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陽指著她們，手指發抖：「都給我照鏡子！看你們成什麼樣了！」

二人走到鏡子前，一照，看見兩個瘋婆子。

「啊——」天雪馬上捂住臉，七手八腳地整理頭髮和衣服。

「剛剛打得歡，現在叫什麼叫？」穆天陽板著臉，「真該讓外面的人看看你穆大小姐現在的樣子！」

天雪氣呼呼地，沒說話。宛情低著頭，默默地用手指梳理頭髮。

「再讓我看到你們打架，你就別想要百達翡麗了！」

天雪不服：「你幹嘛不說她——」

「她不會。」穆天陽盯著地上的化妝品、珠寶、衣服……大手一揮，「都滾去做作業！」然後叫了傭人來收拾。

做作業時，天雪又和宛情爭桌子，氣得宛情蹲下來用椅子。

天雪不樂意了，對穆天陽道：「哥哥，你看她——」

「你還有理了？」穆天陽冷厲地瞪過去，「安靜點！我還處理公事呢，打擾了我，小心你的百達翡麗！」

「我不要了！」天雪驀地大吼。老用這個威脅她，好像吃定了她似的。

穆天陽皺眉：「行了行了……你看不慣她，就回大宅去！」

「我告訴媽——」丁宛情才是外人，為什麼要趕她？

「隨便！」穆天陽也不樂意理她了。

「啊！」她氣怒地叫了一聲，抓起筆繼續做作業。寫了幾個字，忍不住拿起一本書扔在宛情頭上。

宛情愣了一下，沒理會。

穆天陽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

晚上睡覺時，穆天陽抱著宛情：「天雪把你欺負得夠嗆。」

「沒有的事。」宛情說，「她不滿意你對我好罷了……」

穆天陽愣了一下，吻著她的香肩：「終於知道我對你好了？」

宛情一愣，心裡漫過恐懼。他……他為什麼變得這麼溫柔？他有什麼陰謀？

「怎麼不說話？」穆天陽問。

「說……說什麼？」

穆天陽不滿她這種反應，翻身將她壓住，剝她衣服。

宛情突然發現，比起和他聊天，她寧願和他做這件事。

興緻高昂時，外面傳來砰砰砰的響聲，好像是從天雪的房間傳來。穆天陽一愣，沒管，繼續挺動。

「啊——」天雪的叫聲傳來。

穆天陽煩躁地皺起眉，草草地結束這一戰，披起衣服離開房間。天雪還在叫，他急忙過去敲了敲門：「天雪你怎麼了？」

天雪很快打開門，受驚的小臉望著他：「我房裡有老鼠！」

「老鼠？」

「嗯！」

穆天陽深吸一口氣，猜到她是故意的，曲起食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好好睡覺！」

天雪嘟嘟嘴，見他轉身就走，叫道：「哥！」

「幹什麼？」

「你和她……」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我是小孩的話，她也是小孩！」

「睡覺去！」穆天陽惱怒地命令。

後面的日子，和這一天都差不多。

在學校時，天雪對宛情各種看不順眼，找著機會就欺負一下。不過，天雪在外面要保持她千金小姐的形象，所以從來不像杜倩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

回到家，倒是沒再打過架，但天雪總有辦法擾得宛情不安生。到晚上時，一旦發現穆天陽和宛情在房內辦事，她就會在外頭弄出點狀況。

穆天陽很寵她，從來沒真正罰過她。但每次一鬧起來，穆天陽只教訓她，從來沒說過宛情，弄得她心裡很不舒服，更加討厭宛情，漸漸成了不共戴天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