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你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應該不知道是從哪裡逃難過來的吧?」
那個弟子嘴角噙著一絲嘲弄,道:「你可知道承天宗是何處?今日舉辦什麼喜事?來討喜酒喝?你夠資格么?」
冷然的聲音落下,打了個手勢。
周遭諸多幫著應付其他賓客的承天宗弟子通通圍了過來。
那些處在大殿門口的賓客頓時一愣。
紛紛錯愕的打量著葉天。
一時之間!
氣氛為之凝固,蕭殺之意無聲的蔓延著。
「闕族長,他就是葉天,當日在開元國皇室拍賣會,殘忍殺死闕王睿少爺的兇手!」
陡然,一道怒喝聲響起。
緊接著前方擁堵的人潮被強行推開。
七八個穿著華麗的男女沖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帶頭的是一個留著三撇鬍鬚,眼珠子不停轉動,透出奸險狡詐的中年男子。
「小崽子,你就是葉天?」
那男子盯著葉天,面目立馬猙獰起來。
「不知道擱下是?」
葉天掃視著對方,心下推測,這男子多半是金傲國闕家現任的族長,闕仁承了。
同時感應起對方的氣息。
轉而無語的一笑。
闕仁承看起來氣勢不凡,不過修為卻也不高,僅僅在騰武一重罷了。
想來也正常!
一個俗世國度的族長,縱然富可敵國又如何?
俗事,美色和權利,足以佔據他所有的時間,哪有空修鍊?
「闕族長,你和這小子有仇?」
那個先前刁難葉天的承天宗弟子詫異的問。
「不僅有仇,還有血海深仇,就是此人當初殺了本族長的大兒子闕王睿。」
闕仁承瞳孔發寒,面色猙獰起來。
「要不在下直接命人將他拿下,給你發落?」
那個弟子笑盈盈的瞥了眼葉天,那打量葉天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今日你們宗門有喜事,見了血腥不吉利,老夫也不好跟柳鳴長老交代。」
闕仁承說道:「收拾這個小丑,就讓老夫親自來好了。」
「你們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來?」
葉天雙手負在後背,慢條斯理的道。
這七八個人,闕仁承年紀最大,修為在騰武一重。
其餘都是小輩,在龍武境,高低不等,應該是來承天宗見世面的。
以葉天眼下的修為,還真的可以一巴掌通通拍死!
「小崽子,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的狂妄。」
闕仁承面色一沉,正想出手。
只見一個長得陰柔的少年當先一步跨了出來,說道:「爹,當日驟聞大哥噩耗,孩兒至今都夜不能寐,今日就讓孩兒親手斬殺此獠,藉慰大哥在天之靈。」
「那行吧,輝兒,這葉天這段日子可謂風生水起,根本為父得到的線報,在半個月前,他的修為就達到了龍武二重。」
闕仁承瞥了眼葉天,交代道:「你對上他可要小心些,避免被他臨死反撲而弄得受傷。」
「爹,你也太杞人憂天了。」
闕朱輝篤定的一笑,道:「孩兒在不日之前,已經突破到龍武六重了,相差四個小境界,這小子縱然塑造了七十二節龍骨,也得給孩兒踐踏的跪地求饒。」
「在動手前,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們闕家到底有幾個兒子?」
葉天似笑非笑。
對方得到的情報顯然滯后了。
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
他在禹王聖院擊敗金傲十秀,鎮殺嚴梅的時候,修為的確在龍武二重,然後直接去了雲夢澤。
再回來便是前日下午,對戰五虎了。
相差兩天,對方顯然還沒有收到自己達到龍武十二重的消息。
否則豈敢虎口拔鬚?
「我父親僅僅生了兩個兒子,除了我大哥外,就只有我了。」
闕朱輝下意識回答,忽然猛地抬頭,問:「小崽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那就是絕後了呀,可悲。」
葉天淡漠的道。
他雖然用殲20轟炸了金傲國,不過覆滅的是皇室,如闕家這樣的世家,最多傷筋動骨,期內族人肯定沒有死絕的。
所以也懶得吹噓了。
「小崽子,死到頭來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受死!」
闕朱輝頓感臉頰火辣辣的痛,身影一閃,抬起手掌對著葉天的胸口搗鼓而去。
這一掌蘊含的力道極為的渾厚,迫使空氣寸寸爆炸。
轟隆!
葉天連眼皮都沒抬,身軀更是紋絲未動,直接硬生生承受了對方一拳。
「你小子沒事?」
闕朱輝一愣,詫異的盯著葉天。
他感覺自己渾厚的掌力沒有一絲保留的滲入到了葉天的體內,而對方依然如沒事人似得站著,甚至還對自己微笑。
這讓他無法理解?
「沒事啊,饒痒痒罷了。」
葉天鼓起胸膛猛地一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傳達而來,迫使闕朱輝踉蹌的退了五六步才勉強穩住身軀。
「這葉天紋絲不動承受闕朱輝一掌,還將其震退,這修為縱然不到騰武也差之不遠了吧?」
「葉天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模樣吧,若真的達到了騰武,那他的潛力足以和我們承天宗那些天才弟子比擬了吧?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嗯,絕對是這樣的,這小子可能穿了某種護體玄甲吧,要不以他眼下的年紀,修為如此驚人,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廣場大殿前方,此刻至少匯聚了數千賓客和承天宗的弟子。
此刻見狀,立馬嘩然開來。
不過絕大多數對葉天的戰力保持懷疑的態度。
「小崽子,原來你穿了防禦玄甲,怪不得敢如此張狂。」
闕朱輝氣的面色扭曲,厲聲道:「眼下本少爺用劍劃破你的咽喉,看你怎麼躲!」
殺氣騰騰的聲音回蕩。
闕朱輝手上多了一把銀色纏繞的匕首,對著葉天的咽喉便劃過去。
「咯吱!」
千鈞一髮剎那,葉天猛的張開嘴。
在數千道震驚的目光下,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一口咬住對方的匕首,轉而牙齒咀嚼。
只見那把品級不凡的匕首竟然被他一點點的嚼碎,吞進了肚子。
「這把匕首是七紋玄器,竟然被他用牙齒嚼碎,還吞進了肚子,這怎麼可能?」
闕朱輝彷彿在大白天看到了亡魂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遭其他賓客和承天宗的弟子也是目瞪口呆,一個個如同雕塑似得,一動不動。
「味道不錯,還有嗎?」
就在氣氛為之凝固的時候,葉天忍不住咂砸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