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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清 - 第一六零章 左右逢源,盡入掌握字體大小: A+
     

    ?敦柔公主到了石大人衚衕,先見了睿王福晉。

    這兩個女人,原來的關係是姑嫂,敦柔公主嫁給了關卓凡,自動長了一輩兒,現在的關係,變成了嬸子和侄媳,敦柔公主是叫睿王福晉「六嫂」——睿王也行六,抑或叫她的乳名「蓉姑」;睿王福晉是叫敦柔公主「三嬸」,還是「公主」——反正「敦妞兒」是肯定不能再叫的了——獅子也不曉得。

    總之,兩個女人執手相看淚眼,對坐唏噓一回,然後,睿王福晉就帶敦柔公主去看載澄。

    載澄一見到姐姐,立即放聲大哭——可憐他到現在,都不曉得,這場無妄之災,到底是怎麼來的。

    敦柔公主雖然心痛,卻不肯再哭了,再者說了,聽載澄哭起來,一副中氣充沛的樣子,曉得他確實只是皮肉受傷,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於是反板起臉來,教訓了弟弟幾句,說你惹阿瑪生了好大的氣,大大不該;又說阿瑪教訓你,都是為了你好,云云。

    載澄對二姐,一向又愛又怕,被敦柔公主訓了幾句,哭聲漸漸止住了。

    睿王府已經備好了一架特別的車子——將車裡的座位拆掉,換上一張竹編軟榻,這是因為,載澄脊背上、屁股上,都是鞭傷,無法坐、靠,只能俯身趴著。

    敦柔公主稱謝不已,將載澄安置好了,辭了睿王福晉,打道鳳翔衚衕。

    進了府,見到額娘,恭王福晉又驚又喜,母女兩個,自然又有一番淚眼唏噓,不過,恭王福晉總還算還把持的住,沒有大放悲聲。

    待看到載澄渾身是傷的樣子,恭王福晉終於忍耐不住,放了聲兒,又哭又罵,什麼「不爭氣的兒」、「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可怎麼好」,諸如此類。

    敦柔公主勸住了,吩咐人送澄貝勒回房歇息,然後問道:「阿瑪呢?」

    「唉,你回來之前,他就走了——回香山碧雲寺了,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敦柔公主大出意外。

    關卓凡亦頗出意外。

    仔細想一想,恭王此舉,大約有以下兩方面的用意。

    第一,為了兒子。

    敦柔公主去睿王府接載澄回家,恭王福晉不一定曉得,但恭王是很可能已經收到消息了,他不在家,就沒人攔著載澄入府,「反正這個孽障,我是不打算要的了」之類的話,就可以當做沒有說過。

    恭王下一次從香山碧雲寺回來,應該不是一天、兩天後的事兒,到時候,載澄這樁公案,也淡了下去,沒有理由舊事重提,再趕兒子出府的。

    第二,為了自己。

    恭王此舉,乃是「自污」,其用意,睿王明白,關卓凡明白,就是敦柔公主,隱隱約約,也是明白的。此舉於恭王,其實是非常委屈和痛苦的,他也實在不想繼續呆在府里,接受絡繹不絕、各懷心思的「慰問」——尤其是關卓凡的。

    於是,索性就躲了出去。

    不過,恭王此時回碧雲寺,也有不相宜之處——小皇帝正在重病之中,懿親重臣,都有「侍疾」的義務。當然,這個「侍疾」,不是指「親嘗湯藥」,呆在自己的衙門或者家裡,隨時聽候招呼就好。

    恭王遠遠的躲到山裡去,給人一種「不關我事兒」的感覺,如果有言官參上一本,搞不好,又得摘一顆東珠什麼的。

    不過,也可以認為,這是他另一種「自污」的方式。

    如此決絕,關卓凡不禁感慨:恭親王奕?,這位開創了中國近代化進程的第一人,真的下定了決心,從今以後,告別政治這個大舞台了嗎?

    還有一番感慨,是對於載澄的。

    這件事情中,載澄身罹之禍,自然不能同他的堂兄相提並論,可是,小皇帝既然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就無所謂無辜不無辜,載澄卻實實在在是無辜的。關卓凡感慨的是,在達成某個崇高的目標的路上,有多少無辜者的身體——乃至屍體,會被踩在腳下?

