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冉看了一眼剛剛洗過澡的權赫,這麼多年了,他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去晨跑,然後回來洗澡,開始一天的生活,季雲冉不得不承認,權赫比她的生活方式更健康。
雖然她覺得早上跑步不利於養生。
「你頭髮沒有干,怎麼出來了?我告訴過你了,早上洗頭不利於養生。」季雲冉皺著眉頭看著他還沒有乾的頭髮,嘮嘮叨叨的說道。
「我不洗澡,你又嫌臭烘烘了。」權赫抱怨道。
季雲冉去女兒的衛生間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遞給他,讓他擦頭髮。
「爸爸,明天我跟著你一起跑步。」權傾說道。
權赫多看了女兒幾眼,問道,「你和你媽一樣懶,怎麼突然要和我一起跑步了?」
「我覺得身體很重要,想好好鍛煉鍛煉身體了。」權傾一點都不喜歡自己柔弱的身體,她很羨慕姐姐的陽光和健康。
「好,明天我來叫你跑步。」權赫看了一眼季雲冉,說道,「你呢?女兒都跟著我跑步了,你也跟著我跑步吧?」
季雲冉搖了搖頭,說道,「早上六點起床跑步,增加了血管中形成血栓的可能性,容易導致血管栓塞,早上空氣二氧化碳指數較高,前一天懸浮在空中的塵埃還未完全消失,對呼吸系統不好,而且……」
權赫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行了,你不要說了,你直接說你不想跑就是了。」
季雲冉笑了笑,看到他拿著毛巾也不擦頭髮,讓他低下頭,她親自給他擦,權赫很聽話的低下了頭,他的頭髮發質偏硬,頭髮濃密。
「我有低血糖,你讓我空腹跑步,我會昏過去的。」季雲冉說道。
「你總有理由。」
季雲冉給權赫擦乾了頭髮,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的強壯。」
季清又跑上來了,看到父母也在,說道,「爸媽,讓你們上來叫人吃飯,你們一個個上來就不下去了,早飯,你們到底還吃不好吃?」
「吃,怎麼不吃。走吧。」
……
青川市,
張鐵漢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他看著天花板,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一臉的茫然。
他記得昨天他們幾個一起去喝酒了,然後他喝了很多酒,再然後……張鐵漢喝斷片了。
他緩了一會兒,緩緩的起身,看了看周圍的布置,覺得這個地方太過陌生了。
「這是哪裡?」他站起來,眼前一陣黑,差點跌倒,他扶著椅子,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緩了一會兒,這才不頭暈了。
張鐵漢走了出去,看了看客廳的布置,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眼熟的花瓶,那個花瓶是權傾買的,花了好像是……三萬,然後元勛生氣權傾亂花錢,兩個人開始冷戰了。
「老二,你醒了?」老四身上還圍著圍裙,看到走出來的張鐵漢,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鐵漢下巴和胸前的衣服上都是血,血已經乾涸了,變成了暗紅色,老四暗想:昨天元勛沒有再揍他呢,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你看著我做什麼?」
老四問道,「昨天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張鐵漢皺眉,揉了揉太陽穴,那裡還在突突的跳著,宿醉之後都感覺實在是很難受。
「怎麼?我昨天耍酒瘋了。」
老四一臉擔心的看著他,說道,「你還不如耍酒瘋呢,你知道你昨天幹了什麼嗎?」
「我幹了什麼?」張鐵漢完全不記得了。
老四正要給張鐵漢提個醒,告訴他昨天幹了什麼蠢事,元勛正站在樓梯口,看著張鐵漢,目光冷冷的。
元勛說道,「張鐵漢,你上來,我有話要問你。」
元勛一向叫他「小鐵」,怎麼突然連名帶姓的叫他的名字了,而且元勛的表情很冷漠。
「哦,好。」張鐵漢上了樓,他的目光不經意的又看了一眼那個花瓶,他的目光被元勛給捕捉到了,元勛不禁在心裡冷笑:還真是愛的深,權傾買的一個花瓶而已,都能夠讓他這麼上心了。
元勛一直搞不懂,張鐵漢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對權傾上了心的?
要說權傾勾搭男人,元勛是不信的,那個小傻妞在這方面就不怎麼開竅。
隔著兩節台階,張鐵漢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元勛沒有說話,轉身去了書房。
張鐵漢愣了下,覺得元勛的的樣子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元勛的背影,追了上去,然後進了一間書房,書房是中式的裝修風格。
「坐!」元勛坐在椅子上,下巴朝面前的椅子點了點,讓他坐下。
張鐵漢看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這是怎麼了?瞧你的表情,難道傾傾真的不要你了?」
聽到這話,元勛怒火一下子起來了,「我和權傾離了婚,你以為你就有機會了是不是?」
張鐵漢也變了臉色,他不看元勛的表情,目光落到了一方硯台上,心虛的說道,「元勛,你胡說什麼?」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說了很多話……」
「我說了什麼?」
元勛冷笑一下,把張鐵漢昨天的話都說了出來,他看到張鐵漢的臉色血色退盡,變得煞白,心裡也跟著涼了起來。
「張鐵漢,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沒想到你居然喜歡我老婆。你……」比起憤怒,元勛更多的是傷心。
張鐵漢十分後悔喝醉了酒,把心裡隱秘的情事說了出來,他的目光看向了元勛,解釋道,「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暗戀她而已。」
「她是我老婆!」元勛強調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喜歡她?」
張鐵漢說道,「感情的事情,誰又能夠控制的了?」
元勛不接受這個解釋,「你不要和我狡辯,那麼多的女人,你為什麼偏偏就喜歡權傾,你喜歡權傾,你讓我以後怎麼和你做兄弟?」
張鐵漢和元勛對視著,「這種事情,我也不想,就是突然喜歡上了。但是,我向你保證:只要權傾沒有和你離婚,我絕對不會做挖牆腳的事情!」
「那我和權傾離婚了呢?」元勛笑了,笑容里沒有溫度,「我好權傾離婚了,你是不是就要追求權傾了?」
「是!」