,就是今兒要議的第一件大事。

    改元雖然是明年的事兒,但不能等到過了年才去想取個什麼年號,何況,嗣皇帝登基之後,就眼見是年底了,許多預備的功夫,都要做再前頭,譬如,文祥說的鑄造新錢。

    「昨兒個在銀杏衚衕,」郭嵩燾說道,「倒遇上一件挺有趣的事兒。」

    銀杏衚衕為「顧問委員會」所在之地,代指「顧問委員會」,這一點,在座之人當然都曉得的,不過,正要開議年號的「大事」,郭嵩燾怎麼突然說起了「挺有趣的事兒」?

    不過,大伙兒曉得,郭筠仙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聊閑白兒的。

    「禮親王到『顧委會』來辦事兒,」郭嵩燾面帶微笑,「和我碰上了,他悄悄的把我拉到一邊兒,說,他花了好大的氣力,替嗣皇帝想到了一個極好的年號,拜託我方便的時候,跟軒親王回一聲兒。」

    啊?

    禮親王世鐸,年紀輕輕,身上除了象徵性的「散秩大臣」,什麼像樣的差使都沒有,在座眾人,對他的印象,基本都是「王大臣會議」之時,寶廷挑他來做「捧哏」,拿《石頭記》中「綠臘」一典,說明「『祖制』之前,何來『祖制』?應時而變,與時俱變,今日新興之例,異日便為『成例』,便為後世子孫之『祖制』」的道理。

    這個禮親王,為什麼對新帝的年號,如此上心?

    「筠翁,」曹毓瑛說道,「我多嘴問一句,禮親王到『顧委會』,辦的是什麼事兒呢?」

    郭嵩燾哈哈一笑,「琢如,你問到點子上了!禮親王是來領『恩俸』的——可是,親王儀制尊貴,按照『奉恩基金』的規矩,貝子以上宗爵的『恩俸』,府里派人過來代領即可;或者,由『顧委會』直接存入他們在『宗室銀行』的戶頭,無須本人勞步。」

    頓了頓,「拿禮親王來說,他的『恩俸』,之前都是由王府的長史代領的,他親自到『顧委會』來,還是第一遭。」

    「我明白了,」許庚身說道,「禮親王到『顧委會』,『辦事兒』什麼的,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尋人——尋筠翁替他向王爺遞年號的話兒。」

    這個「王爺」,自然是「咱們的王爺」——在座的軒親王。

    郭嵩燾點了點頭:「對頭!」

    「這位禮王爺,」許庚身的語氣中,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年紀不大,這個……勁頭兒倒是不小啊,昨兒個筠翁去『顧委會』的時候,兩宮『用印』的消息,連咱們都還沒有收到吧?」

    「是。」

    「嘿!」許庚身笑了笑,「真起勁兒!」

    確實「起勁兒」,而且,「起勁兒」的有些過頭了——世鐸替嗣皇帝想了一個「極好的年號」的時候,嗣皇帝還不成其為嗣皇帝呢。

    這其實是犯忌諱的。

    如果傳了出去,對景的時候,未必就沒有人跳出來找麻煩。

    而且,這個麻煩,可大可小。

    曹毓瑛慢吞吞的說了句,「嗯,畢竟還年輕。」

    頓了一頓,「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禮親王這麼大費周章的,倒是想了一個什麼『極好』的年號?筠翁,請道其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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