    恭王雖然不在家,但關卓凡還是按照原定計劃,晚飯過後,造訪鳳翔衚衕,慰問他的「六嫂」以及「侄子」。小皇帝的慘狀,他選擇迴避親眼目睹,載澄的哀痛呻吟,卻無法視而不見,於是,那番感慨,更深了一層。

    之後,關卓凡攜敦柔公主回家。

    當天晚上,小蘇州衚衕敦柔公主府的「繪萃苑」內,公主和額駙敦倫之時,小熙如何「侍寢」,軒親王百忙之中,又如何一身二用,左右逢源,「抽空兒」,給小熙「一點兒甜頭吃吃」,獅子未曾親睹,於各位看官,實在無可奉告,見諒。

    *

    *

    小皇帝「天花之喜」禍及他人,載澄不是唯一一個因此倒霉的,他只是第一個,之後,陸續有來。

    第二個觸了霉頭的,是步軍統領衙門右翼總兵崇祥。

    崇祥娶了一個小妾,擺酒請客,叫了戲班子到家裡來,唱了半天的戲。這個事兒,擱在平時,十分正常,但是,現在正值皇上「天花之喜」,於是就被人抓住了痛腳。

    上折參他的,是今年春闈蟾宮折桂、新點了庶吉士的寶廷。

    本來,只有「國喪」期間,才禁止臣子嫁娶慶吉,沒有說「上頭」生個病,「下頭」就不許娶小老婆、不許請客聽戲的,但是寶廷說的妙,「聖躬『天花之喜』,正宜靜心珍攝,絲竹檀板,嘈切喧囂,詎忍聞之?」

    「詎忍」之前,並無主語,那麼,到底是「聖躬」「詎忍聞之」呢?還是你崇祥「詎忍聞之」呢?

    如果是前者,就是說,「聖躬」被你家的「絲竹檀板,嘈切喧囂」打攪到了,以致無法「靜心珍攝」——當然,真是如此的話,考慮到「聖躬」身處深宮之中的事實,則「聖躬」的聽力,實在很好;如果是後者,就是寶廷接下來說的,「該員實我滿洲中無人心者!」

    這句話,又狠辣、又實在,意思是,如果是漢員,或者普通老百姓,要求就不能這麼高,不是「國喪」,就不好禁止人家嫁娶慶吉,可是,你是滿員啊!你這麼干,還特么有「人心」么?

    寶廷雖然是責備求全,但「天花之喜」確乎不同於普通毛病——世祖章皇帝出天花的時候,還禁止民間「炒豆燃燈」呢!因此,大伙兒也並不以為這個指責過分了,加上寶廷的聲光,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崇祥只好自認倒霉,上了摺子,請辭步軍統領衙門右翼總兵的差使。

    上諭很快下來了,准崇祥開缺,所遺之缺,著步軍統領衙門左營翼尉蔡爾佳遞補。

    這一來,有心人就能看出一點名堂來了。

    這個蔡爾佳,同軒親王的淵源,十分深厚,他們二位,據說是一塊兒從八里橋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甚至有這樣一種傳說,說蔡爾佳和步軍統領衙門的左翼總兵阿爾哈圖,都是軒親王的拜把子兄弟,不過,這一點,無從證實,一談到這個話題,不論誰來發問、不論如何拐彎抹角,當事人都是「王顧左右而言他」。

    蔡爾佳和阿爾哈圖一樣,在辛酉政變中,都是跟著軒親王,立過大功的人,有了這麼一份擎天保駕的功勞打底兒,就算是「簡在聖心」,由他來坐步軍統領衙門右翼總兵的位子,也沒有人能說什麼。

    還有人說,崇祥觸這個霉頭,是被「秋後算賬」了。

    崇祥是倒霉在前年的那樁「揭帖案」上。

    「揭帖案」案發於樺皮廠衚衕,那是步軍統領衙門北營的轄區,而北營歸右翼總兵管轄,但是,抓住「聚賢館」賊人的,卻是左翼總兵的人,即阿爾哈圖的人。這也罷了,關鍵是,當時北營的翼尉德祿「湊巧」領隊經過,堅持要把嫌犯交由他來處理,左、右翼雙方,為此幾乎火併起來。

    如此「湊巧」,是可疑之一;翼尉很少親自帶隊巡夜,是可疑之二;可疑之三,是德祿當時急了眼的態度,如果不是左翼的人,亮出了關卓凡「格殺勿論」的手諭,再看見軒軍軍調處的人,已經抬起了黑洞洞的槍口,這個事兒,還不曉得如何收場。

    當然,最可疑的,是德祿的出身:他原來是瑞王綿忻一系的人,綿忻死後無嗣,文宗做主,將惇王的兒子載漪過繼給了瑞王。那麼,這個德祿,在某種意義上,就可以算作是惇王的人了。

    後來都曉得了,「揭帖案」的幕後主使,就是現已終身圈禁的惇王。

    辦「揭帖案」的時候,德祿以及他帶的這隊步軍,都被看管了起來,審訊的結果,德祿也確實是「奉命行事」,只不過,這個結果,沒有正式公布。

    德祿奉的,自然不是崇祥的命,不然,崇祥不可能在步軍統領衙門右翼總兵的位子上呆到現在,不過,「領導責任」是逃不掉的,當時,為求政局安定,「上頭」不願株連過廣,沒動崇祥,現在,應該是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無論如何,整個步軍統領衙門,除了一個不管實事兒的「九門提督」,其餘的,統統落入關卓凡的手裡了。

    *

    (小預告:明天兩更,一更上午十點,二更下午五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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