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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清 - 第二二零章 山人自有妙計字體大小: A+
     

    ?劉寶第昂然說道:「寶第絕不負王爺厚望!」

    「好,好!我之有先生,猶魚之有水也,幸甚,幸甚!」

    嘿嘿,這句話,若被第三人聽到,一定會大感違和——咦,哪位是劉玄德,哪位又是諸葛孔明啊?可是,醇王脫口而出,自己固然沒有任何不妥的感覺,素以屠龍之術自負的劉寶第聽在耳中,更是心頭一跳,眼睛一亮。

    「不過,」醇王沉吟說道,「先生方才說的……呃,『逆龍鱗、劾權臣』六字,善則善矣,只是……」

    劉寶第十分見機,說道:「王爺的的意思,是不是……『龍鱗』可『逆』,『權臣』……暫時不必『劾』?」

    「是,是!」醇王微微鬆了口氣,「我和關逸軒兩個,平素處的……其實不錯,還是要……呃,留一線日後相見的餘地的。」

    「王爺說的是,」劉寶第說道,「倘若『那邊兒』知難而退,甚或……幡然悔悟,改弦更張——總之,只要關某人肯回歸正途,咱們也就不必逼得太緊了!」

    頓了一頓,「王爺放心,這份奏摺,我會拿捏好分寸的。」

    「嘿嘿,先生的大筆,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全拜託先生了!」

    「王爺信任之專,寶第銘感五腑!」劉寶第說道,「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報王爺特達之知!」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和前邊兒的「我之有先生,猶魚之有水」頗做呼應,「特達之知」,更是多用於君主對臣子的知遇,醇王暈乎乎的,連說:「言重,言重!」

    事實上,「不必逼得太緊」。真正的原因,是目下的「上頭」,只有母后皇太后,這條「龍」的麟。其實十分之軟,怎麼「逆」都是無妨的;可是,「權臣」的拳頭,卻是很硬的,「劾」起來。就要非常小心。

    別看有時候醇王的腦筋不大夠用,真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也會本能的避重就輕,柿子先挑軟的捏滴。

    兩個人又喝了一杯酒,醇王沉吟說道:「我有一個想頭,不曉得先生以為如何?」

    「請王爺示下。」

    「先生說過,」醇王說道,「若是『西邊兒』在,不會樂意立榮安為帝——榮安一登基便親政,兩宮皇太后可就得『撤簾』了。就是說。『西邊兒』若在,關逸軒斷難遂己之志!呃,可是……」

    頓了一頓,「我在親貴重臣『議立嗣皇帝』的會議上,關於大行皇帝的『邪毒』……呃,說了那樣一番話,這個,『西邊兒』威權大損,就算回京,只怕亦難再行『垂簾聽政』之事。我想,這個……」

    醇王吞吞吐吐,語焉不詳,不過。劉寶第聽懂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王爺的意思是,打到昨日之我,為『西邊兒』洗刷,然後和『西邊兒』聯手,對付關逸軒?」

    醇王臉上微微一紅:「也不能說打倒昨日之我……」

    劉寶第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我的話直,你別見怪。」

    「啊?不會,不會!有什麼話,先生儘管說!」

    「咱們如果真這麼做了,」劉寶第庄容說道,「且不說朝野上下,會不會有人目王爺出爾反爾,以致害損王爺的盛譽;也不說咱們是不是真能替『西邊兒』洗刷乾淨——這個事兒,朝野坊間,謠傳紛啄,詭異難明,咱們手頭,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

    「呃,也是……」

    「還有,」劉寶第說道,「天津那邊兒的情形,咱們兩眼一抹黑;反過來也是一樣——天津那邊兒,也不曉得知不知道北京這邊兒的情形?甚至,大行皇帝龍馭上賓的消息,『西邊兒』到底收到了沒有?」

    頓了一頓,加重了語氣:「這些,全在關某人一人掌握之中!咱們和『西邊兒』,彼此根本不能聯絡,談何『聯手』?」

    「呃,是……」

    「何況,」劉寶第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敲,「疏不間親!」

    微微一頓,「這四個字,我說的並不十分準確,其實,要論『親』,七福晉是『西邊兒』的胞妹,王爺和『西邊兒』,才是正經的親戚。可是,王爺有什麼不明白的?以『西邊兒』和關某人的目下的關係——」

    說到這兒,冷冷一笑:「就是她自己個兒的娘老子,大約也親不過姓關的去的!」

    醇王默然。

    慈禧和關卓凡的曖昧傳聞,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可是,醇王此人,本性還是忠厚的,內心深處,既不願意相信真有此事,別人也就不敢在他這兒深談此事,劉寶第這種尖銳刻薄的口吻,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最關鍵的是,」劉寶第說道,「『西邊兒』下來,對王爺,只有好處——而且是大大的好處,沒有壞處!」

    「哦?」醇王精神一振,「這……請道其詳!」

    「道理其實很簡單,」劉寶第說道,「『西邊兒』若還在『上頭』,只會信用軒邸一人,什麼時候輪得到王爺出頭?」

    這倒是實情,而且,原因也不止於慈禧「只會信用軒邸一人」。

    慈禧對醇王這個小叔子兼妹夫,一向是看不起的,慈安還肯和這個小叔子敷衍,慈禧連敷衍都不肯敷衍,有時候訓起醇王來,因為有一層「妹夫」的因素在,更拿他當「自己人」,因此也就更加的不客氣,那個態度,同恭王訓斥弟弟,也差不了多少。

    若指著慈禧延醇王入中樞,確實是……呃,不大容易的。

    「『西邊兒』若下來,」劉寶第繼續侃侃而談,「『上頭』就只剩『東邊兒』一個人了,『東邊兒』自然也是信用關某人的,可是,嘿嘿,同『西邊兒』的情形,畢竟不同!」

    嘿嘿,劉寶第、醇王都不曉得的是,現在,這個「情形」,已經沒有什麼「不同」了。

    「還有,」劉寶第說道,『東邊兒』是沒有本事自己個兒處理政事的,必定都得託付給樞府,則中樞必然權重——「

    頓了一頓,「仁、宣一系,既然選不出嗣皇帝了,那麼,就得求之於『遠支』,王爺想,『遠支』的做了皇帝,仁、宣一系之中,若沒有人入直中樞,像話嗎?」

    說到這兒,醇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連連點頭:「先生高見,先生高見!吾得之矣,吾得之矣!」

    皇帝你來做,權力我來抓,這樣,才能夠在「近支」、「遠支」之間,形成平衡。

    更何況國家大政的重心,從「上頭」下移倒了樞府,樞府裡面,更加需要有「近支」的代表,這樣,才能夠既保證「近支」的權益,同時保證不會有人「專擅」。

    那麼,誰是代表「近支」進入中樞的最合適的人選呢?

    還用說!

    真正是捨我其誰?

    醇王心頭火熱。

    「王爺不過是擔心咱們的力量不夠,」劉寶第說道,「單靠兩份摺子,不足以打消關某人的妄想——」

    說到這兒,他狡黠的一笑,說道:「其實,王爺上折也好、面爭也罷,還有吳柳堂上摺子,咱們種種預備,對於『那邊兒』,都算『先禮後兵』——事實上,原本是不需要這麼麻煩的,只是以王爺的身份,不好『不教而誅』罷了。」

    又是「先禮後兵」,又是「不教而誅」,醇王心中一跳:難不成你想——

    應該……不至於吧?

    「先生的意思是……」

    「我有一條『釜底抽薪』之計,」劉寶第說道,「王爺只要一開口,就能將姓那關的牢牢摁住,叫他再也動彈不得——我是說,『那邊兒』立即就得偃旗息鼓,再也不能提『立女帝』三字了!」

    「哦?」醇王眼睛一亮,「何計?請先生賜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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